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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菀露出一个功成的笑容,对着秦怀景眨了下眼。
“我说的没错吧,招了。”
这招百试百灵,无论谁都躲不过。
除非是那种软硬不吃的类型!
被铁链锁住的人大口喘着气,已经快要到崩溃的边缘,“……求你了!
给我解药。”
程菀有意晾人一会儿。
“我帮你征服了这个人,你有什么奖励给我?”
她站在秦怀景身前,微微一笑。
男人俯身,骨节分明的指腹勾了下她红红的鼻子。
“深夜再奖励。”
嗯?
深夜……程菀想到了不该想的地方去。
秦怀景周身盛气凛然,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被铁链锁住的人,“叫什么。”
对方浑身抽搐,一双眼睛的眼白都往上吊。
铁链疯狂的晃响,几近要猝死。
“阿,阿蛮!”
阿蛮。
秦怀景摸清楚过霍泠城身边的人,但未曾听说此人,这个阿蛮想必是新来的人。
程菀裹紧了身上的狐裘,抱着火折子取暖手,陪着他审讯。
他转了转手,“目的。”
阿蛮嘴唇颤抖,喘着气垂头,“刺杀!”
“这个理由,不足以换解药。”
秦怀景声音寡淡。
程菀搓着手,实在手太冷了,就揣到他的袖口里头。
扣住他骨节分明的大手,与他十指相扣。
感受到人儿凑过来的冰凉小手,他顺势握住,为她取暖。
阿蛮已经憋出内伤,嘴角渗血出来。
程菀提醒了一句,“这只是开始,要是没有解药,你活着比死还痛苦。
好好想想吧,你卖命的人值不值得!”
来到秦怀景的身后,程菀双手环住他的腰身,小手揣在他的两个袖袍里。
呵着冷气,这个地下室真冷。
阿蛮浑身发颤,他咳了口血,“我,我说!
我告诉你们一个天大的秘密,但我说完,你们把解药给我,求求了!”
程菀正暖和的取暖,从男人身后探出头来,看着阿蛮,“那也要看你的秘密是不是我们想要的,你说吧!”
阿蛮感受到面前强大的压迫感气势,不敢直视秦怀景。
只是垂头干涩的说道:“霍泠城,要造反!”
造反?
程菀一怔,缓缓看向身前的男人。
男人将她捞到自己身前来,搂住了她,让她安分一点。
“本王如何信你。”
他捏着人儿的下巴,唇角勾勒。
程菀拉住他的大手,让他别摸她下巴了。
阿蛮双腿跪在地上,口中咳出了更多的血,两边的铁链碰撞,“出城,城外的三水县,附近后山有个荒废的矿场!
那,那里就是霍泠城私造铁器的地方!”
“解药……求求你们,给我解药!”
大口呼气吸气,阿蛮已经崩溃!
程菀见此,从袖口里拿出一瓶药来,从里头倒出了一粒,送到他的手上。
“这个药,只能解你一时。
等王爷的人到了三水县附近矿场,核实之后。
我就会给你不再发作的解药彻底清除你体内的毒素!”
她盖上盖子,站起身。
药效只管用一日,一日之后会再度发作。
到时候,就可以看看此人是在撒谎还是在说实话,以防万一。
阿蛮骂了一句,“卑鄙,卑鄙!”
程菀一笑,“兵不厌诈嘛。”
听见这一声卑鄙二字,秦怀景眉头一跳。
跟后,阿蛮的下巴被一股力道重重一击!
整个下巴几乎都脱臼了,惊叫着出声,掉了一颗血牙在地!
秦怀景淡淡的看着,道:“不准这么说菀菀。”
程菀轻笑一声,扯过他的袖袍。
“好了,你快去派人去三水县核实吧!”
她冷得想早就出去,拉着他就走。
他默然,执起她的小手离开地下室。
就在要走的时候,程菀忽而松开了手,笑说:“等一下。”
转过身去,程菀来到阿蛮的面前。
此刻的阿蛮下巴,显然脱臼歪了。
她伸手,往上用力一顶!
“咔嚓!”
一声骨头清响声。
程菀拍拍手,起身道:“好了,正位了!
留着你还有用,可不想你直接疼死。”
回过身去,她笑着回到秦怀景的身旁,握过他的大手。
两人走出了地下室。
阿蛮阴狠的眼睛在一片黑暗里发光。
出去后,程菀呵着白气,正想回房。
秦怀景弯身,将小巧的她整个抱起,向着房间去。
“我自己会走,你怎么抱我了。
就一小段路。”
她环住他的腰身,面颊发热,小声的说着。
秦怀景低头看着她,说了一句:“你走三步,本王只需走一步。
哪个更快。”
程菀:“……”要抱就抱,怎么还损人呢?
她腿短她自知,他腿长了不起吗?
