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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念*******忘 奈良树懒 6746 2021-04-06 0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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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斐昀手心里放着三颗彩色纸裹着的软糖,凌厉的眉眼在昏暗的玄关处越发的柔和,他又问了一遍:“所以,这是什么意思?”

  夏一念眨了眨眼睛,他刚刚努力地解释了一通,他哥是没听懂吗?

  夏一念往前走了一步,从赵斐昀手里拿过一颗糖果,剥了外包装,然后踮着脚尖放进了赵斐昀的嘴里。

  微凉的指尖擦过赵斐昀的下颚,赵斐昀抬起手,一把捉住了比他小一圈的手。

  软糖是草莓味的,外面过了一层细细的白砂糖,沁人心扉的甜。

  夏一念瞳孔漆黑,认真看人的时候,能从他眼里看到自己的倒影,他的目光十分坦荡,不加掩饰的关心和担忧。

  一直养在寺庙里的人,被养出一身佛光,在熟人面前有点皮,但在同龄人对比中,却乖得不得了。

  乖巧懂事,活泼纯真,见人未语先笑,在消防局里就像个吉祥物,谁见了都能逗两句。

  他就像草莓味软糖,拆开可爱的外包装,甜腻的白砂糖裹着内里酸酸软软的芯,赵斐昀咬了两口,没舍得太快吃完,舌头轻轻地顶着,软糖就凹陷了小小的一个洞,等到草莓味都散去了,软糖又变得有点黏人。

  他被赵斐昀握着手,只当他哥被他感动得无以言表,于是豪气万丈地用另一只手拍了拍赵斐昀的肩膀,说:“以后我罩你!”

  赵斐昀眸色沉沉,看了他片刻后,才低声笑了笑。

  赵斐昀少年时期至今闯南走北、浩浩荡荡的一个人单打独斗,锻炼出一身钢筋混凝土的男人从来没说过一个怕字,早年锋芒毕露,经过岁月沉淀后满身的锋利刻进了骨子里。

  有人怕他,有人敬他,但从来没有人要罩着他。

  下属以赵斐昀为标杆,并肩同行的兄弟也习惯性依赖他,夏一念也会依赖他,菜市场买菜都会问他今天吃西蓝花还是椰菜花。

  赵斐昀习惯了,让夏一念帮忙带东西,会说清楚东西在哪放着,第几个抽屉,左手边还是右手边。

  夏一念也习惯了,自从商品城坍塌事故后更甚,他下意识地依靠赵斐昀,遇到有趣的事第一个跟他分享,别人给他带零食,他留一份给赵斐昀。

  但自从赵斐昀手臂受伤后,他又变了。

  他会搜索哪些食物是属于发物,赵斐昀不能吃。

  赵斐昀手提不起劲,他就主动承担煮饭,不再只是清水煮白菜豆腐,最近他还学了做糖醋排骨,醋放多了有点酸,但赵斐昀还是吃完了。

  他今天一大早因为赵斐昀一句话,去花卉市场,一家一家的对比,然后买了三条鱼。

  带回来的长寿花被赵斐昀放在了电视柜的两边,这样每天看到了,就记得浇水了。

  夏一念或许没有意识到,他因为赵斐昀在努力变得更好。

  夏一念没心没肺了那么多年,天塌下来有师兄师父顶着,随心所欲惯了,十九岁这一年决心要看一看世界,遇到的好人很多,但谁也比不上赵斐昀。

  赵斐昀看着与人相处淡淡的带着疏离感,但每次下属有事他第一个顶上,兄弟出事了他毫不犹豫地扛下那根横梁,痛死了也就说一声还好。

  但夏一念看过他为了保持清醒不肯吃止痛药,扛着肩膀上的疼痛坐在客厅熬了一宿。

  赵斐昀习以为常,多少个受了伤的日日夜夜都是这样熬过来的。

  但夏一念不一样,他被油溅着了眼眶都会红,替赵斐昀换药的时候抿着唇不说话,心里替赵斐昀疼。

  如果夏一念的师兄在,他定要感叹一句,念念会照顾人了。

  两人相握的手粘着太久了,手心了出了一层汗。

  老房子的空调不太给力,开了二十三度还是会有点热。

  刚刚赵斐昀搬鱼缸进来,阳台的窗户没关上,热气往里窜,他们在玄关处,空调吹不太进来,不一会儿夏一念受不了,动了动手,没抽出来。

  赵斐昀握着他的手,也不说话,只定定地看着他。

  夏一念迎着他的目光,张了张嘴又合上,赵斐昀挑了挑眉,问:“想说什么?”

  夏一念另一只手垂在身侧,往前迈了小半步,靠赵斐昀更近,轻声说:“哥,哪天你有空了,我带你回祥安寺。”

  赵斐昀笑说:“然后呢?”

