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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不入流的盗匪平日里凶神恶煞,这会儿十分委屈的撅着个臀如兔子般乖乖蹲坐一处,待墨玉堂令手下将这些人绑起来欲往上走时,突然间洞内穹顶上落下了无数只网,把几个侍卫罩了个严严实实,立马变成一只只会蠕动的蚕宝宝。
那些个被绑起来的盗匪惊魂未定的看看四周,还没来得及抬腿跑就被从四壁荡过来的绳子缠住了脚,向着四面八方滚去撞作一团,成了平地上的人形暗器,哭爹喊娘的叫成一片。
到是冷绝等人一看此变自发的围拢在墨玉堂身边,浅玥自然也被围在了当中,墨玉堂看看四周提身飞出,足尖一点直往洞中心穹顶上去,空中翻身避过了几粒飞来的石子,若风中轻轻荡来荡去的一片叶子,缥缈诡异,令人惊叹。
空中借力到了穹顶,伸手一击顶上一块凸起石头,石头直接凹了进去,就见那些乱窜的网和绳子顿时戛然而止停了,墨玉堂飞身落地,朗声道:“是何方宵小在此故弄玄虚!”
声音响亮悠远,振聋发聩,回荡在整个洞府。
所有人戒备的看向四周,可惜久久未有人回应,冷绝对墨玉堂说道:“公子看来有人破了这机关,还是先出去为妙,上面人员齐备些……”
墨玉堂笑着迈着轻松的步伐向外走去,刚要到路口,一道巨石直接落下封堵了前方道路,紧接着后面的道路也像是触动了机关直接被堵了起来,众人一时被困在了这石洞之中。
墨玉堂皱了皱那飞扬过头的眉毛,一副兴趣浓厚的模样,他这人对这种超出掌握的事物尤为有兴致,当初建这个机关洞,根据了五行八卦来布置,他没有致人于死地之心,所设的这些机关暗器到都留有余地,此时有人躲在暗处能不动声色秘密的改动了他这些机关,到觉有趣,看来这场轰轰烈烈的闹剧终还是有些收获的。
他不紧不慢的看了看当初布置的开门机关,又带着众人来到了洞中央,正琢磨不透,洞顶上居然有几股水流渗了下来,众人一惊,这石洞上面本就是一片小池塘,现在洞内不断渗水,若找不到出路众人就会淹死在这洞中,也有可能这个洞府会直接塌了下来。
那些盗匪最是慌张先是惊恐的看着四周,自发的跑去用身体撞那被堵住的石门,连墨玉堂身边的侍卫都面露难色,冷绝到站得笔直,静静的跟在墨玉堂身边履行好一个侍卫的职责。
墨玉堂静静的站着不动如山,任由洞顶上的水流越来越大,地面上的积水已没过了脚跟,水越积越多,紧接着又没过了膝盖。那些盗匪个个身先士卒的拼命撞那石门,可惜作得都是无用功,那石门依旧纹丝不动。
周围一时混杂了哗啦啦的流水声,撞击声,咒骂声。
当流水淹过墨玉堂腰身时,他依旧站着不动,不慌不燥,到是浅玥看着这快到胸部的水流,很自在放松的绕着石柱游了一圈,想着跟着姓墨的混了这么久,还真中了霉运,不小心要到阎王那报道还要带上一拨垫背的,携手共游黄泉路。
自个拍拍屁股就回到河神宫继续逍遥快活,留人间一地鸡毛。只是如果在地府见了阎王,到希望在那讨个人情,让墨玉堂投个好胎,别那么作那么霉!
但好像老天爷轻易不会让她讨这个人情的,只见墨玉堂凝神静气,突一睁眼,动若脱兔对着兑位打出一劲道,位于西面方向的石门奇迹般的缓缓开启,蔓延的水流顿时找到了出口,快速的向着西面石门涌去。
众人大喜,可还没来得及高兴,除了先前被巨石拦住的离位石门,其他两个个方位的石门鬼使神差的相聚缓缓开启,这石洞顿时成了底部都是洞的大水缸,水流毫不停歇的向着四处退去。
那些盗匪死里逃生相互看看很有默契的直接向着西面的道路冲出,可还没等他们冲出去多远,就听到“哗哗”巨响还伴有震动声,估计今日出门没看黄历,霉运挨着来。
这个石洞机关处处透着诡异,几个洞口的道路相继奔来滚滚狂潮,携风带势席卷而至,要不是白日里还天朗气清风景独好,定以为连着多日梅雨天气发了洪水,大水横冲直撞的扫向那些盗匪,个个摔得四仰八叉,滚作一团,在洪流中起起伏伏。
怒潮瞬间涌入洞府,三股水流混做一处临时形成了一小漩涡,把墨玉堂与身边侍卫冲得四散,只能三两先抱住石柱抵御源源不断席卷而来的狂流。
浅玥可就没那么幸运了,水刚涌来冲得她身形不稳,翻了个身没拉住石柱,直接往水势相对较弱的东面涌去,墨玉堂一看这情况,飞身跃出水面,挂在石柱上,一纵身向着浅玥飘去的方向飞来,一把就拉住浅玥的手臂,拉着强行往石柱方向游去。
刚一只手拉住石柱,顺势运力把浅玥提到身前时,东面的水流似有生命般,减缓的水潮又像开了闸一般强势冲来,卷着墨玉堂和浅玥直接冲向了中间的小漩涡,还是冷绝眼疾手快赶忙拉住墨玉堂,急流卷着浅玥直往旋涡中赶,很快便挣脱了墨玉堂紧握的手,身子沉到水里了无生息……
墨玉堂心里一急,也要往旋涡处寻浅玥,可却被冷绝死死抱住,冷绝提醒着:“公子,不可,这水诡异,碧空娘子吉人天相定会无事,还有你的脸糊了!”
