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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怀景轻笑一声,说道:“抱不成了。”
示意小妻子看下自己手里,还抱着两个小家伙。
已经没有再抱她的空隙。
程菀就不再勉强他了。
“那我们回去吧。”
她笑着勾了两个娃娃的下巴,“祠堂里怪冷的,别让他俩着了风寒。”
小家伙抱着娘亲送来的手指,就要往嘴里塞,当吃的咬。
程菀收回手指,牵过秦怀景的衣摆,轻松的出了祠堂。
两人正回到王府。
秦怀景看见了在府前,一位头发发白夹杂着灰的人,脸上看起来有些沧桑,却不难以看出此人年轻时的俊朗。
“义父。”
这声传了过去,那人忽而猛地一怔,转过身来,“秦儿!”
程菀一愣。
什么情况?
拓跋烈疾步的走了过去,看见了秦怀景手里抱着的孩子,又看着程菀,老泪纵横,“你娶妻了,这是你的孩子?”
秦怀景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还能再见义父。
“义父。
你回来了。”
“秦儿!”
拓跋烈满目噙泪,过去抱住了义子。
父子二人相见,竟是止不住的动容。
程菀记得他在宗祠里说过,他的义父。
没想到,消失十年的义父,回来了……拓跋烈抹掉眼泪,眼睛都红了。
“好,很好!”
拓跋烈欣慰的看着孩子,又看看秦儿的妻子,“成家立业,很是圆满!”
再见义父,秦怀景有千言万语想要问,“义父,先进府里。”
两人虽十年未见,相貌已经模糊。
可是再见时,十年如一日,还是没有变化。
程菀让奶娘抱走了两个孩子,随他一起来到大堂,款待义父。
坐在大堂里,拓跋烈叹气,将这十年的光景,告知了他们,“当年王府败落,我身负巨债不愿拖累你。
我这些年漂洋过海,终是还清了债。
才有脸面来回来见你啊……”秦怀景抿唇。
可以理解。
“如今义父,境况如何。”
他偶尔看向程菀的方向。
程菀坐在他的身旁,仔细的倾听着。
拓跋烈便抹了下老泪,“挺好的,一切都好。
如今不像从前了,日子好过了。
没想到一晃十年,你已经成家立业了。
你爹娘在天之灵若是看见,该有多欣慰。”
提起旧人,又是感伤。
秦怀景不愿再提这些事,“义父远道而来,就此歇下。
无论待多久都可以。
十年未见,我们父子二人好好聚聚。”
“……我也想。”
拓跋烈难为情的看向程菀,“只是怕打扰了王妃。”
程菀轻轻一笑,说道:“不打扰的。
义父想住多久都行。
我们刚刚还去宗祠了一趟。
相公平生的遗憾就是没有义父的下落。
眼下义父回来了,我也替他高兴。”
拓跋烈感动不已,老眼濡湿泛红。
“那我就住下了。”
拓跋烈破涕为笑,说道:“那两个娃娃我还没好好瞧过。
这下,我终于有孙儿了,高兴啊!”
秦怀景让人先去安排厢房事宜。
拓跋烈许久没有回到王府,没有见到义子,难免心绪不稳,拉着义子一起攀聊了许久。
程菀没有打扰二人,先行下去了。
“奶娘。
只只和小家伙睡下了吧,有没有哭闹?”
她提裙走了进房里。
瞧见那床榻上,整整齐齐的排列着两个像小瓷娃娃的小家伙。
奶娘笑着,轻声说道:“小少爷和小小姐,乖巧着呢。
一点都不哭不闹。
王妃可真是好福气呢!”
程菀倚在门边,也没有进去。
生怕吵醒了孩子。
“那就好。
你帮我看着些。”
“嗳,好叻!”
静悄悄的出了房门,程菀回到自己房间。
末了,听见下人过来通报,“王妃,陆掌柜来了。”
程菀正喝着茶水,“快让他进来。”
下人这就去迎。
陆嗣源带着礼过来的,无非是些孩子的小衣裳小鞋子。
“当了一段时日的娘亲,你感觉如何。”
他微笑唇笑起,仿佛看热闹似的。
程菀示意他坐,给他倒水,“还挺省心的。
算是我走运吧,生的俩个小家伙都很乖巧。
没有怎么折腾我。
你今日过来是看看他俩的?”
陆嗣源笑了一声,“对。”
“不过,你府上可是有客人。”
他路过时,看见了大堂里。
程菀缓缓点头,“相公的义父。
早年消失好久,今日方重逢。”
陆嗣源颔首,“嗯,那也是件幸事。”
是啊,是件幸事。
一回来就白捡了俩孙儿。
这可划算了!
程菀想。
陆嗣源算算日子,问道:“快一个月了。
你们打算满月酒怎么来办?”
