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法遗产(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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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饮风的脸上单论神色的话可以说是没什么波动的,这让裴柏鹿有一种其实白饮风并没有在生气的错觉。
只是那双漂亮地眼睛里酝酿的滔天大浪,却能把他狠狠地拍死在峭壁上,流着血干涸成块,恹恹然像一只翻不了面的咸鱼。
裴柏鹿敢把白饮风当傻子吗?他怎么敢,这人在系统嘴里可是个能敲碎壁垒的厉害角色。而且自己这些天可说是占着好处,却也没在这人身上讨到半点好处。
甚至可说是过得有些狼狈。
白饮风看裴柏鹿低头不语,像是被凶被威胁了之后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他一向喜爱裴柏鹿这样的表情,于是眉眼显见地软了软。
就在这时,裴柏鹿低声道:“那你……”
“什么?”
裴柏鹿的声音低得快要听不见了:“那你剁吧。”
白饮风:“……”
白饮风沉默,两个人相对而立着,都不说话,空气胶着难以流淌,令人窒息。
裴柏鹿低声回旋道:“白饮风,我怎么敢骗你呢?”
白饮风正要说话,就见裴柏鹿弱弱的话一说完就反常地突然暴起,接着近乎趔趄着把他推搡着摁到墙上,爪子一伸把他的衬衫扯掉了半边。
凉风毫无遮蔽地透进皮肤的一刹那,那只不老实的爪子还在他皮上划拉了两下。
这种少有的肌肤摩擦,其中微妙的触觉叫白饮风的脸上即刻飞了一片奇异的粉红。
这时候的白饮风,完全是在惊诧中出于一个正常人的自卫意识,做出了一个非常少女的动作——他猛地用手捂住了自己裸露出来的半边胸膛。
就这一下子,整个氛围都变得滑稽起来。
裴柏鹿看到白饮风的反应,想去抢夺日记本的手僵止了一下,像是被白饮风这个举止整笑了,又不敢笑,嘴角动了动又飞快地按捺下去。
白饮风:“……”
他动作尽量自然地把挂下去的半边衣服往上提了提,语气似是故作平淡道:“做什么。”
裴柏鹿抬起眼来看他,眼里满是忍俊不禁,又像是抓到了什么把柄似的饶有兴致地瞧着他,开口也满满是恶趣味,玩笑道:“□□你哦。”
“……”白饮风:“你找死。”
裴柏鹿短促地笑了一声,在白饮风的眼神威胁下又硬生生憋住了,可转念一想却又觉得很不对。
白饮风这人可以和很多标签搭得上边,但唯独“纯情少男”这四个字与他完全不会有瓜葛。
这可是一位十几岁就能把父亲娶进门的漂亮的小妈撩动得红杏出墙吃嫩草的人,说他纯情,裴柏鹿都觉得自己实在是有些侮辱了纯情这个美好的词汇。
他的脑子里没忍住又出现了自己之前浏览网络看到的那张模糊的图片,一个身形虽薄但身量已高的年轻男孩子站在一位妙龄美妇的身边,背后是商场来来往往的人群,只因画面模糊看不出长相,单看轮廓身材,一个高挑一个纤细,倒叫人觉得说不出来的登对。
这脑子一旦岔开,倒多想了些别的事,裴柏鹿发了会呆,就听旁边一个声音插进来:“你在想什么?”
裴柏鹿满目沉思:“想凌眉郗。”
正常人这时候都要说一句“你和我在一起居然想着别的人”,更何况这惦记的人实在太过荒谬,白饮风闻言眉头一挑正要说话,就听裴柏鹿道:“你爱过她吗?”
“……”
“你今天是存心要我不开心吗?”白饮风面目表情地反问道,“还是真的想断手断脚?”
裴柏鹿故作乖巧地把白饮风时不时垂落下来的衣领往上拢了拢,拍了拍旁边的墙壁示意白饮风靠过来一起聊天,见白饮风不动,只得扫兴地撇了撇嘴,悻悻道:“就这么不想和我谈一下她吗?”
