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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轮换了马匹在场中来回遛弯,浅玥骑上秋露在场中一路狂奔,之后又勒紧缰绳人立而起,一会儿急速前进中来个九十度拔转方向,这都是为了进一步熟悉马匹,过程中这马相当配合,完全忘了昨日一副瞧不上人的桀骜臭性子。
柄礼兄马技娴熟换了两匹马都能轻松驾驭,这时他骑着马踱到羽铮和珞熏身边,一跃而下:“弄了这些马来,羽铮兄真是有心了!”
羽铮到给柄礼吃了剂定心丸:“若你们不敌,我便亲自上场!”柄礼听了笑笑,表示那这比赛就稳了。
一番折腾,高日当空,饥肠辘辘。
老丈备好吃食,众人一同到屋内进餐,桌上菜品简单分量十足,当中就摆着一大盆水煮羊肉,上面放着葱末胡椒花椒,还冒着热腾腾的白雾,旁边一盘子都是醍醐饼,白瓷碟子内放着宣慈寺的软枣糕,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众人笑着坐好,羽铮也让老丈坐下一同吃,老丈笑笑出了屋。
大伙儿便开吃起来,把羊肉撕开放到自个的碗碟内,边吃羊肉边吃醍醐饼,这羊肉煮得好,肥瘦适宜,香飘十里,堪称一绝。
柄礼鼓着塞满羊肉的嘴嚷道:“碧君,轮这吃羊肉,你定比不过我!”
浅玥满嘴冒油:“要不比比,连肉带汤吃完挂在马背上颠上三圈,能安稳下来谁就赢!”
羽铮发话:“这儿没人愿驮着堆秽物招摇过市!”
众人一笑
不一会儿的功夫羊肉就见了低,老丈恰好进来又端了盆热气腾腾的羊肉上来,把只剩汤的盆端走。
几人吃饱喝足,休憩片刻便回到马球场中,羽铮招来三位仆人,和珞熏组成一队,浅玥、柄礼、卓遥、林谦,游周几位马球赛出场人员自然组成一队。
几人打整好,套上皮革护腕护膝,头上裹上袹首,相继位于场边两端,随着锣鼓响起,两方策马狂奔,一场激烈的较量拉开帷幕。
一个时辰后,浅玥一队凭借默契配合,到还领先一筹。
中场休息,浅玥纳闷的跑到羽铮身边左瞅右瞟的,她本是磨刀霍霍,拼死打算和羽铮狠狠干一场,没想到今日如此轻松便问:“羽铮兄,没前日威猛,可是有意放水。”
羽铮淡道:“不让你体会铩羽而归,你如何迎头赶上!”
浅玥回味这意思:“你不会是乘着这机会以报夙年积怨!”
羽铮不置可否,浅玥愤道:“那我可要多加努力,可别让你这老人家有舒筋动骨挥汗如雨的机会。”
“赛场不留情,可别把自己弄得缺胳膊断腿。”
浅玥笑笑拍马而去。几人练到黄昏时分,看着天色已晚便一同留在宅中歇息,到第二日又练了一上午,彼此间更加熟悉,配合默契,下午休息一番便迎接着比赛日的到来。
晨曦第一缕旭日自天边喷薄出微芒,云色空濛,青山似墨,群鸟高飞,雄伟壮丽的长安城沐浴在一片祥和安宁中。
这一早浅玥早早便起身盥洗打整,把三哥捎来的黄粉多抹了些在脸上,把乌发高高束起扎好,穿上白色汗衫,外面套上备好的墨绿色窄袖垮袍,腰束革带,扣好护腕,穿上黑皮靴,最后额头裹上墨绿色袹首,对镜自揽,看起来容光焕发,神采奕奕,尤其星眸灼灼。
推门走出房间,外间天清气爽,云净如洗,叫人精神抖擞。
抬眼就看见羽铮立于院中,穿着同浅玥一样的服饰,身形修长挺拔,冷峻卓然似天边的孤阙。
浅玥含笑道:“你这身穿得到好看,状似威猛武将,只是临阵对敌可得学兰陵王,要不见了你这谪仙般人物,敌人个个弃械投降,兵不血刃那才叫绝!”
羽铮:“那你这样的岂不是敌军重点打击对象,最早阵亡。”
浅玥:“……”
时间尚算充裕浅玥羽铮珞熏骑马晃悠着向马场去,途中遇到柄礼卓遥等人,人员到齐了个个精神饱满的同向球场进发。
一路上遇到各色行人,没多远的路却走得相当迟缓,途中还有几位乘着肩舆的小娘子娇笑连连,引得路人侧目。
总算是挤进球场,看着这密密麻麻的人群到令浅玥咂舌。
只见整个球场周边临时搭建了许多棚子,排成一列,棚内放置毛毯垫子,都已人满为患,其余空的位置都站满了人,还有人陆陆续续的向里涌进,有些人不甘心没寻到好的位置到直接爬到了树上。
场中多了许多鸾凤阁的娘子,绯衣披风尤为亮眼,这些人带着些兵卒正维持秩序,绯衣女子看到浅玥一行人,便先引领着到场边专门辟出比赛人员休息区域。
路上走来引得男男女女欢呼,有些大胆的娘子还把帕子鲜花抛出,看得浅玥咂舌暗道长安女子真热情,便问带路的女子:“这位娘子,没想到今日这场比赛受如此瞩目真是受宠若惊,你们鸾凤阁的人还亲自维持秩序,还真有劳了!”
“哪里?我们水羽卫受到邀请来参加球赛,我等当然要前来加油助威,你们可别让我们失望呦!”
