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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我没有主动去见师父,一直在承沅道长这帮忙他处理仙法大会的事。
我正低着头忙着手里的活,正巧抬头看到舟婼准备敲门:“找我什么事?”
“谁说我来是找你的?自作多情。”舟婼手里拿了包东西走了进来,看样子不像是什么硬件物品,更像是衣物之类的。
“这里只有我。难道你找鬼啊?”我四下看看,想故意吓唬吓唬她。
【啊!有鬼!】本来是想吓舟婼的,没成想小白也在,倒把它给吓了一跳。
舟婼安慰了下小白,就走到书桌前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了我:“喏,拿去。这是你师父给你的。”
我迟疑了一下没有去接,而是盯着舟婼,她举着手有一点累,就把东西放在了桌上,放下的时候,布结有些松了,露出了里面的东西,是衣服。
“这是……”我指了指衣服,疑惑地看着舟婼。
“你师父,要把你逐出师门。”舟婼用很认真地眼神看着我。
我自然不信她说的话,但她认真说话多半都是真的,这不免有点让产生一丝动摇,一边的嘴角不自觉地扬了扬,苦笑一下:“你少来骗我了。”我有些心虚,自从听了四师叔的话,心里总觉得有道坎横在那里,有点闷,再加上舟婼认真的眼神,我莫名真就信了:“不可能的……师父……”鼻子一酸,眼睛一辣,说话都有些哽咽。
“唉唉唉!我骗你的啦……”舟婼本想逗逗我,顺便看我笑话,却没想到我真的信了,还一副要哭的样子,瞬间就慌了:“哈哈哈,今天愚人节,我和你就开个玩笑,你看你上当了吧!”舟婼想逗我笑,顺便缓解尴尬地气氛,就冲我笑了笑。
“好笑吗!!”可我却抑制不住内心的火气,冲着舟婼吼道。
舟婼被我的样子给吓到了,她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我,我能看到她眼神中带着委屈和疑惑,但是此刻的我没有心情去解释什么,不冷静的情况下,说再多也只会徒增误会。
气氛静的有些可怕,一旁的小白只能坐在那里看着我们两个,舟婼抽了抽鼻子,深吸一口气:“这是你师父给你准备的新衣服。”然后就转身跑了出去。
我紧闭了双目,感觉一瞬间人像被抽干了气血般,浑身无力地坐了下来,小白跳到桌子上歪着头看着我,我看了一眼小白,想起刚才吼了舟婼,这件事感到有些羞愧,就低下头趴在桌子上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小白以为我哭了,小爪子按了上来,像是安慰似的摸了摸我的头发。
【主人,不要哭,说清楚就好了。】
“我没哭……只是吵完架,有些累。”听到它这么说,我才真的要哭了,而且是笑哭的。
半柱香过去了,我也冷静下来了,放下手头的工作出去找舟婼,找了半天没找到她,还是小白领着我,才在后山的温泉找到了她,她正背对着我泡着温泉,还挺惬意的。
“聊聊吧。”我找了一块石头坐下,把玩起一旁的花草。
“哦。”她头也没回,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
“刚才是我不好,不该冲你发火。抱歉。”我认错向来很直接,毕竟诚意十足。
听到我的道歉,舟婼这才转了个身,手臂弯曲横放垫在下巴下,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我:“你为什么突然反应那么大?又变成内心敏感的小公主啦?”
我翻了个白眼给她:“是四师叔和我说了师父为了复活我,不惜耗费他自己的仙力灵力的事,感觉挺对不起他老人家的。”
“你还会感觉有愧啊?难得难得。”舟婼调侃我倒是异常起劲,不过这也说明她原谅了我。停顿了一会儿后,她又用很认真的眼神看着我:“那我呢?”
她这个问题问的我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答,毕竟承沅道长在聊我复活的时候,并没有提到舟婼,不过有一丝灵感却在我脑中闪现:“看情况,你也是一样的!”
“难道是我师父?!”舟婼突然惊喜的想到紫无道长,刷的一下坐起身。
“大姐……你……”我咽了咽口水,指了指她胸口,她这才低头看了看,再抬头看看我……
“啊啊啊啊啊啊啊!臭流氓!”她随手拿起一边的瓢就往我脸上砸来。
“Duang!”好痛!
