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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燕斐醒了,是十分钟以后的事了,微微睁开双眸的时候,眼眶还带着血丝,似乎真的很累。 他咳嗽了几声,拧着眉头:“怎么没叫我?”
“你感冒了?”
宁燕斐没有回答,直接开了车门,牵着风袖袖下车。
秋意深,尤其下过雨,更是冷了些许,宁燕斐转身从车里拿了一件披风,披在了风袖袖的身上,继而牵着她往里头走。
即便是小小的一个举动,却在风袖袖的心里,留下了暖意。
门打开,里头倒是显得很自然,只有孟子娴和赵菲如坐着。
赵菲如一看到宁燕斐和风袖袖的身影,苍白的脸色又多了几分怒意,刚想生气,可又不知道想起什么,硬生生的把那股子气给忍了下来,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孟子娴拧着眉头,走到了两人身边,压低声音:“爸在楼上,写离婚协议,栩枫撞的有些脑震荡了,也在楼上修养,你们要不先走吧。”
走?
这可真有意思,这里是宁燕斐的家,让他走?走去哪里?
宁燕斐非但不走,还牵着风袖袖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直接就坐在赵菲如的身边。
这要是不知道他们之间的纠葛,还真以为两人的关系十分融洽。
“离婚啊?”宁燕斐似笑非笑:“以你的个性,不太可能吧?让我想想,你待会会用什么招数来阻止离婚?”
赵菲如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宁燕斐也觉得无趣了,牵着风袖袖直接上楼,经过孟栩枫的门前时,竟然发现她还在打电话。
也不知道是打给谁,哭哭啼啼:“安老师,我爸妈要离婚了,现在我什么都没了,你能来看看我吗?”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宁燕斐开了门,将风袖袖带了进去后,一把将她压在墙上:“怎么这种眼神看着我?”
风袖袖沉默,只是仅仅的握住了宁燕斐的手:“明天,我能跟你一起去玖瞿山吗?”
宁燕斐的脸色微微一变。
沉默了半晌后,才说:“早点起。”
风袖袖立刻点了点头:“好。”
两人没有说多少话,洗把脸就躺床睡了。
宁燕斐似乎有些感冒和发烧,一躺床竟然就沉睡了过去,风袖袖听着他沉重的呼吸声,略微有些心疼。
本想下楼给他找一些退烧药,谁知道一开门,就听见赵菲如压低嗓音的说:“是,我承认,当年我跟江水是有点关系,我贿赂他,还不是因为你吗?你别忘记,宁荷的死,你也有份,当年江水要不是在法院工作,我也不会找他,现在好了,宁荷已经死了,你就过河拆桥?我为了你,花费多少心思,现在你说离婚就要离婚!”
赵菲如是有意压低嗓音的,大概是不想让所有人知道这件事。
“可是我没想要她死!而且,我当时是准备自首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撤诉,更不知道原来撤诉的原因是因为你!”
说完这句话后,房间里头就陷入了无尽的沉默,再也听不到半句话。
风袖袖没有再继续听下去,更不知道这个宁荷是谁。
下楼找了退烧药,拿上楼给宁燕斐吃了以后,风袖袖也就睡了过去。
一大早,五点钟,风袖袖就被宁燕斐给推醒过来,迷迷糊糊睁开双眼,看见宁燕斐穿着白衬衫和西装裤,整个人显得分外英俊。
她猛然惊醒,才想起今天要跟宁燕斐去玖瞿山。
匆匆忙忙洗簌完了以后,下了楼。
本想着要去祭拜,肯定要买元宝蜡烛之类的祭拜品,谁知一上车才发现后备箱已经备好了所有东西。
今天的宁燕斐格外的沉重和安静,一路上什么话也没说。
从京市去玖瞿山,少说也要一个小时的车程。
玖瞿山是出了名的僻静山区,荒无人烟,一般去世的人都不会安葬在这个地方。
风袖袖想问,却也没好意思开口。
到了玖瞿山的山头,一下车就有一个中年男人来接应。
“先生,好久不见了,这一年您过得怎么样?”
“还好。”宁燕斐简单的回答。
墓碑就放在就去山头,四周环山,风景优美,站在这里环顾美景,竟然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大家帮忙将车上的祭品拿了下来后,男人打量着随行的风袖袖,笑着说:“先生,这肯定是您的太太吧,您这么多年了,从来没带过任何一个女人来这里,想必是想把喜讯告诉给太太知道吧?”
男人的一番话,让风袖袖有些吃惊。
这么多年,宁燕斐没带过任何一个人来过?
也就是说,孟家人根本不知道他的母亲葬在这里?
难怪了……
难怪今天的忌日,没有一个人来。
宁燕斐挺直了腰杆,点燃了香烛准备上香。
风袖袖看着他的背影,看见他跪在地上,对着墓碑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旁边的男人烧了纸钱。
从头到尾,谁都没有说一句话。
这看似好像很简单的流程,却透露着一股辛酸和隆重。
几分钟后,宁燕斐站起身来,风袖袖竟然也点燃了香,紧跟着跪在了地上,压低嗓音说:“宁太太,您要是真的在看宁燕斐,一定要保佑他平平安安,万事无忧。”
说完,也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插完香后,风袖袖缓缓的站起身来,冲着宁燕斐微笑。
他拧着眉头,上下打量着风袖袖,问道:“你刚才嘴里在念什么?”
“没什么。”
风袖袖赶紧岔开了话题:“这里风景很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美景适宜,还是别的原因,宁燕斐没有追问,而是顺着她的目光望着远处,不知道在思量着什么,神色很落寞。
风袖袖总觉得,此时此刻的宁燕斐,就像是一个孩子,他难得放下所有的防备,露出了令人心疼的眼神。
她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握住他冰冷的手,希望能给他一些温暖。
过了好几分钟后,宁燕斐才滚动喉结,开口:“我妈特别喜欢这里,我还小的时候,她经常带我来。”
所有人,包括周君都说宁燕斐的心让人猜不透,他所有的捉摸不定、诡诈,其实都是来自四周的环境。 婚过境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