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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宫中疑案

皇权决 许琦 7898 2021-04-06 0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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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天居然来的这么快、那么急。

  丰元四年三月十三。

  这天夜里,宇文辰突然闯进了蝶恋斋,把阮清依从睡梦中叫醒。

  阮清依被叫醒的那一瞬间,似梦似醒,恰似在云里雾里,整个人都是懵圈的。

  然而,阮清依还没弄明白状况,就被宇文辰从被子里拽起来了。

  “王爷,您这是在干什么?”阮清依一脸懵逼的看着,神色凝重、面色焦急的宇文辰,说道。

  宇文辰神色有些焦急,顺手拿了件大氅就搭在了阮清依身上,还一边说道:“来不及跟你解释了,快跟我走……”话音未落,就拉着阮清依匆匆出了蝶恋斋。

  就在阮清依踏出蝶恋斋的那一瞬间,就看到了宫中灯火通明,到处都是处于一级警备状态的御林军。

  阮清依顿时意识到了:宫中出大事了!

  就在这时,一位年轻的将军,面容整肃的走到宇文辰跟前,行礼言道:“主子,都已经安排好了”。

  宇文辰心里有了数,侧过身,目含担忧的看着阮清依,叮咛道:“你先跟邵成将军走,待我处理好宫中的事,再回去看你”。

  阮清依一瞧这阵势,知道事态紧急,也不再多问,便颔首言道:“那王爷您多保重”。

  宇文辰颔首微微点了一下头,就转过身示意邵成将军带着阮清依离开。

  之后就急匆匆的赶往乾阳宫去了。

  阮清依跟着邵成将军潜行出了宫,坐上了宫外那辆早已安排好了的马车,向南而驶。

  不过,这一路行来,路上都格外的安静。但却也寂静的可怕。

  阮清依心神不宁的坐在马车上,有些坐立不安。焦虑了许久后,这才打破沉默,看着车帘外正在驾车的邵成将军,问道:“将军大人,王爷他…会有事吗?”

  “小主子您放心,王爷并无危险。” 邵成将军思虑了片刻,回道。

  阮清依思着:那就好!

  不过,转念一思,这宫里究竟是出了什么大事,居然能让整个宫中都这般紧张?

  但不过,阮清依也清楚,从这位邵成将军的嘴巴里肯定是问不出什么话来的。于是,便不打算再继续问下去了。只是礼貌性的回了一句:“多谢将军!”

  “小主子不必言谢,此来末将分内之事。不过,等会儿您到了瑞王府之后,您最好还是别在任何人面前提起您是从宫里出来的,以免浪费了王爷一番苦心。”邵成将军目有远虑,就多提醒了几句。

  阮清依听得出来邵成将军话里有话,但不过也明白他是好心。只不过这好心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完全变了个味道,因为他的语气实在是太冷漠、太没温度了!

  一到瑞王府侧门口,邵成将军就立马下了马车,与早已恭候多时的瑞王府大管家低语了几句后,就请阮清依下了马车,然后警惕的驾着马车迅速离开了。

  之后,阮清依便跟着瑞王府的一个管事婆,走进了这座规模颇大、栽种了许多海棠花的王府内院。

  次日,宫中就传出了消息:丰元皇帝驾崩,谥号“孝昭皇帝”。

  与此同时,时年刚满九岁的太子宇文恭登基,并改年号“新启”。

  并尊了慈显太后为“太皇太后”、皇后栗氏为“德仪太后”。

  但不过,母弱子幼,怎么看都像是风雨飘摇日子的开端。

  所以,阮清依只能期望太皇太后能够活的更久一些。

  只是,事事又会尽如人意吗?

  一个月后,这天夜里,良辰寂静无风。 阮清依蜷缩着腿,倚坐在床头看书。

  这时,宇文辰进到屋内,看见阮清依还没睡,语带轻责的说道:“怎么还没歇着?”

  阮清依看着,宇文辰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心里有些心疼,便轻轻的拍了拍床沿,示意他坐下。然后才轻声说道:“睡不着,所以就索性拿了本书来看了。王爷,您还好吗?”

  宇文辰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之感,有些心累的坐在了床沿上,抱着头,十分沮丧的言道:“你说我们这都是怎么了?非得你死我活吗?”

