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骚乱一瞬间扩大,五百精锐被柴安等人撞进来不知所措,身旁伤了被挟持的梁中书。
燕青的刀横在梁中书的脖颈,怒叱护卫:“再敢上前一步休怪刀剑无情。”
“都退后都退后。”梁中书大喊,他太怕死了,毕竟人死如灯灭,荣华富贵一切成空。
他四下观瞧,可无人能救他,只好哀求柴安,但只是一眼就愣住了,竟然看到柴安在填充丹药,梁中书瞪大眼珠:“只能发一枪?”
“是啊。”
梁中书想到许多,顿时抓狂,要是早知道就只能开一枪,他怕个鸟,顶着脑门又如何,说穿了他不该被吓尿更不该被擒住,一切都怪惯性的思维,他充满恨意!
柴安填充好丹药,在梁中书的眼前晃了一下,说:“不必如此,毕竟就是一根烧火棍也是能砸死人的。”
梁中书又差点吐血,不过所言不假,但终归又气又恼:“你到底想怎样?”
柴安不怒自威:“我只重复这最后一遍,我来接人!”
并不多余的废话,可那种慑人的气势随着眼神透入梁中书的心脏深处,通体冰寒。
“扣人是天子下的圣旨,我没有放人的权利。”梁中书感觉两腿又要发热,但还是壮起胆子说了一句。
柴安把火枪顶住他的太阳穴:“你是聪明人,我想是不会拒绝我的对不对?”
语气明明很温和,可落在梁中书的耳中却如同索命阎罗一样的森寒,他两腿颤栗个不停,挤出难看的笑容:“说笑说笑,柴安兄弟莫当真。”
柴安没有回应,只是冰冷的铁枪又朝前顶过去,梁中书吓得直接坐在了地上,对着那些护卫大喊:“快把那些贼寇家眷带过来。”
“嗯?”括机拉动,柴安对于那两个字相当不满。
梁中书急忙改口:“是好汉的家眷,快去啊。”
护卫头领转头就要跑,柴安喊住:“你们都留在府中不准出去,不然性命我是不会保证的。”
护卫很为难,可主子被人挟持又无可奈何,柴安继续道:“我要的人全部带去南门口,若是少一个人就用大人的命来抵吧。”
梁中书暗自叫苦,柴安没有再多言,押着梁中书一路朝着外面走去,那些护卫想要跟出在柴安冷漠的目光中止住脚步,直到柴安一行失去了踪迹才朝外追出,可刚露头就被钉死,花荣一人一弓守住了大门,那些人齐齐冲出,但花荣一次五箭,全部射杀,眨眼功夫箭下亡魂超过五十之数,没有一个人能从这里走出。
“走后门,速去通知几位将军。”护卫从后门出去送信。
过了许久,有人又露头,当即被射穿眉心,这一下再无人敢试探,花荣从容离去,当护卫们反应过来时已经是半个时辰后。
柴安并未浪费时间,押着梁中书迅速赶到了南城门,这些年梁中书在大名府扎根也有好处,那就是上上下下跟他吃饭的人太多,此刻被抓,从上而下无一人拖后退,或许大名府从未有过这样的效率,宋江带下山的那些梁山好汉的家眷全部被聚集在南城门口。
柴安吩咐戴宗点数,这些都是以前兄弟的家眷,多数都认识,彼此一通气就知道哪些人没了,柴安抓过梁中书,上去就是十个耳光:“少了几户,有二十多人,你说怎么办吧?”
“我的妈呀,有病死的也有意外死的,跟我无关啊。”
啪啪啪
打耳光一个劲的抽起,梁中书已经被扇懵了,柴安让燕青带人先撤,待家眷全部离城,他们也准备动身,忽然远处有快马奔至:“八百里加急,金人一个时辰就到,速关城门!”
