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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形成一幕有趣的场面,男人扶着墙慢慢走,身后跟着的女人低头轻轻笑,男人时而回头怒瞪,换来的却是女人更肆无忌惮的大笑,最后只好认命的盯着墙壁一步步走,如果眼神是剑,绝对会把最厚的墙壁也刺穿。
回到家,吃过饭后柴安与七娘躺在床上静静的盯着房顶,两人都恢复了平静,七娘终于还是忍不住再次确认:“官人,白日里你说的可是真的?”
“什么?”柴安满脸不解。
七娘一滞,很想用小拳头捶破自家官人的那张脸,可有心想问又忧心忡忡,握着小拳头酝酿了好半天才鼓起勇气开口:“三年五载或是十年八载七娘跟官人都不会变吗?”
柴安故作沉吟,相当认真的盯过来:“娘子可是吃醋了?”
“哪,哪里有,七娘知道妒忌乃女子不德,就是云裳妹妹进门也绝不为难。”七娘急得小眼通红。
捏捏她的小脸,柴安打趣道:“那娘子的意思是为了表示七娘的大度,要鼓励你家官人现在娶云裳姑娘进门了?”
七娘憋得差点喘不过气,别过头撅起嘴小声道:“七娘可做不了官人的主,况且官人不也对云裳姑娘很有好感,当初你说过,好感是爱情的第一步。”
“哈,学这个倒是挺快。”柴安翻到七娘的身上,目光直视过去,严肃道:“对她有好感我承认,不过远达不到情爱的程度,这点娘子大可不必担心。”
“谁知道呢,男人都是一样,嘴上君子。”
柴安咳嗽两声,这句话还真是精辟,休说三妻四妾正常的古代就是一夫一妻的后世也大差仿佛,他的面色相当古怪,盯着七娘愈发严肃认真,可手掌却愈发不安分的攀爬,嘴上还一本正经的开口:“你家官人可从来没说过是君子,嘴上不是,手上也不是。”
“呀,官人你欺负人……”
七娘想要逃跑却被柴安压住,眼神碰触到柴安火热融化的眸光不敢直视,心脏嘭嘭狂跳。
可柴安迟迟没有新的动静,她扭过头见到的是柴安邪魅的笑容,哪里不知道又被耍了,先前的一本正经全是他的恶趣味,忍不住挥舞小拳头:“官人,你坏……”
娇羞的容颜加上柔软的小拳头捶在胸口,柴安目光愈发火热,死死盯着红艳的双唇,一股热气汹涌而来,从上而下吞噬了七娘……
“官人你讨厌。”
“官人你好坏。”
“官人……,我不喊了,你就会欺负七娘。”
粗重的喘息回荡在房中,可七娘死死闭嘴不吭,柴安噙着坏笑,恶趣味占据理性,整具身体再度压下来,七娘再也忍不住了,一声柔弱似水的官人粉红了整个房间……
清晨,总算报了仇的柴安神清气爽,做过热身运动后朝外跑去,这些时日的坚持,身体素质变好了不少,再不会像以前那样挨个一砖头就挂掉,最起码也能撑两砖头了。
路过陆云裳的小院,与候在门口的女人说了会话便匆匆告辞,连女人的感谢都只是以摆手回应,从今儿开始他要开始加大锻炼的强度,他深知不管什么时代身子骨不行做什么都不成的。
凝望着渐渐跑远的柴安,陆云裳狠一跺脚:“不解风情的男人。”
说完又摸摸自己的脸蛋,起了一个大早花了妆容,她比七娘上手更快,化出的也更惊艳,可惜柴安的眼中除了第一眼的光亮外便一直很平淡,后来更表现的不愿多待,令她怀疑起妆容是不是不对。
“七娘姐姐虽然早学会了化妆,可却一直很素,难不成柴安喜欢素容?”
她又举目远眺,男人已经跑得很远很远,她轻轻挥了挥手而后转身回家卸妆,重新改成素妆……
柴安自然不会知道这些,不过就算知道了恐怕也会神经反射慢到绝望。跑步结束他在河边做着舒缓运动,待两腿的酸痛感逐渐褪去后取下脖颈的软布擦拭汗水,随后又凭借记忆缓慢的打了一套太极。
太极看似缓慢轻柔,可一套下来汗水浸满了脸颊,他重新擦拭过,一边舒展身体一边朝家走去,再次路过了陆云裳的门口,冲素颜淡雅的她挥手打过招呼便又慢跑起来。
他跑远了,留下呆若木鸡的陆云裳,怎么这次连停留都没有,难不成素妆也不对?
“臭男人,臭男人。”
嘭
陆云裳摔门回家,走了几步又愣住了:“我为什么要化妆给他看啊,陆云裳呐陆云裳,你魔怔了不成,天啊这到底是怎么了?”
