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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刀名多情(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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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倚风并不想伤害林鹤影,因为任小白说过林鹤影是他的朋友,他只求韩倚风能逼林鹤影用出本门的武功,所以韩倚风只是向后退了三步,只退了三步,退完三步之后她就不能再退,因为她退完三步之后感觉到身后传来了一阵刀意,这阵刀意几乎扫光了她心中所有的寂寞,因为她终于找到了一个对手。

  “雪影孤鸿”一声悲鸣,冲破了林鹤影的刀风长驱而过,转眼间林鹤影与韩倚风刚才所站的位置调换了过来。

  池塘对面一个带着青铜面具的男子持刀而立。

  林鹤影的胸口被韩倚风刚才的那一剑所伤,鲜血渐渐渗红了白衣,他微微低下头对身边的男子道:“师父。”

  面具男子并不答话却对着韩倚风朗声道:“好剑法。”

  韩倚风也微微一笑,道:“本就是好剑法。”

  面具男子一摆手中的刀遥遥劈下,池塘中的水随着这一刀骤然向两边分开。

  韩倚风飘身而起,在空中连人带剑化做一道惊鸿射向面具男子。

  池塘中的水溅起又落下,在空中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彩虹。

  韩倚风被面具男子的刀风击退三步,喷出一口鲜血,她苦笑道:“好刀法。”

  面具男子朗笑道:“本就是好刀法。”

  “雪影孤鸿”在她手中不停地抖动,是剑已变得狂热还是她的人?

  “雪影孤鸿”又起,夹杂着悲号罩向面具男子,面具男子狂笑,发狂的刀意也随之而出,悲与狂相交而鸣。

  一旁的林鹤影身处这样的悲狂相碰中,胸口一闷,又喷出一道鲜血。

  韩倚风的情形也并不比他好,面具男子的狂意已盖住了“雪影孤鸿”的悲号,直奔韩倚风袭来,她一挺长剑欲再起哀鸣,这时,她身后突然闪过数百道寒光,每一道都准确地擦着她的衣衫而过打向她对面的面具老者,面具男子刀意受扰,大喝一声,沉刀垒起一座铜墙,将寒光悉数挡下,刀光过后,暗器落尽,韩倚风早不见了踪影。

  面具男子一低头却看见了地上落着一张带血的羊皮,他随手用刀挑起羊皮,仔细端详了二番皱了皱眉头,飞身而去。

  江适意架着韩倚风逃出数十里,直到确定后面没有人追来,才找了处隐蔽的地方扶她坐下,江适意一面擦着头上的冷汗一面道:“怎的这些戴面具的家伙一个比一个厉害。”

  韩倚风看了看被刀风划破的衣衫也不由得苦笑,道:“的确是个难得的对手。”突然她发现自己怀中的东西似乎少了样东西,她急忙翻找,结果找遍全身也没有找到。

  江适意纳闷地看了看她,道:“找什么呢?”

  韩倚风焦急地道:“小白昨天给我的地图不见了。”

  江适意张大了嘴巴,叫道:“不会吧?”转眼一想,“会不会刚才……”

  韩倚风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希望不会。”

  江适意也苦笑道:“完了,这下子全完了,不但没有拦住那个小子,连小白给我们的地图也丢了,没有地图我们根本就到不了那个岛,还怎么帮他把岛上的人带走啊。”

  韩倚风站起身,道:“先去找小白,让他快点把事办完,然后带我们去。”

  江适意点点头,道:“也只能这样了。”

  两个人飞身而去,身影渐渐消失。

  在她们刚才说话的不远处闪出两个人来,赫然是刚刚与韩倚风交手的面具男子和林鹤影,面具男子看了看手中的羊皮嘴角泛起一丝微笑,轻声道:“终于还是被我找到了。”

  林鹤影道:“小白会不会已经把秘密告诉了所有的人?”

  面具男子摇了摇头,道:“不会。他没那么笨,如果让君天他们知道了嫁衣的存在嫁衣会更危险,能帮他的人也只有这两个姑娘了。”接着收起了羊皮,“你去找船,日子一到立刻出海。”

  (十三)真相

  十月十八。乌云遮日。

  丘桐像往常一样起得很早,他给楚惜刀请过安后,径直向后院的刀房走去。自从丘老太爷死后他已经很久没去那里练刀了,因为丘老太爷死后楚惜刀也不再过问家中的事情,他现在已经成了丘家唯一一个发号施令的人,发号施令的人岂非有很多事情要忙,又怎么会有时间去练刀呢。但今天他的心情似乎格外好,他甚至决定去练练已经快要生疏了的刀法。

  丘家的刀房并不是每个人都能随便去练刀的,因为平时在这里练刀的人只有丘老太爷,而他是除了楚惜刀以为唯一可以进入刀房的人。

  可是他刚刚打开刀房的门便看见一个人正在刀房中默默地站立着。

  他微微一怒,道:“什么人这么大胆?”

  那人转过身对他颔首一揖,他的脸上竟然带着一副面具。

  丘桐道:“鹤影?你怎么能随便跑到丘家来?”

