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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梓津这气可不是寻着相涂就能消的。硬生生是这几个月都没让沈渊过上好日子。沈渊先也是气,这死老头子敢让他夫人给他下跪,真真不弄死他都算好的。秦梓津没给他好脸色,他也不给相涂好脸色 ,他不给相涂好脸色,秦梓津就不会给他好脸色,这像是的死循环。
直到由夏转秋的某天,秦梓津去寻大葫芦教她骑马,因着上次去寻相涂,路上因她不会骑马而坐马车,浪费了好些日子。
沈渊死皮赖脸挡在大葫芦前面,硬是要自己教,两人的关系这才缓和。
——
宗武二十五年,秋
春夏万物生发,冬季草木凋零。只有到了秋季才是狩猎的好时候。
宣灵帝也是兴致勃勃,这秋猎是皇家每年的惯例,去的人也不少。沈大人是皇帝身边的红人,自是会被钦点着跟着的,结果大理寺“当啷”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只得将沈大人留下来处理。
沈渊也乐得其所,将将和夫人关系缓和,他可舍不得出去十天半个月的。
这天皇帝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出了皇城,向着猎场进发。沈渊刚下职就颠儿颠儿地回了家。
“津儿,”这人一推开房门就嚷嚷个不停。
“哎?人呢?不是说回来要去学骑马?”
兰芝走进来正巧了听见沈渊再问,便回答:“夫人去书房了,说是下午闲着,,去练练字。”
“哦,那我去书房寻她。”说着便奔着书房去了。
还是如方才那般推门,“津儿!”
“喊什么!”秦梓津蹙着眉,这一受惊吓,白花花的宣纸上就滴下一大点墨。秦梓津咬着牙,眼神凶巴巴地看着沈渊。
“喊你去骑马呀!你自己昨晚说的,还凶巴巴!!!”
“那你进屋子好好说吗!你瞧瞧又浪费一张纸。”
沈渊小声嘟囔:“因着一张纸也能和我生气。”
“你又嘟嘟囔囔什么?”
“没嘟囔,没嘟囔。快走吧,天都黑了。”
秦梓津也皱着脸,但不愿与他争吵,先前两个人僵了好长时间,谁都拉不下脸,这沈渊好不容易拉着脸刚没几天,谁也不愿意打破这份和谐,却也能感受到彼此间的小心翼翼。
“今日我要骑那匹白马!”秦梓津转身阖上门,和沈渊提要求。
沈渊一脸认真:“津儿,选马可不能看好看,你别看我那匹黑黝黝的,但是被我训得很好,你前几日也瞧见了不是。”
“你没试过怎的知道那匹白马不好啊,我看大葫芦骑着也很乖啊!”
“你怎的学马时候也寻他,骑马还想骑他的马!”
“……”
“我先前瞧着他气得不错,就寻他学了。”
“那你怎的不知道我也骑的很好!”
秦梓津沉默了一阵子,突然无奈地掩着嘴,笑了一声:“夫君明日可想吃饺子?”
沈渊方才就皱着的眉毛此刻皱得更深:“津儿,你严肃一些,我在与你谈论我们之间存在的问题,逃避皆不是办法!”
“嗯……”秦梓津也一脸为难,“我方才就是想着,咱家的醋缸子溢出来了,不吃顿饺子,可就浪费了。”
“哪里的醋缸子溢出来了?”
秦梓津浮夸地吸吸鼻子:“你没闻着醋味儿嘛?”
沈渊也学着吸吸:“没有啊!津儿,你可被转移话题!”
“哈哈哈哈……”秦梓津可是再也忍不住了,笑得不行,捏捏沈渊的脸,道:“珏哥哥,原来你也有这般可爱的时候啊!”
“……”沈渊这才回过味儿来,脸一下子就憋红了,“我没吃旁人的醋。”
“那你方才在作甚?”
“我那是在与你争论选马的事,哪里是吃醋?”
“那我骑着你的黑马,让大葫芦教我呢?”
“不行!”沈渊别别扭扭的撅起嘴,突的又抓起秦梓津的手将她拽的离自己近些,却又什么都不说,低着头,眼睛也瞥向一边,不看她。
秦梓津好笑,问:“怎得不行?”
“就是不行!”
“还不认是吃醋?”
沈渊瞧着这丫头一脸狡黠,这是存了心思在逗他,突然好气,冲着她的嘴巴亲上去,许久,还狠狠地咬了一口,才结束。
——
两人学骑马的时间不长,沈渊下职的时候,就不早了。没多时,天就黑了。
再回来的时候,沈渊本打算直接休息,秦梓津却说自己还想再练一会儿字,沈渊就陪着她去了书房。他自己寻了本书就躺在了榻上,这人懒得很,就不盯着这勤奋的小丫头努力了,这丫头什么水准他可是知道,不需要他教。
就这么一人看书一人练字的不知道多久,沈渊迷迷糊糊地在榻上睡着了。
秦梓津在桌前练得手腕儿酸,刚放下笔,就听到:“啪”的一声,沈渊手里的书掉在了地上。秦梓津又起了作弄人的心思,拿起笔沾了沾墨,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
不一阵子,沈渊醒了,抬头瞧瞧,秦梓津还规规矩矩地站在桌前写着,哑着嗓子说:“津儿,怎的还在练啊,早些歇着吧!”
