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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跟她说他不行的？
秦怀景紧盯着面前的她，一副像是在挑衅他的样子。
他调节气息，不中她的激将法。
程菀没等到面前的男人有所举动，心下疑惑：之前我那么说他的时候，他都动怒了，怎么现在这个法子不灵了？
那会她说他是不是男人，结果被他摁在树上吻了。
最后还是自讨苦吃的捂着被咬破的嘴巴。
“夜深了。”
秦怀景凝着她有些沉闷的神情，说道：“程姑娘早些歇息。”
他无动于衷的转身，不带一丝情意。
程菀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开，心下懊恼。
“姐姐。”
妹妹程月捧着地上的药盒，笑说道：“大哥哥是吃醋啦。
姐姐别灰心，大哥哥心里是有你的，他一定会回心转意！”
看着旁边贴心的小棉袄妹妹，程菀心里得到了安慰。
这药盒里的药十分贵重，赵大人，当真舍得给她。
“月儿，西洋药吃完了吗？”
程菀握着妹妹的手，跟她一起进屋去。
程月把药盒子放下，拿出自己仅剩下两粒的西洋药。
“姐姐，我怕会给你添麻烦，所以一直没有说。
不过我感觉我的病好啦，最近都没有流鼻血了，应该可以不用吃药了吧！”
她咧嘴单纯一笑。
程菀给妹妹号脉了一下。
月儿是早期的血症，症状比较轻，她又发现的早治疗的早，所以不是那么危险。
“还是要再吃一段时间的，稳定了再说。”
她收回手。
西洋药是他给的，看来她得向他再去要一下了。
妹妹程月听话的点头。
次日，程菀自然醒了。
天还没亮，她就起来做葡萄酒。
丽娘起得也早，为了生意一大早的就过来了，瞧着她正在做了，宽了宽心。
“小娘子，这葡萄酒的生意越来越好了。
今儿早上就有两个富贾老爷，问你能不能把这方子给他们，或者长期合作呢！”
程菀仰起头来，擦了擦下手。
“方子我不能卖，合作倒是可以。
他们需要多少葡萄酒？”
她走到丽娘身前。
丽娘笑说道：“还没说定呢。
等说定了我告诉你。
你加紧做。”
一大早的又卖空了，还是价钱高的前提下。
或是价钱低，更是卖的都来不及做。
程菀点点头。
丽娘走后，她又做了一个时辰，不知觉已有十多坛。
熟能生巧，速度也变快了。
“大川，你们今日若无事的话，再帮我做一些。”
她起身洗干净手。
阿七正起来，跟大川勾肩搭背的，“程姑娘是不是又要去找秦猎户了？”
程菀脸颊一热，让人说中了心事。
咳嗽了一声，她把还剩下的一点葡萄留下，打算再去让蔡大娘送些来。
撇下大川他们，程菀轻手轻脚的去了秦怀景的木屋。
“秦公子。”
她正准备拨开他的栅栏。
忽然两个毛茸茸的东西扑了过来，她怔仲了一瞬，等反应过来时。
一猫一狗，已经扑倒她在地，在她的怀里蹭了。
“哪里来的猫猫狗狗？”
程菀被萌化了，一手揉一个。
秦怀景正从后厨走出来，他手里拿着两个碗。
一个里头装着鱼肉，另一个装着骨头肉。
他走来时，瞥了一眼。
白狗正乖巧的在程菀的怀里，小爪子按在了她胸口的地方，踩了踩。
狗狗吐舌在她的脸上亲了亲。
程菀觉得痒痒，推开大白狗。
“小白。”
秦怀景的声音有些清冷，唤了声。
白狗听到声音，扑过去要吃肉。
他往白狗的底下扫了一眼，公的。
想起小白方才对她做了什么，他的脸色沉了沉。
“汪汪！”
白狗愉悦的吃着骨头。
秦怀景留不得了，这只公狗。
程菀一看到他就绽放了笑颜，就像那只白狗一样的张开手扑向他。
“秦公子，早！”
她双手就要抱住他的腰身，想汲取他怀里的温暖。
可他微微一偏，她抱了个空。
程菀没有气馁，捋了下青丝。
“之前你不是给月儿买了西洋药吗，快吃完了，我想向你再要一些。”
她带来了银子，递给他。
钱袋子里，有两个大银锭。
一锭五十两。
秦怀景注视着她胸口前，被白狗的狗爪子摁到留下的爪印，说道：“不用。
昨夜杨越的人送来了。
他掐准了药的颗数和日子。”
他从腰身里，拿出一包药来。
里头包裹着几十粒的西洋药。
程菀却执意要给他，“你要是不收，那你就把我当做内人看待，不是外人。”
说这句话是故意的，她心疼他为她花的银子。
