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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父亲开口说要他回家帮忙主事,无法再推脱。只有硬着头皮回柳府,可若是碰到了苏春晓该如何是好。柳叹的心里想起这点又是极其不情愿,他本就不喜欢矫揉造作的女子,而苏春晓可以说将这四个字阐释的淋漓尽致。
柳叹的眼中顿时浮现,踏青宴上她向自己抛来的媚眼和扭动的身姿,心生厌恶。
第二天早上,柳叹叫上瞳儿带上几件盥洗衣服,回到了柳府。二人步行至府前,准备进府之时,红色彩绸扎满车身的车轿,抢先一步挡住了府门。
红色的车衣,配着红色彩绸扎成的花球,挂在车轿的周围。柳叹好奇,家中不曾见过如此打扮的车轿,心里猜测会是谁。
府中小厮拿来下车凳放在马车前,丫鬟在一旁等候。车轿门打开,缓缓下车。因为她背对柳叹,所以他不能认出她是谁。
橘红色华衣裹身,外披暗红色纱衣。衣服的配色过于招摇,惟有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还有点点吸引力。车中女子缓缓在丫鬟的搀扶下下车,纤细的腰肢扭动着。
柳叹盯着女子端详一会,实在想不起车中女子,与府中人的联系。觉得这个背影特别的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脑袋灵光一闪后,决定快速离开。
来到柳府门口,下人拿来凳子等她下车。掀开车轿帘子,透过缝隙向外看,门口巨大的柳府匾额印入眼帘。被它刺到,有些负气,连忙放下轿帘,有些不想再入此门。
接轿的丫鬟在车在催促,也不能再在车轿一直待着。早晚都要入入府门的,思量许久还是不情愿的准备下车。总觉得身后好似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猛然回头,竟然发现那盯着自己看的竟然是柳叹。
“柳公子?……”女子显得有些激动,声音洋溢着无法掩饰的喜悦。
柳叹刚转身,准备离开就被车轿上的人叫住了。“真是该死,怎么就遇上她了,真是冤家路窄。”他在心里腹诽,但是仍无法改变事实。
见柳叹没有理会她,女子掀起衣裙挪步像柳叹走来。“柳公子这是要回府吗?怎么没有看见车轿,是一个人走过来的吗?”
女子柔声细问,言语间透着对他的关心,慢慢像柳叹靠近。
眼见女子朝自己越来越近,柳叹自知无法躲藏,也不能对她置之不理坏了礼数。既然都已经看见了,也没有什么可隐藏的。见面是迟早的事,在府外碰见,好过在府内更加尴尬。
柳叹转过僵直的身子,脚步也调转方向。冲着女子双手作揖,微微弓手向前,缓缓道,“见过苏姨娘……”
那女子正是苏家大小姐,柳明诲新娶的妾室苏春晓。
在柳府外无意间碰到回府的柳叹,苏春晓的心里是特别的高兴,脸上也洋溢着难以言表的喜悦。
自踏青宴上见了柳叹的真容之后,苏春晓就对柳叹念念不忘。高大颀长的身姿,宽阔的臂膀给人力量的依靠。清秀隽雅的脸透着文人的高洁,加上今日他穿了一身白色儒衣,把他衬托的更加清冷。这样的柳叹让苏春晓移不开眼。
可是柳叹那一声“苏姨娘”一下子就浇到苏春晓的身上,她的脸瞬间就僵住了。柳叹是在提醒她的身份,她已经是柳明诲的五姨太,柳叹的姨娘了。即便是再喜欢,也不可坏了礼数。
刚才还喜上眉梢的苏春晓,脸上顿时垮了下来。对于柳叹那声苏姨娘的称谓,真是恨透了。嘴角微微抽动,口中干干的,不知如何回答,最后也没有想出好的应对。冲着柳叹干干的说着,“好,好……”
柳叹本来就对苏春晓没有什么好感,踏青宴上她献舞展示,虽然舞姿和身段都算不错,可就是有些故意的造作。柳叹看了一会,就借故出去了。他对于苏春晓没有什么好感,更不想和她扯上任何关系。
那一声苏姨娘仅仅是柳叹为了提醒她自己的身份。
“苏姨娘这是要回府,请!”柳叹不想让她靠近,伸手示意请她先一步于自己进府。
“我在府中这几日,并没有看到公子,公子这是刚刚从外面回来吗?”苏春晓透过柳叹看到身后瞳儿备着包袱,处于好奇问柳叹。
……
柳叹对于苏春晓的发问,并不想回答,也没有必要向她禀明。
“苏姨娘还是先回府吧,请!”他依然伸手给苏春晓让路,不想回答她的任何发问。
苏春晓虽然看到柳叹一再为她让路,请她入府。可在她看来,那是柳叹的谦恭有礼,没有看出他对自己的反感。
她眼睛弯弯,笑容满面嘴角的弧度扯得更大,脸上的喜悦之情更加难以言表。近距离的和柳叹接触还是第一次,苏春晓那颗少女浮动的心依然春心荡漾。
“多日不见,怎么感觉公子好像瘦了许多……”她又朝柳叹上前一步,盯着他的脸,想要伸手抹。
“公子回来了,”一声熟悉又另苏春晓有所忌惮的声音,从府中朝外传到她的耳中。
她猛然回头,就对上翠儿那双犀利的眼睛。伸手摸向柳叹的手僵在空中,在看到翠儿的那一刻赶忙收回。但是苏春晓掩饰的手势,并没有逃过翠儿的眼睛。
“公子回来了,怎么也不进府,站在门口做什么?”翠儿迎面跑过来,招呼柳叹进府。
“翠儿姐姐,你怎么知道我和公子回来了?”一脸兴奋的瞳儿,见到翠儿来接他们,高兴的冲到柳叹前面,先一步和她说话。
翠儿预先并不知道他们要回来的消息,只是刚才在府中听到丫鬟们议论,说是公子回来在门口和新娶的五姨太在门口说话。
她有些不放心,就想出门看看迎一迎公子,好让夫人早点看到公子。刚到门口,就看到苏春晓不本分,一只手正要对公子下手。于是快跑几步,赶忙发声才制止了她手中的小动作。否则此时那手,早在公子的脸上了。
“听府里人说你们到了府门迟迟不进来,我等的着急,就出府查看。”翠儿用眼斜睨了苏春晓一眼,缓缓向瞳儿解释。 百花绽放晓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