“……”
“你就没听说过,喜欢一个人就想知道他的过去。”裴柏鹿的目光飘忽向对面的房间,在旁人看来倒显得有些幽远,嘴上却胡诌得厉害,“你说想让我喜欢你,却只给我编织一个四处是漏洞的假象,你到底叫我喜欢谁呢?是真的你,还是假的你。”
闻言,白饮风的神情有了几分松动。
“……”系统,“你怎么又开始钻凌眉郗的牛角尖了。”
裴柏鹿嘻嘻一笑:“条条大路通罗马。”
系统的认定可说算得上是古板,反正他完成任务差的只是故事完整度的进度条……
那么,无论他是选择完善夏甜线还是凌眉郗线,甚至于白饮风的父亲或者是兄弟的故事线,都是可以把进度条补上完成任务脱离世界的。
系统略略一想也悟了:“……奇怪,你的智商跟磕了药似的突然变高了起来。”
裴柏鹿:“你说话好听点会怎样?”
系统:“我说话不好听又会怎样?”
裴柏鹿懒得理这个杠精系统了。
裴柏鹿刚把注意力抽离出来,就听白饮风道:“好难选。”
他看着裴柏鹿,又重复了一遍:“好难选。”
裴柏鹿以为他是觉得“是否要把和凌眉郗的过去告诉他这件事情”难选,可白饮风却开口问了个牛马不关风的问题:“喜欢一个人,是喜欢本身令人愉快,还是相处愉快才有了喜欢?”
“这两件事没有矛盾。”裴柏鹿觉得白饮风意有所指,只能谨慎而简短地回答道。
“那‘爱欲’二字里,究竟是‘爱’多,还是‘欲’多?”白饮风话锋一转。
“这两者之间也没有矛盾,不存在此多彼少。”裴柏鹿道,“爱欲可以相成。”
“如此。”白饮风道,“那你觉得,你与我之间,是哪一种。”
裴柏鹿:“莫得感情。”
白饮风一愣,接着没忍住笑出了声:“如此,我懂了。”
“凌眉郗……”白饮风不笑了,倒是慢慢地把这个名字说了一遍,听起来像是放在嘴里嚼了嚼一般,“她进白家的时候,好像是堪堪双十的年纪,多的我记不清了,只记得第一眼见着这人的时候,就觉得她眼睛里,像是只写着金钱二字,明晃晃的,虽说喜欢不起来,但诉求得如此单纯的人……对她也不算有多少讨厌的情绪。”
白饮风平常再怎么乱搔弄,但本质上并不是个爱说话的人,很多时候他更像个玉质的美人,孑然立着,明明立在平地,却又像在高岭。
他这时候长篇大段地叙事,语调不算温柔,可声音却好听得能叫人溺毙其中,裴柏鹿得硬生生地把自己从一种近乎于空白的痴态里□□,才能认真去听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就好像描述一把椅子,木头的,用来坐的,而当时她在我眼里,就是白桂晟的情人,给他生孩子的,要钱的。”
裴柏鹿:可以,比喻鬼才。
“我母亲当时正在怀孕,预产期都快到了,我知道是个妹妹。”白饮风笑了笑,“之前我就特别想要个妹妹,小的时候还在日记本里许愿要个妹妹……毕竟这个大房子里的女人都太不纯粹了。”
“我那时多在李家修法,与凌眉郗只见了那一面而已,后来母亲出事,我才又回到了这里。”
“是不是所有报道上都写我母亲是积郁成疾跳楼自杀的?”
“你知道吗,不是的。”
“我母亲,是被凌眉郗推下去的,从白宅最高的地方。”
“听说那天她穿着白色的孕裙。”白饮风的纤长白皙的手微微一动,“落下去的时候,像一只赴火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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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的长长终于想起了晋江作者账号的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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