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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与往日一般的祥和宁静,南下的鸟儿逐渐回归,春回的大地逐渐开出鲜花,仿佛一切都回归了往昔。
晁盖、宋江分别带着人四下搅扰城池,令得朝廷如无头苍蝇一般,好不容易调集了大军围剿可梁山的军队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等到大军解散,他们又再度钻出来。
实在不堪受扰的官军集结力量准备直捣黄龙,可他们才刚刚集结,宋江与吴用就突然出现在后方的城池下,一举打破了城池,迫使大军回转。
官军仓促回转又遭到晁盖夹击,落得惨败,之后晁盖与宋江又消失无踪,在官军以为还要故技重施的时候,两支军队早已悄然回转梁山。
“二弟,痛快,实在是痛快,朱武军师料事如神,官军被耍得团团转。”
“哪里哪里,都是些雕虫小技,吴学究那里才是真正的厉害,直接玩弄人心夺下城池。”
柴安笑着迎他俩坐下,泡了一壶茶道:“吴用善于人心,而军师善于战场,侧重不同而已。”
“不错,战场对阵吴用比不得军师。”晁盖也认同。
朱武谦逊,三人又互相追捧了几句进入正题。
“宋江决意招安本不该下山攻城,但此番积极如斯,背后只怕有不可告人的隐秘。”朱武凝重分析,随即又轻轻摇头:“可惜我想不透,无法防备。”
晁盖微皱眉头,意识到不妙,但他更加参悟不透,,只是忍不住破口大骂,情绪波动比较激烈。
“兄长无需动怒,敌不动我不动。”
晁盖点头:“话虽如此,可心底总归装着这件事,讲真,不打仗就会被那日的场景纠缠,实在睡不安稳。”
“我也知情绪是最难控的,不过未来不迎,当下不杂,既往不恋,不豁达也要学着放开,毕竟发生的我们改变不了,未来的难以预测也不必刻意逢迎,唯有当下最为珍贵,切莫思前想后误了正事。”
晁盖低头沉吟半晌,后放声大笑:“倒是为兄矫情了,男儿大丈夫,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何惧之有!”
“不错,无需惧怕,做好我们该做的,其他静静等候即可。”朱武对晁盖的洒脱很是敬服。
柴安当初答应晁盖也是看中这一点,他或许有着凡人的心脏,但性情却又带着骨子里的豪气,总能令人振奋无比。
“他们做这些无非是想要争取人心,经过那一日,他们内部意见恐怕也不统一了,外战往往是平息内战最好的机会,何况他也想为招安再增加一些筹码,能征善战是眼下朝堂最需要的。”
晁盖与朱武都被他点透,自然也明悟应对的方法,柴安把该交代的事情全部嘱咐好,然后便与两人告辞,去寻了凌振,这家伙给自己留了许多的口讯,但实在抽不出空所以一直拖着,眼下趁着宋江尚未出招还是过去看一看。
凌振的院子很忙很乱,中央不知何时还多了一个泥坑,其上飘着未散的硝烟味,他走进去逛了一圈都未看到凌振的影子,这倒是很出乎意料,可正准备走出去,在泥坑边忽然被一只手抓住脚踝。
他胆子算是大的了,但也被吓了一跳,随即一脚踩了过去,嗷的一声从泥坑里钻出一个人,满身泥巴满脸淤泥,蹦起来朝着柴安就扑过去。
柴安哇的一脚侧踢出去,那个怪物直接飞出去,但立刻就被几个人围上,担心的问询揭开了怪物的身份——凌振!
柴安走近仔细看还真是他,不由问道:“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我在研究火药在泥坑里的受影响程度,为了更直观,自然要亲眼所见。”凌振擦了擦脸很自然的回应,露出眼睛后低头看到了胸口的鞋印,跳脚道:“我就说刚才好像是被踢了,是谁干的!”
柴安干咳两声,转移话题:“研究结果呢?”
凌振果然不再追究,反而对亲身查出的结果大谈特谈,也真的提出许多有用的解决办法,他终于说完了,随即盯着柴安发呆。
“你看什么?”
