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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的夜里是个凉天儿,疯就和刀子一般割在脸上,余公公忍不住将操在袖子里取暖的双手都伸出来,捂在了脸上。
刚行至半路,摸摸脸寻思,这给皇上的炭火添够了吗?这天儿别给冻醒了。余公公顿住,又是返回了寝殿,小心的添了回炭火。这才安心的上路。
皇后的殿里一如既往是暖洋洋的,暖得甚至让人有些困倦了。余公公这一进去,还有些不适应,方才冻得发疼的脸,此刻遇着热烘烘的气,有些发痒,还有些胀疼。
“余公公来了?”隔着一层纱帘,熟悉的女声响起。
“是,皇后娘娘。”
“哈哈……是来领赏的嘛?”
余公公不知怎的听出一身鸡皮疙瘩,回到:“谨遵娘娘吩咐。”
“小云!”那人在帐子里喊。
余公公猛地瞪大眼睛,就瞧着那日被他送进牢里的仆子,缓着步子走进来,站在了他的身侧,柔声细语道:“娘娘。”
隔着纱帘,余公公的心思都被看透了,“小云是我的人。”
“是,是奴才眼拙,没瞧出来。”
“哈哈……让你瞧出来,他可就不是我的人了。小云……”皇后说话示意。
余公公面前便出现一封信。“小云出宫这才回来,带了些个稀罕玩意儿,本宫就赏给余公公了。”
余公公接过信,只见信封面上写着“吾妹亲启”,心中便是了然。
冬夜大寒,衣装也是厚重,薄薄一层信封甚是好掩藏的。回去的路比来时顺畅多了,余公公几乎是一路小跑到了门口。
“余公公,这么急?”
沈渊正跟在余公公身后不远处。
“沈大人?”许是靠得这寝殿越近,这温度就越高,余公公觉着自己额上像是要淌下来水珠了,却还是硬着头皮问:“沈大人这般晚了,可是找皇上有急事?”
沈渊一挑眉头,道:“是皇上召我进宫的。”
“皇上?”余公公一惊,却又突的瞧见沈渊身后跟着的批着黑披风的人,收起心思,调笑道:“沈大人,莫要与老奴调笑了,皇上睡下许久了,要是召你,怎得老奴不知道?”
“哈哈哈……”沈渊也笑着,道:“余公公这许是出去许久了,我既是皇上召见,却也是恰好有事寻皇上了。”
余公公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笑着推开门,道:“沈大人,我得进去通禀一声。”
沈渊点点头,与黑披风一起候着,没多时便有其他小公公唤他进去。
余公公正跪在皇帝面前,低着头,脸被这灼热的空气烫得发红,仔细瞧见,双手握着拳,微微发抖。
宣灵帝掀起眼皮,道:“人带来了。”
沈渊一偏头,下巴撇撇,示意身后的黑衣人。
皇帝一笑,问道:“余公公方才说他没去过皇后的寝殿,是朕冤枉他了?”
只见黑衣人印在余公公震荡的双眸里的影子,摘下了帽子:“回皇上,奴婢方才也瞧见了。”
“你……”
“余公公,方才不是才与小云见过?”
“信呢?”皇帝低沉的声音,似是在发怒的前夕。
贴身的信,就这般见了光,信封上“吾妹亲启”的字样,险些酸掉了沈渊的牙。
“吾妹?怎么个妹妹法儿啊?”
“皇……皇上奴才甚也不知,甚也不知啊,只是皇后娘娘的命令,老奴如何敢不听……”
“皇后的不敢不听,朕的就敢,是嘛?”
这真真是触了皇帝的逆鳞,“皇上老奴不是这个意思,老奴……”
宣灵帝只是摆摆手,道:“先拖下去审,别在朕这里碍眼。”
不多时,这殿里就剩下三人。
“夕云,说说查着什么了?”
宣灵帝捡起帕子擦了擦手,坐在了位子上。
夕云跪地,道:“属下这次借着出宫探亲,皇后娘娘吩咐与人接洽取了信回来。”
“去了几日?”