  阮清依知道,宇文辰所说的“我们”指的就是他的这一众兄弟。但是却也无法回答,他的这个问题。

  因为阮清依知道宇文辰对皇位毫无兴趣,所以他是无法理解他的那些位哥哥们对皇位的渴望的。

  想了想后,阮清依有些超然的说道:“或许正是因为他们太聪明了,所以他们才不甘心”。

  “不过只是一个皇位而已!”宇文辰眼中生了几许嘲讽,神情悲苦,自嘲式的言道。

  “是啊,不过只是一个皇位而已。可是偏偏,却有许多人为了这个所谓的皇位,手足相残……”阮清依心中有叹,感慨万千的说道。

  宇文辰听到这话,嘴角勾起一丝苦笑,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阮清依见状,也不好再往下说下去。只好转而言道:“王爷可否有查出来是谁主使的?”

  宇文辰摇了摇头,神情痛楚的言道:“这么大的事,谁都有可能,我也不敢胡乱怀疑”。

  “所以,王爷是怕太皇太后娘娘迁怒于我,才这么着急把我带出宫的?”阮清依问道。

  “不是,因为不管太皇太后是否会迁怒于你、是否会怀疑你,你都得殉葬!”宇文辰心有千思,侧过身,认真的看着阮清依,言道。

  阮清依的心头顿时一震,心道:我怎么忘了这事,殉葬!

  殉葬啊…… 这个封建制度!

  想了想后,阮清依苦笑了一下,继续问道:“那,陛下…不,是先帝爷,他究竟是怎么崩的?”

  “是中毒!但不过,到现在我们都还未查出皇兄他究竟是怎么中的毒。”宇文辰目中含着远思,幽幽地说道。

  阮清依思量着:这时间都过去一个月了,你们连宇文乾是怎么中的毒都还未查出来,那看来这下毒之人的手法确实高超。不过也是,如果真那么容易查出来,那宇文乾他也就根本不会中毒了。

  想到这里,阮清依不免有些自嘲,说道:“王爷您就没有怀疑过我吗?”反正我知道,这端王不是第一嫌疑人,就是第二嫌疑人。而我,则和端王府脱不清关系。

  宇文辰整个人显得有些疲累,看着阮清依,淡淡地摇了一下头,平静的说道:“你从未在皇兄的起居上上过心,也从未特意留意过皇兄,所以不可能会是你。再说了,你是端王明着送给皇兄的,他不太可能会安排你去干这种事”。

  阮清依一下子想到了许多,说道:“那也就是说,王爷您并不是因为不信任我,才不想我关心朝政上的事,而是因为您担心我会被端王爷掌控”。

  “是,毕竟你的家人都在端王身边。”宇文辰目中有思,坦然说道。

  这一刻,阮清依忽然一下子明白了很多,也想通了许多事。转而问道:“那,王爷您这么着急着削藩,也是因为我吗?”

  “或许这就是造化吧!我本来还想着,只要我帮着皇兄削弱了端王的实力,端王就无法再对皇兄的皇位构成威胁了,这样皇兄就不会因为顾忌端王,一直把你留在宫里了。”宇文辰苦笑了一下,说道。

  这一瞬间,阮清依不由得觉得可笑,心中起了几分自嘲,感慨道:当真是造化弄人!宇文乾本来是担心我会影响到你的决策,才一直把我留在宫里,迟迟不肯给你。可是却没有想到,你的心急也会影响到他的判断。当真是……可笑至极!可笑至极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其实宇文乾也算是个合格的皇帝。

  对阮清依谈不上好,也说不上坏!

  “不过,确实是太急了些。兔子急了,当真是会咬人的……”宇文辰沉叹了一口气后,又接着说道。

  “王爷您,接下来打算怎么办?”阮清依想了想后,接着问道。

  宇文辰目起长思,看向着窗外,那有些黯淡的月色,心中起了无限思虑,言道:“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可是,老这么下去,这也不是办法呀!” 阮清依看着宇文辰,说道。

  宇文辰的神色顿时又黯淡了几分,坦诚的说道:“清依,我也不瞒你,论聪明我自认不必端王、康王差。可是论谋算,我是真的比不过他们俩”。

  阮清依心里清楚,宇文辰所讲的是事实。但是却也不想看着宇文辰那一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的样子。于是,说道:“但是,王爷,您不是还有吴王爷和梁王爷助您吗?”

