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6章:此人非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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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顷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醒来时,外面依旧是青天通亮。一朵轻灵小巧的杏花悠悠翩跹地被风吹进卧房窗台,空气中弥漫着淡雅的木香。
白顷慢慢起身,后/庭似乎被段虔涂了药膏,有股清凉的感觉。只是他腰酸腿疼,感觉自己已经被段虔玩坏了。除此之外,他找不到任何一个词语来形容自己。
身上穿的是自己的衣柜里储放的月白云衫罗袍。他低头一看,真是惨不忍睹。斑驳的咬痕、深红的吻痕、还有大腿的巴掌印都赫赫在目。
他起身动动身子骨,站在门槛,不知道为什么有种恍然若失。或者是因为回到留余堂,在自己的地盘仍旧无力做主。或者是因为自己望不到段虔何时能恢复的尽头。
他喊道:“段虔,你在哪里?”
没人回应他。
他转身回去换衣服,想去看看九霄云宗的人。五长老的十八渡水地牢向来是关押各种妖魔鬼怪,只是眼下他们都被囚禁限制,想想实在是凄凉。
白顷飞快地赶到十八渡水,便听到有人哀嚎的声音。五长老麻避被倒挂在树上,脸色涨红,身上缠着段虔的定身锁,闪电霹雳通满全身。
白顷急忙飞过去,亮出停云锏,金光猛厉一挥,抱住五长老麻避落地,问道:“五长老,你没事吧?”白顷被电闪电得得全身酥麻,不得已放下五长老,不触碰他,凌空给他输入灵力。
五长老麻避神识渐渐缓过来,喘气连连,骂道:“杀千刀的段虔,我都被吊了两天。”
“为什么?”
五长老麻避无奈说道:“他非说自己是浮休,来报仇我当初倒吊他的仇。”
“其他人呢?”白顷不安地问道:“袁怀、大长老他们呢?”想想以前,就袁怀经常惹浮休,而大长老是逮谁不守规矩都骂的人,眼下这两人肯定受了不少苦头。
麻避面色凝重地说道:“还能怎么样?袁怀跟张岂鸣都不知道被抓到哪里去。我怎么感觉段虔的功力增长很多?整座飞天崖毁于一旦,再这样下去,没人能克制他,后果很严重。”
白顷的脸色顿时沉毅,这么说来,还是算他的错。段虔为了救他才这样,他得想办法。“他们都被关在哪里,我去救他们。”
“没办法,身上的定身锁还打不开。他的功力太深厚……长老,要不您试着打开?”
白顷抿抿嘴,他也没有办法。哪一次他不是被段虔的定身锁锁住。白顷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还是捻诀尝试撕开定身锁,但是不管用。“看来得找温秀云试试,他擅长这个。”
天空漂浮着的魔云邪气遮盖住太阳,四周一片阴冷,安静得只有十八渡水的溪流潺潺流过。
一道晴天霹雳骤然落下,白顷手疾眼快赶忙抱住五长老麻避往一旁躲去。劲风呼啸袭来,尘土飞扬。白顷见那威风凛凛,气场强大的人缓缓降落,鸦青长袍猎猎飘逸,仿若骇人听闻的嗜血罗刹,每一步都带着压迫感。
白顷放开五长老麻避,把他挡在身后,目光汇集到段虔寒冷如锋芒的眼神时,心里平静恬然。“段虔,把他们都放了。”
“过来。”
白顷犹豫不决,慢慢走近段虔身边,却被段虔一把抱住。段虔没有丝毫顾及地朝白顷的嘴唇上狠狠咬去。白顷顿时脸红脖子粗,忐忑不安地挣扎,说道:“别。”
段虔剑眉微挑,戏谑道:“怎么,林居净不在就敢挣扎了?你越是不想在别人面前亲密,我越是想这样狠狠对你。”
白顷不知道身后的五长老会有什么表情,但他此时的表情一定很不好。仓皇间,白顷转移注意力说道:“段虔,跟你说件事。”
“说!”