  林鹤影压低了声音道:“因为我打探到了不离的下落。”

  丘桐心中大喜,忙道:“不离在谁手里?”

  林鹤影并没有说话,回答丘桐的是他身后的人。

  “就在我这里。”

  丘桐回过头便看见了楚惜刀,他心中一惊,等他再回头去看林鹤影的时候,林鹤影的身边已经多了两个人,司徒草玄和君天。

  林鹤影慢慢解下脸上的面具变成了任小白。

  任小白笑着道:“既然林鹤影可以毫不费力地冒充任小白,任小白当然也可以毫不费力地冒充林鹤影了。”

  丘桐冷冷一哼,道:“鹤影呢?”

  任小白道:“他很好,不但有酒喝,还有五个大美女陪着他。”任小白指的五个美女当然就是“姐妹五色杀”。

  楚惜刀道:“小丘平日待你不错,你为何要设计害他?”

  丘桐一笑,道:“的确是待我不错,他把他这个三弟当奴才一样呼来唤去,的确是不错。”

  任小白、君天和司徒草玄都是一惊,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个老家奴竟然是丘老太爷的三弟。

  楚惜刀黯然地道:“是你自己当初犯了错,才甘愿降贵为奴。并没有人强迫你这样做。”

  丘桐惨然一笑,道:“没错,所有的错都是我犯的,丘老太爷永远都是丘老太爷,我永远都只配当他膝下的一条狗。”

  任小白转头对君天和司徒草玄道:“接下来的事情似乎就是丘家的家事了,你们只要知道佛笑和我都是无辜的应该就够了吧?”

  司徒草玄却道:“不够!我们还没把他大卸十六块。”

  丘桐冷笑,道:“就凭你们?还不配。”

  任小白撇了撇嘴道:“我们当然不配,因为你的武功实在不低,甚至连丘老太爷都在你手下走不上十招,可是如果你也中了一种奇怪的毒的话就是另一回事了。”

  丘桐一愣,暗自运功,竟发现所有的气力都无法正常调动起来。

  任小白道:“别费力气了,你今天早上吃的两个白水煮鸡蛋都是我煮的,还算幸运的是你从来不喝酒,不然你肯定能分辨出那种叫‘酒乡’的药。你如果现在还能正常运功的话,那我可真要去砸江家的招牌了。”

  淮南江家不单暗器厉害,用毒更是一绝,任小白的药当然就是从江适意那里拿的。

  君天却怪道:“混账,谁让你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对付他的?”

  任小白满脸无辜地道:“我当初问过你们让我来制服他行不行,你们都点头答应了。”

  司徒草玄也责怪道:“可你没说用下毒的方法啊。”

  任小白显得更加无辜,他道:“你们又没问我要用什么方法,你们只是点头,我以为你们默许了。所以……”

  丘桐一摆手打断了他的话,道:“少在这里惺惺作态,我只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任小自满不在乎地道:“问喽。”

  “不离到底在哪儿?”

  任小白微微一笑,道:“鬼知道那把破刀在哪儿。”

  丘桐突然狂笑起来,越笑声音越大,直到笑的口中喷出了鲜血他还在笑,他就这样一直笑到倒在地上,满口咳血。

  楚惜刀默默地道:“事情结束了。”

  任小白点点头,道:“结束了。”

  楚惜刀道:“结束的意思就是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完了,不会再有事情发生了?”

  任小白郑重地道:“我保证。”

  楚惜刀微微一笑,感激地道:“谢谢。”

  任小白道:“不客气。”

  望着楚惜刀渐渐远去的背影,君天一把拽过任小白,道:“你们两个在说什么?”

  任小白道:“大姐是让我把佛笑找回来。”

  君天道:“那干吗说得这么复杂?”

  任小白也不解地道:“可能大姐喜欢神秘一点儿吧。”

  王佛笑已经渐渐习惯了茧上的生活,他也渐渐发现嫁衣们并不是自己想象中那样单纯是为了金钱而出卖自己的信仰,相反他们却无比热爱着武,为了武他们甘心一辈子生活在别人的阴影之下,只要自己创出来的能够武功被认可,他们会露出金钱也无法换来的笑容,他开始怀疑嫁衣的存在是否真的如自己想象中的那样是对武的一种玷污。

  他问过叶子,她的信仰是什么,叶子只是笑,笑他和小白一样傻,因为人的心中本就没有信仰。他又去问老爹,嫁衣们的信仰是什么,老爹也只是笑,笑他枉拜在木头神僧门下,却不懂信仰本就是人们为了能活的更有意义而强加给自己的一个虚无的目标。

  他坐在海边,从日升想到了日落,却还是想不明白,旁边一个骑在木桶上的老者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该去吃饭了。”

  他轻轻应了一声,然后随口问道:“你的信仰是什么?”

  骑桶人很费神地想了想,答道:“吃饭。”

  “吃饭?”王佛笑有些愕然,“吃饭也算信仰?”

  骑桶人反问,“信仰是什么?”

  他回答,“坚持,人们心中一直坚持的东西。”

  骑桶人又问,“人如果不吃饭能活多久?”

