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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韵

状元从小就风流 知多少 7217 2021-04-06 0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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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渊被这一吼,吓得险些魂儿没了。

  盯着秦梓津楞了一会儿,脸上的阴霾不散:“津儿,我与你细说。”

  说完,便抬眼看着林伯道:“可看好了?”

  林伯答:“这些药记得早晚饭后各一副,老太太还能拖些时日,你们尽快去寻神医相涂,兴许他还能有些办法。”

  秦梓津也不愿外人知道什么,自是平了平气息,温声道:“林伯辛苦你跑一趟了。”

  “无妨。”说完便转身,徐保迎着人出去。

  ——

  老太太房里的气氛阴郁,沈渊脸色不好,方才的阴沉沉没有退下去,但又没办法坐下,只得低声说了句,“先回我书房吧,我与你细说。”

  秦梓津将他扶回房里,沈渊继续趴在榻上。

  耐心已经被磨没了,秦梓津没等着沈渊完全趴下,“你说是不说?”

  “……”

  沈渊此刻也是真的不敢跟人打趣,对着书房暗处,说了一声:“出来吧!”

  “啊!”秦梓津正呆着想什么东西,就见着两个高高壮壮的男子不知从哪里蹦出来了。

  “这是大葫芦和小葫芦。”沈渊介绍,“去寻大夫,今日下午回来的。”

  “那大夫呢?”秦梓津也管不得什么金葫芦,胖葫芦的。

  “没请到……”沈渊接着话,“从考状元那日,我就差人去了,没甚结果。就是那个神医相涂。”

  秦梓津欲言又止,看了看大小葫芦直直地杵在那里。

  沈渊吩咐他们出去,秦梓津才接着说:“你……早就知道祖母中毒了?”

  “嗯,是乔韵。”沈渊不打算瞒她,“所以我考完等着榜文就在主宅住着,省的乔韵不安生。”

  “可她为何……?”

  沈渊抬头示意两只壮葫芦出去,关门声响,沈渊才张口说话:“津儿,我将前因后果与你细说说,不过你莫担心,你不必与那些人打交道。”

  “嗯。”秦梓津点点头。

  沈渊开始道:“津儿还记得我有次趴你家墙的时候跌跤了嘛?”

  秦梓津回想,点点头:“那次险些让爹爹发现的。”

  “还记得我伤的是腿吗?”

  “嗯。”

  “其实不是跌倒摔得,是乔韵打的。”

  沈渊不顾秦梓津瞪大眼睛,继续道:“我不敢让你给我上药的,怕你见了担心,而且药会有味道。”

  “你知不知道我有个弟弟叫沈潮?你许是没见过他。”

  “他很笨,甚也学不会,所以父亲原是更喜欢我的。乔韵也不是侯府夫人,她是我父亲的外室。”

  “后来,我父亲带着乔韵回家的时候,沈潮已经很大了,乔韵瞧不惯我比他聪明,就想办法控制我。”

  “给我祖母和我母亲都用了药,说,若我不听她,她就断了药,母亲和祖母都会慢慢死去。”

  “我起先自是不会信的,可后来见过母亲发病让他给治好了,这次信了。她只告诉了我一人,全家只有我一人知道祖母和母亲中毒了。”

  “原先是我父亲替我寻得你父亲,说你父亲学识渊博,定能教好我的,后来,我自己不去了。”

  秦梓津握着沈渊的手,使了些力气,该如何心疼这个人才好啊!

  可沈渊面无难色,继续道:“可是我还是回去找你,津儿,我好想见你啊~”

  沈渊趴在床上侧着头,看着秦梓津,眼里似乎冒着些许光芒。“后来,我有次翻墙,被她的人看到了,她找了我一次,就是那次受得伤,所以我急着想和你说,不能再去找你了。”

  “那你为何还会许诺等我长大了,再来找我?”

  “津儿,”沈渊此刻正反捏着,或者说是轻轻揉着姑娘的手,“我总有一天会羽翼丰满的,这一点我从未质疑过。”

  “嗯。”秦梓津笑着,应着沈渊回话。

  “可是,后来母亲还是死了,她们都说母亲是心气郁结,被父亲气死的,可我知道,凶手是乔韵。”

  “母亲原是江南富商的女儿,父亲却看上乔韵是丞相小妾之女,想借着高升,弃母亲于不顾,就这么将乔韵迎进了家门。”

  “外祖家没甚权力,寻过父亲几次没得结果,只争到了母亲的嫁妆,全都留给了我。”

  “此处,还有的带你看的那些庄子,都是母亲的。”

  “所以你才在外面吃喝放浪了这些年?让所有人都觉得你……”

  “津儿,别人如何看我,我向来不在乎的,母亲过世后,我就只有祖母了,我得护她周全。”

  “我与父亲作对,被赶出宅子,这些个都是我能与预料的事情,也就到了这里我夜里才能有时间温书学习。”

  “后来,那里就不是我的家了。”

  “你父亲就没发现你的异状?”

  “他早已被功名侯爵迷了眼,家里的事都归了乔韵。”

  “敬武侯不是承了你祖父的位子,他为何还不满意?”

