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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沈千安,你怎么还没走?不是说搭今天下午三/点的飞机回江城吗?”酥酥明知故问。
岑小溪淡淡瞥了沈千安一眼,继续用银制小叉子喂卢卡斯吃女佣切好装盘的水果。
文卓客气的问:“沈先生,有事吗?”
“妈妈,今天晚上我要跟你和爸爸一起睡!”卢卡斯对于突然出现的沈千安不感兴趣,他旁若无人的摇着岑小溪的胳膊撒娇。
沈千安面色一沉,大步上前,拉起岑小溪就往外走。
“你干什么?你想带我去哪里?放开我,沈千安!”岑小溪挣脱不开他的手,不满的大声质问。
沈千安还是不放手,默不作声,无视在场其他人质疑惊愕的目光,拖着她继续前行。
“大坏蛋!你放开我妈妈!”卢卡斯立刻迈开小短腿儿跑过去,勇敢的仰起头,怒目而视,张开双臂拦在他们身前。
“她不是你妈妈!”沈千安沉声回应,无视他的阻拦,冷着脸,拉起岑小溪绕过卢卡斯继续往外走。
“她就是我妈妈!不准你抢走她!”卢卡斯气得一张小脸通红,转身追上去,紧紧抱住了沈千安的腿。
“卢卡斯!不可以!”文卓的大声制止已经晚了。
卢卡斯想都不想,张开小嘴,冲着沈千安的大腿咬了下去。
“嗯……”沈千安疼得闷哼一声,被迫松开了岑小溪的手,垂眸看着卢卡斯,对着幼小的孩子,手足无措的生生吃了个闷亏。
岑小溪一惊,连忙蹲下/身去,用手轻拍着卢卡斯的后背,柔声安抚道:“卢卡斯,快松口!妈妈不会被谁抢走的!”
“妈妈——”卢卡斯终于松了口,转身扑进岑小溪怀里,抽/动着小肩膀,委屈的大哭起来。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想保护妈妈,乖,别哭了……”眼看着小小的孩子拼了命的要护住自己,岑小溪心里一暖,整个人都仿佛化成了水,柔柔的,软软的。
原来,有孩子是这种感觉啊!真好!
岑小溪不免又想到了自己那两个先后失去的一儿一女,内心酸涩翻涌,有温热的液体,不知不觉的溢/出眼眶,滴落在她的手背上。
沈千安的心揪成一团,忍不住的为她担心,更见不得她落泪。
记忆的画面在闪回……
抵达佛罗伦萨的当天,沈千安入住四季酒店,准备踏进电梯的时候,忽然敏锐的察觉到了来自身后的目光。
他迟疑的回头,瞧见了一个落荒而逃的背影。
从身形来看,是个女人。
虽然仓促的只看见了对方逃离的背影,可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应该是她!
当天晚上,四季酒店大门外,他刚坐进车子里,准备外出赴约与文卓共进晚餐。
如果谈的一切顺利,他第二天便可以回国。
哪知,刚绑好安全带,他的一抬头就看见岑小溪和酥酥手挽手,一起跨出酒店大门,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坐了进去。
冬天的夜,又冷又黑,身处异国他乡,她是打算要去哪里?
看样子,应该不会是在酒店附近。
大晚上,两个女人单独出街,万一出了事,哭都来不及。
真是个神经大条的笨女人!
他想都不想的跟了上去,并致电文卓要求推迟约见。
他驱车跟了一路,和她们先后进入了那家极具当地特色西餐厅。
他特意选了个僻静的角落,却又能清楚看见她的位置。
她脱掉了厚重的羊绒大衣,露出了里面的装扮,一看就是精心打扮过的样子。尤其是那条性感的抹胸阔腿连体裤,将她的身体完美的包裹住,尽显曼/妙多姿,立即招来了周遭无数艳羡的目光。
随后,他跟着她们去了酒吧。
那些男人跟猫见了鱼似得,上前簇拥着她,露骨的调/情。
她难道看不出来,他们一个个的都心怀不轨吗?
他叫来了酒吧的侍者,提出包场,遣散所有人离开,也包括她们。
岂料,她们竟然胆大到去街边的连锁超商买酒,在深夜的寒风中,跑上附近的大桥上,醉酒后又哭又闹。
当她们瘫软的挤在一起,神志不清的靠在大桥的围栏下。
他终是忍不住现身,走到了她身前。
哪知,她忽然清醒似的微微睁开眸子,醉眼迷/离的看着他。
他还没教训她,她却先开口骂他。
她踮起脚尖,揪住他的衣领,大着舌头,含糊不清,可是他却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楚明白。
“沈千安!你个混蛋!你不是说让我相信你吗?什么是一辈子?结果呢?你转身就换了别的女人……”
她在指责他,愤怒又委屈,仿佛她才是被他丢下的那个!
既然放不下,当初为什么要以那种愚蠢的方式推开他?
为什么不相信他,而要固执的自以为是?
她眼泪簌簌落下的一刻,他还是心软了。带着复杂的心里,他把她和她的朋友扶上了车,带回了酒店,在女服务生的帮助下,把她们送回了房间。
最后,她感谢他的方式,竟然是吐了他一身秽物,臭气熏天。他只得把那件外套脱下,出门扔在了走廊的垃圾桶边。
第二天中午,酒店餐厅再见岑小溪。
她对他没有一丝感激,竟然见鬼似的躲着他!
转头,她却对着刚认识不久的文卓笑脸相迎,相谈甚欢的样子,何其刺眼!
后来,他们一同前往文卓家,看到了那副阮婉的油画。他也察觉到文卓看向岑小溪的异样目光,听出了文卓意有所指的暗示,便在心里猜到了七八分。
他故意把她气走,以免她跟个傻子似的,毫无防备的落入了别人挖好的坑里,还不自知。
当从酥酥口中得知她竟然要和文卓结婚,他驱车追上了她,试图点醒她不要被骗去当了别人的替身,哪知她倔强的依然前往。
他准备打算放手不管,把车子开到了机场,改签了机票,临上飞机前,还是不放心的赶了回来。
回到酒店,得知她们已经退了房,酥酥和行李也被人用车一起接走。从门童的描述中,他判断出是文卓的车。
不好的预感顿生,他立即驱车前往文卓家。 蚀骨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