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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常道:“人言可畏。”别管传的事儿是不是真的,都叫你信得心服口服;这宫里的言语更是没几天儿就传开了。
“哎~你听说了嘛?”
“什么?”
“就那事儿啊,齐妃。”这大晌午的浣衣局的溪水边,几个丫鬟还在磨磨蹭蹭地洗着早上没洗完的衣服。
“听说了,有人说那天晚上瞧见……那什么!”
“什么呀?什么呀?我怎的没听说。”
“哎呀,还能说什么,齐妃宫里边那天夜里出来给个……”
“什么呀?”几人说得起劲,头上却压下来一抹黑影,随后是一句阴阳怪气地问话。
“啊!!!”三人转身皆是吓了一跳。险些跌到水里。
“余、余公公。”
“哎~是我,小云啊,你方才再说甚?夜里出来个什么?”
“没,没,余公公,我给她们讲故事呢!”
“讲故事?”
“对,对。”丫鬟点头如捣蒜。
“衣裳可是洗完了?”
“没,没呢。”
“没洗碗就开始编故事了?来人,牢里也是缺讲故事的人了,都带走!”
“哎~慢着,先带着去齐妃娘娘那里一趟。”余公公美滋滋的道。
——
椒房殿里,
“余公公,这是些什么人?”
“回娘娘,这些个都是些闲人。”
“那抓到我殿里来作甚?我可不记得我有说过要添丫鬟。”
“娘娘,这……”余公公话说一半,踹了一脚身边的丫鬟道:“吭气儿啊!这会子倒是没话啦?”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下丫鬟哭着求饶,“奴婢以后再也不多嘴了,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小丫头“啪,啪”地往自己脸上甩耳光,脸都红肿了一大块,齐妃有些不忍,正打算叫她停下,可这下一句话,让她生生地把饶恕的话咽进了肚子。
“娘娘,奴婢再也不多嘴说您的坏话了,您饶了奴婢吧!”
“甚坏话?”齐妃瞪起眼睛,她过的如此谨小慎微,还能有些甚坏话?
“……”这丫鬟便不说话了,只管是哭个不停。
余公公又是一脚:“你倒是回话呀?”
“有人……有人说见着个黑影夜里……夜里从娘娘殿里出来了。”
“荒唐!”
“娘娘恕罪……娘娘……”
齐妃摆摆手:“余公公,拿去处理吧!别再让我瞧着她们。”
“是,老奴这就……”
“余公公,这是是你无意间听见还是……?”
“是老奴,无意间撞见的,娘娘放心。”余公公提着细声线,像是猜中了齐妃的心思。
“那余公公把他们领过来是何意啊?”
“老奴能有甚意思,齐妃娘娘这……您这将将有了身孕,可是得小心着这人言,七嘴八舌的这宫里可是穿的快呀!”
“我自是知晓的,多谢余公公提醒,来人,赏……”
“老奴可是谢谢齐妃娘娘了。”
“余公公莫要客气了,这里原也是仰仗余公公提携,以后也得余公公多多照应才是。”
“娘娘哪里话,娘娘福泽深厚,是有福之人。那老奴就先去将这些个东西处理了。”
直至余公公推退出去时,齐妃面上都推着笑容,直直地眼见着、瞧着人走远了,她这才敢松了口气,沉默许久,才觉得实在是忍不住了,默默地在嬷嬷耳边吩咐,唤太医过来。
“娘娘,那我们要自行查查此事吗?”
齐妃疲累,摆摆手道:“有余公公在,你打点好便是。”
——
然而谣言这般压是压不住的,终有一天传到皇帝耳朵里,关键在于这说的人想让他什么时候听见。
两月后,已经是初冬季节了,这天是越来越冷了,齐妃像个宝贝似的被皇帝呵护了这些个时日,终是到了公布喜讯的时候了。
上朝的时候,朝臣们虽是一个个表情诡异,却在面上都是左恭喜,右恭贺,好不热闹;怪事是这下了朝,皇帝却没有直奔齐妃那里,像往日那般你浓我浓。就端端地坐在御书房的案桌前批阅奏章,余公公这一旁伺候着,就瞧见这皇帝的眉头是越陷越深。
他正愁着能想些甚法子和皇上说道说道,宣灵帝却突的摔下毛笔,失力的靠在了椅背上,侧着头问道:“你最近可在外面听说了些甚吗?”