  宇文辰的嘴角顿时勾起了一丝苦笑,说道:“我三哥为人确实不错,可是他行事太过墨守陈规,也太不知变通了;而我十哥这个人,你大概也是知道些的,他人不坏,也没啥心眼,可是就是…不太懂人心,很容易就被人利用了。所以,我压根就没办法去找他们俩拿主意”。

  阮清依看着宇文辰,面对着这现实的无奈,也不知该如何解他烦忧。

  沉默了许久之后,阮清依尝试着转而言道:“王爷,您有没有想过,或许下毒的主谋是您和太皇太后都从未怀疑过的人”。

  宇文辰自嘲式的一笑,言道:“太皇太后对我都曾有过怀疑,这世上还会有她从未怀疑过的人吗?”

  阮清依思量了一下,心怀忐忑的打量着宇文辰的神色,说道:“其实,太皇太后娘娘怀疑您,也的确在情理之中。因为除了小殿下,您就是最靠近皇位的人”。而且,不仅如此,在你们这一众兄弟之中,宇文乾最信任的人、最亲近的人,就是你。所以,你也是最有机会可以下毒的。只是这句话不能说出来。

  “那你信我吗?”宇文辰神色有些感伤,眼里还有一丝期待的光芒,问道。

  阮清依诚恳的回道:“当然,我当然信你!其实,你的皇兄也同样相信你,所以他才把你留在了京师,不然他早把你赶去封地了”。

  “可是,还是我,害到他了……” 宇文辰苦笑了一下,心有悲痛、内疚、无奈的说道。

  然而,对于这一点,阮清依完全无法苟同,言道:“这事与你无关,若是你皇兄不想削藩,那么即便你再怎么劝,也都没有用。更何况若是他们起了心想谋害他,他削不削藩,其结果也都是一样的”。

  宇文辰听到这里,沉叹了一口气。

  阮清依想了想,又接着说道:“不过,王爷,您有没有想过,这下毒的主谋或许并不是为了皇位”。

  宇文辰心头一震,有些诧异的看着阮清依,说道:“清依,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阮清依目有远思,沉沉的长吁了一口气,心中有叹,说道:“因为,通常会选择用‘下毒’这个手法的来暗害别人的,多半都是女人,或者是自身力量太过薄弱、不敢与他人正面交锋的人。然而,据我观察,端王爷和康王爷他二人,是要能力有能力,要手段有手段,八成不太会使用这种方式……”

  “你怀疑是谁?”宇文辰觉得阮清依的话有几分道理,心有疑虑,带着疑问问道。

  “这我怎么知道是谁……”而且就算我有怀疑,我也不能随便乱说啊!

  阮清依立马把问题推的远远的,回答道。

  宇文辰仔细思量了一下,忽然神色骤变,用审视的目光看着阮清依,说道:“清依,你怎么那么了解我们这一众兄弟?”

  果然,这是在引火烧身!阮清依立马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于是,赶紧尬笑着解释道:“哪有,我不过是在宫里闲得无聊的时候,多听了一些八卦而已。这您也知道,这宫里的这些女人嘴巴有多碎,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她们都能拿出来晒一晒”。

  宇文辰解了疑虑。然而,转念一思,额头上顿时直冒“汗”,心虚的问道:“她们都说过我什么?”

  阮清依心里正暗自得意了,但是,在这种时刻又不好表露出来。于是便打着哈哈,说道:“没有,她们就只是说了您小的时候,特别可爱,特别讨人喜欢”。她们是绝对没有说过,您小的时候非要闹着要骑马,结果把胳膊摔断了的事。

  宇文辰听瞧着,阮清依那副暗爽的表情,一脸怀疑的道:“真的吗?”这明显完全不值得相信。

  就这样,两人一直聊到了半夜,直到阮清依的两个眼皮在打架,实在困的不行了,才就这样和衣睡下了。

  此时,微风在窗外撩拨着。

  烛台里的烛火轻轻地摇曳着。

  黄花梨木书案上的香炉,静静悄悄地升起了一缕缕袅袅香魂。

  宇文辰侧躺着,用手撑着头,含情脉脉的看着阮清依。

  想沉睡却不敢沉睡!

  静静地享受这片刻的温宁。

  但是,心里却明白,这样的日子,越是夜里越是不会平静…… 皇权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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