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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赛做准备

河伯的女儿 三月风暖 5742 2021-04-06 0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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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浅玥到马概中相中一匹通体雪白膘肥体壮的马,那边柄礼和卓遥也选好了马,奴仆把鞍辔装好,一番打整白马神气十足。

  浅玥抚着鬃毛一跃跨上马背,脚踏马镫拉好缰绳,叱声“驾”轻磕马肚,这马便向前奔去,握着缰绳驭马时快时慢,又试着急速调转方向,猛然加速飞驰重力压低抓紧马鞍,翻身向右滑去,横于马侧,脚轻点地又瞬间翻身上马,动作轻灵流畅。

  健马四蹄翻飞,急速向前奔去,好似脚不沾地,浅玥双腿夹紧马腹,猛拉缰绳,马蹄前仰,人立而起,马儿嘶鸣了声,浅玥笑着拍拍马颈以作安抚,又慢慢晃了过来赞道:“这马不错。”

  珞熏笑道:“难得刹影很兴奋,看来是挺喜欢你的。”

  “刹影,这名字好听!”

  这时枣红马吃跑喝足两眼放光的奔到栏内,直跑到浅玥面前停下直愣愣的盯着刹影,想上前蹭,被刹影高冷的打个响鼻就诺诺不上前了,却依旧围在刹影身边。

  浅玥暗自狠狠鄙视了几把,溜着刹影带着它的小尾巴骑到柄礼卓遥面前,柄礼骑在马上稳稳当当,马术到也娴熟。

  可卓遥情况不容乐观,显是平日专于读书,甚少骑马。

  浅玥忧道:“遥兄,这马球你有参与过吗?可别硬来!”

  卓遥拉着缰绳苦笑:“昔年玩过几回,长久未碰有些生疏,能找个地练习番就好。”

  浅玥只能打问这附近可有马球场能供几人秘密练习,众人面露难色,一般的场地都有人玩,还人头攒动叽叽喳喳的。

  这时羽铮发话随我来,瞪了眼摇头晃尾兴奋悠哉的枣红马,这马就乖乖的跑到羽铮身边,委屈的跟在身后还不时的瞅刹影两眼。

  几人骑着马拿着物什出了诸葛宅,风风火火的向南面去。一路走到了宣平坊,进了坊门向便向东南隅走去,途经几户高门大宅,在一处黑漆门楣宅子前停下,匾上书写着昌隆二字,门前植有三棵高大槐树,蓊蓊郁郁。

  羽铮上台阶扣门,过了会儿,来应门的是位白发老丈,佝偻着身子,瘸着腿,见到羽铮满是皱褶的脸像是铁树开花般笑起来:“难得郎君来了,还带着友人。”

  便引着众人进了院,进到里面才发现这房子还挺大,有三进,宅子建得宽敞阔气,只是屋子冷冷清清,有些颓败,想是平日里也只有这老翁在此疏于打整。

  几人穿过几道门就见到块空场地,正好是马球场,场边还有个高架子,周围几棵树只剩枝干一派萧瑟,旁边还搭了座不高的抬子,边上置放着兵器架子,架上放着□□,画戟,和大刀。

  浅玥高兴的拿了月杖进到球场中,策马带球狂奔,“咚”一声脆响,挥杖击球入门。

  提着月杖建议要不分队来赛一场,柄礼看看卓遥,疑惑就要怎么分,羽铮拿来月杖淡语:“我和珞熏一队,你们三人一队!”说完就开始给枣红马装鞍辔,浅玥柄礼卓遥三人加紧热身。

  等羽铮珞熏准备好便策马进入了球场,几人分队立马在两边,球先置于场中央,老翁敲了下锣,双方人马便一同纵马狂奔向场中,浅玥速度要快些最先冲到球边先行出手,一杖把球挥得老远正好就在柄礼的不远处。