秦梓津抬头,眉眼里带着笑意,道:“我马上就练完这页子了,你再睡会,好了我叫你。”
沈渊叹了口气,翻了个身子打算继续睡,秦梓津问他:“我给你倒些水吧,你嗓子听着有些干。”
“嗯。”沈渊此刻被她这么一提醒,也是真的感觉有些口渴了。
“呀,是怎的没了,这个徐保,我去叫他。”
沈渊皱着眉,坐起身,道:“我去吧,你先写你的。”他接过递来秦梓津的壶,迷迷糊糊地走到门口,开门便叫:“徐保,接些热水过来。”
话音刚落,徐保便跑了过来,见着沈渊顿时一愣。
“你愣着作甚?”
“……”
“爷,是要喝的水啊?还是洗脸水啊?”
“洗脸水送个甚书房啊?爷今天不睡书房!!!”这死小子,怎得天天盼着他睡书房。
“噗哈哈哈哈哈……”徐保再也忍不住了,口水险些喷到沈渊脸上。
“……”
“你笑个甚?是不是最近皮痒了。”沈渊显然是恼火了。
徐保擦擦笑出来的眼泪,指着沈渊脸道:“爷,您这虎须子长得不赖。”
“虎须子?”
沈渊用手一抹脸,蹭了一手的墨水:“……”
“你先去接水。”他沉着脸,许是要进去找人算账了。
“额……爷,洗脸水。”
“都要!快滚!”
“哎……”徐保答应着,迅速跑远,沈渊都能隐约听见他杠铃般的笑声传过来。
“怦”沈渊进屋子,摔上门,不用想都知道这小丫头定是笑疯了。
“津儿,你过来!”他板着脸,不与她开玩笑。
秦梓津摇摇头,瞅着他已经花了的脸,笑都止不住,拒绝道:“不要。”
“津儿,你过来,我不罚你。”
“那也不过去。”
沈渊几步跨到桌子附近,与秦梓津分立在桌子对面:“你过不过来?”
秦梓津一吐舌头,气得沈渊天灵盖上冒烟。沈渊抬脚正要追,秦梓津向着反方向跑,沈渊停住,秦梓津也挺住,沈渊又一动作,秦梓津立马反应向反方向跑,可不想这人撑着桌子竟然翻了过来。
“……”秦梓津既是落入人手,嘴上也想逗逗这人,“沈大人,这么多年这翻墙头的功夫丝毫没有退步啊!”
沈渊眉毛一挑,将人拽进自己的怀里,不要脸道:“那是自然,当你为着见你可是吃了不少苦头。”说完,就将人的嘴吸了进去,脸贴得极进,没多少功夫,秦梓津都感觉自己嘴要肿了,这人跟定海神针似的杵着,推都推不开。
“咚咚咚……”徐保敲门,“爷,水来了。”
沈渊这才歇下,道:“进来吧!”
徐保进来,本是发誓,在爷面前千万不能笑,不然准得挨收拾,可……
“噗哈哈哈……”两只花猫谁受得了啊!
“哈哈哈哈……”徐保放下洗脸盆子和茶壶,一溜烟儿就飞了出去,不然准得笑死在这里。
“……”被徐保笑懵了的两个人一对视,秦梓津瞧见沈渊的脸比方才还花,自己准是蹭上了。
秦梓津捶着他的胸口,“你瞧你,方才凑得那么近,给我都蹭上了,怪不得徐保笑得那般厉害。”
沈渊抬起秦梓津的小脸,道:“我瞧瞧,这小花猫画的怎么样?”
只瞧见这小脸上,鼻头一团黑,嘴唇上一条黑,左脸印着三条胡子,右脸是一条。
“小花猫,这挺可爱。”沈渊笑着瞧,两人鼻头相对,贴的极近极亲昵。秦梓津能深切的感受到沈渊呼出的温气,她就这么近距离的与他对视,突然伸出胳膊,摸摸沈渊的头:“大花猫也很不赖啊!”
接着,她清楚的看见沈渊眼睛里似有水波在震荡,灵动而深邃,随后接着是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津儿,我帮你擦擦脸,你快些练字,时候不早了。”
“嗯。”秦梓津拿起笔,正要写,就听见身旁的沈渊说:“津儿,你这字照着你爹爹的字帖练的?”
“是啊,”秦梓津拽出被掩在纸下的字帖,“不像吗?”
沈渊蹙着眉,秦梓津又道:“爹爹原先也给过你字帖啊,你没见过他的字吗?”
“他是给过我,可我小时候放回家,字帖就不见了。”
“你怎得这般不小心,爹爹的字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
沈渊眉头没有舒展,却接着秦梓津的话:“是啊,你爹爹的字确实难得,可,这真是你爹爹的字?”
“是啊!我爹爹难道还会给我赝品?”
沈渊陷入沉思,手成握拳状抵在嘴边。
“你怎的了?”秦梓津推推木头人。
沈渊沉思半晌,道:“津儿,案卷里你爹爹的字与这里的有些出入。”
“什么!” 状元从小就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