回去的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我被瓢正中鼻子,流着鼻血,她羞红着脸,怒气冲冲。
“我都忘了你现在是个男的了。”舟婼气呼呼地横着眼看了我一眼。
“拜托,你有的我以前都有好吗!又不是没见过。”我拿着自己的帕子擦了擦鼻血。
“那你现在有的我就没有,我有的你也没有!哼!”舟婼还想打我以解心疼之恨,不过好在我反应及时,躲过一劫:“你还躲?!没挖了你的眼睛,很客气了我。”
我刻意与舟婼保持距离,免得她突然下手:“不躲才有病吧。再说了,我现在对女的没什么兴趣。”
舟婼完全一脸的不相信:“谁哦,之前看中一女魔头,还不惜倒贴被抓。”
这点我的确说不过她,就只能故意扯别的:“你怎么不说你以前还像女流氓似的对过我。现在倒是嫌弃我了。”都说女生在闺蜜面前就是女流氓,一点没错。
“那现在不一样了嘛。”舟婼有些心虚地别过头去,发现不对又凑过来:“你别扯话题。你老实交代,是不是还对那个女魔头,念念不忘?”
“哼!关你什么事。”我不予回答,因为我也不是很清楚,理智告诉自己不要再喜欢秦诺汐了,可是情感就是放不下她,一想到她,心就总不自觉跳的很快。
“心虚了吧。走走走,和姐姐好好说,姐姐开导开导你。”舟婼一看有卦可以八,立刻整个人都精神了,也不管别人眼中所谓男女授受不亲,拉着我的手就走。
仙法大会明日就要如期召开了,到时候各门各派的修仙者云集于此,玄灵宗自隐匿起来之后,还是第一次如此热闹。
而我自回来后,就一直在帮忙筹办仙法大会,也无心再去关心心中那一丝丝涟漪,光我那个不靠谱的师父丢给我的烂摊子已经足够我焦头烂额了,他还居然在最后一周想出要搞一个八卦塔,只给我说了他的想法,如何建造,是否使用法器一概没说,甚至连一张设计图纸都没有,要不是承沅道长和虚无道长三天两头跑他那里说资金不足,估计他真有可能叫我天天通宵赶工造出来。
舟婼这几天也没见着,何敬源在帮我安排布置供各门派报名参赛者的住所,我算了算,基本后半段的事情都是由我和何敬源两个人完成的。
“辛苦了,吃点点心吧。”承沅道长提了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他没有瘦,反而比之前更圆润了些。
“明天就要召开了,总算可以休息一下了。”我伸了个懒腰,实在没什么胃口吃东西,何敬源反而兴致很足地打开食盒,看到里面不同花色的糕点,就迫不及待地拿了一块塞嘴里吃了起来,吃到时候还不忘连连称赞。
承沅道长神色有些凝重,轻咳了一声:“咳。”我看向他,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他凑近看着我:“你没得休息了。”
“?”我实在没什么力气开口说话,只能诧异地看着他。
“你师父让你去后山,他要连夜和你促膝长谈一番。”说完,承沅道长就甩甩衣袖大摇大摆地出去了,留下一个目瞪口呆的我和一个满嘴碎屑不知道发生什么了的何敬源。
虽然很想偷懒休息,但我还是依照吩咐来到了后山,却并没有看到师父,正当我找他的时候,感觉到一丝危险向我袭来,我确定方向及时闪躲,对方的剑一个转向向我刺来,我接着一个转身躲过了攻击,此时我才注意到攻击我的人身穿一袭黑衣,面部遮着一块黑布。虽然此人两次都未伤到我,但显然并没有打算就此放弃,调整好姿势又一剑向我。
我在躲避的同时朝着空中一声大喊:“小白!”可是半天未见它的影子,心里忍不住暗暗骂了一句:“这只臭熊!关键时刻掉链子,回去就把它熊掌给炖了。”
突然感觉到头顶有股强风,抬头一看,一道白光冲天而降,咻的一下直冲下来,我赶紧闪身躲开,在看去就发现是小白剑!
“你这臭熊熊,每次都后知后觉的来!”我看到它就先冲它骂骂咧咧的问候了一下它祖宗。
【你骂我干啥?你就不会学习下召唤术么?每次都靠吼累不累,万一你哑了,我腿瘸了怎么办?】小白的口气非常的委屈,如果现在是熊的模样,大概已经泪眼婆娑了吧。
“你居然敢咒我哑?”我拿起小白剑就在原地猛慌它的剑身。
【我就这么一说嘛。】
黑衣人挠了挠脑袋:“你们两个去黄泉路再吵好吗?现在可不可以尊重下我?”
“你闭嘴!”