“三日,那日余公公离开皇后殿里,娘娘就将我从牢里接出来,遣我去探亲了。”
“三日?”
“是,三日后……”夕云顿了顿,“三日后接洽的人是敬武侯府里的人。”
沈渊身型一顿,正好对上皇帝笑得眯成缝儿的眼睛,沈渊不自然地低头,与夕云确认道“接洽的可是乔韵的人?”
夕云摇摇头,回到:“是敬武侯身边的人,叫成福。”
沈渊皱眉,这成福是谁?问道:“没弄错?”
“沈渊,夕云是不会弄错的。”宣灵帝始终是含着笑意,在沈渊看来更像是讽刺,只是这人还继续扎人刀子:“你父亲,这是要陷你于不义啊。”
沈渊定了定神思:“臣早与那边断了关系。”
“哈哈哈哈……那夕云便接着说。”皇帝也就是过过嘴瘾。
“是,”夕云点点头,“出宫第一日,我便跟着成福了,寻着了仿字的人。三日后,他将那封信交到我手上的。”
“仿字的人?”皇帝抬头,与沈渊对视一眼。
夕云回到:“是,是个穷酸秀才,属下叫人看着了。”
“嗯,在何处?一起去瞧瞧。”皇帝正打算抬脚,却见夕云坑坑巴巴地半天说不出来。
“额……”
“嗯?”
夕云硬着头皮道:“他此时正在西街的醉春轩。”
“醉春轩?”
“是,皇上,您的身份属实不方便去的。”
宣灵帝没犹豫多久,便转头道:“那就有劳沈大人和夕云了。”
——
既已是深夜,可这秦楼楚馆的地方便永远是灯火通明,几个穿着轻纱的姑娘还站在外面招摇。
沈渊清楚的感觉到夕云打了个冷颤。
“你的人在哪里?”沈渊声音清冷。
“楼上窗口那个紫色纱衣的瞧见了吗?”
沈渊抬头,便瞧见二楼上那飘出的几片轻纱,更吸眼的是背后裸漏的大片嫩白,他突的收回目光。
夕云轻笑:“沈大人如今在外,如此克己复礼。”
“家里有夫人。”沈渊道。
“原来盛传沈大人惧内也是真的?未成婚之时,盛传的风流韵事,可是不少。”
“沈某不知,您还留意这些?”
夕云瞧了他一眼,道:“我是无关紧要,皇后和她妹妹可是在意的很。”
“呵……”沈渊轻笑,接下来的话被一位老妈妈打断了:“哟~二位大人,可是要进醉春轩取取暖啊?”
沈渊挑眉,“取暖?”
“是啊!”老妈妈手绢一挥,一股子呛人的香气飘过来,熏得沈渊险些绿了脸,老妈妈没看出脸色,只道:“你瞧瞧身边这位小公子脸都冻红了,快来来来……”
夕云是被扯着走的,沈渊就跟在身后,将将行至门口,一红衣姑娘就飘出来了,“哟~这不是小侯爷?”
老妈妈一转头,松开夕云,一拍大腿:“哟~还真是!瞧我这眼睛,方才那边太黑了,都没瞧见!”
沈渊一副嬉笑地模样,调笑道:“嘘,今日与我小兄弟瞧瞧来的,莫伸张。”
红衣挽上沈渊的胳膊道:“外面冷,快些进去吧!”
说着这二人便被拉拉扯扯的带到了二楼上,这可都是熟客。
夕云与紫衣对视一眼,便与正在斟茶的老妈妈:“你们这里最漂亮的姑娘请出来吧?”
老妈妈嘴一笑:“哟~别瞧着这小公子方才默不作声,这口气倒是不小!瞧着这一身黑衣上,莫不是瞒着家里偷跑出来的吧?”