秦怀景的眉梢微挑，内人？
他仍旧无动于衷，没有接她的银子。
程菀就塞回到怀里，说道：“好，今日开始我就是你的内人了。
你是我相公，我是你娘子。
只要契约时间还没到，就算撕毁契约也不算数！”
蹲身摸了摸白狗，白狗可喜欢她了，又将小爪子微抬，扑进她的怀里。
摁了下她的胸口，凹了进去。
秦怀景脸色一冷，伸手提过白狗的后脖子，就将狗头拴在了木桩旁，不让它乱动。
“你干什么要栓它。
它明明很乖啊。”
程菀有些不解，抗议道。
他一边系着绳索，一边道：“你觉得它乖，我不觉得。”
这就让她百思不得解了。
程菀把西洋药收好在怀里，就看见那只白白的小奶猫就蹿到了秦怀景的身上去。
“这，这猫是公的还是母的？
这么粘人！”
她有些嫉妒。
没想到生平竟让她嫉妒一只猫。
秦怀景大手抚着猫身，猫毛软软的，抱它的时候，程菀疾步过去，往底下看了一眼。
“母猫。”
他几乎与她同时注意到。
程菀有些吃味，她从他的怀里抢过猫。
可那只猫却不要她，踢了她一下胳膊。
母猫凑到秦怀景的身上，在秦怀景俊朗的脸上，亲了一口。
“……”程菀看在一边，秀拳都捏上了。
“我挺喜欢这只猫的，可不可以让我抱抱？”
她满是纯良的眼神，眨了眨眼睛的看着他。
秦怀景透过那纯粹的眼里，又看到了一丝什么。
他修长均匀的骨节，抚着猫的额心，将猫递给她，淡声道：“它会抓人。
小心。”
程菀接过猫，“我不怕。
它刚刚看到我还扑过来呢。”
伸手去逗弄着猫咪，小母猫却伸长着手要够秦怀景的臂膊。
他有意走远一些，让她逗猫。
“这小牙齿，长得真可爱。”
她伸到猫咪的小牙齿上，轻轻的敲了一敲。
“喵呜！”
白猫张口一咬，闪电般的蹿了下去。
程菀的手指吃痛了一下，顿时流出鲜血，她有些复杂的看着。
“我有这么不招猫猫的喜欢吗？”
她有些出神，也不知道要清理伤口包扎。
秦怀景眉头深锁，他走上前来，握住她正在出血的手指。
“跟我来。”
他执起她的腕子，带着她回了屋。
程菀忍着疼，一声不吭。
他拿出伤药与纱布，先握着她的素指在盆水里清洗，再行上药。
“疼么。”
秦怀景扫了她一眼，看她在憋着，边手上动作着，“疼就喊出来。”
程菀的脸一红，说道：“你，你别说话了。”
在他拧眉的神情之下，程菀补充一句，赧意说道：“你是在给我上药，又不是在……听在耳中，还以为你对我做了什么。”
秦怀景的手刻意重了下，她“啊”的吃痛了一声，叫了出来。
程菀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本来就是。”
她死鸭子嘴硬，说道：“你问我疼不疼，又让我疼就喊出来。
难道不像是在做那种事，会说的话吗？”
他蹙紧了眉头。
像么？
秦怀景一心在她的伤口上，本还怜惜。
偏偏她还在说荤段子，她这些都是哪学的？
“上药的时候，不要说话。”
他认真专注，淡淡的为她包扎，“否则我不保证，行差踏错，会弄疼了你。”
程菀嘴里哼了两声。
瞧瞧，明明他自己在说荤话都没有察觉到，还要怪她多想。
“外面的那只母猫。”
她声音低低说道：“你别怪它。
是我自己伸手碰它的牙的。”
秦怀景一圈一圈的缠着她葱白的小指。
他盯着她，说道：“自己尚且自身难保，还有工夫担心猫？”
程菀怪他刻薄，咕哝了一声就不说话了。
他包扎完，不知去拿了什么。
程菀碎碎念道：“你都养猫养狗了，是不是不打算离开了？
你要是走的话，这猫猫狗狗留在这里多可怜。
我可不会帮你养。”
秦怀景手里握着什么，走了过来。
却听见她嘴巴还在不停：“你的心就是个冰块，我怎么捂都捂不热，我怎么就会喜欢上……”你呢。
程菀后面两个字还没说出，嘴里就被塞满了东西。
一个软软的，圆圆的。
吞咽了下，她唔了两声，自己看不见，指着含糊不清的说道：“什么、东西？”
秦怀景将玉露糕放在桌上。
他的臂膊微侧，看着她道：“你不是喜欢吃玉露糕么。
我今日上街，顺带买了回来。”
程菀顿时心里一喜。
咀嚼了两下，果然甜丝丝的。
“我就知道，你对我是上心的！”
她笑着扑了过去，将他顺势扑倒在地。 农家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