白顷不知道说什么,硬着头皮说:“找个无人的地方说。”说着白顷慢慢走远,往无人的溪水边走去。
五长老麻避目瞪口呆,感觉受到了开天辟地以来的惊吓,久久没法回神。
白顷带着段虔胡乱地走,见没人了才松了一口气。段虔看出白顷的小心思,不悦地拽住白顷,厉声道:“你骗我?”
“没……”白顷靠近怒火腾腾的段虔,说道:“段虔,放过九霄云宗吧。”
“就这个?”段虔微微蹙眉,冷哼道:“白顷,你可真傻到骨子里去。你当我为什么要灵修?”
“为什么?”
“这天下没一样是好的,我都讨厌。与其留着让我讨厌,不如毁了。一个都不放过,包括你。”
白顷脑海里产生千万个问号,不解问道:“你毁了这世界干吗?什么时候毁?”
“你说什么时候?要不你定个时间?明天?还是后天?”段虔猛地抬起他的头,朝着那蠕动的唇瓣狠狠地亲吻。
这人怎么没说几句就咬人。
白顷抬手定住段虔的脸,深红的唇瓣张合,迷惑道:“段虔,要是这天下毁了,就剩你自己一人。你真的受得了吗?”
段虔紧紧抱住他,眸光怒火,说道:“行呀,那我大发慈悲把你留下来。”
“不行,我快死了……”要是按照段虔那样尿性,一见面就亲他,动不动就跟他做,他活不过这个月。
段虔神色变得凶戾,抬手拽住白顷的头发,狠厉说道:“谁允许你死的?你不准死!你要是死了,我把折磨所有人,包括九霄云宗的所有人。”
白顷心情很复杂,难怪温秀云说解救天下的唯一方法是杀了白顷。这所有的因果恩怨,说不清道不明。“你还喜欢我吗?”
“你脑门都塞浆糊了?我讨厌你,厌恶你,憎恨你,无时无刻。你别以为我亲你就是喜欢你,我最讨厌你,我才咬你。”
白顷嘴角泛起一丝苦笑,真不知道怎么救段虔。告诉自己别哭,别把自己整得跟一个小姑娘似的哭哭啼啼,可眼泪还是不自觉地落下。这不是真的段虔,段虔肯定不想毁了这天下,不然他早就对白顷动手,在洛城时可以屠杀所有人,却没有伤害百姓。
段虔警惕地问道:“你哭什么?”
白顷心里实在难受,“段虔,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救你,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你不要讨厌一切。”
段虔眼神满是愤怒,“救我?我需要你这贱骨头救我?白顷,你别给我花招。把你的眼泪给我收起来,你以为我会心软,别痴心妄想。”
“我能不能去看看他们?”
“不能。”段虔的话刚落下,白顷的脸被抵在一棵老树皮上,云纹腰带骤然被扯下。段虔咬住白顷的耳骨,愤恨说道:“你不是说要站着吗?今天就站着做。”
擒住白顷腰肢的厚掌滚烫而有力,鲜红的巴掌印还印在白顷洁白的臀瓣上。
狗系统发来信息:“叮咚……系统提示:恭喜玩家,有悖伦理道德,行伤风败德之事,奖励2分败类值,目前败类值点数积分54.6分。”
段虔发泄后似乎没有那么生气,抱着白顷在溪水里亲吻许久,脸上的戾气减少许多。
白顷讨好地亲了亲段虔的嘴角,喑哑低声说道:“我能去看看他们吗?就一次,行吗?”
段虔喋笑促狭道:“你说一百遍求你干死我,我考虑一下。”
白顷脸色阴沉下来,心里涌出千万句脏话。这人有毛病吗?小小年纪不学好的,不想救他,让他去死吧。
白顷难为情地在心里哀嚎一下,脸瞬间红起来,咬牙切齿道:“求你……”说不下去这么羞耻的话,白顷支吾说道:“求你……干死……我”
段虔冷声喝道:“继续!”
“求你干死我!”
