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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1章:此人非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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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最后一颗闪电光球消失化为齑粉时,天下人团团圆圆如佳节快乐相祝贺。全家老少相拥哭泣。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大街小巷锣鼓喧天,阖家鞭炮齐鸣,普天同庆,万人空巷,好热闹的景象。

  “结束了,结束了,灾难结束了。”

  “抱遗老人保佑!”

  “我们去九霄云宗山脚下朝拜吧!”

  “感谢天感谢地,感谢抱遗老人舍身取义。”

  天下人歌颂抱遗老人的永垂不朽,丰功伟绩。人族逃过一劫,而泉客族也成功免于危难。而段虔自然而然成为人们口中的魔王祸事,人人提到咬牙切齿,恨不得吃了他的肉,抽了他的筋骨,喝了他的血。

  霁月山上,满山遍坡,杏花树枝根相衔,纯白花瓣点缀指头,起舞纷飞。段虔累得精疲力尽地跪在白顷的床头,脑海里全是他与白顷在留余堂毫无顾虑地纠缠,抵死缠绵,情交欲合。

  白顷惨白的面容与当年的青莲村水宫里身负重伤的狼狈模样,此刻在脑海里来回重放。

  哭喊声、怒号声、挣扎声像一把把小刀,凛然地割破他与白顷的关系。

  “段虔,我疼。”

  “段虔,别打我,疼……”

  “段虔,求你……”

  纠缠的滚烫是分不清的丝缕恨意与爱意,白顷在趴伏在枕头上,哭得撕心裂肺,不断颤动。

  段虔就像一只神智不清的野兽,暴戾无情,嘴里骂着污言秽语。一切的暴酷如同星火燎原,火势迅速地涌上脑海,回环往复地出现,烧得段虔是火是炭是毁灭一切的熔岩,怎么也扑灭不掉。而白顷就是火堆里被燃烧殆尽的白纸,逐渐变为灰烬,消失在他眼前。

  那是地狱之火,恶魔在拽他往深渊走去。

  “白顷,你个贱骨头,声音真小,脏东西,就知道哭,你哭什么?”

  “白顷,要不要在九霄云宗的人面前捅了你呀?不想……不想就求饶,跪下来求饶,没吃饭吗?废物点心……”

  “我的好师尊呀,睁开眼睛看看是谁在玩弄你。瞧瞧你刚刚可怜的模样,真是可笑的玩意。我以前怎么不知道呢?早知道当年在百花深处我就干死你……”

  “不要再说了……”段虔用力地抱住自己的脑袋,泪如雨下,痛苦地大喊出声:“不是的,我不想的……不是我,绝对不是我……师尊对不起,对不起。我一点都不想这样……我不敢这样对你的……师尊……”

  “我真的错了,师尊……”

  “师尊……师尊……我该怎么办?我好痛苦呀……我好想死了一了百了……”段虔拿出一把霜月刃,心碎到无法呼吸。他狠狠地扎向自己的方寸之地,猩红的血溅了一地,沿着云纹直流。他痛苦到直喘气,目光涣散,“对不起师尊……我禽兽不如,师尊……”

  他如一片纸张无力地瘫在地上,眼泪汩汩地划过眼角,哀嚎哭道:“段虔,你怎么不去死?死的是你才对……你有什么用?废物……你就是个废物……”

  过去的欢乐在脑海里跳动,笑脸与温柔闪过不见。

  “师尊,你背我回去吧,我脚还软着呢。”

  “为师也脚软,要不你抱我回去?”

  “真的?那我抱你了。”

  外面乌云密布,顷刻间风雨交加,豆大点雨滴滂沱落下。卧房里阴暗沉沉,一阵阵电闪雷鸣,惊不起地上的人。窗台上的雨滴冰凉地敲打出泠泠声,飞珠溅玉,丝丝浸在洁白的床褥上。

  他失声哽咽,想要厉声大叫,喉咙里仿佛有块东西卡住,酸涩肿胀,心痛得快要失去感觉。上一次这么大哭是阿姐被杀死的时候,痛得无法呼吸。他如一只断了翅膀的雏鸟跌落悬崖,在地上艰难地翻滚。胸膛上的伤口不断地向外喷涌着血水,月白色的罗袍慢慢染红。

  无数的声音在耳边轰隆轰隆作响,风声雨声雷声闪电声,还有他内心里的各种声音。

  白顷眸光熠熠有光彩,低声细语道:“我答应你,我绝对不反抗。”

  白顷的身子被他反复吮吸啃咬,唇色浅薄,面红耳赤道:“你要折磨就折磨,下辈子我把你忘光光,你去哪里都找不到我。”

