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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王薛徇,是八成长宁贵女倒贴都愿意嫁过去的男人。
可偏偏这人身边干净的很,整日里都是一群大男人跟着,甚至就连府里,低于四十岁的女子都没有。
陆燕然已经能想到若这个名头落在自己身上,引来的窥探与麻烦了。
“怕了?”薛徇挑眉问道,挑事的意图十足。
陆燕然不上当,“王爷的王妃是谁?有人选了?”她绝不会自认,尽管那个答案就摆在眼前。
“有了啊,长的很漂亮。”薛徇并不在意她装傻,撑着下巴笑眯眯的道,“是全天下最漂亮的人,我很喜欢她,喜欢到即便过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对她的那份爱,也依然刻印在灵魂里,等再次见到,依然会一眼就喜欢上。她啊,是最好的人,旁人连与她比较的资格都没有。”
陆燕然听着,尽管极力保持平静,但还是没忍住,红了耳廓。
薛徇看着,唇角的笑容更深了,目光也越发的深情了,“你不问问她叫什么吗?”
“我吃完了。”陆燕然将碗一推,竭力保持着镇定,“你不去忙吗?”
薛徇无奈的叹息一声,将推到自己的碗拿开,“躲有用?”
“我去忙了。”陆燕然不欲与他多说,作势就要起身。
“跟我回去的是你,南王妃也是你,身份与故事我都已经安排好了。”薛徇单刀直入,不欲与她再周旋。
陆燕然蹙起眉头,“我答应了?”
薛徇沉默了片刻,“不然……我做南王妃?”
陆燕然一口气险些没喘上来,她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的道,“别胡闹。”
“认真的。”薛徇神色肃然,“我的易容术你见识过。尽管你我的身形有差异,但我可以保证做到别人看不出。燕然,我所拥有的,都可以随时送给你。我活着,本也就是为了你。”
陆燕然拧起眉头,袖子里的手指缩起,她数次想要说什么,却都未曾说出口,最后只汇聚成了几个字,“别胡闹。”
“认真的,不信你摸摸。”薛徇起身,握住她的手放在了自己心脏的位置,温声道,“这颗心脏,是因你而跳动,你若死了,我无法独活。”
皮肤的温度透过衣服传入了掌心,心脏鼓动,砰砰砰的撞击着掌心。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的呼吸与心跳乱了,然后倏然回归正常,却莫名的,与薛徇的心跳重合着。
陆燕然像是被烫到了般,快速的收回了手,却被薛徇握住,然后放在唇边落下一吻,“我不逼你,时间还长的很,足够你做决定。”然后起身离开,独留陆燕然一个人。
陆燕然小心翼翼的握住自己的手,迟疑了片刻,手指轻轻的落在了被亲吻的地方,然后倏地离开,片刻后,又放在了上面,她长叹一声,无奈的笑了。
天气逐渐转凉,直至雪花飘落。
临州早已恢复了平静。
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陆双与木和风也似乎完全被遗忘了一样,过去的那些称赞以及对两人平日里的议论,都已经消失不见。
据说白家来人想要将林花娘与小七要回去,却被林白氏给打发走了。
这事没有闹到陆燕然跟前来,也未曾打扰过林花娘与小七。
是林宁落嘴快说了一句。
“祖母看起来很伤心,你真的不打算回去看她一次吗?”第三次见面,林宁落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
陆燕然闻言抬眸,目光古怪。
林宁落心中一个咯噔,面色爆红,她气恼的捂住了脸,“我知道我蠢,你不要这么看我。你又不说明白,我哪里知道你是什么打算!”
“那就别去管了。”陆燕然道,有些事,她永远都不会与林宁落明说,所以只可意会。
林宁落心中觉得古怪,她歪着头,盯着陆燕然看,看了一会儿,突然道,“你的模样是不是又变了?”
