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人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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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乌压压的人群在一瞬间的寂静之后,如同煮沸的水一样刹那沸腾起来,一时间手机或是专业摄像机全冲着三人疯狂闪灯。
直面此景的裴柏鹿三人平时在学校再如何风光得劲,此时都只是三个普通的高中学生,什么时候见过这种阵仗,一时间脸上都带上了点不知所措。
而始作俑者明矶却还半点没甚么察觉,只顾搂着裴柏鹿嘀嘀咕咕。
人堆儿眼瞧着就要叠叠簇拥上来了,白饮风眼睛一亮,最先反应过来。
他一把把裴柏鹿从明矶死死扒拉着的怀里扯了出来,捞着脚弯把他抱到了自行车上,接着自己一个帅气地跨脚上车,猛地一踩单车,也不顾淋雨,转眼跑了。
裴柏鹿没坐好,整个人是倒着坐的,白饮风车开得极有个性,快得裴柏鹿感觉自己都快飞出去了,只得两手紧攥着白饮风的后座,雨打得他浑身发冷,他无意识地转头看了身后的白饮风一眼,只觉得心头一动。
白饮风背对着他,半站着踩自行车,雨水淋出他透白的肉色脊背,天仙不愧是天仙,就算是蹬着单车,背部起伏的线条也漂亮得不可思议。
裴柏鹿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又涌上了心头,就连雨水淋漓而下的轨迹都熟悉得令人心惊。
那种感觉,好像春夏秋冬,寒来暑往,只要他转身,就可以一眼看到的,那样的熟悉。
裴柏鹿想着,鬼使神差地侧着身子伸出手,想要摸摸白饮风颤动的蝴蝶骨,自行车猛地一个颠簸,裴柏鹿才如梦初醒一般收回了手,小声惊呼着重新攥住了后座把子,却无法克制自己久久地凝视着白饮风的背影。
白饮风像是听见了裴柏鹿的声音:“抓紧。”
裴柏鹿急忙扭过了头:“嗯。”
明矶和苍鹘二人站在雨里反应了一会,两个素未谋面的年轻人不知哪来的默契,对视了一眼,紧接着苍鹘把伞往后一扣挡住人群,两个人紧接着逮着车就追。
白饮风在前面不要命的横冲直撞地开车刚好给两人开了道,再加上白饮风明显对这一段熟悉,一行人顺溜地左拐右拐,最后四个人险险,齐排躲进了个巷子的楼道的楼梯下,跟叠猫猫似的进来一个就瞎头瞎脑找个空子钻好。
四人浑身湿得跟落汤鸡一般在楼道下猫着同呼吸共命运了一会,待到确定是把人甩掉了之后,才一个个左推右搡地钻出来。
四个人互相看了看其他人的狼狈样,又气又有点想笑。
伞也丢得一把都没了,外面的雨却越下越大。
裴柏鹿没好气地瞪了他们一圈,最后无奈,还是打了司机的电话,把另外三个人都暂且运回了家。
白饮风、苍鹘和明矶三人互相都是第一次见面,除了认识裴柏鹿之外毫无共同点,车上四人一路无话,到了家各自洗了澡出来,坐在餐桌上相对无言。
正巧三人因为疲累,好似都没有什么想讲话的兴致,默默吃完了晚饭,就听话地跟着管家去了给他们安排好的房间。
裴柏鹿不知道为什么松了一口气。
这三个人一起出现的时候,总给他一种很诡异的感觉。
他也把餐盘一推,对一旁的管家吩咐道:“随意他们去留,走的话派车送他们就好。”
管家恭敬地表示自己会安排好的。
裴柏鹿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做完了作业正准备上床躺着看会书的时候就听到窗外传来了低沉的歌声,裴柏鹿闭着眼睛侧目了聆听一会,笑着打开了窗户,走到阳台上。
他甫一转头就看到隔壁阳台上,明矶抱着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吉他半靠在栏杆上,因为刚刚沐浴过,穿着交领的浴袍,蓝紫色的长卷发半湿着全挽在一侧,掩盖了半面精致得过分的脸庞,显出几分落拓。
明矶拨弄着琴弦,闭着眼睛轻轻哼唱,用裴柏鹿听不懂的异国语言,唱得很动情。
此时早已无雨,月亮却尚未冒出来,他被裴宅的壁灯笼得朦朦胧胧的,像位抚琴的精灵。
裴柏鹿走到栏杆边上,撑着手支着脸笑着看他。
他一直觉得明矶漂亮起来的时候,风流得要命,长得就很像那种夜里会爬进你窗口,衔着一朵保加利亚的玫瑰,温言软语要带你私奔幽会的风流浪子。
但明矶不是,他偏偏又带着点不至于令人反感的痴愚,烟火气十足的傻气,他不会半夜爬你的窗户,只会拿着爬窗的时候不小心捻蔫了的小野花,巴巴地等在窗外,不敢惊动你的好眠。
万事都是无心着讨好,只因为爱你。
明矶一曲毕了,才缓缓睁开了眼睛,他一眼看见了裴柏鹿,惊讶里含着点开心,他还没开口,裴柏鹿先道:“你还会弹吉他?”
明矶点了点头,尽力凑了过来点。
裴柏鹿来了点兴趣:“有没有简单点好学的曲子。”
明矶想了想,低下头认认真真给弹了首《小星星》。
不知为何,裴柏鹿觉得这调子简单的曲子较之前那首手势繁乱的拨弹更动人些,明矶弹得很认真,弹几下抬头一下,像是想看裴柏鹿的神情里是否带了点懂了的意思,裴柏鹿抿着嘴,那股子熟悉劲猛地又上来了。
琴声停了,明矶突然道:“在想什么?”
裴柏鹿猛地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方才发了好一会的呆,他有点不好意思,掩饰地摇了摇头。
“你在想别的。”明矶却很没眼色地、满脸肯定地点了点头,“是谁也给你弹过这个曲子吗?”
裴柏鹿懵懵然地抬头看他:“嗯?”
明矶张了张嘴,皱着眉头,似乎想努力用自己贫瘠的中文,贴切地表达自己的感受道。
“我觉得……”他思量着歇语许久,斟酌着一字一顿道,“你看我,好像在看别人。”
明矶一边说,一边微微侧过了脑袋,直直地盯着裴柏鹿的眼睛,他的眸光清澈得像一面镜子,仿佛把裴柏鹿所有辗转的心思都看得无处可藏,他的声音好似塞壬的魔咒,叫裴柏鹿心弦骤乱,被拨弄着剧烈地震颤起来。
裴柏鹿一时间难以思考。
明矶又道:“你是不是,很想他?”
裴柏鹿微微瞪大了眼睛。
他的心猛地一跳,像是被人当头揍了一记直拳,死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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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外卖也没了,超市送货要七点起来预定,想吃点好吃的好难呀。
不过还是要好好呆在家里啦,现在还有好多比我这种在家里闲的人难得很多,我不能给他们添麻烦! 又双叒被敌对看上了[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