“你肯定收到我的口讯了,既然过来自然要帮忙,倒学问吧。”
“这次过来只是想给你一点福利,你们很辛苦,往后的伙食会有专人过来改善,另外每晚会准备少量的酒水,对了,除此之外我还希望你能帮着设计一款装在船上的火炮。”
“装在船上的火炮?”凌振不顾身上的不适,蹲在地上用木枝勾画起来,口中还念念有词:“装在船上要考虑的就多了,重量不能太重,火药盛装不能受潮,射程还要提高,威力不能追求声响而要以破坏为主,有难度,有难度……”
“我画了一些简易的图形,是基于以木头作为船体的构想,具体方面就要靠你了。”
柴安递给他一张图形,上面的火炮是缩小型的,炮管的斜度偏上,他脑海的确有一些构思,但付诸现实却不是所长,只好交托到凌振的手中,毕竟他是真正的造炮能手。
凌振盯着图形,眼睛越来越亮,口中念叨的东西也越来越多,仿佛有一扇门被推开,他猛然去抓柴安却抓了个空,这才发觉柴安已经走了。
“喂,先别走,我还有问题。”
他冲出去追赶柴安,柴安撒腿就跑,可还是被这个疯一般的家伙追上,一把抱住了大腿,柴安欲哭无泪,他最怕的就是这样的场景,偏偏不止上演,还落在了一个熟人的眼中。
前方不远处有一个白衣飘飘的女子,肌肤胜雪,倾国倾城,张圆的小嘴有一种难言的诱惑,尤其两张红唇微微开合,简直令得人心酥软。
“李师师?”柴安锁住眉头,怎么也没想到会在梁山见到她。
当初毛秀才撤离汴梁曾经报告过柴仁救李师师的事,他是知道的,不过按理说李师师已经南下避难了,怎么会到了梁山?
他正百思不得其解,忽然被人抱住的大腿被松开,那个能烦死人的家伙竟然急匆匆跑回了家,又以不可想象的速度换过衣服重新赶到此地。
凌振穿着灰色的长衫,貌似是褪色的,手里拿着一柄精巧的手弩,单手负于身后,缓缓迈步,走得平稳但却变形,走到近前又退后一步,低头沉吟半晌才鼓起勇气,可瞧着那张精致得无半分瑕疵的容颜又转头回到柴安的身边。
“你认识?”
柴安望着额头冒汗,极为忐忑的凌振,心中升起莫名的感觉。
这个只对火炮跟火药感兴趣的直男在这一刻迎来了春天,他点头:“认识。”
“那好,帮我。”凌振说了一句,又紧张地盯着柴安:“你不会跟我抢吧?”
“呃,没这种想法。”
“很好,如果你要跟我抢,我就要考虑什么时候先干掉你了。”凌振很认真的说道,旋即又拖着柴安上前,对着李师师一个劲的傻笑。
柴安相当无奈,在凌振不停咳嗽的催促下只好清咳一声,介绍道:“这位是李师师,赵国第一美人。”
“柴兄说笑了。”李师师福了一礼浅笑。
柴安又指着凌振道:“凌振。”
凌振正昂首挺胸的等着,却始终等不到下文,不由把脑袋转向柴安,嘴里不停的嘀咕:“这是我等了几十年的女人,你敢坏我好事,我一定干掉你。”
“咳咳,凌振,梁山好汉,一流人才,最难得是面若潘安,情比梁山伯,品性好,知礼节,值得托付终身。”
凌振很满意这样的介绍,将精致手弩送上,直白道:“师师姑娘,你愿意托付终身吗?”
李师师没有接过手弩,只是冲他凌振福了一礼,找了个身体不适的借口就匆匆逃离,柴安也赶紧溜掉,这货果然是个人才,不过谁受得了啊。
山道上空空旷旷,只剩凌振一个人冲着李师师的背影不断挥手,真美,就连提裙远去的身影也令人难以自拔,我等的女人就是你! 烽火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