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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儿嗤笑一声,和翠儿开着玩笑,“翠儿姐姐难不成害怕我们被拐了去,找不到家吗?”
“那可保不齐,拐走倒是不至于,只怕被别有用心的人算计了,”翠儿看向苏春晓意有所指,“走,公子夫人都等急了。”说完翠儿拽着柳叹的手,就往府里拉。
柳叹被翠儿拉着,正好化解了他的尴尬。他不想和苏春晓再多言,但是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脱身。趁着拉拽的时候,和瞳儿一起进了府。
柳府门外,只留下苏春晓一个人独自在府外。
该死的翠儿,总是跑出来坏自己的好事。每次到关口上,她总是能跳出来,扰乱自己。
苏春晓心里看着翠儿离去的身影,恨得牙根痒痒,“该死的,总来坏我的好事!”她脚跺在地上,眼神死死瞪着已经离去的背影。
“五姨太,您是怎么了?”身旁的苏府丫鬟,看到苏春晓咬牙切齿的样子,出于关心上前问候。
“多事,不用你多嘴多舌。”刚才府前的一幕,不知道有没有被人看到。上前问候的丫鬟成了她的出气桶,她把气全部撒在丫鬟身上。
丫鬟本想伸手搀扶她,也被苏春晓甩得老远。
“五姨太……”丫鬟不明白哪里得罪了苏春晓,眼巴巴的望着她。
“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你离我远点!”说完话,苏春晓一个人负气进了柳府。身后的丫鬟也不敢再多言,不远不近的跟在她的身后。
“夫人,公子回来了!”翠儿在前方引路,先瞳儿和柳叹快步跑进后庭。
听到翠儿在后庭呼唤,柳夫人从屋里出来,刚一看到柳叹的身影,双眼就被泪水打湿。眼前熟悉的身影也模糊了,犹豫激动,脚步也显因急切而变得不稳。
翠儿赶忙上前搀扶,“夫人……”手柳夫人情绪的感染,翠儿的语调也显得不稳和颤动。
“叹儿……叹儿……”颀长的身影离柳夫人越近,她的情绪越是不稳。她嘴里呼唤着柳叹的名字。
“母亲,”柳叹看见母亲摇摇欲坠的身体,赶紧上前接住她的身体。
虽然二人共在京城,柳夫人很少出门。自柳叹离府后,很少回府。每次回府也是匆匆离开,等柳夫人跑去前厅想看一眼自己的儿子时,柳叹早已经离开了。
见一面自己的儿子都如此之难,再次相见仿若隔世一般。
“叹儿,母亲想你,你为何都不肯看为娘一眼,我好想你!”柳夫人看着自己的儿子,心里激动不已。
柳叹对于母亲的责怪,并没有反驳。他也想自己的母亲,可是无奈每次与父亲见面都不欢而散。想看母亲的念头也都打消了。
“叹儿,这次回来是不是就不再回去单住了,好不好?”柳夫人用祈求的眼神看着柳叹,希望他可以给自己一个期待已久的答案。
柳叹避开母亲急切的眼神,错过脸看向一边,没有回答。柳夫人看到他这样的表情,心里已经了然如心,也不必再问他的答案了。他的沉默证明了柳夫人的心中所想。
“母亲,先起来,我们到那边去坐坐,”柳叹单膝跪地,双手搀扶起有些瘫软的母亲。
柳夫人在柳叹和翠儿的搀扶下,就着自己有些虚弱的力量起身。二人搀扶来到椅子前,柳叹也在她的身边坐下。
“父亲出门几日,怕家中事物反锁,让我回来帮忙照看,”柳叹并没有明说来意,避重就轻淡淡回答。
柳夫人确是心眼通透,自己的儿子最是了解。即便与他父亲再有矛盾和不合,也不会当着自己的面,背着说父亲的不是。
“他哪里是怕家里事物繁琐,家里就这些人,有他没他都是一样的日常生活,有什么忙不过来。”柳夫人双眼有些愣怔,对自己的丈夫有些失望。
“你父亲无非是怕家里新娶的五姨太,会和其他人不合,担心这些妾室把家里闹起来,”柳夫人道出了柳明诲的担心,看向替他掩饰的儿子。“叹儿,你都瘦了,为娘的心疼啊!”
柳叹知道他回来,母亲定是知道是父亲的命令,不然他是不会回来的。不想隐瞒,也不想否定。
“母亲,你身体如何,”柳叹故意岔开话题,不想让母亲徒增伤感。
见他有意回避,柳夫人也不想过多追问。好在儿子回来了,至于以后那就随他去,不想再来约束柳叹,只有有她在的一天,这里就是他的家!
“母亲在家里有翠儿的照顾,一切都好,你可以安心,”柳夫人安慰儿子,希望他可以放心,双手微微颤抖捧住他的脸,“让我好好看看你,清瘦不少,怎么不知道照顾自己呢?!”
柳夫人双手在柳叹的脸上婆娑,感受他脸上的每一寸,她能感受到儿子细微的变化。
“下巴也尖了不少,不过双眼更加有神了,也精神不少,”她脸上终于露出久违的笑容,眼中洋溢着幸福的泪光。
柳叹轻笑母亲,最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觉得母亲将自己看做是不懂事的孩童,就觉得好笑。
“我已经成年了,不是小孩子,懂得照顾自己的,”柳叹把脸上的双手轻轻拿下,将自己的手放于母亲手背之上,安慰她。
一旁的瞳儿也忍不住宽慰柳夫人,忙替柳叹说道,“夫人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公子的!!”
熟悉的声音,换起柳夫人的记忆,她转过头看向说话的瞳儿。可这个熟悉的声音,怎么都和身边说话的人对上。她不禁怀疑,自己是否认识眼前的人。
“你是?……”柳夫人始终没有想起眼前的人是谁,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瞳儿有些意外,夫人居然没有认出自己。他离开柳府时间不长啊,怎的柳不认识了呢!“哎呀!夫人,是我啊,”瞳儿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自己想让夫人快点认出,“我啊,嗯?瞳儿?”
看着指着自己的瞳儿,柳夫人快速的在脑海里思索,“哦!你是……”柳夫人看看柳叹,又反过来看看瞳儿,才后知后觉的说道,“你是叹儿的书童,瞳儿是嘛!”
夫人终于认出了瞳儿,没有想到,短短的时日,眼前快赶上儿子的男孩竟是瞳儿。柳夫人摇摇头,嘲笑自己竟然没有认出他,一晃就长这么高了。
“好孩子,我该这些你,多亏有你陪伴照顾,我还能踏实些,”柳夫人感谢瞳儿,微微向他额首。 百花绽放晓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