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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儿,”沈渊在秦梓津阖上门的前一秒红着脸叫住她,“进来。”
秦梓津低着头将手掌遮在眼前,“你先穿上……”
“……”
不一阵子就传来衣料摩擦地窸窸窣窣的声音,随后传来声音:“津儿,你进来吧!”
秦梓津这才抬眼,徐保行至门跟前,将药瓶子递给秦梓津,“夫人,药还……”
“徐保,你滚出去!!!”
沈渊脸已经红得发紫,徐保多说一句,他的脸就多烫一分。
徐保闭嘴,识相的出去关了门。
“你……”秦梓津咬咬唇,“还上药嘛?”
沈渊定了定神,斜起眼睛看她:“我等了你一晚上。”
“……”
“祖母那边刚歇下,我就过来了。”
沈渊瞧了瞧她面色,也能看出有些疲累,又把脑袋捶着,道:“药还没涂完。”
秦梓津犹豫了一下,坐到了床榻边上,道:“那我……”
这俩人什么毛病?
沈渊脸还是红的,却和刚才发着不一样的烫,小声“嗯”了一下。
身后又是一阵凉意,接着就能感觉到,温热的手指,接触到皮肤,轻轻地揉着。
“疼吗?”秦梓津不敢用力,就轻轻地涂着药。
“津儿,不疼。”说话声音慵懒低沉,里面透着几分舒服的味道。
“……”
秦梓津就这么揉着涂完药,趴着的人已经睡着了。两只胳膊曲着,垫在头下面当枕头。
秦梓津怕人这么睡着不舒服,准备推醒他,后来一想他的屁、股,也只能这样了,就没吵他,自己坐在了书桌前的椅子上将就一晚。
怕他夜里上厕所一瘸一拐地不方便,秦梓津一觉也没怎么睡踏实。沈渊却一夜没醒,睡得极其安稳。
直到秦梓津把他摇醒,沈渊的口水已经流成了长河。
“津儿,什么时辰啦?”
“辰时了。”看着沈渊胳膊上的晶莹剔透,道:“你等会儿起,我给你擦擦。”
秦梓津的动作还是很轻柔,不过擦好了之后,沈渊也动弹不了,胳膊已经全麻了,头也只能侧在一边。
“……”
秦梓津看着沈渊一脸苦相,嘴里埋怨衙役没个人性:“这怎的非打后面,睡觉都睡不安生。”
“津儿,打前面会出人命的。”
秦梓津斜了他一眼,都这般模样了,还贫嘴,捏着他的嘴巴,道:“不打前面,就应该把你的嘴缝上!”
说完,也不理摊在床上的人,去洗漱了。
沈渊自己慢吞吞地伸出胳膊,一点一点的开始活动,直到秦梓津又进来,胳膊好些了,秦梓津把人扶起来,道:“我给你梳洗梳洗,扶着你去院里走走吧,别连腿都僵着了。”
“嗯,津儿,都听你的。”沈渊从善如流,比先前乖多了。
梳洗吃饭都是秦梓津抢着伺候,沈渊还有些个心疼了,最主要还是担心让着丫头知道这十板子是自己请来的,估计又得好几天睡书房了。
饭毕,在院子小走了几圈,大葫芦和小葫芦又不知什么时候飞进屋子里的,着实给秦梓津吓了一跳。
她拍拍胸脯,“你们两个怎得进来出去的都没声音。”
“哈哈哈,”沈渊一脸骄傲,挑挑眉毛,道:“津儿,这是我培养的人,厉害吧!”
“……”
“吓唬人算厉害,其他的……”秦梓津话里透着质疑,这请个医生都没请到,还吹什么牛啊!
“啧……他俩可厉害了。”沈渊看着秦梓津一脸鄙夷,解释道:“这次……”
“这次也不能怪他们,那个神医却是性格古怪。”他突然神色有些阴沉,蹙着眉头,“大小葫芦,昨夜你们可想到甚对策?”
二人沉默,对视,摇摇头。
沈渊叹口气道:“好吧,你们今晚好生休息,明日我与你们一同再去一趟。”
“是,爷。”
秦梓津被沈渊这一句没来由的话说的一楞,道:“你去作甚?你有法子?”
沈渊无奈:“法子边走边想吧,祖母的病耽误不得。”
“你……”秦梓津想说什么,又思索了一阵子:“大小葫芦再说说具体情况吧,今日先想想有甚法子。”
沈渊双手支着桌子,点点头:“嗯,你们具体说说情况吧,昨日……”沈渊轻咳一声,“比昨日说得再详细些。”
“是。”
这是两天来秦梓津听到他俩说得第一个字,“大小葫芦”叫得过分可爱,叫“大小木头”还差不多。
两个木头块回说“是”之后,就开始讲起事情经过。
“我与小葫芦到了安临城。寻着爷给的地址去的。”
“安临城?”秦梓津突然讶异。
“怎得?”沈渊问。
秦梓津看了看沈渊,摇摇头,“无事,继续说。”
“是,夫人,”大葫芦随后接着说,“那地方就在安临城的城郊,是幢茅草屋。可是里面没人。”
“你们是如何判断里面没人还是里面的人不愿意开门?”
“回夫人,我和小葫芦进去看过了。”
“你们进去了?”
大葫芦有点尴尬,低头道:“是,夫人。”然后跟着解释:“不过我们没有破坏地方,就和进书房差不多。”
“那你们见他院子里有甚异样嘛?”