“好,满足你……”
“……”
白顷记得自己好像是晕过去了。
醒来时,他人已经回到留余堂,瘫在床上动弹不得,酸痛得难以言述,轻轻一动仿若撕裂,揪疼无比。
他愣是冷不丁地问了自己一句:报废了吗?
痛死人,简直就是胡闹!
真想杀了段虔那家伙,算了,不要生气,这身体毕竟一大把年纪了,别气到进棺材。
白顷在脑海里反复思考,情愫五味杂陈,说不清道不明。
面临深渊,是坐以待毙的绝望。他不知道怎么拯救段虔,一切都像一场噩梦。
“白顷,你等我,我会回来爱你的。”
白顷呆愣地回想为他跳入岩浆的段虔,想念段虔粲然如阳的笑容,想念段虔趴在他身边用头发挠他脸的笑意。
他真的想段虔了,好想好想,想到心里酸涩。
各种滋味反复地折磨他,他哭着求饶很多次,求段虔轻柔缓慢,求段虔不要打他,但都不管用。灵魂像是被抽离,在清晰的拍打声中颤颤巍巍,火辣酸疼而酥麻的糟糕感觉直击脑袋。
他是一只虎口挣扎的小羔羊,想尽办法脱离獠牙。他屈服地求饶,他倔强地反抗,他也随心所欲地跟段虔沉浮,都是负隅顽抗。
凹凹悄悄地溜进来,给他送了些上好的膏药。凹凹见他一脸心灰意冷,难受地说道:“白依山,其实我家公子以前真的很好的……”
如瀑的墨发铺散在床褥上,白顷眼神涣散地盯着房梁,思绪万千。
凹凹靠近白顷床边:“我给你涂涂膏药,好得快些。”
白顷声音几乎嘶哑:“谢谢,你快走吧,他要是发现你来,肯定打你。”
段虔脾气差极了,不给任何人接近白顷,每次凹凹好心地帮他,总是会被段虔暴力地教训一顿。
凸凸拍了拍窗,小声喊道:“凹凹,快出来,公子要来了。”
凹凹急忙忙把几瓶膏药藏在白顷的被衾之下,话犹未尽:“好好保重。”
白顷把几瓶膏药收拾好,平复好自己的心情,动作轻缓地坐起身,像是在等待一阵狂风暴雨。
白顷盯着破门而入,竹修颀长般的男人,心里有千把刀刮蹭,很疼。
没关系,是段虔,这就是段虔,只不过是暂时迷路了,他会回来的。
段虔目光炽热,紧盯着床上的猎物,似乎一张口就能衔走,咬破他白嫩的脖子。
段虔打量白顷衣领敞开处吻痕遍布,坐在床边,像抚摸一块精雕细琢的美璧,每一寸都是他的欲,不带任何喜欢。从清冷高傲的眉眼、高直秀挺的鼻子,指腹描绘出白顷温润如海棠花瓣的唇红,他反复地摩挲,黠笑道:“还能坐起来?”
白顷呼吸变得急促,咽了一口气:“不能。”
手指摸得他唇上痒痒,白顷丝毫不敢动,就怕惹怒段虔又是自讨苦吃。
段虔眼神定格在白顷山额上的眉心坠。每次跟白顷云雨,他都爱拨弄白顷的眉心坠。皓白如冰霜的一块美玉,跟白顷的肤色很搭,别有一番韵味。
段虔双手凝聚道气,将他的眉心坠取下来。白顷清亮的瞳仁瞬间变成妖冶的红光,浑身止不住地悸动。
白顷分散一部分道气护住额间的道门,沙哑的声音说道:“别玩它。”
段虔笑道:“不玩它,你的意思是玩你?啧啧啧……”段虔手里的眉心坠幻化成一条艳丽的红绳,片刻又恢复成凝霜般的眉心坠,忍不住啧叹道:“看这眼睛,还真好看,你说……我要是把你眼睛挖出来,它们还这么好看吗?”