快马从柴安身边冲过,被武松纵身擒下,详细问了情形,柴安的脸色顿时凝重万分,他让戴宗通知城中的人马速撤,计划赶不上变化,金人来速之快比他想象中快很多,决不能逗留。
戴宗神行术飞奔,很快带着一群人朝这里狂奔,柴安挥手令其先出城,而后一记手刀打昏了梁中书,也迅速撤离。
城门的守将见状一边救治梁中书一边吩咐人马追击,可出城门就遭到箭矢飞射,一道道人影倒下,箭矢又快又疾,根本避不开。
“盾牌。”守将大吼。
兵卒持着盾牌奔出,终于挡住了箭矢,柴安带着连安来到花荣身边,道:“把竹雷绑在箭上。”
连安急忙取出竹雷绑在箭矢上,柴安问道:“重量比较大,能不能行?”
花荣自信傲娇的一笑:“没有我射不中的箭。”
竹雷绑在箭矢上叮叮撞击着盾牌,并未奏效,守将则指挥盾牌前冲,后面的追兵也越来越多,都从城门鱼贯而出。
“没炸?”柴安点头看向追上来的花荣,只见花荣这一次搭上了火矢,弓开满月射来出去,他背起大弓转向柴安:“时机不到,让他们多活一会。”
火矢落在地上,正好引燃了一个竹雷,轰得炸响,又引燃了不远处散落的那些,终于引发了连锁爆炸,最初射出的所有竹雷全部炸裂,盾牌碎裂,人马皆倒,鲜血与碎肉洒落满地,哀嚎声此起彼伏。
守将也受了伤,好在身负铠甲,并未如麾下兵卒一样,但看着碎掉的护心镜也忍不住后怕,刚要整军再追,这时候梁中书已然醒转,知晓了八百里加急的内容,慌得急忙关闭城门,守将不甘的回转,吩咐麾下人关闭城门,他们关上不到一炷香,金人的铁蹄就到了城下。
柴安他们堪堪与金人擦肩,若是再晚一点就会被堵上,金人的来势比斥候禀报的更快更凶猛。
在高处回望,大名府已经燃起了烽火,金戈铁马终于入中原来。
“先让老幼上车,军师,你带他们先行。”
“你呢?”
“我们跟在后面,若是溃兵与金兵赶到,还能挡一下。”
“应该不至于吧?”
苏策低声说了一句,可很快就听到排山倒海的呼声,城破了!
栾廷玉带着人马开路,苏策指挥车驾紧随其后,柴安则转身长叹:“一座坚城如此快被攻破,即便金人是狼也不至于,赵国军队腐朽至此,天下何其悲哀。”
连安带着人开始在必经之路的官道上布置火药,这是一个小山谷,于他而言是天然的设伏地,柴安又亲自带人布置机关,整整百米的小山谷被他弄成了绝命所在。
“该走了,今晚过后金人将无敌于天下!”
他们在黄昏渡江,苏策一众早已过去,而布置的地点响起轰鸣,地下的陷马坑,地上的机关,炸裂的山石造成了大灾难,大名府的溃兵与金人的追兵在这一处都葬下了许多的人马,血染红了整片山谷。
柴安最终渡过黄河而去,在他离去时,后方出现了更多的人,有溃兵有逃出城的百姓也有追击的金兵,许多人来不及登桥就逃进黄河,浪花翻滚吞噬了无数的性命。
最后看了一眼惨象,柴安决然离去,回梁山的路并不容易,不过为了这些家眷,谁挡杀谁!
这一晚,梁山出兵,一万从梁山杀出,沿途接应柴安,一万自曾头市跃出,直奔凌州,那里有梁山的大仇人,柴安隐忍至今,终于还是出手了,史文恭,晁盖虽非他直接害死,但也是凶手,柴安从来都没有忘记,他等这一天已经太久了,还有其他人也等这一天太久了。
方业、公孙胜、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都为晁盖的死愧疚,认为晁盖的死在于他们的疏忽,当初宋江下山后他们誓要报仇,可被柴安一力压下,只告诉他们还不到时候,以前他们不能理解,今日终于明白了。
史文恭不好对付,尤其凌州兵强马壮,他们想要打破不容易,依靠自己仇恨不容易,需要一往无前视死如归的气势,而压抑了这么久一朝释放,他们终于具备了!
兵戈刺向了凌州城头,晁字大旗在凌州城头飘扬,而旗杆上方还有一颗血淋淋的头颅。 烽火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