  柄礼顺当的接住球欲挥杆向前,不妨羽铮竟然急速冲至,出杆一戳,顺带挑,球被瞬间截走,调头带着球直往球门奔去,这球似乎就像是粘在他的月杖上般急速向前推进。

  前方卓遥急忙赶来阻拦,月杖还未挥出,球就一溜烟顺着马肚下滚去,他连忙调转马头追去,羽铮已带着球奔出老远。

  最前方浅玥双眼专注握紧缰绳驭马奔腾而来,看准时机挥杖击球,羽铮提杖一钩,球往上蹿去又快速直直挥出正击中球,顺带击中浅玥手中月杖,球于空中旋转着划出道优美的抛物线稳当的落入球门,而浅玥手中的月杖也顺带飞出落地。

  浅玥忿忿的瞪了眼羽铮,把月杖捡了回来,柄礼卓遥策马围了过来,柄礼惊叹:“真是快啊!”

  卓遥叹气:“看来我们得加把劲了,可别一球都进不了。”

  半个时辰后,柄礼汗流浃背卧倒在地上挺尸,卓遥喘着气也坐到了一边,珞熏牵着马站在角落边看着场中二人仍在纵马对垒,不死不休。

  球擦在地上疯狂的旋滚着,最后精准的落入球门,浅玥纵马提杖还是迟了步,她摸去额头上的汗水,羽铮已经调转马头骑到浅玥身侧,平静的注视着她,坐下两匹马来回奔袭已蔫着脑袋,喘着粗气,一副筋疲力尽的样子。

  浅玥固执的一拉缰绳拔转马头:“再来!”

  刹影鼻息粗重,定定的不动,浅玥翻身下马准备换马再来,刚跳下腿一软便来了个屁股蹲,羽铮静静的看着浅玥,不紧不慢说:“你连从我手上一球都进不了,如何能从众人围攻下脱出,何况你也没气力坚持完整场比赛,妄谈能赢?”

  浅玥用月杖杵地站了起来,双目灼灼:“我可以战至最后,那怕尚存一息。”

  羽铮不置可否,骑着马缓缓踱出场外,珞熏满脸担心的跑到浅玥身边问候怎么样,浅玥摇摇头表示自己无事,双拳却是紧紧的箍着。

  这时候已是深秋暮冬时节,四野芳草露出萧瑟意,可位于隆庆坊内的隆庆池边,湖天一色,碧绿的翠琬拖着朵朵嫣红粉白,静穆淑丽,娇艳欲滴;偶有几株莲蓬迫不及待的伸展开来,于微风中婀娜摇曳。

  乌篷船泊于池边,正是柳色深深,碧水依依,流景羡煞闲浮云。

  水莲衣绯衣披风,健步如飞一路走来,周遭旖旎风光也未让她留念半分,直直走到船上一掀帘子,船内李赭身着玄色道袍正悠闲的闭目养神,他吸了口炉中燃放的苏合香,凤眼紧闭很是享受,口齿含香淡语:“小莲,这是趺绫斋的鸡舌香,当真是好!”

  水莲衣冷冷瞟了眼这成日困觉的懒货,“殿下,即已回长安数日望进宫一叙,皇后娘娘想念的紧。”

  “即是母后想念的紧,为何我去见她而不是她来见我!”

  水莲衣无奈,抱手作揖便离去。

  路上遇到冷绝,正憋着红脸,昂扬着脖子挺胸腆肚踏步而来,见他目光含怯又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水莲衣加快步伐当他是个屁快速掠过。

  冷绝垂头丧气望着美人远去,徐徐踱到船边低语几句,李赭坐起身来,望着秋水共长天一色,轻笑低语:“马球吗?病了这么久,是该好好出去现现眼!”

