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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燕斐的语气很轻柔。 风袖袖完全失去了反应,就这么望着他,总觉得这一刻的温柔和甜蜜都是假象。
经历了这么多的事,又或者他只是想再继续利用她做一枚棋子呢?
风袖袖这么想着,却被他捧着脸,轻吻脸颊。
她的心,剧烈的跳动着。
而他的吻,是这么温柔,温柔到令她不舍……
“你……”
“袖袖,你听好,我承认,一开始我利用过你,利用过这段婚姻,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爱上你了。”
‘爱’这个字眼特别奇妙。
宁燕斐对事物的喜好程度,会用喜欢来形容,却不会用爱。
在他的眼里,爱是唯一的。
在这段感情里,她小心翼翼的迂回,小心翼翼的试探,希望能在他的心里,哪怕是一个角落占得小小一寸地方,她便心满意足。
他每次对她的好,都会被她当作宝贝一样的存在脑海中。
爱这个词,她不敢用、害怕用,在他面前,只能拼命的伪装自己,伪装得好像没心没肺,什么都不在乎。
其实她在乎、在意。
她就这么看着他,试图从他的眼里读到一丝的玩笑。
可是没有。
她读到了认真、笃定。
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好像身处在梦境中一样。
梦中的他,经常会像现在这样,温柔的抱着她,宠溺的告诉她,爱她。
但是一醒过来才发现是梦一场。
她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轻轻触碰他的脸颊。
触感的温热告诉她,这一切并不是梦,宁燕斐说出的那个‘爱’字,是真真切切的。
“我……”她微微颤抖着嘴唇,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我爱你,就这么让你害怕吗?”宁燕斐凝视着她:“袖袖,这个社会上很多事,都不是看表面的,之所以不拆穿安柔的谎言,并不是我真的忌惮于她的身份和地位,而是没必要。”
没必要……
风袖袖一怔,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黄中云确有被安柔陷害的嫌疑,但他确确实实犯法了,至于黄林,我会调查,但是你确定这是你想要的吗?”
宁燕斐的话令风袖袖陷入了沉思。
是她想要的吗?
“为黄中云和黄林翻身,真的是你最终的目的吗?”
宁燕斐的一句话,问到了重点。
风袖袖被孙子芳和黄林抛弃,又被黄中云欺负,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想要报仇,可是黄中云入狱、黄林的去世,让她迷茫了。
脑海之中,不由得浮现起小时候的场景。
与至亲分离的感受,实在痛心蚀骨。
最终,风袖袖开口:“我不是一个没有心的人,他们对我做的那些事,我痛恨至极,但是这辈子我是来还债的,他们生了我,我便欠了他们一次人情,还了这一次,以后无论生离死别,一概与我无关。”
“好。”宁燕斐开口:“我帮你。”
“不用……”风袖袖望着他:“这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来解决。”
这件事,本来就源于她。
如果不是她,安柔不会针对黄中云、黄林,所以这件事,本该由她亲手了结。
宁燕斐微微叹息,紧紧握着她的手,开动了引擎。
开出停车场时,外头的雪花片片飘落,落在了窗上。
她看着窗外的雪花,只觉得自己的心,还没从刚才的话中缓过神来。
车里只有引擎开动的声音,她忍不住用余光打量着宁燕斐。
他的侧脸很好看,轮廓分明,而他的右手紧紧牵着她的手,不曾放开。
他刚才的那句‘爱’,是真,还是假。
风袖袖望着窗外,心绪不宁。
车没有开回家,而是开到了宁燕斐的住所。
关掉引擎时,四周一片安静,似乎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宁燕斐没有马上下车,而是从后座拿出围巾和帽子,戴在风袖袖身上后,才说:“下车。”
开了车门,一阵风光灌入进来,好在有宁燕斐的衣服,并不算冷。
进屋后,宁燕斐打开暖气,从厨房里拿出一杯热好的牛奶递给风袖袖:“喝点暖和。”
说完,他便转身走上楼。
风袖袖脱下外套,喝了一口牛奶,就看见宁燕斐从楼上拿着药箱走下来。
“手给我。”
拿着药箱坐到她的身边后,从药箱里拿出伤药。
风袖袖把手递了过去,宁燕斐轻轻握着她的手,将药膏均匀的涂抹在她烫红的手背上。
风袖袖细细打量着他的脸,开口问道:“你刚才说的话,都是真心的吗?你……你爱我?”
这句话,她问的小心翼翼,生怕是自己听错,闹出了乌龙。
宁燕斐轻笑:“怎么你看我像开玩笑吗?”
风袖袖大窘,红着脸解释:“不是,我就是觉得……好像梦一场。”
听完,宁燕斐突然抬头看着风袖袖:“我说的话,都是真的,你不用害怕、担心我会反悔,因为这句话,我会对你说一辈子。”
一辈子多长啊……
风袖袖看着宁燕斐,总觉得此时此刻像是拥有了全世界,内心深处那种幸福、满足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事能比你爱的人,也爱上你这种感觉更美妙。
她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摸着宁燕斐的脸。
这一刻,好近……好近……
她忍不住红了眼眶,但是这泪,是开心的、幸福的。
“哭什么?”
“以前我总觉得自己这辈子可能都要孤独终老了,没想到还会有人爱我。”
风袖袖太悲观了。
在她的世界里,有太多的东西,都是为了生存。
是宁燕斐的出现,给了她爱的勇气和力量。
她才发现,原来爱一个人,也是一种幸福。
宁燕斐伸出手,将风袖袖抱在怀中:“别怕,以后有我来爱你,你受过的伤、受过的苦,我都会替你一一讨回来,袖袖,你要记住,你是我宁燕斐的妻子,不用躲藏。”
“我……真的可以用宁太太来称呼自己吗?”
她微微仰起头,看着他。
宁燕斐低下头,轻吻着她的额头,轻飘飘的说:“宁太太,今天让你受苦了。” 婚过境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