白顷一想到那惊悚的画面觉得背脊发凉,示弱地说道:“不要好不好?我还想用它看看你。”
段虔站起身退后几步,手里把玩着眉心坠,戏谑说:“你下来抢,我就还给你。”
“你……”白顷蹙眉,无奈地叹气道:“给你了,我跟你一块入魔。”
段虔睚眦尽裂,吼道:“你给我起来拿,谁要跟你这荡夫一起?我命令你起来!”
白顷掀开被子,单薄的雪白长袍勾勒出他精瘦矫矫的脊背,身躯凛凛却像被霜雪摧残的梅树。腰肌腿脚无不酸软,前后要害无不刺疼。
白顷弓着身子,跌跌撞撞地迈出几步,使用灵力道气飞跃而上去,却被段虔灵巧一躲。白顷试了好多次,都追不上段虔,只能气喘吁吁地靠在桌子上。
段虔倒是玩得不亦乐乎,得意地掂掂手里的眉心坠,说道:“贱货,你还真狼狈。”
白顷点头附议:“对。”
段虔一听他毫无波动的附和语气,怒火登时被点燃,冲上去拽起白顷的衣襟,喝道:“谁让你回应我的?”
白顷伸手覆盖在那只紧握眉心坠的手上,虚弱地笑道:“抓到了。”
段虔怒火燎原,直冲天灵盖,凶狠狠地说道:“你敢耍我?”
白顷哄道:“没有,是我不好,别生气好不好?”
段虔嘴角微微一笑,把眉心坠往床上随意一扔,横抱起白顷,意有所指:“既然能下床,我们去外面玩玩。”
又发骚了……
明明昨天刚做完……
日天日地日空气的泰迪狗段虔,可恶至极,真想捏爆他的家伙。
杏花林花香四溢,白花蹁跹地飞旋在眼前。
床褥整齐干净地铺在地上,正正地朝对浮休的坟墓,不偏不倚,只有一步之遥。
白顷见这画面,不安地拒绝道:“不要,段虔,我不要再这里。”
段虔捞起他,逼白顷正视浮休的坟墓,迂邪一笑道:“怎么了,我的好师尊?”
明明知道浮休是段虔,可白顷很难受,就像是在他与浮休相处的那段纯粹的师徒情谊泼上一盆热腾腾的狗血,使劲地侮辱他,让他在愧疚里无法自拔。
段虔咬着他的耳骨,扯开他的衣袍下摆,低沉的声音说道:“棺材里面还有浮休的尸骨呢,师尊,我不就是浮休吗,你慌什么?乖,张开腿……对着墓碑……”
“不要好不好?我们去别的地方,我不想在这里。”白顷想到万一往日的浮休看到他这狼狈不堪的样子,那得多恶心他。
“我是不是浮休?”
白顷的眼眶发红,他真的崩溃了,讨厌但又无能为力。
不是为了他那点面子,而是他想到以前跟浮休的事情,越想越难受。
段虔岔开他两股,不耐烦地吼道:“我是不是浮休?是不是你害我断了手,瞎了眼,丢了命,备受折磨?啊……”
白顷被他吼得心脏都快碎了,呜咽啜泣地说道:“是!”
段虔抚平他鬓边碎发,心满意足地说道:“对,就是这样张开,我帮你升起来。”
段虔往白顷的峥嵘之处涂上劲药,像是欣赏把玩一块美玉,啧叹道:“师尊,别哭,乖。”
“乖乖听话,徒儿才会孝敬师尊。”
“师尊多年未尝凡俗之情,此刻想必贪欢无比。”
“徒儿这力度可好?师尊,我的好师尊。”
没了眉心坠的调和,白顷更加笃速速,止不住地颤抖,一丝不着地面朝浮休的坟墓。
段虔见他哭得像只寒夜雨淋下的小猫,呜呜咽咽,心里的愉悦极了。他停下,拉过白顷的一只手覆盖上去,热切说道:“师尊真乖,徒儿已在您面前施展,您如此聪颖,必然游刃有余。”
白顷指尖紧紧握住那被垫在下面的月白衣袍,它湿了,被药水弄湿了。
段虔让白顷靠着自己,对面花草馥郁的坟墓做出手浮之事。
段虔戏谑地念念墓志铭:“天地阔远,灵魂可息。爱徒居明之墓……哼,师尊,爱徒现在对您好不好?”
