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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的伤害,变成沉醉的爱情

谁在流年听笙箫 阿锦 7690 2021-04-06 0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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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奈的伤害,变成沉醉的爱情

  阴沉了好多天的天气难得有了放晴,一切似乎都随着这个绽放的晴空变得温暖。

  “荣久箫,放开。”一声低斥,响在略显安静的办公室里。

  “阿笙,不许走。”荣久箫坐在椅子上,眼里充斥着不满。

  梁乔笙无奈地叹了口气:“久箫,我的办公室在楼下。我来HKK是工作的,总不能一直和你待在一起,不像话。”

  “谁敢乱说。”荣久箫手腕微一用劲,便将梁乔笙拉回原位。

  “久箫……”梁乔笙挣扎。

  荣久箫紧紧箍住她的腰身:“不准动,再动你就要负责了。”

  梁乔笙听懂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脸微红。她小心地侧头,轻声开口:“久箫,今天大家都看到我进了大楼,不出去露面,跟你窝在一个办公室里像什么话啊!……”

  话还没说完,耳朵被荣久箫咬了一口。“你咬我做什么?”她不禁有些气急败坏地质问。

  荣久箫恨恨开口:“你说我咬你干什么?”看着她那双莹莹水眸,俯头便吻了上去。一阵纠缠,气息娇喘。

  “好了,快放开我,我真得走了。”梁乔笙拍拍荣久箫的肩膀,带着无奈。

  荣久箫皱眉:“我想喝鱼片粥。”

  “这……”梁乔笙有些语塞,为什么突然间想要喝粥。

  “我饿了,你作为妻子应该负责填饱丈夫的肚子。”荣久箫在她的脖颈间轻轻蹭了蹭,闷声开口。

  “我要吃南舍小馆的鱼片粥。”荣久箫开口又说道。

  梁乔笙轻轻吁了口气,最终还是妥协了:“好吧,我去买。”

  驱车来到南舍小馆,推开门,便看到了陆远乔。不是他的位置太显眼,而是他坐在那里,这世上的光都会被吸引到那里去。

  山巅清雪,遗世独立。美丽,却又高不可攀。

  陆远乔身穿双排扣的休闲西装,纯白的色泽,却不感突兀。他似乎天生适合这样的颜色,流畅柔韧的腰身线条收得恰到好处,精致而又奢华。他们自从上次咖啡店谈话后,一直没有再联络,因为她还是能明白他对自己的用心的。

  “远乔,是梁乔笙。”与陆远乔同坐的林若仪笑着出声,仿佛遇到朋友般熟稔。

  陆远乔的眸光掠过梁乔笙,仿佛毫不在意,连停顿都没有,如同在看一个路人甲一般。

  “不是要走吗?”他开口道。

  林若仪暗挑眉,看一眼梁乔笙,便顺从地起身:“嗯,走吧。”

  两人起身,陆远乔眼眸微闪,随即,抬手揽住林若仪的肩膀,看向梁乔笙。

  “梁乔笙,怎么一个人来这里?不过……你现在应该很忙吧!怎么还能那么悠闲呢?”陆远乔的眉梢微微挑起,声音缓慢而又低哑。

  梁乔笙看到这副与陌生人说话的疏离模样,心里蓦地一堵,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涌上心头。

  她面上神色平静,声音如常地回答:“再忙也要吃饭。”

  陆远乔一声轻笑:“也对。”说完揽着林若仪从另一侧走去。

  梁乔笙从始至终都垂着眼眸,凝神看着眼前的水晶花瓶,似乎对花瓶里那束花看得着迷,陆远乔与她擦身而过的瞬间,带起了一丝微风,耳旁的发丝飘飞,淡淡的玫瑰香气传入她的鼻端,有些醉人,有些迷惑。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脏是跳得多么汹涌,浑身都是僵硬的姿态。

  一切又安静了下来,气氛变得奇异沉默。梁乔笙咬了咬唇,心里没来由地一阵烦躁。

  以前,她的伤口总是在陆远乔的面前摊开,久了也就习惯了。可如今,她和他如此疏离的关系,却觉得心里难受不已。南舍小馆里,以往悦耳的丝竹管弦之声,此刻听来却有些哀伤之意。

