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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前临时搭建的小楼被几路人马团团围住,犹如海中的一座孤岛。要想出去非经历一番血雨腥风不可。
这时那群怪模怪样穿女装的人群中有一人大声道:“楼金庭,兄弟们都杀到这儿
了,你这缩头乌龟还躲着不肯出来见人吗?”
浅玥好奇的从窗侧望去,想看看这出声人是何许,可在那些花花绿绿人群中找了半圈也没发现是何人在喊,身边的墨玉堂到是来了句:“丫头别找了,在高处你是看不清那矮冬瓜的面貌,若等会你看到了,定会觉得本尊貌比潘安,颜压宋玉。”
浅玥一噎,没去和这恬不知耻的家伙计较,伸头又望了望那群人,只见那些人陆续的让开了一小道,一身高不足四尺的矮胖男子,挺着那油亮亮的肚皮慢慢挪到人前,腰间挂着两把短刀,脚穿草鞋,露出一双黑漆漆的脚指头。
那人抬头望向小楼阴恻恻一笑,露出一口缺了门牙的大黄牙。
浅玥正看得出奇不知这人是什么来历,墨玉堂到伸了伸腿,又来了句:“丫头还是来我身边站着,小心被误伤,等会儿还会来个假正经的娘炮和风骚入骨的老婆娘。”
浅玥看看墨玉堂心道:“这阵仗,是来踢馆,定是这货平日太过招摇显摆!”
墨玉堂接着叹了口气:“忆昔山南水北七八绝,纵横睥睨冠当世,星移斗转沧海变,三两蟊贼充英雄,就这些人吗,看来是要劫富济困啊。”
浅玥心道:“果然是招摇露富了,哎呦我去,这还嫌人不够多吗?”
不一会儿,远远的出现一位穿着白衣的人,衣上绣着朵朵富贵的蓝牡丹,手执铁扇,头发梳着小辫子,发间还插着朵顶大的白牡丹花,十分骚气的飘过拥挤的人群,轻飘飘的落于那群穿短打白衣人前,一看就是他们的头头。
那人一落地看看四周,十分不耐道:“裂锦那婆娘到惯会偷懒捡漏,指不定又去那儿勾搭小白脸了!”
这话一出到引得前面那些水袖小娘子怒目而视,院边矮墙上只听“铮”一声,音色震颤,一素衣女子手抱琵琶悄无声息的立于墙头,轻拂手中琵琶,细细碎碎靡靡音调缓缓响起。
此人手中的琵琶极为洵美精致,黑漆木上绘着缥缈的飞天正在天空散花,并用贝壳雕刻成花朵镶嵌在琵琶上,女子梳着高髻,一双吊梢眼半睁半闭,冷冷对着场中嘴欠的楼金庭道:“楼少,你若再胡言乱语,叫你这张刚得的人皮变猪脸!”
裂锦夫人说完淡淡扫了眼坐在树下的玄衣女子,见其一副悠然自得事不关己的模样也不再理会。
对着楼中人郎朗道:“昔年我南岭七殿合而为一,众弟子统一号令,皆遵阎火令,此令不幸遗失,经多方探访查询得知此令正在这冷月盟内,还望冷盟主将其交还。”
墨玉堂轻叹口气,慢吞吞说道:“南岭七殿当年不是早已四分五裂,这令牌一说到又从何说起,真是兔子逗鹰没事找事,到是本尊家中流传下来的一些微末之物才让各位垂涎欲滴,不远千里来此凑热闹吧!”
“呵呵呵,那些本就是不义之物,冷盟主这么厚着脸占着恐怕有污先人。”楼金庭把铁扇一抖,笑眯眯的说着,又看看四周啧啧道:“这地半年前还是座秃废院子,这一番整修到当真不俗,这么付之一炬,到可惜了!”
墨玉堂站起身看了看四周,参加大会拥挤的人潮已慌忙向远处褪去,可怜那些侍卫被滚滚的人流裹在了中间,一时也过不来支援,小楼下密密麻麻的围满了这些所谓南岭七殿的喽啰。
墨玉堂笑笑,拿出点视死如归的气魄说道:“本尊一向视财如命,那些祖传下来的东西更是本尊的身家性命,诸位不妨拿出点看家本身,看看能不能把我这冷月盟夷为平地!”
说完便命令身边侍卫把楼内窗子一关,随即笑着对身边的浅玥说道:“放心,这楼建得很结实,他们一时是攻不上来!”
