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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栩枫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父亲居然会帮着风袖袖说话,当下便气的脸色苍白。 过了十几分钟,医生走了出来,告知赵菲如只是昏厥,并无大碍。
听到这里,孟霆便让大家都回去,他一个人在医院守着。
外头风大,已经是凌晨十二点了。
孟栩枫并不想和风袖袖有过多的接触,直接打了一辆车走了。
孟子娴接了一个电话,似乎发生了什么事,先行离开,只留下了风袖袖和宁燕斐两个人。
凌晨的街头,几乎没有什么人,风袖袖裹着衣服,埋着头往前走。
宁燕斐看着她,问道:“你刚才为什么帮我说话?”
“有吗?”风袖袖否认:“我只不过是不想被人怀疑罢了。”
风袖袖刚才的言论,完全把宁燕斐摒弃在外,把所有的罪责揽到自己的身上,这幸好对方是孟霆,懂得分辨是非的能力,要是换做其他人,就刚才风袖袖那番言论,别说把宁燕斐折出来,就是连她自己可能都无法脱身。
好像这么多年过来了,也只有风袖袖护着自己。
他的黑眸一沉,突然抓住了风袖袖的手。
风袖袖被他突如其来的反应有些吓到了,猛地回头,盯着宁燕斐。
谁知,他笑意盈盈,目光凝视着前方,慵懒至极的说:“好冷,握个手取暖怎么样?”
风袖袖拧着眉头,使劲的想要甩开宁燕斐的手,却怎么也甩不开。
无奈,只好任由着他牵着。
夜色明亮,好像很多年前,她也这么奢望过,能跟一个男人牵着手走在回家的路上。
那个人,是自己挚爱的人,走的,是最平凡的路,但却很幸福。
风袖袖抿着唇,似乎扬起了淡淡的笑意。
宁燕斐握的更紧一些了:“你是因为十万块才帮我,还是真心实意的想帮我?”
他的话,问的很突然,在静寂的街道上,显得尤为大声。
风袖袖没有回答,反问一句:“子娴说你小的时候离家出走了,你这几年,过得如何?”
“还能怎样,混日子。”他回答得漫不经心,可是这漫不经心的背后,她却嗅到了一丝孤寂。
那是一种,跟自己极为相似的孤寂,只有在体会到冰冷、孤独的时候,才会有的孤寂。
风袖袖不再追问,回答:“为了钱,也为了你,至少在刚才那一刻,我不想你受伤。”
宁燕斐的黑眸一颤,低头看着风袖袖,却见她睫毛纤长,微微颤抖着。
“你装作冷漠,装作无情,子娴说你没有心,其实我觉得,你不是没有心,你不是不敢罢了,刚才那一刻,我只是觉得,我们很像,都是被父母遗弃、不要的人。”
我没有人保护,可我希望,我有能力保护别人,哪怕这个希望很渺茫。
风袖袖低头沉思,没有把最后的话说出来。
宁燕斐紧握着风袖袖的手,不知道在思量着什么,黑眸幽深。
耳畔,只有风吹来的声音。
宁燕斐突然伸出手,一把将风袖袖抱在了怀中。
风袖袖没有挣扎,只是在他的怀中,能够听到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不是给钱让你摆平这些事吗?为什么要为了我呢?”宁燕斐的声音很是沙哑:“风袖袖,别再这样下去了,很危险。”
风袖袖不明白宁燕斐口中的‘危险’指的是什么。
难道,仅仅只是抱着一点私心为他做点事,也会‘危险’吗?
宁燕斐紧紧的抱着她,抱了很久才松手。
风袖袖抬头凝视着宁燕斐,突然笑着说:“那既然这样,我可不可以加钱。”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一副看起来很俗气的样子,但是在宁燕斐的眼里,她的笑容却分外的可爱。
几句不离钱,却从未真的给人俗气的感觉,除了风袖袖,大概没有第二个人了。
宁燕斐无奈的长叹:“风袖袖,你对我,不应该只要钱,你可以要的更多。”
“更多?比如呢?”
宁燕斐轻轻拨动她耳边的细发,黑眸深邃:“比如,权势。”
权势……
风袖袖怔住。
所谓权势,不过是更危险的东西罢了。
她从未想过自己要什么,更没想够自己有一天会成为怎样的人。
她的心愿和目的都很简单,不过就是想要有钱,不要再挨饿受冻,不要再受人歧视,就像一个普通人、平常人一样生活着。
最终,风袖袖摇了摇头,笑着说:“宁燕斐,我的目的很简单,有一天,你把这块手表给我摘下来,让我不再成为赵菲如的眼中钉,我就很高兴了,最后,你再给我加点钱,我就更高兴了。”
她没心没肺的说着,还扬起了手,示意她手腕的手表。
宁燕斐拧着眉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心疼,因为他看见了风袖袖手臂的烫伤。
那应该是在医院,被安柔用开水烫伤的,当时她捂着手臂,什么也不说。
到了今天,那伤口结了痂,十分难看。
风袖袖不知道他在看些什么,拧着眉头,小声嘟囔:“这么小气,好歹我帮你揽了这么多的罪,你就算是给我加的工钱,怎么样?”
宁燕斐握紧了她的手,继续往前走:“风袖袖,你得到我,想要多少钱就有多少钱,笨蛋。”
他的声音很低沉,低沉到风袖袖压根就没听清他说的话。
直到走到了家门口,宁燕斐才松手,并且亲手解开了她手腕的手表。
“这个,你收起来。”
风袖袖愣了愣:“什么意思?”
“我送出去的东西,不可能收回来,这块手表是我妈留给我的遗物,你好好保管。”
说完,他便转身走进了房间。
风袖袖拿着那块手表,怔怔的看着宁燕斐的背影。
他居然亲手解下了她手腕的手表……
紧紧握着那块手表,风袖袖的心又开始不可控制的乱跳。
她捂着胸口,沉沉的走进房门。
然而,刚走进门,宁燕斐突然问:“风袖袖,今天什么日子?”
风袖袖摇了摇头,可是突然间,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事。
“我不记得了。”她回答了一句,转身走上楼。 婚过境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