她忽然发现自己不像自己了,看着院内院外,春色盎然的样子,却不知爱情里谁还能像自己呢。
吃罢饭与七娘、韩杰一并赶向和乐楼,一路上都是他与七娘在说话,韩杰这些时日表现的相当沉默,这位二舅兄明显怀有心事。
入了和乐楼,都各自忙活事情,在柴安寻完楼后刚要喊他过来聊聊,虎子差点撞到他的身上,慌里慌张脸现恐慌。
柴安眉头一皱,眼神止住了要张口的虎子,沉声道:“随我进来。”
虎子硬生生咽下了话,不过一进房就忍不住了:“掌柜的不好了,我们的酒水被人断了,送肉的也推托不来了,这样下去楼里的生意就没法做了。”
柴安点头表示知道了,而后摆手示意他出去,虎子几次想要开口却见掌柜的手指轻敲桌沿,目光透过半开的窗子望向了蓝天白云。
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退了出去,但也不敢隐瞒,寻到七娘谨慎告知,这一次没有莽撞,从掌柜的那里明白这件事不可声张。
很快,七娘、戴宗以及张顺都过来了,他们都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张顺刚运酒水归来,得知此消息如遭雷击,一进门就着急忙慌的问出:“外面对我们酒水的需求极大,如今没有可怎么办啊?”
其他人虽没有他这般急切,可目光中也满是忧虑,他们的酒水生意与旁人不同,不是自己酿制的,多为采购过来加工,原因嘛有很多,其中一个则是用量太大,三两个人酿制根本不够用,而成规模的话投入太大支撑不起,方案一直都有,只是始终难以成行,需要积蓄钱银跟等待机会。
柴安见他们都到齐,手指敲击停了下来,伸手道:“坐吧。”
戴宗按住还要说话的张顺,给落座的人一一倒上茶水,看向柴安面色随着言语愈发狰狞:“柴兄弟,王璋那厮太狠毒了,不与我们打对台了却直接断我们的根,没有酒水来源我们的状元醉便无法保证供应,没有屠户提供肉品酒楼的生意也无法做,毒计好一个毒计呐。”
起初还能保持淡定可越说越气愤难平,柴安给他递了一杯水,目光扫过众人待都平静一些后才开口:“优势劣势先前我们做过分析,底蕴不足是我等最大的短板,也是最致命的地方,以往王璋的手段虽层出不穷可对我来说却是好的,无非见招拆招罢了,可如今舍弃了阴谋,以阳谋迫来,一切手段都无效了,能做的只有正面应战,单以底蕴来说这场仗绝不好打。”
“不过也不错,在竞争中活下来的企业远比平平淡淡渡过来的强的多,因为从此便能应付任何事情了,再也没有什么人能打倒,所以从另一个方面来说眼下发生的也并不全是坏事。”
屋内的人若有所思,七娘更目光晶亮的盯着自家相公,自他醒来后这种无畏的气质便让她最有安全感,虎子则崇拜的要死,他一直学着柴安做事,最喜欢的便是举手投足中的上位者气息。
“他、妈、的。”顿了一下柴安突兀的爆出一句粗口。
这三个字一出,所有人都呆愣住了,前一秒还霸气无惧,下一秒竟然就吐槽,七娘与虎子完全傻掉了,而刚要竖起大拇指的戴宗与张顺也让拇指弯掉,有些不知所措。
柴安干咳两声瞧向惊呆的众人,摊手道:“我也是人,不爽了自然骂两句才舒服,何况都是自己人,怕憋坏自己。”
说着他自己都笑了起来,其他人也一并笑了起来,凝重的气氛顿时被笑声冲散。
“事情已经发生了,那就想办法解决,张顺,你想办法看看城内能不能搞来新的酒水货源,如果不行那就去外面找。”
“好。”
“戴宗,七娘,你们去寻城中的屠户,价格高一点也无妨首要便是恢复供应。”
“行。”
“虎子,你对外说为了迎接筹备后面的一个活动所以酒水限量供应,至于问及活动就说暂时保密,但一定会让每个人都惊喜。”
“是。”
“暂时先这样,后面的事情我还要多思虑一番。”
几人忙碌吩咐下的事,柴安刚要重做一份策略书,王臻白忽然登门造访。
“柴兄,昨日之事明对不住你,王璋结盟了一些商贾对家里施压,家父不得已才将我禁足,差点坏了柴兄与云裳姑娘的大事,明实在万死难辞。”一进门王臻白便施礼赔罪。
柴安一把扶住,笑道:“昨日之事不可留,何况也怪不得你,再聪慧的人也只能谋事七分,剩下三分的突发意外是谁都想不到的。”
“可……”
柴安挥手打断他的告罪,说道:“今日之事多烦忧,倒要让王兄相助一二了。”
王臻白本就心有愧疚,此刻听完事情经过大包大揽,肉品起码是解决了,当下面人从北望楼送过来后柴安暗暗松了一口气。
只是最坏的发展在下午才爆开,就连柴安都不得不承认果然够毒,那种逼迫决然的架势如泰山压顶一般轰然落了下来。 烽火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