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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柔几乎是咬着牙,怒气冲冲的给两人让道。 她心中的怨恨,不是一两句话能说的清楚和明白的。
这一段纠葛的感情中,她不甘心把宁燕斐让给风袖袖,更不甘心像风袖袖这样的人能够攀附上宁燕斐。
她出生低位、就是一个普通人,没有父母、没有家境、更没有她们的底蕴。
要什么没什么,而她安柔,要什么有什么,为什么宁燕斐宁愿要跟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女人在一起,也不愿意多看她一眼?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安柔不由得握紧了双手,眼里露出了愤恨和怒意。
“黄中云在狱中表现不错,会减刑,可能这几年有望出来。”
宁燕斐的声音在耳边微微的响起。
风袖袖怔住,看着长廊尽头,突然感觉到了一丝悲哀。
她和黄中云有很多的矛盾和仇恨,她曾经视他为最大的仇人,发誓要为小云报仇,发誓要让他下地狱。
可是时过境迁,他入狱了,黄林去世了。
这一切的事情发生后,她无法去想象自己是否还要去做这些事。
原来人心啊,真的会变的。
曾经你那么肯定的事,到头来,依旧会变的犹豫不决,战战兢兢。
她微微叹息一口气:“黄林的死,没人敢告诉他,我怕他出狱后,会找安柔算账,只怕到时候会引来更多的事,毕竟黄中云的个性冲动。”
那一刻,风袖袖竟然希望黄中云出狱能安好,别再惹事。
她为这种情绪的转变感到害怕。
宁燕斐紧紧握着她的手,企图给她一些力量。
两人走到了检查室门外,医生嘱咐宁燕斐在外等候片刻。
风袖袖进去前,她笑着说:“无论这个孩子能否留下,我都希望你能开心。”
宁燕斐看着她的笑脸,不知道回想起什么,脸色很沉重,等风袖袖进去后,他坐在长廊的椅子上,看着尽头,黑眸深邃。
不知道坐了多久,他的手机突然嗡嗡作响。
他拿起一看,瞳孔微微收缩着。
“孩子的情况依旧不好,我建议今天就做手术。”
检查室内,医生的话让风袖袖陷入了绝望之中。
这七天,他们小心翼翼的保护着,就期盼着这个孩子能安全的保留下来。
可没想到,结局还是一样的……
“我……我跟我先生商量一下。”
风袖袖沉重的叹息一声后,走到门边,打开了门。
然而站在门口的人,并非宁燕斐,而是周君。
她愣了愣,有些诧异:“周,周总,怎么是你,燕斐人呢?”
周君的目光微微闪躲着,摸了摸鼻子:“那个,燕斐有事,所以让我过来帮忙看看,怎么样,你的孩子能保留下来吗?”
看来宁燕斐把一切事情都跟他说了。
风袖袖绝望的摇了摇头,红着眼眶吐出两个字:“不能……”
在房间里拼命努力压抑的情绪终于忍不住崩塌,这是她和宁燕斐第一个孩子啊,可因为她的无心,却变成了如今这幅模样。
在这一刻,她只想在宁燕斐的怀中。
可是宁燕斐不在。
周君看着风袖袖拼命隐忍,却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落下眼泪。
丧子之痛,如果不是亲生经历,怕是无法感受,更何况是她一个女人,身边没有任何人陪伴。
周君微微叹息一声:“我陪你去做手术吧。”
“那……燕斐人呢?”
周君停顿了一会:“他……有事,很快就会回来的,我陪你吧。”
听完,风袖袖的眼里露出了悲伤的神色……
可即便如此的思念,也知道他做事的时候不能打扰。
于是在周君的陪同下去了人流室。
站在手术室门外,风袖袖浑身的颤抖,甚至颤抖得连牙齿都在打颤。
周君见她这般害怕,便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怕,做完就没事了。”
风袖袖仰起头,怔怔的看着周君,红着眼眶:“别告诉燕斐,我不想让他跟着我一起难过。”
周君拧着眉头,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一个‘好’字。
十分钟后,医生走了出来:“风袖袖,进来。”
风袖袖颤了颤,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进去。
当她走到门边时,扭头看着周君:“你帮我跟他说,我一切安好,让他安心做事。”
周君长叹一声,点点头。
在刚怀孕的时候,风袖袖确实想过要打胎。
因为这个孩子来的太不是时候,偏偏在宁燕斐和安柔有暧昧的时期到来,她当时以为自己可能会成为他们中间的牺牲品,所以不想连带着这个孩子受苦。
可是经过这几个月的时间,她越发的察觉自己舍不得。
这种舍不得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一种母爱,就好像人生来就会感知温度一样。
然而,舍不得到最后,依旧要舍得。
是她太不小心,是她太在乎别的事情,没有考虑到这个孩子。
捂着自己的肚子,风袖袖拼命忍着哭意,当她躺在病床上,医生用冰冷的器具进入她的身体时,她感觉到那个孩子逐渐的离开她了。
她忍着剧痛,咬紧牙关,就是害怕被周君听见后让宁燕斐知道。
哪怕痛的脸色苍白,痛的连嘴皮都被自己牙齿给咬破了,她就是不肯出声。
“好了,可以了。”
直到听到医生说完这句话,风袖袖就陷入了昏迷之中。
黑暗里,她老是会梦见一个孩子紧紧抓着她的手,喊着她‘妈妈’。
回眸,望见宁燕斐就站在不远处,朝着她伸出手,她牵着孩子慢慢的走向他,感觉幸福不过如此。
“袖袖?”
像是有人推搡着她的肩膀,喊着她的名字。
她慢慢的睁开双眼,才发现刚才的一切不过是梦境。
“周……周总?”
“你太虚弱,躺着吧。”周君压着她的肩膀,示意她别起来:“等休息好了,我再送你回去,请专门的看护。”
风袖袖虚弱的点了点头,没有多大的反应。
说实话,在睁眼的那一刻,她有些失望。
她以为坐在她面前的人,是宁燕斐,然而并不是。
捂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她哽咽:“我们的孩子……没了……” 婚过境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