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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夜喜相逢

河伯的女儿 三月风暖 5697 2021-04-06 0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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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树丛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在这荒郊静夜,黑灯瞎火之地,只闻秋蝉疯鸣,这响音就显得尤为突兀,怕要惊了偷偷躲在草丛中的露水鸳鸯。

  这时有两人突然从树荫中飞身而至,一人身着墨绿圆领衫,面上戴着一副铜制面具,手中执着把扇子,身量颀长,另一人到是一身白袍,容颜如玉,只是面有赧颜,两人轻飘飘的落于浅玥身前。

  尽管刚才那面具人掐着嗓音说话,声音也充满戏谑,浅玥已猜出此人是谁,只是不太敢相信,直到看着二人现身,面具男很是潇洒饶有兴致的盯着她看,还不时的眨眼。

  而其身后的白衣玉面人正是苏延旻,当初在江州时还仗义帮着狠揍那些个相亲者。

  看着这熟悉的二位人模狗样的站在不远处,浅玥又看了看身侧的墨玉堂一脸闲然,其内心肯定打着无数个小九九。

  到了这刻她才有闲功夫细细观摩他的真实面目,一看之下不得不感叹这厮应该好好感谢其爹娘,给了他一副好皮囊。

  这白皙的皮肤,微微上翘的丹凤眼,唇若涂朱,整个侧颜棱角分明,足让人看了顿会赏心悦目心花怒放再双眼冒泡,到明白花痴是怎么诞生的了,什么遇之误终身的。

  若是弄这么一人摆在家中当一吉祥物也是件畅意幸福之事,若这皮囊换成是一身女装,在弹个琵琶什么的,那还真是艳冠京师,一呼百应,比撒个花钱还灵验。

  浅玥直愣愣的看着墨玉堂的侧颜,不知情的人还以为犯了花痴,知道内情的人便明白她这心思已经弯弯转转飘到九霄云外,黄泉碧落去了。

  直到对面二人耐不住寂寞比赛着风寒咳嗽体虚气若,这一尴尬画风才慢慢碎裂。

  墨玉堂定定的看着二人道:“二位刚在暗处窥探多时,不知意欲何为!”

  面具男也不来虚的,很干脆的直接冲了过来一拳击向墨玉堂的面门,墨玉堂一手拉着浅玥向后退去,一手出掌相迎,顷刻间二人火气十足的飞快过了几招。

  墨玉堂只有单手接招渐渐落了下风,随着面具男一拳击中墨玉堂的肩膀,墨玉堂拉着浅玥飞身往后退,面具男乘机跃身过来一把便拉过浅玥的另一只手,欲带离墨玉堂身边。

  可墨玉堂的手还是死死扣住浅玥不欲放手,两人这么一拉一扯,跟赌气在地里拔一颗萝卜般,可丝毫没顾虑到这中间之人的感受。

  浅玥一怒甩手叫道:“都给我放手,我的去留该由我自己做主吧!”

  面具男一听便停手站立很自觉的松开手,而另一边的墨玉堂很顽固的仍紧紧扣住浅玥的手腕,浅玥看着对方一脸沉闷莫测俊颜,又看看对面遮着半张脸的咛风,暗思不知三哥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这是闹那出!

  只得先耐心安抚道:“墨盟主,你也放手吧,我的家人特来寻我回家!”不知墨玉堂今日是要把顽固进行到底,对浅玥的话恍若未闻。

  这时对面的咛风偏还火上浇油:“这小娘子乃在下多方寻访未过门的妻子,公子这是当着面欲强抢!”咛风刚一说完,就从腰间抽出折扇,眼中杀气腾腾,作势要大战一番。

  浅玥使劲挣了挣被墨玉堂紧扣的右手,意思明了,墨玉堂看了看浅玥,眼神一黯,又看向咛风,沉默的松了手,浅玥一松脱,揉着手臂向咛风走去,眼神如刀死死的盯着咛风,诉说着各种滔滔不绝的疑问,要不坦白交代回头就分道扬镳。

  咛风只是淡淡的笑着走过来一把拉住浅玥,很亲昵的一点她的额头,很作的来了句:“小碧,为夫找你找得好辛苦,等回去我们立马成亲,再生个十个八个娃!”

  听得浅玥一愣,使出杀招捏向他的腰间,旁边的苏延旻听到数声闷哼伴有一阵牙酸腿软。

  三人正要离开,听到一声:“碧空,留步!”浅玥转头望向墨玉堂,见他面色冷峻傲娇,缓缓走了过来,手中拿着一个镂空铃铛显是刚才打斗中掉落的,眼神直直的盯着浅玥,把手中铃铛递到其面前道:“这是你掉的东西,莫要再掉!”

  浅玥犹豫着要不要接下,墨玉堂挑眉说:“本尊送出去的东西岂有收回之理

  。”

  看来若是不接了这铃铛今日怕是不会善罢甘休,只能笑笑接过铃铛,平平淡淡道:“多谢墨盟主多日照拂,后会有期!”

  墨玉堂飞身上马,拉着缰绳,马儿翘起前腿打了个响鼻向前奔去,“山河令出止乱世,济世安民度此生。诸位下次再见怕要兵戈相向了!”