陆燕然没有说话。
林宁落也察觉到这话不应该是自己问的,坐着喝了两杯茶,就满怀心事的离开了。
她前脚刚走,薛徇便进了屋。
这人一进屋什么也不做,直奔陆燕然,跪坐在她身边,捧着她的脸看。
陆燕然被他手上的凉意激的倒吸了一口冷气,没好气的道,“发什么疯?”
薛徇晃了晃她的头,满意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有以前七分姿色了。”
陆燕然翻了一个白眼,将自己腿上的暖炉塞进了他怀里,“这白姑娘可比以前的我漂亮多了。”这是实话。
“瞎说,她连你百分之一都比不上。”
“你那是情人眼里出西施。”陆燕然顺口接了一句,话落,她便感觉不对劲,刚想逃,便被薛徇紧紧抱住,脸被摁在了肩窝里,一口气没喘上来,险些憋死。
“你终于肯承认你是我的情人啦?”薛徇的话中带着欢愉,像是讨到了糖吃的孩子,“过了元宵跟我回去吧,除夕我在外面,就已经不合适了。”
“你府里还有人能管得住你?”陆燕然奇道。
“有啊,有一个母亲。”薛徇软声嘟囔着,“不过你不用怕,母亲心善的很,除了人唠叨些,别的她都不会干预。只要是我喜欢的,不管你是什么人,她都会接受,不会多说任何一句话。至于其他人,不用在意,是打是骂都依你,不残废不死人便好。”
“别说的我跟王府的女主人一样,我答应你了?”陆燕然挣脱不开,拍了拍他的手,“累不累?换个姿势?”
“只要你让我抱,都好。”薛徇嘀咕着,没舍得松手,用一只手将她身后的凭几推开,自己取而代之,心满意足的将人抱在怀里,“真恨不得一辈子都不撒手。”
“有事说事。”陆燕然闭上眼睛,握紧了他又塞回来的暖炉,想了一下,握着他的手将之放在上面,自己的手覆在了他的手背上。
薛徇见状,心里甜滋滋的,整个人神采飞扬,“木掌柜的下落还没有找到,但已经看到了他留下的标记,人八成就在长宁。你以前的人,联系了一些,大都是商人,虽无大用,但最起码,能给你一些支持,你若为名,这是一个很好的契机。”
“大雪初降,多地都有雪灾,如今虽不是全部人都听你的,但若是由我出头,他们自然是愿意配合一二的。”
“不必。”陆燕然摇头,声音渐渐变得有些阴冷,“我与他们打交道最多,清楚的知道都是些什么人。你不必委屈自己与他们虚以为蛇,不值得。”
“太平日子过久了,大概忘记了当初靠谁吃饭,以为我死了,便可以为所欲为。”
“那可真是太过分了!”薛徇抬手盖住了她的眼睛,义正言辞的训斥。
陆燕然眨了眨眼,无奈的笑了,神色中的狠厉也随之消失。
“人的劣根性就是如此,与魔鬼打交道,得了利益就想将魔鬼摆脱掉,你不必与他们生气,我心疼。”薛徇垂头在她耳廓上亲了亲。
尽管已经习惯了他的亲昵,但陆燕然还是没忍住红了耳朵,“过了除夕就走,走水路,路上拐一下,我亲自去见一见那些架子极大的老爷们。”
“你……”薛徇蹙起了眉头,“没关系吗?”
“不会露面,左右一回长宁就要闹的他们不安宁,提前放出一些东西,也没什么不好。”陆燕然笑道,“我需要的人可准备好了?”
“这事可不是我在做。”薛徇扁扁嘴,带着些许的不悦。
陆燕然看了他一眼,“我什么事你没有过问过?宋连前脚刚迈进院子,你远在城外都知道,我让他们做了什么事,你会不知情?”
“我这是爱你。”薛徇理直气壮,然后又委屈的道,“那又不一样。我要你主动与我说。”
他将陆燕然搂紧了几分。
陆燕然无奈,这些日子她越是纵容,这男人便越是得寸进尺,偏偏她又无法生气,只好抬手拍了拍他的头,刚要说什么,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当下便直起身,扭头看着他,奇道,“你这是……撒娇吗?” 良善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