  送走了浅玥几人,羽铮依旧留在昌隆院中,这宅子是耶娘生前的旧宅院,屋子布置的简朴大气,耶耶闲时常邀友人在此比武赛球,席地喝酒吃炙羊肉,随着主人的逝去,留下的只是与日俱增的暮气沉沉。

  偏厅置放着牌位,羽铮上了香便静坐于此,老丈外出置备些吃食,不知不觉斜晖散尽夜幕来袭,屋子一片漆黑,想到白日里那执拗倔强不弃之人,于暗黑中,不曾见他的眉舒张开来,不曾见星眸粲然,冷气散却漏进一丝阳春,只见与暗夜融为一体的孤寂背影。

  浅玥一路拖着疲乏的身子,心里压着股气愤愤不平,却什么也没说,与柄礼卓遥约好明日再去球场练习,便同珞熏二人一同回到院中。

  刚进院就见两人立于院中,仔细一瞅,认得其中一人是聚贤院中学子,另一人看着面生到长得精壮。

  便问二人来此有何要事,一人便抱揖道,“在下林谦,是聚贤院中坤部学员,受友人所托闻得薛小郎君欲参加马球赛正缺人选,特来相助,这位游周是在下友人,听闻也一同来。”

  浅玥大喜:“是哪位友人可否告知。”

  林谦笑道:“本是同根生!”浅玥嘀咕胡天胡地耍,一阵欢喜难得三哥靠谱,这下人选可算凑够了,与二人聊了会儿约好地点,待明日一同前去练球。

  少年人的喜怒哀乐,就像一阵晴时雨,来得快去得也快,愁闷不快经一夜的冲刷洗礼也就烟消云散。

  赶着承天门的钟声一敲响,浅玥就一骨碌的从床上爬起,穿上身箭袖袍衫,腰束革带,头上覆袹首,清秀干练。

  出门去隔壁招呼珞熏,难得珞熏穿了身武服,暖笑如故,二人便先在院内等候柄礼和卓遥,等到人员都到齐了,一伙人兴致高昂的便向宣平坊杀去。

  到了昌隆宅,没见到羽铮,老丈说羽铮有事外出,让大家自个先练着,浅玥先来到马厩,刹影正吃着草料,她走去摸摸马颈,便把马牵出,那枣红马见了,昂头嘶鸣起来,踏着蹄子很不安分,浅玥蹙眉走了过去,见人走来枣红马似改了爆脾性,喘着气看看刹影便蹭蹭浅玥肩头,浅玥暗叹:“只一夜这马就改了性子,连厚脸皮这门绝活也学会了!”

  几人把马牵出,装好鞍辔,各自先在马球场溜溜,之后划分三人一队先比起来,浅玥柄礼卓遥一组,珞熏和新来的林谦游周一组,锣声响起两队你来我往,战作一处。

  经过昨日的磨合,浅玥柄礼卓遥三人到能配合的起来,又没有羽铮那尊杀神在,两队战个旗鼓相当,打完五筹便停下休息,珞熏的球技昨日就见识过,既不凌厉也不凶悍,和他人一般和软似涓涓细流,但总能精准的在某处接引,在某处截断。

  到是新加入的游周精壮健硕,孔武有力,骑在马上猛劲十足,挥杖力大,没少把卓遥手中的月杖挥飞,而林谦技艺娴熟,挑挥捣应用自如,能很快与人配合默契。

  几人坐在抬子边休息闲聊,林谦出生在武将之家,诗文武艺皆通,与宋博琛还有过一战,虽败犹荣,游周本是闲人,不慕功名酷爱游山玩水,几人很快融入到一起,浅语顿感宽慰,有了这几人相信定能与萤煌小儿一分高下。

  她现在到好奇萤煌会派什么人前来比赛。

  正聊着,羽铮牵着马匹回来,身后跟着几位家仆,见到众人打了招呼,看了身后多出的几匹健马,说着后日比赛战况激烈,一匹马是无法赛完全程,中途定要换马,大家可以先熟悉下马匹。

  浅玥笑笑感激的看了眼羽铮,便跑去问:“羽铮兄,我该换那匹马好!”

  羽铮指向厚着脸黏着刹影的枣红马:“秋露!”

  浅玥:“……” 河伯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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