  白顷抿红唇色,眸子里蒙上清辉般冷光,眼尾泛红,哑声说道:“我可以,你想怎么样我都可以。”

  白玉无瑕的身子撞击过来,抱住他,低声下气地哄道:“我错了,对不起,你继续掐我。”

  光影错乱,林林种种不堪的画面交替挤进脑海。段虔置身寒潭冰湖,窒息感扼住他的咽喉,哑声大喊:“不要不要……师尊……不要跪……师尊,不行,我求求您……”

  心口处痛到段虔的神识恍惚模糊,梦里还是百般抵抗的白顷,每一次纠缠残留蚀骨销魂的后劲,还有斑驳红艳伤痕。白顷的哭声,他刺耳的骂声在脑海里反复跳跃。

  翌日,天朗气清,泥土芬芳。山路崎岖变得泥泞许多。凹凹凸凸躲在门外留余堂,昨晚的风雨吹得它们悠悠忽忽地飘荡不定。它们听了段虔哭喊了一夜,不敢进去里面跟段虔说话,甚至不知道怎么安慰。

  人的情爱,它们不懂。但它们知道,段虔很难过很伤心。

  天边似乎五六来个人飞来,凹凹凸凸一溜烟飘进留余堂,看到倒在血泊里的段虔,不禁吓得惊慌失措。它们给段虔渡气输送灵力,喊醒段虔。

  凹凹大声地喊道:“公子,再不醒醒有人来了。”

  凸凸见段虔面容惨白,说道:“带公子回去吧,我们杀出去。”

  段虔木讷涣散的眸子睁开,呼吸轻浅若无。他满身是血,头发乱糟糟,血污粘连。他慢慢坐在血泊上,此时的栾意平、殷静林等人六人进来,见到段虔在白顷的卧房里面,顷刻间如临大敌,各种武器亮出来。

  殷静林盛怒喝道:“你来干吗?我师尊呢?混蛋,我师尊呢?”

  袁怀气得勃然大怒,怒吼道:“段虔,我师尊呢?你说你是浮休,好,师尊究竟哪里对不起你?你为什么伤害他?你哪怕有一点点良知……他是你的师尊呀……你到底把他藏哪里了?”

  许居慎嘟着嘴,难受地说道:“小师弟,师尊可喜欢你了,你别伤害师尊呀。”

  袁怀骂道:“师兄,谁让你喊这禽兽师弟,他根本不是浮休,浮休早就死了。”

  林居净全身发抖,眼泪婆娑,紧紧握住拳头。白顷身上斑驳的咬痕与吻痕历历在目,白顷在隔壁卧房的低声喘息声仿佛还萦绕在耳边。她无法原谅自己,也不敢告诉任何人,白顷所遭遇的耻辱事情。她痛苦地尖叫出声,哽咽哭道:“你给我出去,你不准来我师尊的房间。”话罢她亮出一把长剑,红光亮出,狠狠地刺向段虔。

  凸凸护主心切,当即挥去一阵凛冽的魔气,攻击林居净。林居净的凤凰真火蔓延在卧房里。

  段虔刹那间一脸惊惶,吓得面如土色,惊慌得大叫出声,猛地挥去小小的灵力道气扑灭凤凰真火。逼仄狭窄的卧房里瞬间爆发一场灵力道气的对峙,殷静林等人袭击正在灭火的段虔。而凹凹凸凸挡在段虔面前,释放出刚劲灵力。

  “住手住手,出去……出去外面打……”段虔吓得脸色如同窗纸似的煞白,唇色浅得无色。

  林居净眸光晶亮,恨得怒目切齿道:“就在这里打,你要来这里,我就毁了留余堂。看看是你救得快,还是我们毁得快!”

  “我走我走,我不来。不要……毁了……留余堂,师尊会不开心的。”段虔目光呆滞泛着红光,语无伦次地低声说着,身上满是血迹。

  段虔神识恍惚地慢慢走到出留余堂,袁怀的长剑狠狠地劈向段虔满是血迹的后背。血渍飞溅而出,一道狰狞笔直的剑伤斜斜地落在段虔的后背上。下一刻,段虔无力地跪在地上,闷哼出声。

  凹凹凸凸火冒三丈,一股子魔气阴厉涌上,想要爆发毁灭一切被段虔阻止。段虔站起身,身子佝偻了许多,踉跄走出留余堂。

  袁怀赫然而怒,心里的恨意无处安放,提着长剑要继续杀段虔。

  谢逸挡在他面前,喝道:“没用的,他有太钧神武,不死不灭,他还是会活着的。”

  “我也要杀他。”袁怀睚眦怒吼道:“段虔,你把我师尊的眉心坠还来……”

  殷静林急忙冲出去,激愤道:“段虔,把眉心坠留下。”

  段虔身轻悠悠晃晃,轻声说道:“我不是怕你们,只是不想毁了留余堂。凭你们几个,再修炼个几百年吧。”

  留余堂、垂柳树、杏花林、翡翠湖,都那么美。师尊,我想你了!