“哟,瞧瞧我的好师尊,我都没对你干出点凶残的事就哭成泪人,可怜。一会儿爱徒好好伺候您,让您老人家欢呼雀跃。”
白顷委屈地说道:“我们走好不好?”
“什么?一会儿你想自己动?很好,徒弟一定谨遵师尊训导,让师尊荡起来。”
“段虔,不是……”
段虔魔怔地说道:“嘘……不能叫段虔,叫浮休,现在叫我浮休,就说浮休,师尊我是荡夫。”
白顷一气之下用他的衣服擦擦泪眼,果断地拒绝:“我不要。”
段虔冷笑道:“行,我把袁怀许居慎他们几个拉过看你如何被我亵狎,还是说你想看我杀了他们?”
白顷想到那恐怖的画面,惊慌地摇摇头。
可是他张不开嘴,这都是什么破玩意?
自从来到这世界,他已经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脏话,做了很多不该做的坏事。
现在又要说这种恶心话!
你才是,反弹反弹反弹反弹×100给段虔,反弹无效也无效,反正就是有效!!!!
“浮休……”白顷闭上眼睛,哑声说道:“师尊我是……荡夫……”
段虔怒吼道:“后面加上喜欢被你干哭,说大声点!”
白顷被他吼得头皮发麻,一双清晖盈盈的眼眸噙着泪花。
“说,我说,你吼什么?”
段虔怒目圆睁地直视他,看白顷如何自处,如何自骂。
段虔就是恨死了他,没理由地厌恶白顷,浑身上下非得咬烂才得劲。
白顷哑声说:“浮休……师尊是……荡夫……喜欢被你……”
白顷感觉尊严在段虔面前已经荡然无存,那只手擒住他的肯綮之处,把他折磨得发热发烫。面朝坟墓,只有一步之遥,撑开双腿,把他的自尊一寸寸夺去。
反正将来投胎不会记得这些糟心事,可段虔会记得吗?会吧……他该多难受?
白顷想到笑得灿烂的面容,想到他与段虔在吴州城外梅花林踏春。
段虔折了一支雪中白梅:“师尊,梅花凌寒开来真是绝美,跟师尊一样清隽风骨,别提有多傲气。”
白顷看着满林的梅花,霜雪还凝聚在梢头,悠悠说道:“哪来风骨傲气?再多傲气都被你折没,你就是来折腾我的。”
段虔把白梅枝丫塞在白顷手里,眉眼的光恍若晨曦透过云层罅隙,柔柔望他,眼里总是有无尽的温情:“师尊,我愿为你折腰,我才是没傲气的人。”
白顷不能想那些美好的事,一回想再看看眼下糟糕的画面,心里落差太大。
白顷断断续续说道:“干哭……”
“说大声。”
白顷:“你聋了。”
段虔捏住他的要害之处,冷声道:“行,我让他们来看看你如何自渎。”
白顷崩溃地喊道:“浮休,为师是荡夫,喜欢被你……干……哭,行了吧?我就是,什么都是我,都是我的错,我愿意被你羞辱。”
段虔很享受白顷这样绝望的叫嚣,命令道:“再说一百遍。”
整整十天,从飞天崖、留余堂、书房、杏花林、翡翠湖、上其柳顶,只要段虔心血来潮,就把白顷按在那里狠狠地虐一遍。
白顷已经怀疑人生,累得天天趴在床上。
一对肾,要不起。
这简直就是动物世界啊!!!!
不,比动物世界还要疯狂。
他十分怀疑自己是不是要被段虔搞出一个大窟窿,想想太恐怖了,他又看不到那里。
不想用“大窟窿”形容自己,可是没办法,他找不到合适的词语。
白顷私下偷偷地咒骂段虔,可一想到段虔是因为自己才这样,他忍了。自作孽,不可活。
他来这里就是来造孽的,来还债的!