  沈渊他了口气:“父亲是祖父的独子,许是祖父母生的晚,父亲生下来就不太聪慧,与同龄的比总是学得慢些。祖父非常优秀的,因此父亲自小都能听到周围人的闲言碎语,所以他总是想尽办法做的比祖父好。”

  沈渊顿了顿,继续道:“这是母亲在父亲迎娶乔韵那日与我说的,那天她还在替他说话。”

  沈渊再没继续往下说,眼睛里闪着些水光,就那样侧着头,瞧着满脸心疼的小姑娘:“津儿,外祖说我自小聪慧是像了母亲。”

  他说着,还有些得意,秦梓津伸手帮他顺着头发,道:“是啊,珏哥哥的善良也像极了母亲。”

  这是让沈渊骄傲的事情。

  秦梓津摸摸他的头,沈渊受用的眯起眼睛,两人静静的呆了许久。

  直到徐保来敲门,“爷,饭好了。”

  秦梓津走过去开了门,嘱咐:“徐保,今日的饭菜都端到这里来吧。”

  “是,夫人。”

  “你记得嘱咐金巧把林伯开的药煮了,我一会子过去。”

  “是,夫人,我记下了。”

  徐保端上来烦的时候,沈渊已经沉默了很久了,秦梓津也没有吵他。

  趴在榻上吃饭多少是有些为难沈状元了,秦梓津就蹲在床榻边上,用勺子舀着喂他。

  起初沈渊还装模做样的推脱,说自己手又没挨板子,男子汉自是不能让夫人喂饭的,这话从谁嘴里说出来,别人都信,唯独这厚脸皮,谁不晓得他心里早就乐开花儿了。

  只是喂饭位到一半,秦梓津着急着老太太那边,沈渊吃饭又不好下咽,着实慢,在沈渊眼巴巴的恳求下,还是将人丢给了徐保。

  ——

  老太太像是疲极了,睡了这么一下午,金巧按着林伯临走前嘱咐,说是使点力气叫醒人没事的,才敢使了些气力才将人叫醒。

  “金巧?”老太太睡得迷迷糊糊,就感觉有人在有些用力的拍她,摇她。

  “哎,老太太,吃饭啦!”

  “哦?”老太太嗓子有些干,声音沙哑,“怎得吃饭,不是将将吃了午饭?”

  “晚饭啦,您都睡了一下午了。”

  “嗯?一下午啦?”老太太显然都自己的身体心里有数。

  她伸出手想撑着坐起来,可是手臂一软,险些摔了。

  金巧愣了一瞬,随后吓得手里的粥碗摔在了地上,着忙冲过去,却还是没有刚进来的秦梓津快。

  “哈哈哈哈……”老太太就这么被秦梓津扶着,还乐呵呵的笑起来了,道“这人老了啊……”尾音拖着老长。

  忽然话题一转,“丫头,”她轻轻拍了秦梓津一巴掌,道:“以后我睡久了,你得将我喊起来。都怪你们,我老婆子睡得力气都没了。”

  “祖母,您说的是,”秦梓津顺着老太太的话说,“以后我定是要按时教您起来的。是孙媳糊涂了。”

  “哎呦,”老太太背后靠着软垫,一脸惊喜:“丫头,你这可是第一回说你是我孙媳呢!”

  “祖母,”秦梓津脸瞬间通红,语气里满是撒娇,“祖母快些吃饭吧,可别笑话我了。”

  “你呀!”老太太笑得眼睛眯起来,面色比刚才看起来好了许多。

  喂饭喂药都是秦梓津亲历亲为,边伺候着老太太,边说说笑笑,屋子里的气氛可算是没先前一般死气沉沉的了。

  沈渊那边怨气稍重,眼巴巴地看着端着饭的徐保。

  徐保也只能站在一边和他,大眼瞪小眼。

  “爷,饭快凉了。”

  “再等等,刚刚小七悄悄去看了,说是祖母那边快忙完了。”

  “……”

  徐保不再和他僵持,将碗放到一边,沈渊无聊地捡起地上一根脆弱不堪的小树枝,在地上瞎划拉。

  徐保一旁不忍心看他这么无聊,道:“爷,不然,先上药?”

  沈渊一激灵,停了手上的动作,“上药?你给我上?”

  ???

  如此嫌弃的质问让徐保冒了一脑袋问号。

  “你毛手毛脚的,等夫人过来给我上。”

  “……”

  下午疼得嗷嗷叫的时候也没这么矫情。

  两人就这么等啊等的,直到亥时,这人还没来。

  沈渊气极,摔掉手里的已经被折磨得苦不堪言的小树枝,大喊“徐保涂药!!!”

  徐保双腿站到麻木,活动了好半天,这才拿着药瓶过去。

  “爷,”徐保兜着沈渊的裤腰边儿,话里带着提示意味。

  沈渊一咬牙一闭眼,点点头。

  接着身后传来一阵凉意。

  “……”

  “嘶~你轻点儿……”

  门口的秦梓津一愣,随后顺手推门进去。

  徐保做贼似的刷的一下站起来,沈渊脸色通红趴在榻上,画面……

  ※※※※※※※※※※※※※※※※※※※※

  秦梓津:对不起,打扰了…… 状元从小就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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