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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燕斐这个人,说得出,做得到。 安靖在国外也是明白他的行事作风,可眼下没有一个人敢揭穿安柔的事,都是害怕刺激到她。
宁燕斐没有说什么,转身就走了,风袖袖透过缝隙看到他下了电梯后,就匆匆的跟了上去。
当她看见电梯走到了一楼时,她也匆匆下了一楼。
慌慌张张的跟了上去,看见他走到门口,似乎要去哪里。
谁知,外头突然下起了大雨,宁燕斐拿出手机,拨打了电话。
风袖袖也不敢声张,只敢捂着脸,站在他的身侧。
“回去的事情要再放一放,明天是我妈的忌日,我要去一趟玖瞿山,还有……秦歌就摆脱你照顾了,我国内的事情忙完就会离开。”
不知道说到什么事,宁燕斐抿唇一笑:“是啊,结婚了,跟一个傻子,不过不会太长。”
对方像是他的什么亲人,又或者是之交好友,风袖袖从来就没看见宁燕斐露出这种神色。
寒暄了几句后,宁燕斐就挂断了电话,双手插进裤兜,冷冷的说:“出来。”
简单的两个字,说的风袖袖心惊胆战,她还下意识的看了看四周,结果什么人都没看见,这才意识到他说的人就是自己。
战战兢兢的走了过去,小心翼翼的试探:“你,早就知道我……”
“就你这样,还跟踪人?”
宁燕斐满脸的不屑,上下打量风袖袖:“别告诉我你来这里只是玩玩?嗯?”
路灯下,宁燕斐的侧脸显得分外英俊,尤其是最后的那个尾音,厚重而磁性,听的风袖袖心头乱颤。
她紧紧的握着双手,解释:“我……”
咬了咬唇,又生怕被宁燕斐看不起,赶紧转了语风,指着他:“我是听见你刚才骂我傻子,愤愤不平来找你理论的。”
“你还敢偷听我说话?”宁燕斐微微眯着双眸:“是不是周君干的好事,把你带到这里来?”
千错万错,也只好先让周君被这个锅了,毕竟他们是好兄弟,就算出了什么岔子,也不会怪罪到他的身上。
风袖袖立刻点头:“是啊,他说带我来吃饭的,哦不对,是带我朋友来……”
也不对……这怎么说什么都是错的?
风袖袖咬着唇,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宁燕斐冷笑一声,没有理会。
风袖袖看着他的侧脸,透过他的视线望着远处的风景。
下雨了,天气开始转凉,雨丝飘了进来,打在宁燕斐的鞋上,可是他好像并不在乎,只是望着远处发愣。
风袖袖这才想起来,他刚才在电话里说,明天是他母亲的忌日。
两个人都沉默着,默默的看着雨景。
不知道过了多久,听着雨声,风袖袖怯怯的开口:“对不起。”
宁燕斐轻轻‘嗯?’了一句。
风袖袖垂着头,有些无辜:“我的意思是,之前的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那么说你的,我也不是想要你原谅孟家人……”
风袖袖的声音越发的细微,甚至带着一丝丝的嘲讽:“我只是很羡慕你,还有爸爸和姐妹可以欢聚一堂,但我忘记了,原来所有的感情都不是非要不可,即便是亲情,也有亲疏之别。”
所有人都以为,爱情、友情和亲情中,最难割舍的一定是亲情,可是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明白,有的时候,亲情比纸还薄,即便风袖袖如何的渴望和期待,家人始终没有把她放在心上。
她只是羡慕,羡慕宁燕斐还有父亲,还有姐妹。
宁燕斐不是个小气的人,更不会因为风袖袖而生气,只是听完了她说的话,心里竟然多了一些暖意。
他不禁细细打量着风袖袖:“狗嘴里,还是可以吐出象牙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应景伤情,风袖袖竟然也没有生气,只是突然觉得,这个世界上,原来好多人、好多事,都不是一句是非、一句对错就可以解决的。
就像是安柔为了宁燕斐,步步惊心设计。
而安静和宁燕斐明知道她步步设计,却不想伤害她而照单全收。
他们有错吗?
其实大家都没错,错的是人性,可怕的也是人性。
几分钟后,宁燕斐的车来了,他打开车门,冷冷的说:“上车,我送你。”
“我不想回酒店。”风袖袖抿着唇:“你先走吧,我自己一个人……”
“怎么,下雨天还想满街乱跑?老子带你回家!”说完,他一把抓住了风袖袖的胳膊,一把将她拉扯上了车。
她轻声尖叫了一句,就被宁燕斐被拉了上去。
那一句‘带你回家’,着实铿锵有力。
风袖袖坐在位置上,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胸脯。
回家?
回哪里?
孟家吗?
风袖袖一想到孟家就浑身打颤,虽然说赵菲如公开澄清了她的事情,但是之前闹得孟家鸡飞狗跳,现在回去,不是找死?
她赶紧抓着宁燕斐的手,央求:“别回去了,你跟我回去,都要完。”
宁燕斐笑着,突然一把将风袖袖抱入怀中,捏着她的脸:“完什么,躲在你老公后面,还会怕吗?山崩地裂老子都护着你。”
风袖袖怔怔的看着宁燕斐,近距离的看着他,心跳极不规律的跳动着。
他像是累了,靠在位置上,却不松开风袖袖,她倒在他的怀中,甚至能透过他的衬衫听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她微微抬头看着他,却见他的下巴长出了些许胡渣。
看来这几天,他也没有休息好……
“看什么看,没看过你老公吗?”宁燕斐一把压着风袖袖的头,死死的压在自己的怀里:“休息一会,等会回家看戏。”
风袖袖被宁燕斐强行压着,只能倒在他的怀中,动弹不得。
司机好不容易把车开到孟家门口了,宁燕斐却好像真的沉睡过去似得。
司机关掉引擎,小心翼翼的跟风袖袖手:“宁太太,你真的要对先生好点,先生太累了,再这样下去,我怕他吃不消。”
风袖袖只知道宁燕斐这个人行踪不定,在外做什么事,她也不知道。
即便知道了他就是宁三爷,也根本无法排解他的辛苦。
她忍不住伸出手,紧紧的抱住了宁燕斐,轻轻的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婚过境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