  “小姐,这是您要的鱼片粥。”服务员将打包好的鱼片粥拿给梁乔笙。

  梁乔笙回过神来,暗自叹气,摇摇头,将那些莫名其妙的思绪抛到了脑后,这才提着粥开车回HKK。

  车行驶间,电话响了。梁乔笙戴耳机接起:“陆决然,怎么了?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梁乔笙。”陆决然喊了一声她的名字,显得郑重其事。

  梁乔笙微微挑眉,有些不明所以:“怎么了?”印象中,陆决然从来没有如此凝重地喊她的名字。

  “荣久箫召集董事会,要撤掉你的董事长一职。”

  呲!轮胎摩擦路面的声响刺耳,急刹的惯性让梁乔笙的身体向前晃了晃。

  “不可能,陆决然,你定是搞错了。”稳住心神,梁乔笙强制冷静地反驳。

  陆决然在电话那头叹了一口气:“没有,我没有搞错,因为就在刚刚我被HKK解雇了。”

  “到底怎么回事?荣久箫只是执行总裁,他没有那个权力这么做,也不可能这么做。”梁乔笙心里涌上一阵不安。

  陆决然似是在电话那头摇了摇头:“没什么不可能,因为他已经做了,至于权力……”他顿了顿,复又道,“会议上荣久箫拿出了你亲笔签名的致歉信以及百分之十的股份转让书。”

  梁乔笙瞳孔骤然紧缩。亲笔签名?思绪瞬间拉远,就在不久前,荣久箫在纸上一笔一画地写“梁乔笙”三个字。他在她耳边低喃,如此深刻,如此清晰。他说:“阿笙,这名字与我真是天生绝配,快,写个我看看。”

  在笑闹中,她拿起笔在白纸上郑重地写下漂亮的三个字。

  “还有您与陆远乔的亲密照片被放到了会议的PPT上,这让董事会对您大为不满,就算有人想帮您说话,也不能主动跳出来了。”还没等梁乔笙在震惊中回过神,陆决然又填补了更为重磅的消息。

  “亲密照片?”这一桩接着一桩打得梁乔笙头混沌。

  “就是您跟陆远乔在车里亲吻的照片。”陆决然平静地回答。

  轰!如同山洪倾泻,火焰坠落,一切情绪纷至沓来,袭上她的心底,让她浑身都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久箫,荣久箫,你真是好得很。”

  一切都是有预谋的,什么和好,什么以后不再闹,都是屁话,都是谎言。这一切,都是荣久箫为了骗取她的信任,骗取她的签名,为了在HKK彻底打击她而用出来的计谋。

  她以为,陆远乔在车里强吻了她,他是真的气急了,才会驱车直接撞上来。原来,人家还留了一手,专门拍下了照片,用以让董事会闭嘴。

  是的,一个“红杏出墙”的女人,不配做荣家的少夫人,更不配占据董事长的位置。更遑论,还有她亲笔签名的股份转让书。

  她真以为,他让她写下名字,是为了显示亲密,却不料佛口蛇心,用心险恶无比。谎言,全都是谎言。

  以他之宠,布一个让她神魂颠倒的骗局,真是让她大开了眼界。原来那个男人,早就不是她认识的男人了。是她自己愚蠢,一直自欺欺人。

  “呵……”一丝冷笑溢出唇角,似哭非哭。梁乔笙一动不动地坐在驾驶位上,放在方向盘上的手僵硬无比。她直直盯着前方的马路,行色匆匆的路人,川流不息的车辆,还有街口不断变换的红绿灯。

  一切都是如此忙碌而又喧嚣,她忽然觉得与这样生动的世界格格不入。车辆行人,高楼大厦,忽然就从她的眼中淡去,目之所及,一片空白。如同心被抽空,连呼吸都是困难的,一呼一吸间扯得胸腔里的心脏生疼。

  盯久了,她的眼睛酸涩。梁乔笙以为自己会哭,可是这么长时间却没有一滴眼泪掉下来。

  她看了一眼放在一旁的鱼片粥,轻轻吸了一口气,双手用力握住方向盘,脚踩下油门,朝着HKK驶去。

  到了HKK大门口,正想开往停车场,却看到荣久箫揽着一个女人从正门出来。梁乔笙忽然就笑了,那女子是顾西贝。

  打开手机,拨出电话,看着不远处的荣久箫接起电话,顺便还给顾西贝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阿笙,回来了吗?”

  梁乔笙听着电话那端温柔的声音,心里只觉天堂与地狱之隔,不过如此了。

  清了清嗓子,她平稳着自己的声线:“还没有呢,今天南舍小馆里的人太多,鱼片粥还在煮着呢。”

  她看着不远处的顾西贝和荣久箫,话语微顿:“你呢?你现在在哪里?”

