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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事(八)

状元从小就风流 知多少 6958 2021-04-06 0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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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武二十四年、忆事

  那事之后沈渊颓唐了许久,整日的酒馆赌坊,却再没碰那青楼分毫,徐保知道,这才是真的堕落。

  孙从南那几个也鲜少和他出来瞎混了,自那日半夜乔沙被打成了瞎子之后,人们都以为是那位大侠来了京城,收拾这些个纨绔子弟。孙从南更是被他爹和夫人关在屋子里,不让他出去为非作歹。

  沈渊偶尔喝着酒,嗤笑,他又成了那个孤家寡人。

  许久他都难忘去年的雪夜,他跌跌撞撞地跑到秦府,已经是人去宅空,门上新帖的封条,素白的让人心寒。

  今天依旧是雪夜,沈渊坐在酒馆门口,凉得透心的寒风,丝丝缕缕的钻进衣裳,可他却嘴的双眼迷离看着雪景,也不知是不是在欣赏这冬日的凛冽。

  不过,这也不甚重要,徐保急匆匆地身影出现在门口,挡住了门外的大半的风光。

  “爷。”

  “嗯。”沈渊点了点头,拍拍桌子,道:“坐下,喝。”

  徐保一杯酒下肚,身子上暖和了不少,看着沈渊微红的双颊,抿了抿唇。

  “爷,那事儿咱还查嘛?”

  “嗯。”沈渊依旧话很少。

  三皇子自从把原太子和太傅一起端了之后,边稳稳当当的坐上了太子的宝座,在那之前沈渊那帮混着的人不是没在秦楼楚馆里见过他,可这人坐上了高位,便像是被律戒绑住一般,往日里丝毫不露破绽。这么久的时间,愣是什么也没查着。

  沈渊手捻着杯壁,眯着眼睛,暗暗地想,皇帝那么宠齐妃,连带着齐妃的儿子,新太子也喜欢得厉害,这么久了,按那人的德行,别是他皇帝老子也在帮他遮掩吧?

  沈渊掩着嘴,悄悄在徐保耳边嘱咐几句。拿起自己没喝完的那小半坛子酒,迈步走入雪夜中。

  ——

  雪停是在三日后的早上,小葫芦带回了好消息,太子终于动作了。

  “呼~”小葫芦进了屋子先歇了口气,这几日他可是无聊透了,不知在那里蹲守了多久。

  “哪里来的消息?”沈渊几步走过来,递给他杯热茶。

  “宫里。”小葫芦喝了一口茶水,道:“我那日蹲在宫门口,宫门落钥之后,正打算走,结果……”

  “结果什么?”沈渊有些急,不想小葫芦突的小脸微微透着窘迫的红,回答道:“结果可能凉了拉肚子,来不及寻茅厕,自己躲在林子的隐秘深处,方便了许久。”

  “……”

  徐保险些笑出声,被沈渊一眼瞪了回去。

  小葫芦憋红了脸,硬着头皮道:“然后,然后我过程中,看见又宫门开了,就一个很小的通人的缝子。我离得远,只听得隐约说是“皇上安排太子出来秘访,不让宣扬出去。”

  “拿的令牌是皇上的?”沈渊坐在一旁,深思半晌,问。

  “这个,这个没听见。不过我跟着去了,他们先住在了太子外面那处私宅。”

  “几个人出宫?”

  “明着就太子和胡公公。护卫都是在私宅的人,没带宫里的。”

  沈渊突的笑得很是狡黠:“私访不从宫里带人?有趣。”

  小葫芦挠挠头,道:“属下也是奇怪,本来跟着还担心发现,探查了许久,连个人影儿都没有。”

  “这太子迟早要出事的。”

  ——

  太子不负有心人,这话是真。

  太子安排的小厮去教坊司跑了不知几趟,小葫芦的腿都要跟着断了,才得些许消息。

  沈渊推开手中的折扇,教坊司,我熟啊!

  徐保今年头次见这么精神的沈渊,也不忍心给他舔句堵,这刚从太子身上找出这些个小破绽,真能救秦家嘛?

  沈渊瞧出了他的心思,徐保这微微低头,不看他的模样。

  他说:“积跬步,至千里。”

  沈渊在凛冬里扇着扇子出去的时候,徐保还愣着。

  这路着实远了些。

  沈渊行在路上,路上的积雪厚的厉害,太阳用了这么些日子,才将将化出一条能走的路。

  教坊司是比普通妓院厉害些,这些个王公大臣们专门去的,沈渊那几个借着身份,经常去那里混,与那里的老鸨还是有些熟悉的。

  这近一年时间没去这些个地方,沈渊刚进门就被香粉味道呛得不清。

  “咳咳咳咳咳咳…………”沈渊一进门就咳嗽个不停,本来热闹的的一口大厅里,此刻注意力全被他引去了。

  “哟~~~”虞三娘几步上前,掰着这人的肩膀,让他直起身子。

  “哟~~~”虞三娘香香的手帕捂着口鼻,眼珠子里像是要冒出俩点泪珠来,沈渊忙着上前,嬉笑着问:“怎的这是?”

  虞三娘一拳打在沈渊肩上,“小侯爷,你这没良心的,都多久没来了!”

  “嗐~这不刚得空嘛?”

