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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袖袖轻轻靠在宁燕斐的肩头上,紧紧握着他的手:“燕斐,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这件事,一直藏在风袖袖的心里,她本来打算这一辈子都不跟他说,就是害怕他知道这件事后,会做出让她不开心的决定。
可是现在既然两人已经互通了心意,那就没有必要藏着掖着了。
宁燕斐微笑,亲吻她的额头,声音沙哑:“什么事?”
“我……我怀孕了。”
她羞涩的说出口,也不敢看宁燕斐的表情。
之前她想过如果把这件事说出口后,宁燕斐是怎样的态度,在他说了那么多产生距离的话后,她只敢把自己的心意藏在心中,不敢倾诉,更不敢表露。
这个孩子,是意外、是惊喜。
宁燕斐紧紧的握住她的手,很是高兴:“你说的是真的?!”
风袖袖羞涩的点了点头。
宁燕斐突然才意识到,难怪前几次……风袖袖都说轻点,原来是因为有了孩子,这么说来,孩子已经有几个月大了?可是这肚子怎么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变化?
宁燕斐脸上的笑意微微有些收敛,露出担忧的神色:“这孩子按理说有几个月大了,怎么不见肚子大?会不会有事?”
其实说起有事,风袖袖还真担心。
这个孩子毕竟是在她跳楼后发现的,医生说她命大,不偏不倚被树杆拦着,受伤都在脚部,反倒上半身没有损伤,意外的保留下了这个孩子。
但是之后也出现过几次刺激的事,肚子不大,难不成已经成了死胎?
一想到这,风袖袖有些担忧和害怕。
刚才她还那么生气和动怒,这孩子会不会有危险?
宁燕斐立刻穿好衣服:“走,去医院。”
裹紧了衣服,两人匆匆的赶到了医院。
医生在为风袖袖具体检查过后,脸色凝重:“宁先生,您太太很早就有先兆流产的表现了,再加上这些日子来产妇过于忧虑,这个孩子,我建议你们拿掉。”
一听到医生说这话,风袖袖的心一下子就沉到了海底。
这些日子,她都忘记了自己是个产妇,担心这个、担心那个,完全不顾自己的身体。
宁燕斐拧着眉头:“真的没有办法保留下来吗?”
医生微微叹息一声口气:“如果父母真的不舍,可以观察一些日子看一看,不过希望不大,迟早是要拿掉的,我劝你们尽早。”
风袖袖握紧了双手,迟迟没有回应。
她怨恨自己、痛恨自己无能为力,做不了一个好母亲,保护孩子。
检查室的气氛一下子就沉重了起来。
半晌,宁燕斐才问:“如果是这样,那就拿掉吧。”
“燕斐?”风袖袖回眸,怔怔的看着他:“不可以!”
“如果孩子跟你之间一定要选择,我宁可要你健健康康的。”
风袖袖摇了摇头,她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意识到自己没有做好一个当母亲的责任,可是她不想放弃,这是她跟宁燕斐的孩子,她想要他好好的。
最终,风袖袖还是决定要留下这个孩子,观察一阵看看,如果实在不行,就选择流掉,这是迫不得已的行为。
在此之前,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她也要试试。
走出医院时,外头的风特别大,宁燕斐紧紧的抱着她往停车场走去。
躲在宁燕斐的怀中,微微抬头望去,便看见了宁燕斐那冰冷的双眸。
她知道,她错了。
宁燕斐现在肯定在生气……怪她没有保护好这个孩子。
风袖袖咬着唇,忍不住红了眼眶。
坐上车后,她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宁燕斐的脸色,嗫嚅:“我……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宁燕斐始终没有开口,而是直接开着车回了家。
回到家后,他还是没有说话,风袖袖担心了,牵住他的手:“燕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
“袖袖,我明白你的处境,自打你跟我认识以后,发生了很多的事情,你无法控制,也无心照顾这个孩子,但是我介意的不是这个,而是你明知道自己怀孕,为什么不能多为自己着想?”
宁燕斐终于沉沉的开口了:“怀孕是大事,尤其是产妇,你知道你有多危险吗?”
原来……
他生气的并不是风袖袖没把这个孩子照顾好,而是生气她没有把自己照顾好。
听到这话,风袖袖只觉得鼻子有些酸涩,红了眼眶,怯怯的回答:“我知道了,以后我会注意的。”
“我听医生的话,就七天,如果七天不行,就去做手术。”说完,宁燕斐抱着风袖袖:“以后我们会有很多孩子。”
风袖袖抱着宁燕斐,心中一片悲凉……
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流产。
因为这件事,宁燕斐干脆都不外出了,天天都呆在家里,他还难得有闲情逸致去查了什么孕妇食谱,看了很多关于婴幼儿的知识。
那一刻,风袖袖才知道,原来宁燕斐对这个孩子抱有这么大的期待。
看着他坐在房间里,仔细的翻阅资料,她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他就像个孩子一样,抛去了之前他固有的冷漠和戾气,这样的宁燕斐,给了风袖袖一种难得的真实感。
也许,这才是真的他。
七天时间很快就到了,宁燕斐准备带着风袖袖去复查。
到医院时,遇到了同样来看病的安柔。
当安柔看着宁燕斐和风袖袖紧紧牵着的手时,不由得拧起眉头,冷笑一声:“燕斐,你怎么能跟这种女人在一起?你别忘记她对我弟弟做的事,还往我身上泼脏水。”
风袖袖拼命忍着冲动,毕竟她现在不能再生气,一定要考虑到肚子里的孩子。
安柔的事,且等她以后再慢慢算账。
宁燕斐也笑了笑,回一句:“只有她才配得上我,郎才女貌的道理不懂吗?”
言下之意,便是说安柔长得没有风袖袖好看,还非要沾沾自喜。
一句话,噎得安柔脸色难看。
她咬着唇,仿佛受到了天大的羞辱:“燕斐,你,你怎么能……”
“安小姐,麻烦让路。” 婚过境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