杏花林出现的频率最高,段虔在杏花底下铺了被褥。对着浮休的坟墓,躺在杏花底下,做尽荒唐事,说尽各种荤话。
他不记得什么荤话,只知道段虔逼他说了一大堆他不是人,是人渣的话,逼他说一些浪荡话。
白顷被段虔按在浮休墓碑上,吃了情药,疯狂而放肆地折磨与沉沦,狼狈地跪求段虔帮他疏解痛苦,像野兽般只有欲。醒来开始沉沦,闭上眼梦里全是纠缠的两人。
他已经是行尸走肉的状态,瘫在床上,想去查查七情神域的事都无能为力。
段虔貌似很享受白顷意乱情迷的样子,像是圈养的一条蛇随着笛声听话地摇摆,吐着舌头,獠牙吓人,但獠牙早被段虔磨得平平的,咬人一点都不疼。
无论乖巧还是叛逆总会惹怒段虔。
掌印与咬痕遍布,刺疼火辣。
白顷每天看到的都是两人白花花坦露的样子,耳边全是暧昧的喘息声与段虔莫名其妙的怒火。
白顷想去地牢探望袁无违等人,但身体不允许。眼看着他的败类值已经到80.6,他越来越恐惧。但白顷一反抗,九霄云宗又有人遭殃,最遭殃的人就是袁怀与张岂鸣等人,他对不起所有人。
段虔一天一夜没有过来,白顷好不容易能下床,心里轻松了许多。山头似乎有些颤巍,白顷甚至听到微弱的厮杀声。
白顷急忙穿好衣服,踏上停云锏飞快地赶去声音。段虔抓了花丹道人,此时花丹山庄的弟子结合各大门派前来讨伐段虔,整座九霄云宗陷入混乱的战斗之中。
花丹道人与她的十多名女弟子被段虔的定身锁五花大绑,扔在地上。段虔则是悠哉地坐在山门石阶,睥睨着眼前纷纷攘攘的光彩灵力斗争。段虔的四周围绕着团团魔气,看起来凶神恶煞。
“段虔,你在干吗?”白顷落在段虔面前,望了一眼全身衣服布料琐碎的花丹道人,实在无奈。
段虔眸光邪厉,语气格外冰冷说道:“我的事,你管得着吗?”
花丹道人冷哼道:“你别想要我的花丹,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大不了你杀了我。”
段虔伸伸懒腰,慵懒说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把你的那些女弟子抓起来,一个个脱光衣服,晾在市集上。”
“段虔!”白顷一听到他这话心里难受又愤恨,怒目切齿道:“你这是干吗?杀了他们你开心吗?”
“我当然开心。”段虔靠近一脸怒气的白顷,一把拽过白顷的衣襟,冷声道:“你有办法让她给花丹或者往后日子干你的时候你忍着没有花丹的痛。你选一个!”
绕来绕去又到了白顷来选择。
一个紫衣女子说道:“师尊,白顷跟段虔有奸情,伤风败俗。当初来山庄时,我给白顷下过情阵,他看到的爱人是段虔。不要给他们,狗男男。”
白顷听着那紫衣女子的话,脑海盘旋,想起那天在花丹山庄看到的女扮男装的段虔,怔怔然哑口无言。
段虔讥笑说道:“怎么样?你还想保护她们吗?你以前做再多好事又如何,一旦错了,没人记得你的好。”
“那你呢?你为什么要帮我拿花丹?”