  “哟~小侯爷,您这别在我这儿打哈哈了,这街上您的闲话可不少,我们还寻思是我们这教坊司的酒不香了呢!”虞三娘说着还吸了两下鼻子,模样可是委屈极了。

  “哈哈哈,别气,别气,小爷我今日不是来了。”沈渊用扇子虚扶着人的后背往旁边走了走,悄声说:“头牌今日没定出去吧?”

  虞三娘有一瞬的怔愣,突的又笑了一声:“哟~大人还惦记花容呢?”

  “哈哈哈……”沈渊没甚所谓,管他头牌是谁,这是打趣道:“这么久了,花容这头牌还真是坐得稳当啊!”

  “哎哟~小侯爷瞧您说的,花容什么样儿,您还没见过嘛?”

  “哈哈哈……那劳烦今天晚上就小爷那间屋子?”沈渊指了指楼上的最里间屋子。

  “哟~”虞三娘面上有些尴尬,笑着道:“小侯爷您看,您这许久不来,我这间屋子都顶给旁人了!”

  “哦?这位老兄也是行家,头里那间啊,最是安静了。”

  “嗐~都是常客,省得这些个。”虞三娘带着香粉的手绢一挥,一脸的无奈,仿佛是替沈渊可惜。

  “那旁的这间呢?”沈渊扇头微微偏移,指着旁边。

  三娘按住沈渊的手,直直地向下移动:“小侯爷,您和隔壁的一时玩儿挨得这般近不嫌吵得慌嘛!下面这间如何?”

  “哎~三娘你不懂,这真要是夜里,这楼下才是扰人,那便再个一间,不扰着你的贵客,可还行?”

  虞三娘也面露难色,不知沈渊今日这般难缠,不过二楼肃静倒是真的。

  “三娘,不会是那间定出去了?”

  沈渊抢着把她的话先说了,倒是让她十分为难。见三娘许久不答,沈渊没瞧出异样才是见鬼,折扇敲敲手掌,无奈道:“既是这样,那就下面这间吧。”

  “这……小侯爷您真是……”

  “嗐~莫说这般多,今日小爷就先将就了。”

  沈渊一大清早就去点了花容,可这晚直到夜深,沈渊也没等到花容来,以前点她许多次,今日怎的这么久。他攥了攥手里的迷药,没敢做太过轻率的决定。出门悄悄,外面还是乱嚷嚷的,他走出几步,没人注意到,一抬头,就看见二楼端着酒菜的一个丫鬟打扮的人进了最里头那间屋子,这身影他可太熟悉了。

  几乎再看见的同一时间,他走近屋子,熄了无力的灯,从后窗户翻了出去。往二楼的墙上有许多尖刺,短小而锐利,可做了爬墙的助力还是鸡肋。尽管沈渊从小就习惯了爬高墙,又常常光顾这里,但还是被尖刺刺了不少下。

  他咧着嘴翻进了二楼的房间,黑乎乎一片,小刺扎得伤口细密却不深,可若是没有心里准备就被刺到,那定是要摔下去的。

  他听见隔壁房里有动静,屁股刚沾上床边,却不想突的有人推门进来。

  黑暗里,沈渊借着光看见那人阖上门后,就趴在门上看着,动都没动。

  他方才有些慌张,如今却弄不清这人什么路数。

  他悄悄地移步过去,又怕吓得这人尖叫,缓缓地伸出手捂上了她的嘴巴。

  “唔……”他听见这人闷哼一声,再琢磨不透前他还是装着一般客人的样子,在这个姑娘耳边,道:“你来啦?”

  音色轻浮,没留一丝破绽。

  但这人铁定是闻到了自己手上丝丝的血腥味,身子抖着就没停下过。借着门外来的光他看见这姑娘的手死死的抠住门框。

  沈渊眯了眯眼,打算,试探试探。

  他轻声道:“我松开你,你别说话,别扰了旁边的好事。”

  这姑娘点了点头,沈渊诧异,这是初来的姑娘走错了?怎的这般好说话?

  他迟疑的松开手,手心里湿粘多少让他不舒服,他嫌弃抹了抹,准备继续扮演正常客人。他揽着她的肩膀,准备走到了里面,再行处理,不想这姑娘把着门,不松手。

  害怕?

  沈渊拿话激她:“呵,怎的?不是找我的?”

  这人不动,不想旁边的屋子突的一声:“殿下……”

  “……”

  沈渊有些急,今日办正事来的,和这个旁的人浪费这般多的时间,他看着这人把头扎低,很是不耐烦。

  嘴里问着:“怎得低头?害羞了?”

  手却用力,将人生生的掰着转过了身子。

  突的,他仿佛瞧见了什么,心脏由慢转快,“砰砰砰”的像是就在耳边跳动。他微微穿斗者手钳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隐隐约约的小脸,借着门外漏进的微光,出现在他的眼前。

  今晚她的眸子格外的亮堂,像是照亮了沈渊的整个世界。正如那年夏天,伴着书香,伴着微风,不知怎的他便记住了这双带水的双眸。

  我们终将会遇见的,不论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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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渊小时候是活在黑暗里,却见过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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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整理:

  宗武十四年——相识

  宗武十六年——分开

  宗武二十四年——相见(双方意义上的)

  宗武二十五年——分别 状元从小就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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