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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菀兴致勃勃的逛完了几个铺子,伸了伸懒腰。
“一百家的铺子,要逛一个月才能逛完吧。”
她数着手中的房契,沉吟着,“全部租出去的话,一年租金算六七十两,一百家也能收不少钱了,简直暴富!”
还有千亩的田地,程菀规划一下,可以一部分做出来开药厂,一部分卖出去,到时候又是利滚利。
素心捂嘴笑,“王妃,这么多,算得过来吗?”
程菀看向她,笑说道:“我是没想到自己还能过上收租婆的日子。
算不完就慢慢算!”
钱啊钱啊,想要的时候要不到。
不想要的时候,大把大把的涌进来。
正打算回去用个午膳,午后再去看铺子的时候。
一转身,对上王府里的小厮。
小厮恭敬的候着,“王妃。
王爷有些公事,不能亲自来接了。
小的来接王妃回府。”
程菀一顿,“公事?
什么公事。”
小厮摇摇头。
“那他午膳在王府里用吗。”
程菀一边走上前,伸手拉住马车的边上前一边问。
素心提裙,跟着王妃钻进了马车里。
小厮在外头,摸了下鼻子,“王爷去宫里了,其他小的不知。”
程菀没说什么,放下了帘子。
明明说婚假一日的,今日可以不用上朝。
终究还是去忙公事了。
回到王府,程菀一个人坐在大堂里用了午膳。
一桌子的山珍海味,却是没有什么胃口。
整个午后都在规划自己的事情。
不知不觉,入夜了。
程菀坐了许久,起身活动活动筋骨,去洗漱吃晚膳,只觉一日过得真快,到了夜里,掌灯坐在榻上,候着人。
“素心。”
程菀无事打发,唤了外头一声,“他回来了没?”
门外的人影晃了下,素心低声道:“还没。”
看着屋里头的沙漏,程菀估算出,此刻已经夜里亥时了。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回来。
等着等着,倚在床头睡过去了。
深更半夜里被冷醒,程菀裹着被褥看了眼外头,还是没回来。
略有些烦躁,程菀盖过被褥就睡了。
翌日,天明。
外头吵吵嚷嚷的。
素心急匆匆的脚步声传了过来,“王妃,不好了!”
程菀做了个噩梦,猛然睁大眼睛,坐起身。
听着外面的拍门声,程菀有些不好的预感,掀起被褥,“怎么了?”
素心就从外面推开了房门进来。
“霍皇叔造反了!”
素心的声音带着惊恐,忙走到榻前,“昨夜的事,难怪王爷一夜未归……”程菀的脑子轰一声像烟花一样炸开!
“造,造反了?”
她喃喃的下榻,穿上绣鞋,木讷的走到桌前,若有所思。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她需要消化。
“为何会造反。”
“奴婢听管家说起才知晓。
好像是王爷掌握了霍皇叔造反的证据,霍皇叔破罐子破摔,挟持了皇上!”
素心心头骇然,继续道:“霍皇叔连夜逼宫,好在王爷护驾及时救下了皇上。
可霍皇叔却出逃京城了!
裴侯府现在被查封,上下人等全部被羁押大牢里。”
眼下,城门口被封死。
正在严密盘查。
朝廷的禁卫军连夜趁胜追击。
程菀捏了捏眉心骨,嘴唇发白,“我做的梦,灵验了。”
昨夜,程菀梦见霍泠城造反叛逃,秦怀景浴血奋战,杀到了边疆,与霍泠城一绝死战。
可没想到,地势的毒障激起了原先的瘴气散发,最后两人在山谷同归于尽!
素心不知王妃在说什么,焦灼道:“霍皇叔一旦叛逃,便是放虎归山!
这可如何是好……听闻霍皇叔手下有大量的将士在边疆。
此番定是逃回边疆意欲称王攻城了!”
边疆……边疆!
程菀的杏眸睁大,一切都对上了!
浑身冷的发抖,她扶住了桌角的位置,缓缓坐在了椅子上。
“他现在如何。”
“王妃可是说王爷。”
素心皱起眉头,叹了口气,说道:“要打仗了。
大周朝无能将可用,皆比不过王爷驰骋沙场多年的成熟稳重。”
大统领要留在京城护驾皇上,跟着去的只能是些普通的大将。
这些人如果过去,无疑是鸡蛋碰骨头,绝对会吃败仗!
程菀抿嘴,看来他是非去不可了。
正想着,外头传来一阵小厮通秉的声音:“王妃,杨世子来了!”
杨越。
程菀立刻起身,出了房门。
在长廊里,看见神色匆匆,手执着合拢的折扇的杨越,两人都是疾步走向。
杨越与之碰面,说道:“怀景要去一线城了!”
