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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夏黎元带去了瑶池。
瑶池,永夜城,这里简直就是个噩梦,还是一个永远都不会醒过来的噩梦。
永夜城地处极北地区,冬日的时候,有一个月的时间这里都是黑夜。因为这样,这座城才被叫做永夜,永永远远的都是黑夜。
而在这里的人,大部分都是被流放或者是抄家灭族的人。汤氏整个族人被分为天,地,君,亲,师五族。君族人因为查找龙氏后裔的事情而被举族贬到永夜,带我来的紫衣男子,便是君族年纪最小法术最高的族长——汤君城。
汤氏族人同汉族人的外貌诧异还是很明显的,他们大多鼻梁高挺,身材高大,有些人的头发甚至是黄色的。眼珠的同汤君城一样是绿色的也大有人在,偶尔还有蓝色的。但是他们和汤君城不同,他们并不能像汤君城一样随意的转换着眼睛的颜色,看起来要稍显呆板。
在汉人的眼中,黄头的瑶池人一般都会被称为黄头瑶池奴。而在瑶池,汉人则被称为四脚羊。流落的瑶池的汉人,连瑶池奴都不如。是可以在市场上被公开买卖和出售的,有一些细皮嫩肉的汉人姑娘,则会被跟牲口一样被人宰杀食用。
我到了永夜就开始生病,大病小病不断,大药小药的没少吃。汤君城总是会一脸鄙夷的看着我说:“到底是你们汉人天生就软绵绵的没有力,还是说你的体质是特别弱的?”
“咳咳咳……”我刚要反驳,却再次咳了起来。
汤君城皱眉说:“要是你在瑶池,这样子早就死了,要不是你对我有用,我才不会用你来浪费药材呢!”
说完,他大袖一甩,开门离开。
我似乎是养了好久,身体也没见怎么起色。永夜城的夏天,就算是夏风,都是发寒的。我病病歪歪的样子让汤君城忍无可忍,等了三个月,他终于决定为我下蛊。
“要不是我害怕血液保持不了药效……”他沉默的拿过蛊罐子,虽然他后面的话没说,但是我也清楚。他想说,要不是害怕蛊毒失效,他是不会让我这么轻易的试蛊的。
瑶池的蛊毒千奇百怪,五花八门。有人说瑶池的蛊毒源自百越夜氏,但是我看却不像。瑶池的蛊毒,要比百越的深入,就像是毛发和皮肉之间的差别一样。
蛊罐子也是很有讲究的,什么样的蛊,就要用什么样的罐子。我现在要被下的是夫妻蛊,关于情爱,所以蛊罐子是桃花粉的颜色。看了,让人会想起京都的桃花。
汤君城打开蛊罐子,一股强烈的恶臭扑鼻。我被呛的咳嗽了一下,皱眉去看,罐子底部蹲着一个十分丑陋的动物。
这种动物我从来都没见过,说是蛤蟆还不算,但是他却有大眼睛和大肚子。它身上的皮肤特别像蛇皮,麻麻粑粑,让人看了十分的恶心。它眼睛是的膜层似乎十分的胶着,每次眨动的时候都十分的吃力。
汤君城嘲讽的哼一声,说:“把手伸进去,让它咬一口你的血!”
我心里十分的害怕,但是手上却不能迟疑。
现在的命不是我一个人的,我又有什么权利去拒绝呢?要是我弟弟在的话,他也一定不会,去拒绝去害怕吧?
我将手伸过去,那罐子底部的怪物似乎十分的好奇。它长舌头一卷,将我的手指卷进去唑了唑,我除了恶心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汤君城冷淡的收回蛊罐子,说道:“我要去趟祁连山,大概三个月左右回来。龙氏公主的命,就在你的手里了,能不能死,看你自己命大不大!”
说完,他又走了。
他走后没多久,我就开始不断的往外吐血。倒在一片血泊中,我觉得,我已经死了。
等我在起来的时候,我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年纪跟我相仿的小姑娘。她的眼睛大大的,眼珠是蓝色的,就像是天空一样,清澈而又澄净。一头金色耀眼的头发,就像是阳光一样让人温暖。
我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身上,血污都已经被清洗干净了,衣服也被换过了。她看见我一脸呆傻的表情,咯咯的笑着说:“衣服是外面的老伯为你换的。”
她说话明显带着永夜城人的口音,笑起来也是叮叮咚咚的十分好听:“你怎么会在我表哥家?”
“你表哥?”我又咳嗽了几声:“你表哥是谁?”
她的蓝眼睛瞪的老大,里面满是惊讶的神色:“你不知道我表哥是谁?那你怎么会在他家?”
“汤君城,”她很善解人意的笑说:“我表哥是汤君城。”
我笑着问她:“那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我一笑,她脸上的神情停顿了一秒。我猛然想起,自己不在是以前那般的英俊。我脸上的伤疤虽然愈合,但是却狰狞的难看。我想我一定是吓坏了她,有些歉意的往后躲了躲。
她转瞬笑了:“你脸上的图案很别致,是特意刻上去的吗?”
我冷哼道:“你是帮着汤君城来羞辱我的吧?有人会往自己的脸上刻图案的吗?”
“有呀!”她见我不信,急的站起来比划着说:“我家隔壁的老伯他就会往自己的脸上画各种各样的图案,有山啦有水啦有鱼啦……”
她说的兴奋,手舞足蹈的忘乎所以,中间我叫了她几遍,她都没有听见。
突然,我身体内部穿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疼的我几乎昏厥。可是,她就跟没听见一般还在那说个不停。
直到我咚的一声从床上摔下去,她才停下来。
“你没事吧?”她跑到我身边,湛蓝湛蓝的眼睛就像是澄净的天空。
我脸微微有些红,歉然的说:“抱歉。”
“抱歉什么?”她略微一愣,笑的淡然:“就因为你脸上有道疤?”
我点点头,有些涩然。
“不碍事的。”她摇摇头说:“我也有缺陷的。”
看我一脸的迷惑,她笑的愈加灿烂:“我其实有耳疾,三岁之后,便什么都听不到了……” 相公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