  夏一念想了想,说:“再给你求道平安符。”

  夏一念始终记挂着他肩膀的伤,觉得赵斐昀出了一次意外,就好像以后出任务都不安全似的。

  善因全给他,平安符也替他求,夏一念恨不得在庙里为他到佛前点灯,然后把赵斐昀带到明灯大师跟前,让师父给他从头到尾做一个祈福,消灾延寿。

  他就这么点私心,想带赵斐昀走后门,要是被师父知道,气得又要罚他到阁楼抄经书。

  赵斐昀以前从不信神佛,最讨厌封建迷信,但偏偏就认识了夏一念,鬼见过了,那心路历程也经过了转变,至少杨敬鸣看了电视节目说要往东南方向放富贵竹,他也没意见。

  那求平安符,就求吧。

  他捏了捏夏一念的手,沉声道:“好,你带我回去。”

  然后他又叫了声:“念念。”

  赵斐昀一直不太爱这么亲昵的叫他,夏一念突然听到他这声,觉得耳朵尖都变得酥麻,脸颊一红,终于用力地把手抽了出来。

  他低着头,小声地说:“饿了。”

  现在才五点,但夏一念中午挂着逛没吃什么东西,胃里早就空空如也,刚吃了的一根冰棍早就消化干净了。

  赵斐昀肩膀消肿了,虽然还不能做大动作,但煮个饭不是问题。

  “你去休息一下,我去做饭。”

  晚饭吃得早,夜晚就容易饿。赵斐昀做饭的间隙还包了两份鸡肉云吞,晚点能做宵夜。

  往常赵斐昀一个人厨房里忙着,夏一念就在外面看电视,现在他记挂着赵斐昀的肩膀,就在旁边给他打下手。

  平静安稳的夜晚,吃完饭后夏一念切了一份水果,说要给赵斐昀补充维生素,于是一大半都进了赵斐昀的肚子里。

  赵斐昀头几天肩膀肿得抬不起来,被夏一念强制照顾着跟个残废似的,夏一念也是第一次这么照顾人,煮的粥浓稠得像稀饭,硬要喂赵斐昀的时候,一勺子热粥差点倒在了赵斐昀的□□上。

  两人吓了一跳,慌慌乱乱的一个伸手要擦,一个伸手挡着。

  两三次后他得到要领了,手不抖了,还会给赵斐昀擦嘴。

  赵斐昀被迫过了两□□为能力归零的生活,他刚开始以为夏一念是玩上瘾了,后来才发现夏一念是真的不高兴。

  不高兴他受伤,也不高兴自己连个人都照顾不好。

  他出山的时候大师兄就特别替他担忧,送着出门的时候忧心忡忡地摸着小师弟的头,说:“念念回来的时候会不会变成猴子啊?”

  他的担忧不无道理,但夏一念在瘦成猴子前遇上了赵斐昀。

  赵斐昀不知道这些,而在夏一念终于学懂怎么照顾人后,他鼓励地摸了摸少年的发顶,轻声夸了句真棒。

  这两天他夸夏一念的次数多了,连吃完半盘子的水果也会夸一句。

  鼓励式教育在夏一念身上十分受用,他积极地拿起盘子去厨房洗了。

  赵斐昀在此期间接了他妈的一个电话。

  赵太太在赵斐昀受伤的当天刚好给儿子打了一个电话,本来是说一下端午回乡下的事情,忽而听到赵斐昀那边的叫号,问了句在哪。

  赵斐昀也没打算瞒,把事情说了一遍。

  赵斐昀不是报喜不报忧的性格,但他做事沉稳,除了在部队那一次遇上山泥倾泻的险象环生,没出过什么大状况。

  赵太太听出他的语气,知道儿子没撒谎,但还是担忧地问了句:“要不我去照顾你两天?”

  当时夏一念正紧紧地攥着他的手臂,泪眼汪汪地看着他。

  赵斐昀看了旁边人一眼,说:“不用,有人陪着。”

  赵太太哟了一声,问:“谁啊?谈朋友了?”

  赵斐昀顿了顿,如实地说了句:“还没成呢。”

  赵太太笑了一声,知道儿子受伤后的担忧冲淡了一点。

  她难得听到赵斐昀这小心翼翼的语气,生怕吓跑了谁似的,“成了给带回来不?”

  赵斐昀笑着说:“成了再说吧。”

  赵斐昀一个人生活,冷清惯了,父母看他这样清心寡欲了这么多年,早几年还觉得孩子在拼事业,晚几年再看赵斐昀身边始终没人,又开始操心着张罗了。

  于是自从听闻了这个消息,赵太太闲不住,每天都要给他打一个电话。

  一打来就说:“人呢?”

  赵斐昀无奈:“厨房。”

  赵斐昀养了两天,肩膀不怎么痛了,说话的精神气足,赵太太知道他过得不错,就不打算关心他了,只想了解儿子的待交往对象,“真不带回来?”

  赵斐昀轻声说:“怕吓着他。”

  “这么宝贝啊?”赵太太笑了。

  赵斐昀把头靠在沙发背上,望着头顶的灯光,说:“他还什么都不懂呢。”

  就连赵斐昀握着他的手,眸光里的贪恋不加掩饰,夏一念还是不懂。

  他才十九岁,在寺庙温养着长大的这么些年,没人教他情爱。

  赵斐昀做好了打长久战的准备,只愿意先给他爸妈透露个底。

  赵太太企图打探一下消息:“多大啊?”

  她刚问完,那边夏一念就大声地问:“哥,云吞什么时候吃啊?”

  赵太太隐约听到了点,有点讶异:“声音听着有点小啊。”

  赵斐昀懒得理她:“没事挂了。”

  赵太太哎哎了两声,没等到赵斐昀回答,电话那头就传来嘟嘟的声音。

  赵斐昀给夏一念煮云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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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次元太忙了。生活好艰难啊。 念*******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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