程菀欲言又止。
深呼吸一口气,她说道:“什么时候。”
杨越复杂道:“午时之前动身。
此刻已经在整集将士了。”
午时……程菀算了算,此刻距离午时不过只有两个时辰不到!
“我要见他!”
程菀的眼眶泛红,手攥住杨越的袖子,“我要见他!”
杨越看着她颤抖的拉着自己的袖子。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
但你过去,只会动摇他的心境。”
他低下头去,“所以,小嫂嫂还是不要过去为好。”
程菀拼命摇头,眼眶里蓄起了眼泪。
“我就看一眼,远远的看他一眼!
绝对不会让他发现的。”
程菀浑身都在抖,如同筛子一样抖得厉害。
杨越想了好一会儿,点头,“我带你去!”
两人即刻动身,坐在了前去宫道的马车拦截大军。
程菀大脑一片空白,内心只剩焦灼的状态。
她不安的双手放在双膝上,局促的捏着衣角。
此刻,竟是什么思绪都没有,一团乱。
杨越看她一眼,收回了视线,盯着手中拍打着手心的折扇,内心默默道:怀景,我不忍心看见小嫂嫂如此,只好对你食言了!
程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的宫道,下了马车便看见朝廷的大军。
骏马的鬃毛飞舞,锦旗被寒风吹得猎猎作响。
为首在马上的男人五官深邃,脸庞冷峻。
“……是他!”
程菀提裙上前去,想跑过去。
杨越及时的拉住她的胳膊,“别过去!”
程菀却挣脱开他的手,低头从怀里摸出一个荷包,她跑着来到了大军的面前。
秦怀景看见了面前的人儿,翻身下马。
程菀冲了过去,扑进了他的怀里。
咬着唇,一句话也不说话。
倔强的憋着泪。
秦怀景温热的大手,抚在她颤抖的脊背上,声音沙哑道:“等我回来。”
程菀吸着红红的鼻子,她逐渐松开了他。
将手心里的荷包递过去给他,她抬起秀脸对上他的俊脸,“这里头有可以抑制瘴气的药草,若是遇到山谷里的毒障,可以吸食保命。”
这是之前在井里密室,陆嗣源给她的。
当时只有她没有中瘴气。
可见这个极有用!
秦怀景看了一眼,“不需要。”
程菀哽咽,倔强的将荷包拍在他的手心里,攥好,“你只要平安回来就好!”
他看着荷包上的“陆”字,隐隐有些不悦。
“别人之物,本王不用。”
秦怀景放回。
程菀红着眼睛瞪了他一眼,现在都什么时候了!
吸了一口气,她擦擦眼角,索性从身上拿出自己的荷包,套在了陆嗣源给的荷包的外头,再递给他。
“这样总可以了!”
她指着自己的荷包,“你不许弄丢它。
你回来的时候还要还给我的!”
秦怀景盯着她满眼蓄泪的模样,指腹蹭着她的眼角。
“娘子的命令,如何不听?”
他攥紧了她的荷包,收入怀里。
大手圈住了她的腰肢。
程菀哽咽呜呜道:“我不想你走,你能不能别走!
狗皇帝自己不会打仗就要你去,太不是人了,你说他当皇帝干什么呢……”身后传来一个男子的咳嗽声,“咳咳。”
被叫做狗皇帝的人,正坐在后头的马上相送。
程菀不管那么多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人在男人身上,“呜呜,要不然,你把我也带去吧!
你军营里需要铃医治将士的伤,我可以的!”
秦怀景低笑了一声。
带着茧子的指腹擦去她的眼泪。
平时从不见眼泪,这倒是头一遭哭成这样。
“会回来的,嗯。”
他扣住她的后脑勺,看着她漂亮的杏眸泛着水光,安抚着她。
程菀哭得抽抽,也不觉得自己丢脸。
平生从未哭过,这一日全都哭出来了。
“那你说到做到啊,一定要小心山谷里的毒障!”
她扯着他的衣角,“记得用荷包!”
身后的将士提醒:“王爷,时辰差不多了,该启程了!”
秦怀景捧住她的后脑勺,俯首封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唇儿。
程菀顿时脸通红。
身后的将士们面面相觑,移开火辣辣的脸,咳嗽着。
半晌,才与之分开。
秦怀景擦拭她唇上的水光,“到了军营,本王会书信回来。
等我的信。”
程菀赧红着脸,咬着唇。
唇齿间,还有他的味道。
“好。
我答应你。”
她吸了吸鼻子。
秦怀景裹紧了她身上的狐裘,身后的杨越走了过来。
“照顾好你嫂嫂。”
他叮嘱道。
杨越点头,“你且放心去。
京师有我在。”
秦怀景松开了她,一袭将袍飞舞,他翻身上马,大军启程。
皇帝送到这里便没跟上去了。
程菀泣不成声,“你一定要回来!
我等你……” 农家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