墨玉堂一想此时在水流湍急形势不明,不见浅玥身影,十分不甘心只能悻悻作罢先出去要紧。
随着洞顶巨石一响,几块巨石落下,顶上开了个大窟窿,上面池塘的水自然顺势往下泄去,冲散旋涡,几人也顺着水直往上涌去。
山石景观边,一人绯衣劲装立于山石之上,只见她眼神犀利眉头紧锁,周边侍卫林立,直到见到那位熟悉的人从水中涌出,她的眉目才舒张开来。
潺潺水流自指缝中悄然声息的穿过,无踪无痕,滋养己身,曾有人说过,你是河伯之女,掌水,水可生汝,汝可纵水,万水皆避。
这到底是谁说过的话呢却没印象了,浅玥此时还在水中一惊睁眼醒来,就望见了丹霞满天,彤日西坠,湖面层层微波涟漪,跃着一粒粒金子,闪耀欢脱跳跃,忽近忽远伸手却又够不着。
到是抬起手,掌中之水也镀上了一层金衣,波光粼粼,她此刻很自然的漂浮于水中,周身尽染一层淡淡碎金,要是被外人看了定会下一跳,或以为是某个山中成了精的美艳妖怪。
浅玥有些头昏脑涨,迷迷糊糊看看远山碧水,如潮的诸般事情灌入脑内,茫然的看看四周不知这是何地。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声:“这夕阳晚照,青山绿水,到现一玉芝佳人浮尸于水面,到是可怜。”
浅玥一听,一转头模糊看见一叶小舟,隐约一位玄衣人划桨而来,她静静的划着水,待到船靠近了,才看清来的不是墨乌鸦,就缓缓的游去,那人把竹竿伸了过来,浅玥拉着竹竿上了船,一抬头细看这撑船人,笑道:“是姐姐你……啊!”
这人正是在冷月盟中那位弹琵琶唱音绝妙的“女子”,此时他头戴幂离,长发披散及腰,黑纱下他面目看不真切,但是此人本身就瘦而高,那双骨节修长细腻的手以及平坦的胸无一不证明了他是一名男子,只是他的声音清澈悠扬,裹得严实,一时雌雄莫辩。
“呵呵!”他淡笑了下,“船内有某的衣服,娘子若不嫌,到可披在身上!”之后也不多说什么,拿起浆继续撑船而行。
小船静静淌过这如画山水间,太阳赶着落入山河之下,云霞也随着夕阳悄然褪去,万籁俱寂,远山层叠,唯有繁星忽闪忽闪。
男子把桨一放,在船篷侧点亮了一盏灯,又要撑桨而行,浅玥走来一把拿过船桨,划了起来,男子也不争,淡然宁静的坐于一侧,这人技艺非凡,清雅淡泊,一点也不似江湖中人,到似一胸有韬略的隐士。
浅玥笑笑问道:“公子,你这是要去往何处!”
“离开此地,天涯任往!”
浅玥和了一句:“我也正好要离开此地!”
之后二人再无言语,晚风瑟瑟,天穹挂满灿烂的星河,忽暗忽明,浅玥划着小舟碾过千星银河,向着水中波澜皎月徐徐而行。
船划至渡口,二人停船上岸,男子只说了句:“娘子保重,就此别过。”足尖一点,已飘然远去,来去无痕般。
看得浅玥一愣,夜凉如水,浅玥拉了拉随意裹在身上衣服,内里仍是湿冷,这一日从早到晚可谓步步惊心,这会肚子很不争气的咕咕直响,可苦于囊中空空如也,索性去前面的村庄讨要点吃食。
肚内战鼓连连,她也不好施展轻功只能迈着两腿向前阔步走去,路上一想到终于离开了冷月盟又兴奋莫名,但又想到墨玉堂那厮会不会急冲冲的为找她全城大索,依着他的品性极有可能的。
就偷偷摸摸的从一户人家中顺了几个饼,囫囵吞下,又顺了双鞋随便穿上,可惜鞋有些大,只能拖着向道外走去。
夜阑人静的小道上只有草丛中的虫子翻来覆去的闹腾,她就这么大着胆子摸着黑蝺踽前行,没走几步,就听到远处有马蹄声,愈来愈近,细听只是单人一骑,浅玥一喜这不正好是送马来的吗!
浅玥一想,管他什么的先退到一边树阴处,待到骑马人越来越近,躲在树阴里的浅玥一个健步窜出,运掌如风,快速的击向骑马人的肩膀,打算把他直接打下马。
那人听到了风声,身子一躺平卧于马上,“咦!”浅玥叹息了下,见一击不中,当空就变换了招式,身姿轻盈,竟横着一脚飞出,那人连忙起身用手腕一档,这一脚浅玥并没用足功力,但要是一般人也许早飞出去了,这人也只是连人带马的退了几步,人立而起,马向空嘶了一声,抖了抖它那帅气的鬃毛。
浅玥飞身落地脚上大鞋差点飞出,看来这顺来的鞋就是不大合适,要是踢那人时这鞋要正好飞出那就成了一件令人猝不及防的暗器。
浅玥握了握拳,胆大无畏的想管你是多硬的骨头今也让你栽这,刚要提拳冲上来,借着那微弱的月光看清了来人面目,嘴角扬起笑了笑。 河伯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