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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没在猎场呆多少时日，这次秋猎许是开国以来为期最短的一次。留在京城的官员也没料到皇上这次竟然不按常理出牌，怎得这般早就班师回朝了？听说猎得货物不少啊！
不过揭开这谜题也用不了多少时日。
新上朝的那天，沈渊又赖床了，抱着秦梓津不撒手。
“你快起来！要迟了！”秦梓津费力地掰扯这粘在自己身上的人，这人还是扣都扣不下来！
“没事的，还能再睡一会儿。”沈渊坚若磐石，脑袋在秦梓津怀里蹭了蹭。
“你快点儿，不是说康大人今日也跟着一起回来了？你的屁股可是还想开花儿？”
沈渊突的一身鸡皮疙瘩，松开怀抱，伸出一只手，自行摸摸屁、股，显然是想起来那阵子的疼，怨道：“你怎的每天都惦记我屁、股？”
“因着对你屁、股开花记忆深刻！”秦梓津趁着他松开手，赶忙边说话边坐起来。
沈渊懒洋洋地躺着，其实已经是完全醒了。秦梓津拽着他的双手使着力气拽这赖皮起来，不想沈渊轻轻一用力，反倒是秦梓津就直直地倒在了他怀里，这又被人困住了。
沈渊闭着眼睛，表情颇为享受。嘴里却安抚般的摸索着她的背，道：“津儿，我知道你心急……”
“我……”秦梓津瘪瘪嘴，被人戳中了心思，还想解释两句，可还是给沈渊打断了，“津儿，听我说，如今事情逐渐明了，我们该做便是稳住步子，顺着线索而上，切不可慌乱了自己的脚步。”
秦梓津方才还支起来的脑袋，此刻耷拉下来，侧着贴在了沈渊露出来的胸口上，温热的呼气打在胸口，惹得沈渊顿时心猿意马，刚想扶着人坐起来，却听着歇了好一会儿的小姑娘，小声承认道：“我……我是有些急了……我有些想爹爹了……”
沈渊刚抬起的头又枕回枕头上，摸着胸口毛茸茸的小脑袋瓜儿，无声地安抚了许久。
小姑娘又小声道：“爹爹一点消息也没有吗？”
回答的却又是一阵沉默，秦梓津吸了吸鼻子，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越是临近，就越是着急。她自己吐了口气，想让自己放松放松，却被人紧紧地握住了手，“津儿，我在呢，一切都会好的。”
秦梓津一愣神儿，突的笑了，轻轻拍拍沈渊的肚子（腹肌），道：“你这回真的要迟了。”
“那就起了。”沈渊抱着怀里的人一起起来。
等着洗漱完，沈渊就竖在床边，伸展双臂，等着秦梓津给他更衣。秦梓津也是无奈，这人近来就好这口，每次更完衣服，还必会借着机会耍流氓，这人的性子哪里是说能改就能改的？
沈渊这边揩完油，也就在自己夫人面前逞逞能，装稳当。一出门就和烫脚似的，一溜烟儿就往皇宫方向窜，再怎么有皇帝担着，这屁股二度开花也不好受。
秋猎这才刚结束，没去狩猎的大臣是摸不透这宣灵帝一上朝就急吼吼的宣了六皇子李琦继任太子职位的消息适合用意，原先不是还推三阻四的。这争来夺去的，最终胜利的还是乔皇后，这不出任所料。乔氏身后是族系庞杂且实力雄厚的乔家，齐妃拿什么争啊，就凭皇帝的宠爱？
下朝之后，大臣们一如往常的三三两两聚成一堆，出宫门去；沈渊也一如往常的被皇帝召到了御书房。
“今日和朝臣们都笑得挺欢实啊？”宣灵帝坐下，眼皮一掀。
“……”
沈渊顿了顿，一行礼，道：“今日太子大喜，该是高兴的日子。”
“嗤~”宣灵帝轻笑，眼神示意旁侧的余公公退下。御书房的门刚刚关上，宣灵帝话音想起：“沈渊，你别打马虎眼，你知道朕的意思。”
沈渊敛了笑，正儿八经的严肃道：“六皇子近来功课大有长进，骑射听说也是在众皇子中拔得头筹，想来也是不错的人选。”
“沈渊你是真不知还是装糊涂……”宣灵帝站起身，附手走了几步，颇为感慨，道：“朕从前就是乔氏扶起来的，这么多年了……”皇帝深吐了口气，“朕这么多年，费劲力气想摆脱这个倚仗，才发现，这哪里是什么倚仗？分明是镣铐啊！铐这朕这么些年，就在这宫里。”他停住步子看沈渊，“难道要让朕的皇儿被人绑着？这天下怕是迟早要姓乔了……这大俞不能断在朕手里……”
沈渊没有接着他的话回答，只是回身看了看门外，阳光穿过窗棂，一片晴朗，随后话题一转，道：“皇上，胡公公找到了。”
皇帝深陷哀怨却突的拽了回来：“哦？有些甚眉目？”