“啊?”余公公,呆楞,这当头一句还真不知该如何回应。
“罢了……”宣灵帝收回眼神,站起身来活动了活动筋骨。
“皇上,今日这齐妃娘娘刚是宣布了喜讯,您不去瞧瞧?”
举起双臂正做伸展运动的宣灵帝,背着的身子一顿。
尴尬道:“前几日瞧过了,再说吧!”
余公公心中窃喜,道:“那奴去嘱咐御膳房给您做些提神的糕点来?这几日瞧着您这精气神儿……”
话说到一半,宣灵帝颇为不耐烦道:“去吧,去吧。”
所以这顺着皇帝的话,余公公就从御膳房借机溜达到了皇后宫里。
这大冬日里属实是磨人,余公公这着急忙慌的,还跌了几跟头,地面冷硬,摔得这走道都是一瘸一瘸的。这好不容易到了地方,一进门,神情有些焦急的示意皇后禀退左右,皇后媚眼勾起,笑道:“这今日余公公怎的这般急?”
“回娘娘,今日这时间短,老奴还急着回去给皇上端些吃食过去呢……”
“哦?甚子吃食?”
这笑得余公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皇后不是将主意打到这吃的上面来了吧?却也只能挤出笑来,道:“就是些个提神的糕点,老奴瞧着皇上今日稍稍有些疲累了,所以……”
“要数这看眼色行事啊,这哪个人不得向余公公学学?”
“娘娘哪里话,奴才伺候主子,这些都是应着会的东西。”
“可这机灵劲儿啊,是学也学不来的。”
“哪里娘娘……”余公公这着急着呢,没成想是皇后在这儿打马虎眼儿,只得自己多添了句:“娘娘,先前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
“哦?”皇后眉毛一挑道:“有甚眉目了?”
“许是时机到了……”
“哈哈哈哈……本宫就说,还是数您余公公办事最牢靠了。”
皇后顿了半晌道:“既然皇上着急召你回去,那你便三日后再来领赏吧!东西贵重,还得劳烦余公公亲自跑一趟了。”
“娘娘说笑了,老奴自当是自己来的,如此珍贵,哪有让人代领之理。”
又是一番拖来拖去的太极,耽误了不少时辰,他端着糕点回去的时候,沈渊不知何时又杵在了御书房里。
“哟~余公公。”沈渊眉飞色舞的,不只是知晓了甚好事情。
“哎~沈大人!”就打了个招呼,随后端着点心放到皇帝面前。
“你怎的花了如此久。”宣灵帝与沈渊的谈话被搅扰,便想起这几碟子吃食,如何能废这些个功夫。
余公公正是躲到一边打算试吃,一听又放下手里的东西,尴尬地笑了笑:“皇上,这今日老奴不知怎的,这一路上尽是跌跤,这吃食跌了,重跑了好几次。”
“哎~我方才就瞧见你这一瘸一拐的,”宣灵帝叹了口气:“你我啊!都是老了,老了都不中用了……”
“皇上莫要说着这些,奴老了,皇上可不老。”
“你呀,如今也就占这个嘴甜!”皇帝这厢与余公公开完玩笑,许是与沈渊的也聊完了,“沈爱卿,可要一起吃些?”
“回皇上,这快到了晌午了,今日得是回家吃饭才行。”
皇帝嘴里将将咽下一小口爽口的糕点,笑这与余公公道:“这沈爱卿也是出了名的惧内啊!也是个没出息的。” 状元从小就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