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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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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灯初上,辉煌柔亮的火烛点燃九霄云宗各处,山深归处,一片热闹。彩旗在凉夜猎猎飞扬,恢宏如泼墨在夜色的一抹靓丽的光彩。夜明珠高高挂在结彩画带的朱木高台上,钟鼓沉沉浮浮地响起。

  袁怀坐在房内,往日的莹白罗袍已经褪去,换为刺绣龙凤阴阳的红衣锦袍,腰间挂着灵宝朱玉,雪白斗篷上的毛领白得纤尘不染,如冬雪寒霜,浸润着夜色,显得他的俊容多了几分凛然。

  谢逸站在他的旁边帮他整理头发,一旁的许居慎吃肉饼的声音非常粗重,哼哼唧唧,听得袁怀心里烦烦的。

  袁怀的眸子荡着丝丝复杂的神色,烦闷说道:“师兄,你去别的地方吃,烦……”

  许居慎艰难地咬下嘴里的饼,又从怀里掏出一颗鲜美多汁的棠梨,“以前你可不会嫌弃我吃东西。”

  谢逸嘴角微微上扬,勾着好看的弧度,说道:“他不是烦你,是师公说好了祭天祀礼要回来,可是现在都没有踪影。”

  袁怀被戳破心事,瞪了一眼谢逸,撇撇嘴说道:“我就知道师尊不会回来。”

  许居慎呵呵一笑,吞下手中的最后一口饼又咬一口棠梨,模糊不清说道:“师尊在外面肯定玩得好,你说小师弟会不会缠着师尊?他以前就爱黏着师尊,睡觉都要抱着师尊。”

  “闭嘴!”袁怀喝了一口茶水,愤懑不已,“别在我面前提起那个畜生。”

  谢逸无奈地叹叹气,若有所思地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么讨厌他然而师公却那么疼爱他的原因?”

  谢逸虽然没见过白顷跟段虔私下一块出现的场景,但听林居净说,地窖的杏花酒都是为了给浮休一人喝。他不禁想起当时段虔在七情神域死后白顷盯着杏花林黯然失色,摩挲杏花酒坛的惘然若失样子。

  结合种种事情,毕竟有两位师尊的前车之鉴,他猜得差不多,逃不过他的眼睛。

  袁怀气愤说道:“还能什么原因?那家伙就会撒娇卖痴,骗人关心,师尊那么心软的,一下就被哄住了。”

  谢逸敲了敲袁怀的脑袋,笑出声,心想道,你可真单纯。

  袁怀被他这一笑,气得差点从椅子上坐起来,像一只磨去爪牙的小老虎,瞪着黑润润的大眼睛,“你笑甚?你这小辈是在取笑我吗?不准笑,长辈说话晚辈不准出声。”

  林居净端着一篮子糕点,走进院子的时候被地上的一块石头绊着,好在身手敏捷。稳住身子后,她松了一口气,查看食盒里的糕点,笑道:“还好没事。”

  她兴奋地跑向袁怀的庭院,看到前面的人影时陡然刹住脚步,冷汗滚滚直冒,宛若见着凶狠吞噬人血的妖魔,双脚发软,一阵尖锐的叫声溢出喉咙。

  一道白色光影如踏雪惊鸿,轻轻一拍如雪花落在她的肩头,庭风不解问道:“师妹怎么了?”

  林居净惊吓得直钻庭风的怀里,哭得梨花带雨,手里的食盒的三块糕点圆圆地滚落在庭院的地上。

  庭风肢体僵硬,轻轻拍她的后背,安慰道:“不怕,我在呢。”

  房间里的袁怀与谢逸还在争吵,许居慎嘴巴淡得无聊,主意已经打到袁怀旁边用来祀礼的甜糙米粒,舔舔唇瓣,偷偷伸手抓一把开吃。

  许居慎忽然闻到一股好闻的气味,淡淡的花香夹杂着在朦胧雾气里鲜果的清香。闻上一口,齿颊生香,他忍不住多深呼吸几口。

  许居慎顺着好闻的香气,慢慢地靠近门口。走出门口时,看到地上放着几瓶精致的白瓷酒壶,打开一闻,销魂上头,里面的酒色是春意盎然的绿色。

  庭风一手提着食盒,一手牵住哭红鼻子的林居净走到袁怀厢房,见许居慎在场才松开娇柔而冰凉的纤手,恭敬地向许居慎作揖。“许师兄……”

  许居慎兴奋地跑向林居净,手舞足蹈说道:“师妹,你送吃的吗?我好饿啊!”

  “给你吃……”林居净把食盒堵在许居慎的怀里,见他手里还有个精雕细琢的瓷瓶酒壶,问道:“好香啊?什么东西?”