程菀也是数着日子等着的。
眼下还有五日。
“昨夜里还在说呢。”
她微微思忖了一会,“我的意思是想回去一趟。
我原先是住在山里头的,那里有一些友人,我妹妹也在。
我们想趁此回趟乡下去,告诉他们两个小家伙的存在。”
再在那头,人多一起庆祝孩子满月。
主要是落叶归根,有些想念在寒山的日子了。
陆嗣源寻思着,“碰巧。
我过几日要去一趟寒山送茶叶。
可以与你们一同庆祝。”
“这么巧?”
她有些惊讶。
毕竟寒山可是个偏僻的地方。
陆嗣源一笑,说道:“到时候一起吧。”
程菀一锤定音,“行。
你别墨迹就行。”
“不墨迹。”
“墨迹的人罚一百两银子啊。
毕竟有一段路程在,我可不想两个小家伙坐马车太久。”
她笑着带有些威胁的意味。
陆嗣源缓缓摇头,失笑道:“好。
肯定不会。”
程菀咧嘴笑得更开了。
开玩笑呢。
真那么认真。
两人又寒暄了一会。
不知不觉,过去了一整个半日,天黑了。
陆嗣源回了陆府。
入夜,程菀与秦怀景,以及义父拓跋烈,一起用了晚膳。
席间,满是欢乐。
过后,拓跋烈张开手,笑说:“给我抱抱孙儿。
来!”
秦怀景示意奶娘抱过去。
拓跋烈伸手就一手抱一个,哈哈大笑,道:“秦儿啊。
义父终于明白你拥有这龙凤二宝的喜悦之意了!”
幸福啊,当真是幸福。
一男一女,正好!
“义父说笑了。”
“我有孙儿了,真好……”拓跋烈笑着笑着,又悄悄低头抹了把红红的眼。
举高高两个小娃娃,拓跋烈满是笑意。
大堂里弥漫着欢喜的笑声。
程菀叹了口气,眼睛追随着义父举高举低,心想:您悠着点,别把我儿子和闺女儿晃晕了,真怕摔着他俩。
“义父,很晚了。
我们也准备洗漱洗漱了。”
她提醒了一声,过去让奶娘把孩子抱下去。
拓跋烈有些不舍得,终究是松开了两个好孙儿。
“也好。”
“秦儿啊,你们先去洗漱吧。
晚些秦儿来我房里一趟,我们父子二人,饮酒到天明,再说说心里话!”
拓跋烈开阔的笑着。
秦怀景抿唇,看向程菀,“菀菀。
你先睡。”
程菀有些无奈。
虽然不太情愿他这样,可是也能理解。
毕竟他们父子二人十年不见了,纵然是义父义子,也是有感情的。
悄悄的压低声音,程菀小声凑过去道:“不要太晚了。
你不在我身边,我睡不着。”
习惯是件很可怕的事。
秦怀景知晓她的习惯,低哑的应了声,“我会劝义父早睡些。”
两人悄悄咬耳朵。
拓跋烈见此,忍不住暗笑。
程菀轻声说道:“义父,我先下去了。
你们慢慢谈。”
于是乎,只好先洗漱回房。
秦怀景让人准备了一些消夜送了过来,“义父,坐。”
“坐坐。”
拓跋烈伸手,笑着继续。
程菀揉了揉眉心。
回到房里,睡到了被窝中。
深秋了,有些凉意,她裹着被褥,倚在床头开始等他。
不知等了多久,只见外头天已经深黑。
蛐蛐儿声更清晰了。
“不知道月儿现在与荀先生如何了。
还有莘娘和串子他们,好想他们啊……”程菀喃喃,心口仿佛绽放出了什么,怀念当初寒山的日子。
想着想着,眼皮子沉重,就快要睡过去。
迷迷糊糊间,听见房门吱呀的声音,旋即轻轻的被人掩上。
衣袍脱下放在屏风的声音,床榻上一沉。
程菀被一抹坚实的怀抱揽在了怀里,下意识的,钻进了他的怀中,声音呢喃道:“回来了,义父让你饮酒,饮了没有……”秦怀景低笑一声,“没有。
娘子不喜欢,我便不饮。”
为此,还被义父嘲笑了。
程菀轻轻咧起嘴角的弧度,意识逐渐清醒,一个翻身就压住了男人。
“那该轮到我来占有你了!”
“娘子。”
他失笑一声,“这种事,该为夫主动的。”
程菀才不要,被他给占习惯了,就喜欢压着她。
这回,她也要压他一次。
因为身孕,两人许久未同房了。
难免都有些心痒难耐。
“躺着,让我来!”
她笑着就吻了下去,亲着他的唇,一路往下。
秦怀景闷哼了一声,握住她的细腰,“需不需要我帮忙。”
“……才不需要!”
程菀倔强着,坚持自己来。
屋内一片寂静,漆黑之中,只听见两人紧促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身形交缠,男人的低笑声与女人破碎的声音响起,持续到天明。 农家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