沈渊忖度半晌，将胡公公的话一字不落的说与了皇帝。
“呵……朕的这些个皇儿啊~”宣灵帝不知不觉走到了门边，沐浴在阳光里，突的将脸转过来，眼里仿佛是含着些心酸，道：“你说，朕与齐妃还能有皇儿嘛？”
“……”
“皇上福泽深厚，定是会有的。”
宣灵帝脸迎着阳光，闭上双眼，疲累极了，道：“这案子解了，太傅的案子就解了。”
“七皇子的满月酒上，朕定是要好好谢谢你的。”
“臣该谢皇上才是。”
——
宗武二十五年，就在皇帝在御书房与沈渊那次谈话后的一个月，皇帝照常在下朝之后，去了齐妃的寝殿。一进去却闻着一股子难耐的药材苦味。
他疾走几步，问身旁的人：“齐妃可是病了？”
这丫鬟也是搞不清楚是甚子事情，只是含糊道：“今早是有太医来了，只是奴婢们都不在身侧，只有娘娘的贴身嬷嬷在侧。”
“嗯，你在外面守着。”宣灵帝吩咐后，才急急地走到床榻边，入眼便看着美人娇滴滴地躺在榻上。
他双手握住齐妃的手，双眸似是含了水般的透着疼爱，问：“爱妃可是身子不舒服？”
齐妃和老嬷嬷皆是闭口不言，宣灵帝看看余公公，道：“爱妃，无碍，这里没旁的人，说吧。”
齐妃点点头，却是悄悄只在宣灵帝耳边道：“太医今早说，臣妾有孕了。”说完身子缩回去，就那般咬着唇，看着宣灵帝。
皇帝自是一阵子愣神儿，“爱妃说甚？”
老嬷嬷也是在一边裂开了嘴巴，道：“太医说，得有一个月了。”
齐妃听着，连自己都落了泪，冲着宣灵帝点点头：“皇上，我们又有孩子了。”
宣灵帝眼眶也微微湿润，他扶起齐妃，与她额头相抵，心里默道：拜托，是个皇子吧！
一阵子的喜悦之后，宣灵帝千万叮嘱，这屋子里的人莫要将此时传出去，等三个月稳定以后再说，又嘱咐太医好生照看。
齐妃和老嬷嬷看着皇帝慌乱的贴心，皆是嘴都合不上了。
这消息传到别人那里许是难些，可传到皇后耳朵里却不难。也就几日时间。
“确定了？”皇后抚抚自己的护甲，将手放远了端端地看着。
“是，老奴听的真真的。一个月了。”余公公眼神瞟了瞟左右，这殿里确实就对话的这两人。
皇后掀起眼皮，斜勾着唇角，道：“他们可是打算三个月后再……？”
“皇后娘娘圣明。”
“呵，他还真是爱得紧，也护得紧啊！”
余公公沉默，这事他不该管，皇帝的心谁能管。
余公公本以为自己这交代完，就可以领赏走了，不想，皇后话题转到了自己身上，她道：“余公公，可本宫怎得还听说，是你点拨齐妃再养个孩子的？”
“老奴……”余公公看看眼色，，声音微抖，继续道：“老奴哪里敢，是皇上每日……”
“余公公不会是觉着在这宫里本宫就只识得你一个人吧？”
皇后眼神带着威胁，笑得徐公公在这大秋月里头，额上的虚汗止不住地往外冒。
“你可是觉着我与那齐妃斗得厉害了，你就能得着利？”皇后继续问道。
“还是想……你想参合参合让我们两个逗得更凶些？你坐享其成？”
“娘娘恕罪……”余公公双腿一软，就直直地跪在地上，砰砰地直磕头。
“哟~来人，快扶余公公起来，这在我殿里出了事也是坏了，我可是说不清啊！”
“娘娘恕罪，老奴只是一时贪图钱财，老奴……”余公公被人揪着头发，头也不得不抬起来，眼睛直直地盯着皇后。
“余公公莫急，你只要帮着我处理了那个东西，咱们之间便是还如原来一般相安无事。你看如何？”
余公公一慌：“皇后娘娘，万万不可呀，皇上已经在齐妃身边暗暗的加派了人手，这不是直直地往上撞吗？”
“余公公，你何时见过本宫亲自动手了？”皇后自信地说道。
“……”余公公头皮生疼，实在不知道皇后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不就是想让他涉嫌吗？
皇后则收回目光，又瞧着自己鲜亮的护甲，左右的细细瞧着，笑着不经意道：
“这有时候啊，人言才是最最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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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多：括号里的腹肌是真的（doge 状元从小就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