沈渊清清嗓子:“别开玩笑开过了,这可是……”随后,附在老妈妈耳边说了几句,吓得险些魂都丢了,“哎呦,哎呦,您看我口无遮拦的。”自己扇了自己两嘴巴。
夕云配合地沉了沉脸道:“无碍。”
老妈妈一副被救了的摸样道:“哎哟~我的祖宗,那酸秀才怎的还没出来呀!”
“这……”红衣悄悄附到她耳边说了些什么,“……”
“那也不成啊,这都多久了,这小公子也是等着人呢!!!”
沈渊正趁着那边嚷嚷,从夕云眨眨眼,小声道:“一会子,我的人过来,你佯装被酸秀才惹恼,趁乱……”
话没说完,只听老妈妈也不再骂那酸秀才了,冲着楼梯口,道:“哟~这位姑娘,您……”
沈渊随着回头,就瞧见秦梓津一脸憋屈的站在楼梯口。
他“腾”的一下站起身,正算往那边走,不想小姑娘自己气势汹汹地过来了。
一拍桌子道:“沈渊,你大晚上偷偷摸摸作甚!”
“……”
“你大晚上劳师动众的,是不是想将那姑娘抬回家里去?”
“……夫人,你……”
这“夫人”二字一出,周围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小侯爷的夫人,那个传说中让小侯爷夜里回家的女人!!!
“你说是不是这三晚上你都在这里?”
“……”沈渊心里mmp,怕出意外,在宫里守了三晚上才抓住余公公,这事儿我能说嘛?
沈渊急得快要冒汗,早知道不从家里头叫人了!
夕云瞧见状况,过来打圆场:“夫人何出此言呐,我与沈大人今日才来此处,我可以作证,”夕云说着拉着秦梓津的手,道:“夫人若是不信,你摸着我的良心发誓。”
秦梓津还愣着呢?我摸你良心做什么,突的手里的圆润让她倒吸一口凉气,再看夕云,正冲着她眨巴眨巴眼睛。
秦梓津已经吓懵了,机械般的将头转向沈渊,沈渊也冲她眨眨眼,可怜巴巴道:“真的,夫人可要信我!!”
这生生地将秦梓津接下来准备说的“你若想纳妾便纳,省得偷偷摸摸地别人说我是妒妇。”的话噎进了肚子。
秦梓津触电似的收回手,“你这人,怎的说也是个男子,我夫君在这里,你怎的动手动脚的!”须臾时间,秦梓津又一脸凶巴巴道:“那今日你也赖不了了,那位姑娘,让我瞧瞧,什么姿色啊,将我夫君如此记挂!!!”
“夫人啊!您这不影响我做生意呢吗!”一旁的老妈妈这是忍不住了。
“今日你要是不领着我瞧瞧,我就让你这生意做不成了。”向后一挥手道:“徐保,动手。”
“啪~”“哗啦”这一众客人被这场面吓得不行,都退到了一边。
老妈妈也是气极,伸手就要叫人,却被沈渊拦住了:“老妈妈,你可得顾及那位啊!!!”说完扬了扬下巴,示意在一边看的津津有味的夕云,“这要是伤着就不好了!”
这一口气终是忍下了,老妈妈手指着一间房道:“夫人这间,这间……可别砸了!”
谁料想那边没停手,这边秦梓津呆着几人,踹开了房门,将里面随着的两人脱了出来!
“哎呦~我的老天爷呀!别砸了别砸了!”
这一阵子,这个伤了手臂了,那个伤了腿了,方才抢着同一个姑娘的人也趁乱开始了,有私仇的也开始了……二楼乱了,这一楼也不安生了;瞬间这醉春轩就乌烟瘴气的。
老妈妈也顾不得了,这上好的瓷器咋的心尖儿拧血呀,这得找两个冤大头,软柿子来!!!
老妈妈招呼着人一起上。这乱七八糟也不知道啥时候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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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龙套·渊:眨眨眼
夕·龙套·云:眨眨眼
秦·影后·梓津:被迫营业且风评被害 状元从小就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