  荣久箫轻笑了一声:“阿笙,你怎么问这种问题,我当然是在办公室了,不然还能在哪里?”

  梁乔笙第一次觉得一个人睁眼说瞎话是那么让人心痛,她似乎都能看到他那上挑的眉,还有那双眼睛里如同猫戏老鼠一般的暗沉与幽深。

  “没事,只是随口一问。”梁乔笙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平静地说出这句话。

  “我等你这碗鱼片粥等得真是辛苦啊!先挂了,你回来的路上注意安全。”荣久箫带着笑意说完后挂断了电话。

  梁乔笙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嘟声响,看着不远处顾西贝挽着荣久箫的手臂,两人亲密无间的姿态,似乎在说些什么。蓦地,眼里的景象就模糊了。

  该如何说,感谢你的温情,赠我一场空欢喜。我并不伤心你对我权力的阻隔,我伤心的只是你对我感情的谎言。

  不过几个小时,阳光至乌云,天堂至地狱,几个来回,自己如同在火里煎熬炙烤后又被放到了冰雪里,冷,冷得彻骨。

  梁乔笙觉得自己已经习惯戴上面具,就如此刻,她看着不远处的一男一女从她眼底慢慢走远,她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放声大哭。只是,默默地任由泪水浸染眼眸。

  无声的哭泣,比嘶喊,更加撕心裂肺。

  荣久箫和顾西贝的身影消失,她冷静挂挡,方向盘打死,调转车头朝着另一条路上奔驰而去。

  与他们相反的方向,背道而驰,如同越走越远的两人。

  一路油门踩到底,漫无目的地沿着马路一直开,车窗大开,凉风凛冽灌入,将她的长发吹得缭乱。眼泪被凉风吹干,被泪水浸过的皮肤一阵紧绷的刺痛。马路上嘈杂的车流与喇叭的声响从大开的窗户钻进来,让梁乔笙头痛欲裂。

  她关上车窗,伸手打开广播。音乐响起,一首缠绵悱恻的歌曲如同诉说一个故事一样娓娓道来。

  “想走出你控制的领域,却走进你安排的战局;我没有坚强的防备,也没有后路可以退。想逃离你布下的陷阱,却陷入了另一个困境;我没有决定输赢的勇气,也没有逃脱的幸运。”

  梁乔笙愣住了,连车速都降了下来。空灵哀婉的女子在唱着,诉说着。

  “我像是一颗棋,进退任由你决定;我不是你眼中唯一将领,却是不起眼的小兵。我像是一颗棋子,来去全不由自己;举手无回你从不曾犹豫,我却受控在你手里。”

  梁乔笙停了车,身子前倾趴在了方向盘上,耳边一直重复着这几句歌词。我像是一颗棋子,来去全不由自己。是啊,来到荣家由不得自己拒绝,离开荣家现在也不可能。太多的牵绊,让她根本无法抽身离开。

  以为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与荣久箫互诉衷肠,温情脉脉,却转头就被骗写下自己的亲笔签名,将自己踢出董事会。踢出就踢出吧,她原本就不在意那些,本来就全是他的,根本用不着他夺。

  可是她看到了他与顾西贝的亲密。明明他说过,他没有顾西贝,从来就没有。可是转眼,就推翻了一切言论。

  荣久箫啊,举手无回他从来不曾犹豫,而她却受控在他手里。棋子,她一直就是那颗棋子。以爱为名的战局,进退不得,太不公平。

  伤极反笑,她低低的笑声在安静的车里响起,笑自己的愚笨,自己的痴傻。片刻后,歌曲停下,而她起身,关掉了广播。

  打开车门,提着那份已经冷掉的鱼片粥,缓缓下了车。

  手机铃声响起,是荣久箫。此时此刻,看到来电显示是他的名字,竟然有种说不出的讽刺感觉。手机扔在座位上,任由它一直响。

  关上车门的同时,也关上了自己混乱的心绪。

  走了几步,看到垃圾桶,她走过去,看一眼手上的鱼片粥,放手。

  嘭,一声闷响,鱼片粥坠到了垃圾桶里。

  再见,鱼片粥。

  再见,愚蠢的梁乔笙。

  再见,愚蠢的爱情。 谁在流年听笙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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