  连续下了十多天的雪终于停歇,大地一片白茫茫,好似与天上的浮云相接相连,宛若笼罩上一层洁白的轻纱银幔,晶莹透亮。雪后初晴,树梢林间洇染上夕阳余晖,冷冽的寒光在柔和的光芒里却平添了几分积寒。

  段虔悠哉地走路,手里提着一瓶清酒,英俊的面容铺上一层粉红的温热。在巷口一个拐弯处,几个小孩嬉笑地奔跑过来,撞在段虔的大腿上,却被他一手扶住。段虔微微打了个酒嗝,嘟囔道:“小心点!”

  另一个小孩说道:“你跑得那么慢,怎么当抱遗老人?把眉心坠还给我,我来当。”

  “不要,每次都是我当魔头,这次你当。”

  两个小孩一路争执争吵,抢夺着手里的眉心坠。段虔眺望他们远去的身影,慢慢地走出巷口,视野变得开阔。稀稀疏疏的枝丫树梢上挂着皑皑白雪,一轮红日夕阳笼罩在苍茫的雪海里,银装素裹带着光晕,分外妖娆。

  湖中小舟一抹黑色,显得十分显眼。

  段虔盯着湖中的小舟,仰颈畅饮手中的清酒,索然无味,一点都不能消磨心里的痛苦。他摩挲着怀中有温热的眉心坠,好像刚刚从那人眉心摘下。

  段虔抬手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冷笑道:“段虔,你就是个混蛋!”

  他把一坛冰冷的酒灌进喉咙里,一股温意涌上心头,可他还是觉得很冷,冷得发抖,像流浪街头的小乞丐。头晕眼花,脚步轻飘飘。他像个找不到回家之路的小孩,狼狈地哭着,呜咽地走回房舍。

  “师尊……”他呢喃不清地躺在床上,心智不清,鼻子堵得没法通气,眼中看到的一切都摇晃的虚影。

  他做梦了,这已经是第千百次做梦了。白顷出现在他的梦里,还是一如既往的绰然温柔,清俊的脸庞恍若那年初相见时杏花树下的柔嫩花蕊,洁净白皙。没有眉心坠,红瞳眸光潋滟烨烨,显得妖媚阴柔。

  他的梦向来都是让他伤心,因为白顷从来不肯让他触碰。禽兽不如的事做太多,他已经被讨厌。

  他想伸手触摸白顷,却被一手拍掉。他难受得呜呜啜泣:“师尊,我想你了。我哪里都不想去,我想去霁月山,可是他们不给我进去……师尊……我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我只能来这里。师尊,我想你了。”

  梦里的白顷无奈地扶额说道:“不是让你去游山玩水吗?不听话,你只能伤心。”

  “对不起,对不起……我听话……我明天就去玩,你不要生气。我害怕……别气我那样子对你……不要生气,我不知道怎么哄你。师尊,我明天就走,我听话,我再也不惹你,以后也不碰你,你回来好不好?我想你了……”他伸手抓住梦里白顷的柔软衣袖,绞在血红的手心里,仿佛有针在方寸之地扎他,戳他,可只有抓住那柔软的衣袖他心里的痛苦才有微微缓解的征兆。

  这几个月来,他无时无刻不煎熬。什么都没法让他平静,他试了好多办法都找不到师尊的下落。他沉湎于酒水,醒来时更痛苦。

  脑海里全是白顷与他缠绵时的呜咽啜泣声,哭得让他的心碎成冰碎渣渣,又凉又疼。胸膛上深红的牙印,臀瓣上深红的巴掌印,还有口舌蹭过肌肤的愉悦感,都像一把把刀子在惩罚他,对他凌迟处死都不为过。他爱白顷,爱得无法自拔,爱得无人可碰。

  可是,他最爱的人,被他虐待,被他杀死了。

  迷惘、痛苦、绝望。他就像在悬崖边走路,一根绳索勒住自己的脖子,要命、窒息。

  师尊,我想你想得难受。

  “傻子,睡吧,明天会是美好的一天。” 师尊天天想着搞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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