  许居慎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有人放在门口。”

  几人走进灯火辉煌的卧房里。谢逸抬起眼,眸黑幽幽,如墨水般深邃,察觉林居净眼眶发红湿润,问道:“师姑怎么哭了?庭风师叔欺负人了?”

  许居慎一向见不得自己的师弟师妹被人欺负,不管三七二十一,脑子是一愣子,直接拽起庭风的衣襟,怒发冲冠,喝道:“你欺负我师妹?”

  林居净急忙冲上去,喊道:“没有的事,师兄,我……”林居净动动殷红的唇瓣,嘤嘤喏喏说道:“是……我刚刚来的路上……看到一个黑色身影,像是……段虔……可能我眼花了,你们也知道的,我现在很怕又恨他。”

  袁怀猛然从椅子上坐起来,焦急问道:“在哪里看到的?我要杀了他。除了他,师尊呢?”

  谢逸把他按回椅子,声音清越,说道:“你就当作师公来了呗,你现在去找也不知道去哪里找。”

  许居慎憨笑一下,松开庭风的衣襟,憨憨笑道:“对不住,师弟。”

  庭风面色淡然,语气缓和,不卑不亢说道:“无碍。”

  袁怀冲谢逸恼怒地说道:“不弄了,弄了半天,还没梳好头发。”

  主要是谢逸纤细的手指碰到他的头皮,有着轻柔云烟般的舒服,又让他酥软发麻。

  谢逸:“梳头也不是件容易事,尤其是这脑袋的主人动来动去。”

  袁怀不安而焦灼的心被梳得心尖痒痒的,好像是一根细柔的羽毛在挠着他的脚丫子,从头到尾都渗着密密麻麻的痒。“谢逸,快点,我等不及要去找师尊。”

  袁怀受不了了,感觉头顶上的男人轻而易举地把握着自己的脑袋,如猛兽玩味地把玩足下的猎物,他不得自由,从头到尾,四肢百骸都冒着酥软。

  柔顺乌黑的头发被玉冠玉钗高高竖起,铜镜里的袁怀显得棱角分明,眉眼有致,张扬的气质在青春俊逸的脸上活灵活现。

  许居慎悠悠说道:“你说师尊现在是不是在杏花林?”

  袁怀一听到这话,急忙转过头想说点什么,回顾时只看到谢逸白净的脸上有细细柔柔的稀疏绒毛,被他呼吸喷得隐隐作动。袁怀霎时脸红微微推后自己的身子,平稳自己的心绪,故作嫌弃地瞪着谢逸,说道:“你走开,别挡我。”他朝许居慎说道:“师兄,我们过去看看!”

  “时辰快到了,我去看看吧,你们陪他。”谢逸站直身子,身上的碧绿玉佩琤琤作响,青衣衣袂在烛光里洇染上淡黄的幻影,提起桌上一壶愈发香气怡人的白瓷酒壶,消失在昏黄的卧房。

  谢逸并没有回霁月山的杏花林,而是吹着夜风,坐在霁月山的山头,睥睨远处山门的高台。他饮下一口美酒,淡绿的佳酿从他的嘴角滑落,浸湿他的青衣。

  悠扬的琴声从他的指尖荡漾出来,撩拨着夜色的波澜,似乎能溅出一点点水花,清透而悦耳,穿透黑纱般的流云,直达繁星天宫。

  栾意平与殷静林在霁月山的观心堂听到谢逸的琴声,琴声呜咽,宛若泣孤舟之嫠妇。两人踏着夜色,身轻如燕,落在谢逸身边。

  殷静林问道:“小子,你又干吗呢?”

  谢逸并没有停下手中的琴声,问道:“师尊,师公回来了吗?”

  “没有,我在那里设了阵符。”殷静林失落地说着,“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在外面如何。”

  栾意平问道:“你怎么不去看君实祭天祀礼,山门前围了很多人吧?”

  谢逸悠悠说道:“不看,没什么好看的。”

  殷静林见谢逸与袁怀天天呆一块,嘴角泛起丝丝讥诮的意味,“又跟君实吵架了?”

  谢逸的手微微顿了一下,水色波澜的眼眸闪过丝丝缕缕的复杂神色,琴声悠扬婉转地回荡,幽暗的目光却被两个师尊尽收眼底。

  殷静林道:“明日,可要与我们一同走?”