  墨玉堂一说完便绝尘而去。

  夜色如墨,咛风打一个哨音,两匹健马便从远处飞奔而来,马上还驮着行囊,咛风从行囊中先取出双鞋递给浅玥,随后拉着浅玥同乘一匹马,三人乘着夜色快速离去。

  这一路咛风像个开闸的洪流,滔滔不绝,婆婆妈妈聒噪无比。

  什么为何不在渡口等,随后一想肯定是那人不爱多言的缘故,把对方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数落了几遍,之后就转移到了浅玥身上。

  没想多日不见,这三哥就患上了絮叨的毛病,跟个婆婆似的。

  想着这一天的一惊一喜,种种疑问,顿觉困乏,靠在三哥的臂上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等着醒转过来,却发现已置身于船舱中,从床铺上爬起换了身崭新的白衫,一身男服面目白净施施然走出房间。

  一出门就见到了苏延旻端坐在外间的矮几前,手中正把玩一把精致的环首短刀,一见到浅玥,苏延旻就把手中的短刀递给浅玥,“这是三郎给你的!”

  浅玥接过短刀,皮革剑鞘古朴素雅,两头镶嵌金属,拉出短刀,寒光森森,噬人血骨,到是把近身攻击的利器,“我三哥呢?”苏延旻了呷了口刚泡好的茶,摆弄着放在一旁的白瓷瓶:“正忙!”

  浅玥早知三哥这人昨日那般喋喋不休不给她开口的机会,今日一定变成个闷葫芦龟缩在某个角落,三哥这人就爱玩神秘,嘴上说的天花乱坠,但他不想说的事永远不可能从他口中知道半分,到平白让她更是好奇与担忧。

  至于对面坐着的延旻哥,和三哥可谓穿一条裤子,想必从他口中也问不出什么来,浅玥叹了口气拿着短刀坐在一边把玩了起来,二人一时相对无言,唯有茶香四溢。

  苏延旻喝着茶,角落边还放着茶碾子,苏延旻生得样貌姣好,素最爱洁,平日没事时就喜欢捣碎茶饼用山泉水放在红泥小炉上煮茶,

  为此咛风没少笑他,因之咛风喝茶如牛饮一口干,还是路边小店的绿蚁酒合他口味。

  这次他正在家中闲的煮茶看书,咛风连个招呼也不打半夜跑到他这,说着有重要情报一股脑的就把他拎出家门,半途中又招来些手下。结果别人布好了天罗地网,他偏要跑来瞎搅合还假公济私了一番。

  他与咛风自小就相识,最是了解这货,也不知上任的令主是否眼瞎缺心眼偏选了这位任性的主,自己屁股屎都没擦干净就一天东游西荡不干正事,这山河令下落依旧了无音讯,盟内一盘散沙,他这个副使感觉前路漫漫,直接想撂担子。

  “延旻哥,山河令是个什么,以前从未听人提起过!”

  对面丫头突然来了这一句,他知道这丫头向来狡黠聪慧,咛风也最是爱护,这事瞒不过她,索性干脆道:“山河令出止乱世,济世安民度此生。当初天下大乱,各路诸侯逐鹿中原,战祸灾荒不断,最苦的还是这天下百姓,中原从塞外,太行山,关中,蜀中的各大豪门世家义士游侠牵头结盟,成立了靖安盟,并造了一枚山河令,由一人执掌并号令盟内各人员,一起襄助仁德之主止戈平乱,后来你知道的大周在这场大战中获胜,这其中少不了靖安盟的襄助,之后你知道的天下当皇帝的都十分多疑,当年的盟主可是惊才绝艳般的人物,可惜没多久便去世了,跟着山河令也失去了踪迹,靖安盟四分五裂。”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苏延旻想着能说的也就这么多了,他们这些人虽是靖安盟的嫡系,可此时天下承平,他们也只想收回山河令,以往种种荣辱使命只留于心,无愧无悔方可。

  浅玥听了纳闷道:“那这靖安盟都四分五裂不复存在,山河令不就是块烂木片还能有何用处!”

  “看似天下已归正统,四海承平,但总有些人不安分,蠢蠢欲动!”

  苏延旻实在不想多说这些,这丫头呆在自己的一方小天地里那多好,便起身提起茶壶自个添满茶,示意浅玥是否吃茶,浅玥笑笑摇摇头,她可受不了这浓郁的味道。

  “那这山河令还真成了香饽饽,当今朝廷,名门侠士,歪门邪道都争着要,那靖安盟也不管管,这可是它自己的遗留问题!”

  “谁知道呢?”

  “估摸着那些个靖安盟的人都钻到地缝里去了,还有些人怕直接撇清关系,现在这多的人盯着这块大肥肉,还真是度日如年啊!”

  苏延旻只是淡淡笑笑,他还真希望浅玥能自个回家待着,别添乱就是好的了。

  浅玥把短刀抽出,冷气袭人,轻抚锋利的刀刃:“这船要去哪儿!”

  苏延旻有些不自在,想想要安抚糊弄这人极为不易,就不应该独自面对这烫手山芋,逃之夭夭最好,内心暗骂咛风不够意思,便说道:“这船去往泗州!”

  苏延旻一说完便要起身离去,“延旻哥,我三哥是靖安盟的人吗?”浅玥清朗的声音直白问到了关键,只见她那白净脸上难有沉静摄人,双目直勾勾的盯着站在前边的苏延旻,他转头报以一笑,早就想好说法脱口道:“你兄长始终就是你兄长。”

  转身一溜烟的就走了,还不忘提醒浅玥不要到处乱走动,船上都是男子,浅玥呐呐的想难道自个还能把船捅个大窟窿不成。

  闷闷的回到房间睡个回笼觉,脑中不断回旋着靖安盟,山河令还有冷月盟中的一切,不知这墨玉堂还会回去继续做他那废材盟主吗,到是这山河令是件有趣之物,可以号令群雄,想想就拉风,至于三哥咛风也不用急着四处找,到要见时自会相见,若就这么不告而别。

  浅玥握了握拳头,那山水再相逢时,自有他受的。 河伯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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