【你闭嘴!】
一人一熊异口同声。
黑衣人一下子生气了,一剑又冲了过来,我赶紧拿着小白剑抵挡,两剑交锋之时,一股强大的灵力相互对冲,产生了强大的两股抗力碰撞,在这碰撞间,我隐约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定了定神,我向小白剑输入灵力,使之有更强大的力量压倒黑衣人,而黑衣人也感觉到了有力量压过来,也使力压向我,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
此时,突然师父来了,他很轻松地一挥,一道剑气向我们袭来,打破了这种僵局,将我二人分开,因力量有些强大,使得我一下子没站稳,倒在了地上,师父飞到我身边将我扶了起来,黑衣人则踉跄了几步,趁机溜走了。
“那人是谁?”我难掩摔倒时胸口传来的闷痛感,捂着胸口勉强站了起来,师父见状也没去追那人,而是准备为我疗伤。
“闭嘴。”师父很不客气地把转过了过去,为我推背疗伤,很快我的状况就缓和了过来。
我活动下胫骨感觉好很多了,师父轻轻叹了口气有些不满地看着我:“硬拼个什么劲?仗着你这点修为,还觉得自己可以上天了是不?小心真的上天。”
“我没想拼命,只是觉得可以打败那黑衣人,所以才……”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看到师父,心里暖暖的,就冲他撒起了娇。
而他则被我这反应惊起一阵鸡皮疙瘩:“行了行了……你要是女孩子也就算了,一个大老爷们不嫌恶心哦。”师父重重按了我脑门一下,把我推开了。
“哦,对了师父,你喊我什么事?”我言归正传,收起调皮劲。
师父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严肃地说:“临时给你抱个佛脚,多教你几招傍身。”
“啊?都……”我瞧了瞧天色,已经不早了:“都这个时辰了,来得及吗?”我一脸怀疑地看着师父,不过显然他很有信心。
“你有这个废话的时间,不如赶紧跟我来。”师父边说边往修行之处走去,我只好听他的跟在他后面,他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冲我阴险地一笑:“你之前欠的三千两勉强还清了,其他的……要怎么算啊?”
他不说还好,一说我就想起来他坑我那么多次,我还没找他算呢:“师父,您老人家脸皮真厚,你坑我那么多次怎么不说?还有啊,仙法大会这么重要的事,后半段全是我负责的,您不给工资就算了,还要和我算账?过分了啊。”
“那不如这样,我坑你的和你帮我的,与你欠我的就两清了。不过这次……”显然师父又在动歪心思了。
“师父,你身为我的师父,教授我学业是您的义务!九年制义务教育。”我回他一个微笑,然后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他只好无奈点点头继续走在前面。
一夜无眠啊。
仙法大会。
首先到来的自然是传说中的修仙大门派,昆仑!气势如虹,阵仗特别大,来的人也最多。其次是道法门(这名还真没听过),阵仗没那么大,很低调……就来了四个人。再来是蜀山,阵仗不输昆仑,参赛的人数仅次于昆仑,据说两大门派有点互看不爽。
其他的就是些修仙小门派了,不过也来了不少人,大概想在仙法大会上夺个冠军,宣扬下声势好扩大自己门派吧。
至于我们玄灵宗作为主办方,怎么也要来个百号人参赛才像样吧,结果,师父只让我,舟婼,何敬源还有文珊珊四人参赛,其他人都去当助威团,说是输人不能输阵……
舟婼一看到我就自信满满地走了过来,但凑近看到我以后却一脸嫌弃:“喂,你怎么顶个熊猫眼就跑出来了?昨晚没睡好吗?”
“什么没睡好,我是根本没睡。”我打着哈欠歪着头,有气无力地站在那里。
“完了完了,要输了。”舟婼一听就像泄气的皮球一般,低下了头。
何敬源看到我们赶紧跑过来,急匆匆地喘着气:“你们怎么还在这?大家都去广场集合了,掌门已经准备要致辞了。赶紧走吧。”说完,他就急匆匆地往广场方向跑去,我们两个也紧随其后。
果然,所有人都在广场集合了,参赛的人和其他不参赛的分别站成两个方阵,而各大门派的掌门则站在高台两侧,场面声势真的可以说浩大了,绝对不输奥运会。
我们三个赶紧站到参赛一阵,文珊珊已经站在那里等候多时了,她看到我来了,冲我直笑,舟婼则一副“有奸情”的八卦表情看向我,我差点忘了一直还没和她说有关文珊珊的事,估计这货此刻脑海里已经脑补了一万字的言情文了。
正当我们在用眼神交流时,师父已经走到高台中央开始致辞:“欢迎大家来到仙法大会。此次由我们玄灵宗主办,深感荣幸!大会一共举办一周,希望大家能够为各自的门派尽自己全力,取得最后的荣耀!”
“哇,好官方的发言。”舟婼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是啊,我还以为是你写的致辞呢?”我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是真的有些累啊。
舟婼一听没好气地看向我:“我还以为你写得呢。”
“拜托,我昨天一晚上被这老头折磨的不成人形好吗?哪有空写什么致辞,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已经困得眼前一片模糊了。
舟婼一脸坏笑,显然她又想到什么不该想的地方去了:“他怎么你了?”
