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人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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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裴柏鹿和白饮风回到教室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的时候,教室里只剩他们两个人了,窗外萦绕了一整天的阴云终于下沉,阴雨如期而至。
裴柏鹿收拾好东西,下意识地在白饮风的桌子前站了一会想要等他,然而白饮风把笔盒放进书包里哒的一声响点醒了裴柏鹿。
他们二人在今日以前,可说是毫无朋友关系,更别说有留下来等对方的交情。
思及此,也是为这一份没来由的自作多情,裴柏鹿面上的表情不自然地僵了僵,接着极力小幅度地扭过身子,装作什么都有发生过似的不尴不尬地往外走。
白饮风也没拦他。
正当裴柏鹿走到班级门口,转身要出去的时候,身前冒冒然撞了个人来,电光火石间裴柏鹿自知避不过这一碰,惯性地伸出手躲躲闪闪地呈鸡爪状缩在自己脸前,待到耳边穿来一声熟悉的轻笑声,裴柏鹿才眨巴开眼睛,看到眼前原来是苍鹘。
“……”裴柏鹿自觉怂得丢人,没好气地看了苍鹘一眼,才接过苍鹘递过来的伞,一马当先地走了。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过了走廊,在座位上收拾东西的白饮风好整以暇地停下了手,目光一路追随着他们离开,待到大敞的窗户玻璃上连两人的背影都无法倒映出来了,才转过头,很轻地笑了笑。
他把桌上的那本《罪与罚》放进了抽屉,拎起书包,走到教室门口,侧过一手摁掉了教室的灯光,拉拢上了门。
裴柏鹿和苍鹘一路走一边讲些今日运动会的零碎事,苍鹘突然提到:“今天那个一万米预决赛的冠军,是你们班的吧?”
“嗯?对。”裴柏鹿左手撑着伞,右手伸了伸从苍鹘提着的口袋里拿出一根炸串来,“就是刚刚班上的另外一个男的。”
“没看见。”苍鹘哑声道,“你和他关系很好吗?”
“不怎么样。”裴柏鹿老实说。
苍鹘:“我今天看到你做他的陪护。”语气还里带着点独占欲被侵犯的委屈。
裴柏鹿咬了一口的炸串在空气里尴尬地晃悠了一会。
半是思考,半是讷讷难言。
他总觉得苍鹘这副口气熟悉得很,但是也不知道谁也这么对他说过,但这种恍若被人捉奸的尴尬愧怍里带着点恼火的感觉,就像是在斑斓的彩墙上经年擦拭都抹不去的深痕,洗刷不去,还琢磨得更深了。
他正要驳斥,突然觉得举着炸串的手一轻,转过头去就看见白饮风坐在自行车上半倾着身子蹭进他的伞里,还顺手衔走了炸串,见裴柏鹿看他,还毫不客气地支棱了一下裴柏鹿的手,示意裴柏鹿把伞举高点,能把他也纳进来。
雨水的气息瞬息间涌入狭小的伞下,裴柏鹿这才发现白饮风的发上都是丝缕落下的雨水,身上的白衬衫也湿漉地透着皮肉的颜色。
裴柏鹿:“……”
“一起走?”虽是问句,白饮风的口气与姿态却是不容拒绝的。
裴柏鹿无奈表示了默许,三人便沉默地撑着伞走在雨里,裴柏鹿还没头没尾地想着,也好,至少刚才苍鹘问的那个问题也因此搁置了。
期间裴柏鹿的手多次想往装炸串的塑料袋子里伸,却终究是被苍鹘不太妙的脸色怯了回去。
另一旁的白饮风倒是没什么异样神色,他推着自行车走在裴柏鹿旁边,伞不大,白饮风却总是有意无意地把伞往裴柏鹿那边推,雨滴多多少少点在他身上,浇得他眉愈深唇愈红,仙气蒙尘倒戈活色生香,整个人散着似有若无的雾气,显得人软糯了很多,甚至于湿润得有些色气。
或许是裴柏鹿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得有些久,白饮风猝不及防回转过了目光,裴柏鹿急忙无事发生一般撇开了头,余光却看见白饮风的目光并未收回,而是微微抬了抬……
裴柏鹿顺着看了过去,看到的是苍鹘面无表情的侧脸。
裴柏鹿:“……”
他拧过头来,强迫自己心外无物,目视前方,好好走路。
正当此时,三人走过了个街口,就见前面人群熙熙攘攘叠了两三圈像是围着什么,远远看去总让人联想到一群饥饿的蚂蚁失了秩序地围住了一块布丁蛋糕。
裴柏鹿扬了扬伞檐,支手抬了抬眼镜边想看看前面的状况是否有绕路的必要,就见人群里猝然冒了个蓝紫色的脑袋来。
接着那双蓝紫色的海妖一般的眼睛与他隔空相觑,错落撞进了裴柏鹿的眼里,继而如海面见了星夜,星光朔朔而起,蓝紫色如古人狼毫尖上的饱墨入水,在雨幕里湿粘地晕出了一片。
蓝紫色刹那间张扬地铺陈开来,是那人众目睽睽之下欣喜地夺出重围,扑进他伞下怀里,把他抱得密不透风,才委屈又甜蜜地唤了一声“朱丽叶”。
裴柏鹿:“……”
白饮风、苍鹘:“……”
四面俱静,裴柏鹿一瞬间觉得自己站在台风眼中,只要稍微挪移出一步,都会立刻被众人的眼刀削刮得妈都不认识。
短暂寂静之中,裴柏鹿恍惚听到自己身边二人,异口同声地,从鼻腔里不轻不重,却又极具嘲讽地——“呵”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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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饮风、苍鹘:你究竟还有哪些绿帽,是我不知道的?
jj真的很抽,刚刚发布新章的时候告诉我我不是本文作者,没有资格发布
我:???这
真的吗?有这种好事? 又双叒被敌对看上了[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