“回,夫人,院子很小,有一小块地,可里面种的东西都枯了,看起来像是许久没人管了。”
“那人是不住那里了?”
“那院子里还摞这许多酒坛子,小葫芦去查看,似是新添的。”
“酒坛子”秦梓津和沈渊对视一眼。
“是数量不小。”
“还有甚,继续说。”沈渊催促。
“我与小葫芦在门口蹲了数日,没见人回来。小葫芦去城里打听了几回,也没寻着人。所以……”大葫芦抬头瞧瞧沈渊,继续道:“所以,属下不敢在耽搁时日,先回来复命。”
室内一阵子沉默,秦梓津和沈渊都眉头紧皱。
一阵子功夫,沈渊打破了沉默,“若你说他的酒坛子是新添的,那就是说明里面还有未干的酒水?”
“是,爷。”
“你确定是酒水,不是雨水?”
“爷,属下确定。我们在安临城时日不短,那几日艳阳高照,没有一丝下雨的迹象。”
“如今正是盛夏,安临城可比这里热多了。”
沈渊摸索摸索下巴,“那就是说,他极有可能是回家的,可是在躲着你们。”
沈渊看向秦梓津,秦梓津点着头,表示赞同。
几个人讨论了一阵子,也没能有甚结果,去那里看看情况也是唯一的法子。
“大小葫芦,你们先下去吧。”秦梓津发话。
那两块木头疙瘩瞅瞅沈渊,沈渊翻起眼皮:“瞧我作甚,以后听夫人的!”
“是,属下告退。”话音刚落,两人就飞快地出去了。
沈渊嘴里嘟囔:“什么都好,就是两块木头,小的还行,不过也没甚眼力见儿。就能打听打听事情。”
“噗~”秦梓津一脸皮笑,“这不是沈大人最爱的两只葫芦吗?”
“我哪里最爱葫芦,”沈渊皮笑更甚,道:“我明明最爱你啊!”
秦梓津就知道自己说不过,只是偶尔还是想逗逗人:“行啦,说正经事。”
“正经事说完啦,这不人都走了吗?”
“你明天与他俩个去?”
沈渊点点头。
“就他俩个,你屁、股颠成八块他们也不会照顾你的。”
“……”这点沈渊很是赞同。
“我也没指望那两个货。”
“那你屁、股真成八块了怎么办?”
“你能盼我点儿好嘛?”沈渊捏捏这个小丫头的鼻子泄愤。
秦梓津拍掉他的手,“我是说,让我去吧。”
“你去?”沈渊不敢置信的瞧着人。
“怎得,不行?”
沈渊低头,没当回事请一样摇摇头:“不行。”
“为何?”
“为何?”沈渊瞧着这红口白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你知道安临离这里有多远嘛?这路上多危险?”
“你少唬人,我背的大俞国疆域图可比你熟多了。”
“你……”沈渊对秦梓津的学识多深还是了解的,这正是被怼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而且啊,”秦梓津接着话说,“我可能认识那位神医。”
“你认识?”沈渊挑眉。
“你知道方才我为什么惊讶嘛?就是安临城,我父亲说他的一个老相识在那里隐居,也是位医者。”
“真的?”沈渊不信,“你父亲还说甚?”
“你晓得我从小爱看医书吧?”
“嗯。”沈渊点点头。
“是因为父亲喜欢医术,经常研究,还喜欢与我讲,你记得那次你差点被发现,就是父亲还非要随我去看我怎的给人治病才跟去的。”
秦梓津瞧了瞧沈渊,接着说:“所以啊,父亲也总能给我提起这个人,说他好多地方都是这个人教他的。我猜测应该是我们再找的这位神医吧?”
“那若不是呢?”
“至少现在我去比你去有机会的多吧?”
“……”沈渊皱着眉头,想办法,区是不能让这个丫头去的,得找个借口。
“哎呀,你还在想什么?”
“我代你去如何?”
“神医未必信你?你还没看出来?兴许你连面都见不到。”
“……不行,那我也不能置你的安危于不顾。”
“沈渊!你是不是觉得我不配管你家的事!”秦梓津一般叫他名字就是不耐烦了,语气里还尽是委屈。
“津儿,你又扯到哪里去了,什么你家我家的?”沈渊皱着眉头,最怕的便是这小姑娘心有芥蒂,在这个家里没有归属感。
“那你为何还和我如此疏离客气,一家人就是要互帮互助,你明知我去更好,却还是推我至千里之外……”
“这是如今最好的法子了,祖母能让你用来赌嘛?你瞧瞧她如今……”
“再说你去,就你那体格能坚持几日,你心里没数嘛?你得耽搁多少日子啊?祖母能耗得起嘛?”
这一通说完,雨点子就落下来了。
“你真是……”沈渊瞧着眼前这人,又心疼又气。
“让你去还不行?”
此刻沈渊真的很想把自己的嘴撕了,莫名其妙领那十个板子做什么。
他补充:“但是徐保也得去,他们三个都得去。”
“不行,徐保留下,照顾你,你还得涂药呢!”说完又是那副眼神,可怜巴巴的,真的要命。
“行行行。”沈渊闭闭眼睛,认命。
小姑娘眼里还挂着泪珠,嘴却咧开笑了。
“笑甚?”沈渊佯装恼了,故意凶她:“还不过来?”
秦梓津朝着沈渊跑过去,扑进他的怀里。
“你这丫头,真是让人不省心。”
秦梓津用力一把按在他的屁股上,只听沈渊“嘶”的一声。
她笑道:“你才不省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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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渊:嘶~真疼 状元从小就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