傲娇的男人啊,此刻若说些风花雪月的话,也好过损她!
程菀吞吐道:“又不着急。
除非你急着去做什么事。”
话在脑子里没过滤,想也没想说出来了。
可当说完的时候,这才猛然惊觉。
她这说的什么虎狼之词?
秦怀景清笑一声。
程菀听着这声悦耳的声音,很是耐听,手握住他的衣襟,“你再笑一笑!”
“不笑。”
“笑呀!”
她温软的嘴角咧开,“你最近公务繁重,整日皱着眉头。
我瞧你都比以往少笑了好些。
不笑会变老的。”
程菀觉得他这样跟那些婚前少女,婚后怨妇差不多了。
她的男人,绝不能被那些公事所累。
秦怀景眉头微挑,“变老,那又如何。”
难不成,她还想出去找个年轻的男人嫁了。
抱住他,程菀忽而觉得今夜的路有些长,他走得有些慢,“没如何,就是心疼你了。”
埋进他的怀里,她撇了撇嘴。
当一个摄政的王爷,哪有那么容易。
越处在高位上,越是不易。
从他身为秦猎户所拥有的自由慵懒,再到如今回归到怀王爷身份之间,她知晓他做出了过渡,以及慢慢找回责任,并承担担当的牺牲。
秦怀景走到了房门前,推开门,关上。
抱着她上了温香软玉般的榻上。
他在她上头,握着她勾住脖颈的手,“怎么个心疼法。”
屋里烛火扑朔迷离。
程菀仰视着他深邃的眸子,而后目光落在他骨节修长的指腹上,捉住了他的一根手指,“这里的茧子,越来越厚了。”
不仅是长期握笔墨的后果。
“我性子都变开朗了些,你从今往后遇事也不要一个人闷着,什么也不同我说。”
她蹭了过去,鼻子蹭着他的鼻尖。
程菀一路经商找到了自信,并在这条路上越来越好。
他宠她疼她护她,也惯着她。
惯出她心底从不敢显露出来的性子,也只展现给他一人看。
秦怀景按住了她的腕子,从上头俯视着她。
单手握过她的两手举过头顶,另一只骨节均匀的手在解着衣袍。
眸光灼灼凝着她。
“那今夜菀菀主动一些,可好?”
他拂了衣袍,挂在了身后不远处的屏风。
十分精准的落在上头,程菀看他这副熟练的样子,咳嗽了一声。
“你若是累,那你就躺着吧。”
一个翻身,程菀将他按在了底下,手放在他的胸膛上,迅速扯过褥子罩过两人的头顶。
秦怀景闷笑了一声,抚着她的脑袋。
程菀压低声音道:“还不快熄灯。”
男人从褥子里探出手,微微一拂,屋里的烛火全部熄灭。
秦怀景勾笑着,任由她主动。
好半晌,程菀累得死去活来,额头上有密汗,说道:“夸我。”
“嗯,夸你。”
他声音越发低哑。
夜很深,程菀被反客为主,只剩下一只手将褥子拉得更严实了些。
木板咯吱作响了一夜。
……次日,程菀起不来了。
直到用了午膳,再躺了一会儿,自己在腰上针灸了一下,才起身松了松筋骨,赶去凤来阁。
时辰,差不多了。
掀开府外的马车帘子,程菀见到了半撑着的男人,他在拿着一本书,专注的看着。
程菀瞧见书的封皮,连忙冲过去抢,“……别,别看!”
抢回来后护在了怀里头。
又觉得不妥,藏在了袖子里头,脸火辣辣的。
马车启动,秦怀景将她扯了过来,让她安分的坐在自己身旁,“这书,哪来的。”
程菀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坐马车太枯燥了,想着看点有意思的书。
学点知识。”
他看着她睁着眼睛说瞎话。
“有意思的书。”
他重复着她说的话,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学点知识。”
目光扫到她藏进去的书,秦怀景轻笑一声:“学这个?”
程菀伸手挡着自己的脸。
“你就当,没看见了。”
她咕哝了一声,“再说了,我没进来的时候。
你不也在马车里看的津津有味的。”
他带着几分懒懒的捏着眉骨,“多看些,对房事实践有用。”
程菀瞪他一眼。
瞧吧,自己也说有用。
区别就是她说的含蓄一点,他说的开放一点。
马夫在外头勒马,听得那是脸红耳赤啊!
王爷,姑娘,你俩能不能关起门,在屋里头聊这种事呀。
程菀坐着马车闭眼小憩了一会儿。
等马车停了,凤来阁到了。
外头一阵人声嘈杂响起,“快看,那是王府的马车吧!
怀王爷怎么也来了?”
程菀睫毛动了动。
“到了?”
她忙起身。
秦怀景领着她,下了马车。
周遭的人倒吸一口凉气…… 农家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