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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小溪,现在跟我走还来得及!”沈千安凝眸深锁,目光隐含期待。
岑小溪微微一愣,她知道他在误会什么,却并不打算解释,只是轻声细语的哄着怀里仍在小声啜泣的孩子,“卢卡斯,我带你上楼洗澡换衣服,然后给你讲故事,好吗?”
“好。”卢卡斯低低答道,改用两只小肉手紧紧搂着她的脖子。
“我也去,等等我。”酥酥果断跟了上去。
沈千安深深看了眼岑小溪抱着孩子上楼的背影,回头对文卓沉声道:“我想我们有必要谈谈。”
文卓淡然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将他领进了书房。
等到卢卡斯熟睡之后,岑小溪和酥酥轻手轻脚的退出了他的儿童卧房。她们发现沈千安已经离开了文卓家。至于他和文卓究竟在书房里谈了些什么,文卓对她们只字未提。
……
第二天,吃过早饭后,文卓如约亲自开车带岑小溪酥酥和卢卡斯,去游览周遭的景点。
她们爬上了圣母百花大教堂蜗牛壳般的穹顶,近距离观看了瓦萨里绘制的巨幅天顶画《末日审判》,当 3600 平方米的巨幅壁画呈现眼前时,除了震撼还是震撼。站在穹顶之上,整个佛罗伦萨老城尽收眼底。
百花大教堂往南走就是领主广场,这是佛罗伦萨最美丽的广场,也被成为“露天的美术馆”。这是殿堂级的艺术和街头文化的交汇地,在这里不仅能欣赏到许多雕塑大师的重要作品,还能看到很多街头艺术家在附近街道的地上作画,精致程度甚至不输那些画在纸上的作品。领主回廊里陈列有多做石雕,体现了领主广场美学上的成就。其中精工之父利尼所制作的《斩美杜莎的普修斯》雕像,非同凡响。
文卓还带她们去了乌菲齐美术馆膜拜文艺复兴众位杰出大师的作品,吃了让人欲罢不能的牛角包以及美味的T骨牛排。酥酥吵着要去 The Mall 购物,虽然只有20 多家品牌店铺,却各个都是顶级大牌,价格更是让人心动。
无论去到哪里,卢卡斯全程紧紧牵着岑小溪的手,乖巧懂事。
临近傍晚,她们一行人去到米开朗基罗广场。
聆听着流浪音乐人们的现场弹唱,他们坐在石阶上,与素不相识的人们一起,在音乐的环绕中,望着暮光中古城里的一片恬静,静静地感受着生命中的美好。
红彤彤的霞光尽情的挥洒在来自世界各地汇集到佛罗伦萨的人们的脸庞上。他们或依偎相拥,或深情热吻,或独自发呆,或极目远眺,尽情地享受着亚平宁的壮美的日落。
“好浪漫!要是锦年在就好了!”酥酥无比羡慕的托腮观望着四下一对对恋人的幸福甜蜜时刻,像是个正在憧憬恋爱的小女生。
岑小溪看得脸红心跳,不忘用双手去遮挡卢卡斯的眼睛,这才发现卢卡斯不知何时,已经累的在她怀里睡着了。
“这里风大,我抱他回车里睡,待会儿你们想走的时候,再过来找我。”文卓微笑着从岑小溪怀里将卢卡斯接了过去,抱在怀里,大步走开了。
广场上,人们热情不减,继续伴着寒风和悠扬的乐声,欣赏着美丽的夜景。微风轻轻吹过,寂静的街道里偶尔传来一两声狗吠,夜间的佛罗伦萨灯火辉煌,仿佛永远不会有沉睡的一天,别有一番风味。
岑小溪扛不住冻,只得舍弃夜景,叫上酥酥,准备起身离开。
此时,轰然几声巨响毫无预警的在她们头顶的上空炸裂,如墨的夜空中,相继怒放出一朵朵形态各异的烟花。它们在黑暗中迸射出璀璨夺目的光彩,尽情绽放着转瞬即逝的美丽。
巨大的爆炸声,混合着人们的尖叫声,欢呼声,仿佛空气中的氧气也将整个广场都给点燃了。
岑小溪和酥酥惊奇万分,不约而同的抬头仰望天空。
昨天,她还惋惜的和酥酥提起,佛罗伦萨只有复活节才会有烟花表演,没想到今晚就撞了大运。
岑小溪目不转睛的盯着上空,心底的疑惑,很快被那些瑰丽的色彩冲散。
它们不厌其烦的变幻着花色,宛如一簇簇转瞬即逝的魅影,以精美绝伦的圣母百花大教堂为背景,千姿百态的开出了一片妩媚。
好美啊!
真是不虚此行!
她满心欢愉,忘记了寒冷,出神的凝视着这漫天惊艳绝美的烟火。
一声声此起彼伏的巨大爆裂声,完美的遮盖住了这座城市里所有的喧嚣。
夜色渐深,一股股寒气无声无息的蹿进衣服里,冻得岑小溪缩了缩脖子,她浑身一哆嗦,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不多时,身旁有人把一条柔软的羊毛围巾,轻轻围在了她空荡荡的脖颈上。
岑小溪心里一暖,她下意识转头去看,惊讶的发现原本坐在自己右侧的酥酥,不知何时竟然变成了沈千安。
“你怎么会在这里?酥酥呢?”岑小溪失声惊问,试图起身。
“不用找了,他们已经回去了。”沈千安拉住她的手,迫使她重新坐下。
岑小溪一惊,重新起身,又被他拉住手不放。
“你放开我,我要回去了。”
“再不看,过两分钟可就没了。”沈千安淡淡瞥了眼腕表,歪头看她。
听他的口气,难不成这烟花跟他找人放的?
沈千安起身,仰头去看盛放的烟火,唇角隐隐挂着得意的笑意。
她挣脱不开他的手,无奈的站在他身侧。
他们俩静默不语,并排站在石阶之上。
余下的时间,他在看烟火,而她,在看他。
忽明忽暗的烟火映入了他深邃的眼眸中,似落入的漫天星辰,流光溢彩,熠熠生辉,竟让她一时间舍不得挪开眼。
当最后一抹烟花在夜空中燃尽, 岑小溪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她窘迫不已,用尽全力甩开他的手,转身就跑。
更深露重,看烟花的人群逐渐散去,街道上又恢复了往日的寂寞冷清。
忽然,一声沉闷的重物坠地声,在岑小溪身后响起。 蚀骨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