说完又交代些比赛事务便离去。浅玥感叹这水莲衣真爱瞎掺和,到哪儿都有她事。
一会儿珞熏和柄礼掀帘子进来,柄礼进来就嚷:“真是热闹啊!快赶上上元节举行的马球大赛了!”
到是珞熏心细:“刚见到侍卫已经在封锁入口,不让更多的人拥入看比赛,光是鸾凤阁的人要来参赛不会有这多人,怕是那位病体初愈的人也来此凑热闹!”
浅玥:“大红袍!”
柄礼:“那傻叉!”
卓遥:“晟王!”
羽铮:“……”
几人同时出声,一愣便相视一笑。
羽铮掀帘出门看着仆人把马匹拴在棚子外的马栓上,并备好草料供马食用,这时外面空地上,一队乐伎奏起悠扬乐曲,音乐轻柔优美,场中的吵嚷声消停下来,到是进不来场地看球赛的人骂骂咧咧的爬上了墙头,摸出把瓜子分给同骑墙头的友人一起闲磕起来。
羽铮看着马儿悠闲的吃着草料,萤煌从场边一侧寻了过来,穿着一身茶褐色衣袍,头上裹着水红色袹首,“羽铮兄,今日也要参加这马球赛?”
羽铮毫不犹豫:“参加!”
萤煌一愣憋出句:“早想向羽铮兄讨教,那……那就一决高下!”
浅玥看着萤煌一路小跑离去,摇摇头:“羽铮,这样让可让萤煌小子难受了。”
“那又如何?”
浅玥叹气准备先招呼众人去场中预热下,便问:“羽铮,你也去球场练习会儿!反正你也上不了场,震慑下对方也是好的!”
羽铮:“……”
棚内一切准备就绪,浅玥便向众人拱手一揖,“今日不论输赢先多谢诸位相助,既是比赛我薛碧当倾尽全力,相信我们定能旗开得胜,届时再把酒言欢,不醉不归!”
魏柄礼、卓遥、林谦、游周相视一笑,大呼道:“必赢!必赢!”
几人雄赳赳气昂昂提着月杖扬鞭纵马进入场中……
今日马球场周边特意打下木桩,并一圈的围上绳子,浅玥几人出场时,乐伎很合时宜的奏了曲欢快跳跃的曲子,几人衣裳统一,内里白衫墨绿窄袖垮袍,头缠墨绿袹首,坐骑金鞍黄垫,鬃毛剪成五瓣,革带上挂有铃铛环扣饰物,马尾束成一条。
浅玥骑着刹影眉清目秀,英气勃勃,一路微笑着骑马围着场子绕了圈,但认识的人不多引发关注不大。
到是柄礼交友广阔,一路来大笑着和众人打招呼,神气活现的。
卓遥稳稳的骑着马见到平日里认识的学子也微笑挥手致意,见了弟弟卓毅坐在场中主看台的棚子内,正悠闲的喝着茶,便点头示意。
林谦平日低调,认识的人不多,途中见到占了块大空地,正大马金刀坐着的宋博琛也只是微笑示意。
而游周就是副生面孔,少有人认识。
浅玥一圈下来没见到晟王李赭本尊,瞟了眼端坐在华贵棚内的大香薰球,还有几位鸾凤阁的娘子,估计大红袍定是跑哪儿现眼了……
这时场中爆发出热烈的呼叫声,还有响彻的锣鼓声,就见水莲衣骑着黑马提杖冲出,旁边萤煌骑着玉骢马一同冲出,后面紧随着两位是常日里一同打球的学子,至于最后一位就是乞六,几人清一色茶褐色衣袍,头缠猩红色袹首,坐骑鬃毛修成三缕堞垛,马身前身后革带上挂着红色丝带装饰物。
水莲衣气韵卓绝,意气风发快马向前奔来,身边萤煌神采奕奕与水莲衣并辔飞驰,之后两人似有默契般一同紧拉缰绳,马儿昂首嘶鸣,马蹄凌空飞扬人立而起,一人向左一人向右,拔转九十度,向两边骑去,过程快捷精彩,引得场中响起雷鸣般的喝彩声,鼓声不断。
宋博琛对这场比赛有着浓厚的兴趣,但来得晚,找了个观看的最佳位置硬是霸道挤进来坐下,周边的人见了屁都没放个,还礼貌的让出些。
他刚坐下便听人议论这场比赛引发的关注如何如何,单就来观赛的就有好多皇家贵戚,听闻安平长公主也来了。
本是懒散的抱着手半靠着软垫上的宋博琛,一听到安平二字精神一振,立马虎眼四周巡视,就看见戴着昆仑奴面具的男子,信步走进棚子内,抱着手边坐到他旁边,“放心,我阿姊正在家中休养,不会来找你的!”
宋博琛难得松了口气,“赭……难得见你!”
说来宋博琛在家中辈分高,外甥与自己几乎同岁,但他和这小外甥爱好脾性不同,玩不到一块。
李赭坐下来看着场中,笑问:“博琛小舅,你认为谁会赢!”
宋博琛:“我那知道,看情形萤煌小弟的赢面要大些!薛矮矬子难了!”
“薛矮矬子?呵呵呵……我看着不错!”
场中热烈的呼声久久不绝,萤煌水莲衣炫丽出场就成了焦点,之后对方高举月杖纵马缓缓绕场而行。
柄礼酸酸的嗤笑了声,和浅玥拍马迎上,在场中与萤煌水莲衣等人相遇,柄礼笑道:“水羽卫,真难得也会有闲情来参加我等庸人马球赛。姬小郎君还真是能耐啊!”
水莲衣轻笑着看向众人,最后定格在浅玥身上,“那你是怕了吗?”
浅玥淡淡看向水莲衣,又看向萤煌道:“前路无惧!”说完拔转马头骑向一边。 河伯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