段虔被白顷这一问刹那间脸色变得恍惚,眨巴着那双幽黑的眼睛,神识抽搐,迷惑道:“对,我为什么要帮你拿花丹?你痛关我屁事,我为什么帮你?”段虔越想越气,拽住白顷的头发,怒吼道:“我讨厌你,我为什么要帮你?我让你疼死得了,五马分尸,碎尸万段,让你死得很惨,被万虫啃咬。”
白顷疼得蹙眉,咽了一口气说道:“对,别帮我,放了她们。还有别老拽我头发,要秃头了。”
“行呀,那你就不要晕过去啊……”段虔又要对着他的嘴唇乱啃,白顷急忙拿手背挡住嘴巴。
白顷轻声道:“我真的不想跟你争吵,放了她们吧。”
段虔无所谓地说道:“放了也没用,我决定了,明天就毁了这世间的一切,看着就心烦。”
众人目瞪口呆:……
白顷瞬间无语,怒声道:“放了她们。”
段虔嗤笑说道:“瞧瞧你们,吓成那样。放了她们,不可能!”段虔挥手招来一旁的凸凸,喝道:“把她们扔进地牢。”
段虔骨节分明的手指朝天边随手一挥,闪电霹雳光亮冒发,隐隐作动。眼前的魔界死侍与魔气邪云开始撤退混乱的战场。
半晌时间,一道闪电乍破爆发,吓得白顷耳膜几乎破裂。白顷呆滞地注视着眼前漫天血水飞舞。仅仅只是一道闪电就劈得眼前山河剧烈摇晃,威力波及千百里。红的血,黑的尸,惨的叫,下坠的肉。
白顷的心瞬间“咯噔”一下,似乎停止跳动,悲惨的叫声与女子的尖叫声在耳边嗡嗡作响。
这是我促成的吗?
白顷眼眶发红,呆滞地注视眼前的一切,惊悚吓人的画面。四肢百骸被寒噤包裹住,簌簌冷汗慢慢渗出后背。
脑子一片空白,想逃走。
段虔目光晶亮,带着丝丝讽刺的笑意,说道:“多亏你,我的太钧神武才能这样厉害。”
段虔就在眼前,白顷觉得太恐怖可怕,仿佛凶狠的恶魔。一时之间,惊吓得不断发抖。白顷下意识地抬手狠狠扇了段虔一巴掌。
段虔抬手掐住白顷的脖子,用力使劲,眸光锐利如刀锋,凶狠邪厉。
白顷凝聚一阵强劲的金性罡气,毫不犹豫地往段虔的脑袋震去。段虔当即放手凝结出一道坚固的结界,毁天灭地的闪电霹雳迅速落下。
白顷急忙躲去,衣角飞袂被闪电霹雳灼烧。
段虔盛怒喝道:“白顷,你都打不过我。趁我没生气,现在跪下求我,我饶了你。”
白顷气喘吁吁说道:“段虔,我对不起你。你告诉我,对不起是没用的话,可我还是想说。我想让你灿烂地活着,而不是怀恨在心。”
段虔阴冷说道:“废话少说,你给我过来。”
“你丢掉的爱,我帮你找回来,你等我。”白顷当即挥去一阵席卷天地般的狂风,御剑飞行,微雨针从眉心坠纷纭爆发。
尘土满天飞,狂风呼啸乱了整座九霄云宗。白顷竭力地飞奔逃离,在混乱的天地驰骋。
段虔被风吹得凌乱,目眩神迷,看不清前路。星速迸发的闪电从四面八方往白顷身上赶去。“白顷,你给我回来,不然我屠杀整座九霄云宗。”
白顷义无反顾地冲向广阔的世间,狂风怒号地冲锋涌去段虔的来路,御着停云锏躲避电蛇群舞。
段虔带着一身凛冽杀气,越来越逼近白顷。白顷用尽全身灵力道气,在空中卷去一阵狂风波澜。狂风中,微雨针齐齐爆发,气势磅礴。赤火星的加持,白顷的灵力道气比往日更胜一筹。
一樽晶莹剔透的宝塔从白玉戒指骤然亮出,白顷的身躯变得渺小如毛毛虫,藏进宝塔里面。在狂风漩涡中,宝塔随风摇曳,任意西东。
段虔看着忽然消失的白顷,气得当场爆发阵阵气势汹汹的闪电,暴戾恣睢,任意妄为地毁灭四周山下的一切。
刹那间,九霄云宗山下,摧木毁林,原本安逸无事的村庄倒塌,一片狼藉,死伤无数。 师尊天天想着搞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