我有气无力地搭在她肩头,连打了两个哈欠:“你别瞎想,就是给临时教我剑法心法和法术而已。你肩膀借我靠靠。”
“别,私下好说,现在就算了。”虽然她很想借我靠,但大庭广众的还是不太好,所以还是拒绝了我,我也没有勉强,只能撑着。
师父的致辞还没结束:“今天大家先好好休息,明日辰时,所有参赛者集合在此,正式开始!”掌声雷鸣。
师父的致辞一结束,待他们下台走后,我就立刻撤了,闪回自己的房间美美的补了一觉。
今天阳光明媚,又很温暖,适合在户外活动,但是浓浓的困意却让我越发的慵懒,只想躲在一个舒服点的地方睡上一觉,左看右看,发现离我房间不远的一棵百年桃花树是个休憩的好地方,就决定在树下补上一觉。
躺在树下,无比的惬意,风吹轻轻动树叶的飒飒声,伴着远处林间清脆的鸟鸣,让困意瞬间袭来,不一会儿就沉沉的睡去了。
一个身影慢慢走来,而此刻沉沉睡着的我毫不知觉,直到肩胛骨突然传来一阵疼痛,我才醒了过来,本想看清眼前人是谁,却碍于光线过于强烈,刺的我看不清来人,但却能隐约嗅到对方身上的味道,是淡淡的香味。
“你是那个黑衣人!”我察觉出此人就是昨天想要杀我的人,准备趁机反手回击,可对方听到我的话,显的有些吃惊,在我还没看清是谁时,对方衣袖一挥遮住了脸,迅速离开消失了,我捂着伤口踉跄站了起来,朝伤口看了一眼,还好不深,只是皮肉伤。
到底是谁?从那人身上的香味和衣着来判断是女的应该没错,可那人能轻易来去自如,显然不光灵力很强,还有可能是正派人士,否则不可能轻而易举的瞒过师父和长老们。
正当我还在推测时,师父走了过来,他有些担心的看向我肩上的伤,走近查看了下,发现是皮肉伤松了口气,递了块帕子给我,然后狠狠地请我吃了个毛栗子,疼的我额头冒烟,我接过帕子不以为然地伤口捂住。
“你被人盯上了。”师父看我还一脸轻松的模样,就又不客气地踹了我一脚:“不成器的臭小子。你被人盯上了,还这么轻松。”
“哎哟~师父,人家看你徒弟我帅嘛。说不定是哪个狂热的女粉丝。”我担心自己的不安影响到师父,装作不以为然的样子,还在师父面前胡说八道逗他。
“粉丝还分男女?下锅煮了会有不同吗?”师父正儿八经胡说八道的能力绝对胜过我。
“……”我冲师父不失尴尬地笑笑。
回到自己房间,赶紧关上门,整理了下事情的来龙去脉,从细小的线索猜了个大概,心中有个人选,但对方是如何瞒过门派的结界还不得而知,再未得到实际的证据,还是不要有所动作比较好,以免打草惊蛇。
“笃笃笃笃。”有人在外敲门,我静静等着对方出声,原来是舟婼。
“进来吧。”我应了门,把本想上药而褪开的衣服整理好。
“哟哟哟,还害羞了。”舟婼手里拿着药瓶走到我旁边的凳子那坐了下来,打开药瓶的封口,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伤口:“衣服脱了,帮你肩膀伤口上药!”
我假装受了惊吓的小妇人,双手捂在胸前,前后摇晃了下肩:“嗯~不要嘛!人家害羞。”
舟婼一脸受不了地扶了下额头:“大哥,你别闹行不行,信不信我把你当刚放血的鸡一样扔开水里烫!”
“和你开个玩笑,你至于这样吗?不是你之前说我们现在男女有别嘛,怎么换我就另一套说辞,够双标的啊。”虽然嘴上埋怨着,不过我还是很自觉地把领口扒开,露出肩膀,血红的一道口子赫然出现在她眼前。
“我有些晕……你自己上药吧。”说着,舟婼就把药瓶子往我手里塞,转过头不再看我。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这个时间晕血啊?我一只手上药很不方便啊。”我手拿着药瓶想要上药,可伤口还没清洗消毒,靠后的地方有些不方便,而且也看不到血是不是朝后流了,只能尴尬地抹了一半,看着舟婼。
舟婼深了一口气,算是准备坚强地面对了,转过来盯着我的伤口看了几秒:“还是不行。”
“大姐,你来了这么多年大姨妈,你怎么不晕血?”我有些无力地垂下了肩,伤口处有些被扯到了,有些刺痛。
“自己的血和别人的血不一样啊。”舟婼委屈地瘪瘪嘴,不过还是抢过了我手上的药瓶:“我觉得我要是能不晕血,以后可以考虑当个药师。”
“我觉得可以,你玩游戏不都是打辅助治疗的吗?”经她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以前和她一起打游戏,我总是操作娴熟走位风骚输出高强的DPS,而她总是辅助治疗,打22总是默契十足。
说是这么说,但现在她首先要攻克的就是晕血这件事。 原来我是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