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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菀不过顺嘴应他一声,却没想到他指使她做。
“……好。
打水就打水,这不算什么!”
她匆匆就提裙出了屋,去他的后厨烧水去。
见她走后,秦怀景起身,来到桌台的地方。
他拿起上头的赤色墨汁,淋了一些浅浅的在臂膊纱布上,嘴角勾起一笑。
在后厨认真的烧柴火,煮水的程菀,丝毫没有意识到男人的演戏。
擦了擦脸上的汗,程菀朝着火洞的洞口扇着风,“秦公子受那么重的伤,怕是那些刺客搞的鬼。
他们一定是冲着我来的。”
这算是替她挡的无妄之灾了!
“可是,他内力如此深厚,怎么会受伤?
难不成,人总有失手的时候。”
她深深的疑惑分析着。
不管如何,都没有怀疑他。
烧完水后,程菀拎着热腾腾的水桶进屋里,倒进沐桶中。
“程姑娘。
秦某需要宽衣。”
秦怀景准备了一件新衣袍,放在一旁,示意她过来。
“来了来了。”
放下水桶,程菀热情的就过去帮他宽衣解带,两眼清澈无害,什么也不想就换下来了。
只剩下最里面一件里衬。
“好了!
接下来就算不用我,秦公子也能方便脱了。”
她拍了拍手,眯眼笑了笑。
方才她为他宽衣解带时,她的一切细微的小神情,都被他捕捉到。
秦怀景却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
“这些事,若程姑娘做不惯的话,我可以自己。”
他回过身去,抬起受伤的右胳膊解着。
程菀肯定不放心,她转到他面前去。
看着他纱布上都红了,说道:“算了,我来吧!
待会儿你这胳膊,不要泡水,我帮你重新包扎。”
“伤口黏在纱布上,只能覆盖,不可取。”
秦怀景淡声提醒。
程菀几乎是碎碎念的哄着说:“知道知道。”
帮他的里衬给脱下,放在一旁。
她就去打冷水过来,一桶一桶。
最后两只胳膊都发软的抬不起来了。
“你先洗着,我歇会儿。”
她借口甩了甩胳膊,去门外的石阶上坐着,以此逃脱为他擦身。
秦怀景一眼识破她的小心思。
他兀自除去剩下的,坐进沐桶里。
水温刚好。
闭眸合眼。
半只眼眯了眯,瞥向她。
“我照顾宋奕也不会那么累。”
程菀小声的抱怨着,敲了敲胳膊。
秦怀景收回目光,眼里带着冷然。
还想照顾宋奕?
在外头歇了一刻,他从里头传来声音:“程姑娘,歇够了么。”
言外之意,你可以进来为我擦身了。
程菀干笑着说道:“我打了这些桶的水,觉得浑身黏糊不舒服,我也得回去洗个澡才是。
秦公子,还是等我回来再说!”
借口迅速要离开。
“水温会降低,介时等你洗完,秦某的桶水也凉了。”
秦怀景不经意的说道。
他的两条光洁的臂膊,带着几分慵懒搁置在沐桶上。
这不是摆明不肯放她走么?
程菀转了圈眼珠子,她坚持不进去,他也不能奈她如何。
“我会很快的!”
她说罢,就立刻提步走了。
看他洗澡,都已经遭遇过三次了。
再不能碰见了,不然会在脑中循环,彻底忘不掉了。
外头没了声音,秦怀景从沐桶中站起身。
他捞过布巾沥水,穿上干净的衣袍。
几乎是逃也似的跑了,程菀暗说自己没出息。
回到茅草屋后,撞上了妹妹。
“咦,姐姐,你醒啦?”
程月想也没想说出口。
“什么叫我醒了?”
程菀说完,想起来自己曾昏睡过去一会儿功夫,追问道:“月儿,你跟秦公子,到底密谋了些什么。”
兴师问罪,带着质问声。
妹妹程月意识到说漏嘴,撇了一下,就道:“也没什么啦,就是大哥哥想让你照顾。
故意拉我进去,想让你吃醋呢!”
那迷香怎么回事。
程菀很想问。
宋奕又一阵嗷嗷叫,道:“腿疼啊!
有些人真是见色忘友。”
“宋奕,别装了。”
程菀都不忍心拆穿他,可他却越演越烈。
她实在看不下去了。
“我装什么啊,我是真疼!
你太没良心了。”
少年继续嚎叫,捂着大腿。
见他如此,她就在他的身上搜寻着。
搜到了一瓶药瓶,程菀凑到鼻间嗅了嗅,顿时脸黑了。
“秦公子说的果然没错。
你这是贼喊捉贼。”
她举起解药瓶,站在他一旁,“他虽然用暗器伤了你,但情有可原。
而且,并没有毒。
而你却是将计就计,不喜毒了自己也要借机挑拨。”
少年被拆穿阴谋,脸色煞白。
“不、不是的丫头,你听我解释!”