  “大概七八天吧。”

  骑桶人继续问,“人死了之后还能坚持什么?”

  他说,不知道。

  骑桶人道,人生一世,草民也好王侯也罢,他们都知道自己有一天会死,试问一个人既然已经了解了自己的命运终会归为尘土,还有什么是他们看不透的?

  王佛笑摇头,没有。

  骑桶人又笑,所以人活着就是为了迎接死亡的到来,但他们又不敢面对死亡,如此一来活着就成了一种负担,他们为了摆脱死亡带来的恐惧只能去寻找一种超脱死亡的东西。

  王佛笑似乎有些明白,于是他们就将一切寄托给信仰?

  骑桶人大笑,可人们不管找什么样的借口来抬高自己,但他们最终想坚持的岂非就是为了活下去。

  王佛笑低声重复着,为了活下去,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坚持自己的生命,那信仰到底存不存在?

  骑桶人扯了扯自己的衣服问,这是什么?

  王佛笑不解,当然是衣服。

  他刚说完骑桶人竟然将自己的衣服悉数除去,赤条条地站在他面前,没有了衣服我还是不是人?

  王佛笑点头,当然是人。

  骑桶人不再理他,就这样赤条条地走了。

  王佛笑恍然,信仰如同华丽的外衣,只不过是人为了让自己活的更高雅而创造的点缀生命的东西,可抛下了所有的外壳,人岂非活的才更自然,才更像个人,只是人们不愿意承认自己的丑陋与渺小罢了,原来信仰本就是人们自己在欺骗自己的一种手段。

  王佛笑大笑,竟也学着骑桶人除去了所有的外衣,赤条条地走了,边走边笑。

  夜。无月无星。

  嫁衣大殿。香炉中的香料已经燃尽,老爹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起身去换香料,因为现在有个他不得不面对的问题。

  王佛笑静静地看着老爹,从他来到茧以后这是第一次看见这个平时略带玩世不恭的老人如此严肃。

  老爹也抬头看了看王佛笑,低声道:“怎么办?”

  王佛笑无奈地摇了摇头,因为他也不知道怎么办,即便知道了他也不会告诉老爹。

  老爹重重地叹了口气,将手里的棋子一扔,道:“不玩儿了。”

  王佛笑一边笑一边收拾棋盘上的残局,嘴里还不忘念叨:“三十坛好酒,明天早上我叫叶子帮我来取。”

  老爹不耐烦地道:“小子,赢了棋要有风度,我以前赢了你之后可从来都没说过风凉话。”

  王佛笑一撇嘴,道:“下了一千多盘,我就只赢了这一局。你就当照顾照顾我,让我痛快一下还不行啊。”

  老爹无奈地道:“现在的年轻人……”然后他就再没有说下去。

  因为他看见一个人,一个陌生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站在了大殿中央,他的脸上带着一副青铜面具。

  面具男子道:“好兴致。”

  老爹皱了皱眉,道:“你似乎不该在这个地方出现。”

  面具男子道:“本来绝对不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可我偏偏得到了一张地图,地图上又偏偏注明了来这里的方法,我一时好奇就忍不住想来看看。”

  老爹淡淡地道:“现在看完了?”

  面具男子点点头,道:“看完了。”

  老爹又道:“那就请回吧。”

  面具男子竟然十分听话地转身向外走,刚走到门口突然又停住了,似乎是在自言自语道:“我好像还没看全。”

  老爹苦笑,道:“什么叫没看全?”

  面具男子转过身,道:“没看全的意思就是我少看了一样东西。”

  老爹道:“什么东西?”

  面具男子沉声道:“嫁衣名册。”

  老爹叹了口气,道:“你手上应该也有一本才对,干吗非要看我的?”

  面具男子似乎微微一惊,道:“你怎么知道我手上会有那个东西?”

  这时,角落里传来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那你又是怎么知道老爹手上会有那个东西?”

  面具男子更是一惊,说话的人竟然任小白,竟然是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任小白。

  他吃惊地道:“你怎么在这儿?”

  “不单他在这儿,我们也在这儿。”说话的人当然就是江适意和韩倚风。

  面具男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下意识地摸了摸怀里的羊皮。

  任小白淡然一笑,道:“因为我突然想起了一件很要命的事情,我给倚风的地图不小心漏写了一条。”

  韩倚风无奈地道:“你做事岂非向来都这么马虎。”

  江适意点头,道:“的确马虎,不然怎么会将十月二十和十月三十都会出现的暗流写成只有十月三十才会出现。”

  任小白竟然不好意思地抓了抓散乱的长发,道:“早到十天和晚到十天又不会有太大的区别。”

  王佛笑却摇了摇头,道:“有区别,很大的区别。”

  江适意故作不解,道:“这会有什么区别?”

  王佛笑道:“因为十天的时间已经足够让这里所有的人搬到另一个地方去。”

  任小白竟然一愣,道:“你干吗要把所有的人都搬到别的地方去?” 仙风侠骨英雄泪(卷一)(共14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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