傻帽他们不会用火烧啊,浅玥默默想道。
十二生肖属相中为何没有属乌鸦的呢,似乎为了印证这坏事的灵验度,只听房顶上几声“噔噔”,随后猝不及防的“哗啦啦”和“轰隆”声响起,从外看小楼边上一根梁柱居然直接被人用铁索就拉倒了,拉着铁索的人更是一脸懵。屋顶没有了支撑跟着塌了下来,哗啦啦声中碎瓦门窗稀稀疏疏的掉的满地都是,顿时灰蒙蒙的一片。
刚下楼的浅玥更是目瞪口呆唏嘘不已,敢情这楼是纸糊的,怎么说塌就塌,刚还站着的三楼直接被砸出一大窟窿,满地碎渣,一片狼藉。
众人加快往下走时,一阵的咯吱咯吱声,冷绝后知后觉的来了句果真这赶着搭的小楼就是不结实。
浅玥紧跟着墨玉堂来到楼下,为接下来的命运不禁哀叹这还真是没谱了,搞不好还真会埋尸于此,提前到阎王那报道,还提前结束这人间之旅。
塌了半房顶的小楼,依旧没有摆脱它花架子颓废不堪用的命运,以摧枯拉朽的方式不断的塌陷,还不用周围一群人连番折腾,就很有自知之明的散架,一根根柱子“轰轰”往下砸,压垮了门窗,直接摔成了一堆破烂,像是赶着证明它的不坚固,自发的展示夷为平地。
周遭扬起了厚厚的黃灰粉尘,这一切变故来的极快,围在近前的人纷纷向外避之,看得一个个瞠目结舌,几位小娘子不断扬起袖子又表演了一番金蛇狂舞,身上依旧堆着厚厚的一层黄灰,就眼睛四周还白嫩些,跟个泥猴般。
思想单纯点的以为自家人大发神威,活埋了冷月盟一众,机灵点的呢顿觉不对,这堆废物下可不见得能埋下这么多人,不安的向四周看了看。
到是立于墙上的那位裂锦夫人反应最快,一听到风声直接往墙下跳去动若脱兔,跟着是紧密的利箭如急雨般快速袭至……
远处瘦西湖上,几艘画舫停于湖上,先前还有人载歌载舞,此时都站满了侍卫,这些侍卫个个玄衣黑巾敷面,黑色披风墨色锁子甲,腰间挂着长刀,一派肃穆萧然。
随着一波波箭雨攻势,场中好些个喽啰直接被射成了筛子,剩下的人只能紧紧靠着矮墙,可惜好运跟他们沾不上边,远处传来整齐有序的迈步声,今日这场“选亲”盛会注定是一场腥风血雨。
地下石洞内有一条蜿蜒的道路,由于是才新开凿出来的道路坑坑洼洼还有许多砂石,路也不甚宽敞漆黑一片,还伴有水滴声。
一行人举着火把不紧不慢的向前移动,正是墨玉堂一行人,当时小楼自发的散架塌陷,外人一时不得入,墨玉堂到玩得好一手金蝉脱壳,带着人直接钻到了地下来。
几人七拐八绕的往前走,居然绕到了一堵墙前,冷绝向前按了按机关,石门一转,露出了前面一条大道,众人过了石门,大道越走越宽,不一会儿就到了一块宽敞的石洞内。
几根嶙峋石柱直抵洞顶,地下尽是些碎了的琉璃,整个山洞一目了然,空空如也,浅玥记得这山洞不是昨日墨玉堂还带着来过过眼瘾的地方,这一看没什么金山银山,浅玥一怔有些错愕,是谁有这么大能耐把这大金山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搬走了。
她又转头看了看墨玉堂,不知这视财如命的家伙看后会不会气得直接冒烟升天。
墨玉堂看着眼前这般景象只是用脚踢了踢地上的碎琉璃,又看看四周,有些惋惜又有些心痛,但至少没气到暴跳如雷。
整个大石洞地上一片狼藉,透着股冷凝阴森气,通往前面的通道已漆黑一片,犹如巨兽张开狰狞布满血气的巨口等着猎物上钩,就只差写着“陷阱”两字。
冷绝看着皱了皱眉,但还是很霸气实诚的说道:“公子,不妨我先带几个人杀过去!”
墨玉堂按住冷绝笑着摇摇头,看着浅玥唱着腔调:“苦也,看来我这身家性命的金山宝贝是被人给盗去也,成了一穷酸白丁,吾今日是讨不到小娘子了!”
又对着前面空地上幽幽说:“诸位即已得了这万缗钱财,可算是富得流油,何不速速离去,留下可还是要讨些利息不成?”
一声音略带愤怒的从黑暗处传来,“墨盟主真会说笑,你留下的都是些纸糊的金山银山,还把我们这些人好骗来赶尽杀绝吗真厚颜无耻!”
“你们这些人要不是听了些捕风捉影的关于山河令的一些传闻,又岂会眼巴巴的赶来此凑热闹,充当什么马前卒炮灰,劝各位还是快快束手就擒,以免徒送了性命,毫不值当!”
“山河令,呵呵呵……你也想撬动这沉寂已久的力量,呵呵呵,谁又知道这山河令是否真存于世,我等也只为图财,却落入你网。”
浅玥听着这些对话到是有趣之极,这山河令是什么玩意她到是第一次听说,到也算自己孤陋寡闻了,到是令她感兴趣的是那些个假的金山银山是怎么弄出来的。
那日她明明看见那些金晃晃的,足以闪瞎人眼,看着这地上碎了一地的琉璃,这洞的八根扭曲柱子围成个圆,到似是八个方位,浅玥笑笑暗道墨玉堂这厮真会糊弄人。
现在我们这些人正站在坎位上,前方那些藏在暗处的人站在离位,会不会突然着火呢,刚一想完,就有人跳着叫着飞滚出来,恰巧印证了她所想。
只见前方黑漆漆的大道上窜出无数利箭,一声声的惊叫呼喊,兵刃霍霍声,一帮粉衣绿装男子捂着臀上蹿下跳的飞了出来,还有在地上打滚的,这箭射得到是好准头不偏不倚正中靶心,连一旁的冷绝看了牙都有点酸,偷偷夹了夹腿。
没几下这些有贼胆贼心气运不佳的盗匪纷纷哀嚎着弃械投降。 河伯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