  谢逸轻轻地哼了一声,表示允诺。

  栾意平的鬓边白雪吹得凌乱,说道:“你要留下也可以,霁月山待久了,还是很舍不得。我跟你二师尊想出去外面溜达溜达。”

  谢逸语气极其平静温和,道:“宁州的百鸟谷好久没去了……”

  天边火树银花簌簌盛放,夺目耀眼,渲染了整片寂寥的夜色。不远处,一盏盏长明灯从九霄云宗深处飞出,仿佛银河星汉,被夜风吹向远方,星光璀璨了满天。

  山门前,前来围观的人多如牛毛,人山人海,谢逸能听到山门前的热闹声音,还有轰隆爆发的喝彩声。漫着酒气的嘴角浮起淡淡的笑意,少年挥舞长剑的身影矫健如燕,他见过很多次,更不用再看多一次。

  凹凹飘在天边,云身踏着松松软软的长明灯,一会儿把十几盏灯聚集在一起,一会儿心血来潮,把天边的长明灯拼凑成一个“凸”的字样。

  凸凸从九霄云宗山门赶来,气愤怒吼道:“凹凹,公子到底去哪里了?你还有心思玩耍?”

  凹凹玩得不亦乐乎,像个雪地堆雪人的顽皮小孩,不管不顾。

  凸凸一把怒火燃起,戾气化为更浓的色彩,“凹凹,你有没有听我说话?你别拼我名字啊,我们是出来寻找公子,你倒好,玩起来了?”

  凹凹的云身挤压着凸凸的云身,把它扯得扁扁,将凸凸身体推到“凸”字底下的一横,咯咯大笑道:“凸凸,你变成白色云。”

  凸凸喝道:“不变!”

  凹凹娇气地怒问了一遍:“变不变?”

  凸凸:“……”

  凹凹心满意足地看着自己拼凑成的“凸”字,一开心起来,整朵黑云飘散成烟,又聚集起来。

  一阵清风吹来,把长明灯吹走了一段距离。凸凸伸出云爪把燃烧的长明灯拢在自己怀里,脾气暴躁地喊道:“你快来啊,它们要飞了……”

  凹凹嬉笑说道:“你坚持住,我去抓其他长明灯给你玩。”

  凸凸怒斥道:“不准去,你给我回来,我们还要去找公子……”

  辞别了栾意平与殷静林,谢逸独自出发前往百鸟谷。宁州是神梦一族的地盘,但这里依旧处处流传着白顷的故事,因为当时第一个破了天边雷球的就是从宁州开始。

  客栈的人纷纷议论着白顷最近的事迹。

  “听说了吗?抱遗老人的祭天祀礼办得热闹非凡,好多人都去看了。”

  “你可问对人了,昨晚我远远一看,临仙榜第一人就是不一样,虽然戴着面纱,气质如绝世谪仙,卓尔不凡,哪是我们这种凡夫俗子可描述的。”

  “真的?好遗憾,你说抱遗老人这么多岁,我活了那么多年,一次都没有见到。有人看到他在花丹山,身边还跟着一个鸦青长袍的男子。”

  男人戏谑一笑,“男子你知道谁吗?”

  “可能是新收的弟子吧。”

  男人附在好友耳边低声细语道:“你想多了,传闻啊,那是抱遗老人的儿子……”

  他听着白顷与段虔的故事,紧蹙的眉头舒展些许,不由得感慨万千。

  山青水澈,清晨只有悦耳的百鸟乱鸣,晨曦透过浓浓的山林水雾倾泻在溪流上,碎成一溪琉璃般的色彩。

  一个人游历惯了,他每次还是喜欢来百鸟谷,在山林逗留许久。以天地为床衾,枕着山石,听着百鸟争鸣的婉转声,再写写新的曲子。

  树林丛丛,交枝横柯。徐徐清风吹来,莹白的衣摆划过翠绿的树梢,被清晨的露水沾湿,抖落了一地的飞珠溅玉。

  一滴黑白的鸟屎浊液猛地落在少年的璎珞珠垂上,渗进莹白的罗袍里。呼吸甫定,白如凝脂的脸颊晕两朵红霞,他怒喝一声:“谢逸,这是什么鬼地方?”

  谢逸撤去身边的结界,当即从大石上坐起身,仰头惊愕地凝视着来人,淡然一笑,如夏花绚烂,冷冰的脸色顿时张扬着清香的美丽,道:“好地方!”

  袁怀冷冷地呵斥道:“没礼貌,叫师叔!”

  “给你弹弹我刚刚想好的曲子。”谢逸心血来潮,挥出一把五弦沉木琴。

  “先把我身上的鸟屎洗了啊……别弹……先别弹……”

  柔和幽雅的琴声回荡在百鸟谷中,应和着纷乱的鸟叫声,如梦如幻地在耳边动听地响起来。两只黄莺扑腾着矫敏的翅膀,划过天际,哼出清脆的歌声。

  袁怀听得头皮发麻,听到了心的悦动,春的生机,一切欢乐都蕴涵在琴声,出乎意料的好听。

  眼前端坐如幽篁隐士,绝尘如仙骨道人,孤峻清朗如山崖流云。墨发飘扬在清风里,鬓边墨发柔和乖巧地落下,依旧挡不住他垂落的睫羽。

  这厮抚琴怎如此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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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局了,谁攻谁受? 师尊天天想着搞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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