他慌忙的要抢她手中的药瓶。
程菀再也不相信他了。
“你走吧!”
她转过身去,带着几分冷情。
宋奕停在半空中的手,逐渐的垂下。
脸上带着几许的复杂。
“就算我故意如此,也是为了你能够多看我一眼。
我就不信,姓秦的就没对你使过什么花招。
我猜肯定不少,才哄得你死心塌地。”
他五味杂陈的说道。
程菀倒是想跟他理清楚,她究竟什么时候对秦怀景死心塌地了。
“多说无益。”
她看了眼他的腿,明显好多了,一定是背着她吃了解药。
少年咬了咬牙。
他挣扎着起身,“秦怀景有事,你一溜烟就跑过去了!
我在这儿躺着,你视而不见。
丫头,你就不想想,谁能伤到他?”
“什么意思。”
程菀皱眉。
宋奕就指着地上赤色的血迹。
“我早就怀疑了。
你走后,我就去尝了下地上的血,味道是苦的,没有血腥味。
这里面掺了很多东西,才做出这么真的血迹。”
他翘着腿,拉着她的手过去。
程菀一愣,她上前蹲身,仔细的闻了闻。
血已经干了,闻不出来味道,摸也摸不着,光看起来根本无法分辨。
“我如何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还是你又想借机挑拨。”
她看向宋奕。
少年自嘲了一声,道:“你不信,可以问。”
妹妹程月杵在一边,讪讪的交握着双手,放在身前,老实巴交的低低着头。
希望姐姐不要看到她。
程菀注意到,质问道:“月儿,你实话实说。”
“我、我……”程月不擅长说谎,早已经是疙瘩结巴,原形毕露。
所以,是假的。
以往的套路她可以原谅,但这一次,她绝不原谅。
“你们两个人,我再也不会相信了。”
程菀声音带着些冷冷,秀眸凛凛。
宋奕拉着她的手,却拽了个空。
“丫头!”
“嘭!”
程菀关上了门。
少年一拳砸在地上,他不好过,也要姓秦的不好过。
其实,地上的确是鲜血无疑。
木屋。
秦怀景重新包扎了下伤口。
“主子……你这是何必。”
黑影瞧着,心疼的很。
那是短刀扎过的伤口,虽然不是很深,但也终究是一次创伤。
没人能眼也不眨的对自己下手。
“只有这样,她才会在意。”
秦怀景淡淡缠绕着纱布。
在两男一女的境地里,女人总是会同情弱者的男子一方。
殊不知,宋奕是伪装出来的,想借势挑拨。
绝不可能让他赢。
黑影就说道:“主子向来实诚,其实完全用赤墨代替就可。”
“她聪明伶俐,会察觉到。”
秦怀景做戏做真,在胳膊上划了一道口子。
血迹流的不够多,因为他体内的寒毒原因,血液流淌速度慢且少。
为了视线上强烈,故而以赤墨来覆盖。
黑影说道:“属下是看看程姑娘,此刻在做什么。
再来通报主子。”
说好的要为主子擦身,鞍前马后的。
结果她是又逃了。
可是半点诚意都没有!
茅草屋里,程菀将药材的种子并齐摆在桌上,兀自说道:“男人的嘴,的确都是骗人的鬼。
我一个也不相信。”
搞事业不香吗?
多赚点银子不香吗。
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
宋奕在外面拼命拍门,“丫头,你千万别怪我们!
其实我俩都是为了你,才会这样的。”
妹妹程月纳闷的挠了挠头。
到底要不要将实情告诉姐姐呢?
坐在外头的草丛里,她喃喃道:“虽然大哥哥的确有用东西代替血迹,可地上的也是真的呀,受伤虽然说是自己扎的,不是别人刺的,但也的确是受了伤……”
这还真是没法说。
要是惹到姐姐更加生气就不好了。
哎,苦恼啊!
大人之间的谈情说爱,就是复杂。
“丫头,快开门吧!”
宋奕在外面有些着急,生怕她关着自己想不开。
程菀被敲们敲得有些烦了,拉开门。
“宋奕,你伤没事就回去吧。
不必再来烦我。
你们两人,我一个都不会理。”
她重新关上门。
拿出纸张来,握着墨笔,开始把到这里的一切都梳理了一遍。
清晰明确一些今后要走的路。
这一幕,让黑影看见了。
心下兀自猜测,迅速地赶回去。
“不好了主子!”
黑影立刻跪在秦怀景身前,“程姑娘不知为何知晓了此事。
竟扬言对宋奕那小子说,主子与他二人谁也不愿意再见,房门紧闭不肯出来。”
秦怀景却显从容。
“是他干的。”
他声音阴冷。
宋奕诡谲的心思,程菀不能看透。
他能。
“那怎么办,主子。”
黑影担忧。
“这小子,的确欠收拾。”
秦怀景带上腰间的短刀,冷冷的提刀前去。 农家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