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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

那*******净 御殿樱 8531 2021-04-06 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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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回了姬玄玞和祝孟桢,几位“英雄”成了众星捧月般的存在,转折措手不及,但他们也来者不拒,站在人前夸夸其谈,说到当时的情景真恨不得编一本书出来。

  看祝孟桢的伤势就知道,蛇王岭凶险非常,能从那上面救人回来,说明这些人有点本事,正好姬玄玞和祝孟桢此时都说不了话,倒成全了他们胡编乱造的丰功伟绩。

  可段家上下看不过去了,他们那些背主忘恩的东西反而成了人人称颂的英雄?

  此时的段家犹如丧家之犬,跻身在四面透风的茅草亭,若非段恨惜果决地烧掉了账本子,恐怕他们连茅草和破席都没有。

  可饶是如此,段楚仙依旧不安分,闹着非要揭穿那些家奴的真面目:“你们看得下去,我可看不下去,他们那些狼心狗肺的东西干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得让所有人都知道知道,随便捡了两个人回来倒成英雄了。”

  “捡回来的可是玞四爷和圣姑,怎么能说随便呢?”段幼仪想拦没拦住,谁知刚走没两步就被段恨惜给绊了一跤:“二姐平日醉心琴棋书画,倒不曾看出来有这份心胸,在我段家落难的时候,竟只有二姐一人挺身而出,勇气可嘉。”每个字都在讽刺。

  “什么意思,你拦我做什么?”

  “二姐眼神不太好使,自己撞到我脚上的。”

  段楚仙怒了:“给我使绊子还说我眼神不好,爹娘刚走,你就这般没大没小,长幼尊卑都不顾了。”

  “我说错了吗?”段恨惜斜睨,目光掠过人群钉在那几人身上,幽然道,“二姐若非眼神不好,怎么会看不到他们劫我们段家的东西?”

  “你这样的眼神怎么还好意思说我?他们回来的时候何曾带着那些东西了,分明只有两个人而已。”

  “对呀,两个人而已,那他们劫我段家的金银细软呢?”

  段楚仙恍然大悟,想了想道:“说不定是给藏起来了,毕竟是赃物,若被我们指认出来也没法做人了。”

  “没错没错,既然被他们藏起来了,你又如何指控呢,难不成凭空口白舌吗?”

  “那我们怎么办,任由他们嚣张不成?”

  段恨惜颔首:“未尝不可。”

  “你……”

  段幼仪听罢,恍然大悟:“没错,将计就计,他们身上还穿着我段家的私服,都认得出来是我段家的人,既然他们成了英雄,我们何不去沾沾光呢?”

  “什么,还要沾他们的光?”段楚仙气呼呼地坐过来,“要去你们去,我才不去丢那个人呢。”

  段恨惜也坐下了,她凡事只点到为止,既然段幼仪明白了,自不必她出马,毕竟段家不是她掌权,从前不是,现在也不是。

  可尽管她明哲保身,段幼仪还是将她看在了眼中。这个四妹了不得!从前握着账本子,也掌着段家财权,虽非嫡出,也不常说话,可却没人敢不把她放在眼里,以前父亲在的时候常常压着她的风头,她倒也掀不起什么大浪,可往后不同了,对她,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段幼仪果真领着段临湘和段思窈过去了,正当那些家奴侃侃而谈的时候,她满脸堆笑凑上前去,热络至极:“谢天谢地,你们安然无恙地回来了,如果因为救人搭上了你们的性命,叫我如何过意得去。”

  段幼仪如此态度,倒吓得那几位哥们不敢说话。

  姬元锦瞧着事情不简单,随口问了句:“怎么回事?”

  段幼仪道:“是这样的,我段家上山晚了,只能走山侧的攀云寨,因此要绕过大半的蛇王岭才能到含翠巅,就在我们路过蛇王岭的时候,正巧遇到玞四爷和圣姑,二人不知遭遇了什么,当时已经伤痕累累筋疲力竭,本来我们该直接救人回来的,可因为父亲不幸罹难,所以只好折到回云山安葬,故而拜托我段家这几位兄弟将人给救回来了。”

  说罢故作慈霭,笑道:“原本我还担心蛇王岭凶险,你们几位怕有不测,如今看来果真不负我段家所托,几位辛苦了。”

  几位兄弟瞠目结舌,没想到大小姐竟然跳出来明目张胆地抢功,可他们哑巴吃黄连,有苦也不敢说,难不成要告诉乡亲们他们去蛇王岭是为了藏宝贝吗?那些从段家劫来的宝贝。

  再加上段幼仪一个恶狠狠的回眸,仿佛在说留你们的性命已经是莫大的恩赦了,还想辩解?吓得他们噤若寒蝉。

  不好惹,不好惹,这亏只能咽下了。

  众人看那些家奴确实穿的是段家的私服,倒也没有怀疑。

  正在给祝孟桢疗伤的祝老先生抬头说了句:“原本还想好好感谢那几位小兄弟,如今看来,这个恩情该算你们段家的,也不知道老身有生之年还得起还不起,哎……你说说,段老板好好的怎么就…怎么就…”说罢泫然欲泣。

  段幼仪也湿了眼眶:“天灾人祸,旦夕之间,谁又能料到呢?父亲新丧,我段家上下无主,除了阿弟皆为女流,且孤且弱,无依无靠,还不知今后如何。”她望了眼远处栖身的茅草亭,凄然道,“更不知还有没有今后了。”

  祝如诲道:“段家救了桢儿,于我祝家又有往日的交情在,以后在东都城,只要段家开口,我祝家定不遗余力倾囊相助。”

  祝老先生一言九鼎,算是给了段幼仪一颗定心丸。段家势危,如今最需要的就是结盟,否则在东都没办法立足。

  姬老爷子见状不得不表示表示,毕竟人家也救了姬玄玞回来:“姑娘呀别怕,有伯父在呢,段老板生前常常照顾我姬家生意不说,今日你们还救了小儿性命,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这样吧,以后与段家的生意往来我先让三分利出来。”

  “多谢姬伯父体恤。”

  “段老板新丧,段家元气大伤,这些都是应该的,除此之外,以后在东都,谁敢欺负段家皆为女流,无人主事,我姬伯谦第一个不答应!”

  段幼仪闻言跪下了,含泪道:“有祝老先生和姬伯父这番话,幼仪便安心了。父亲虽然故去,可我段家得姬祝两家共相护持,也不算风雨飘摇!从今往后,姬家和祝家的事就是我段家的事,无论何时何地,定义不容辞!”

  三家之盟好似在大灾大难之下更牢靠了。

  席间又说了些有的没的,聊到忘情的时候,又攀扯上姻亲等事,姬伯谦一推再推,可段幼仪不死心,非要把段恨惜给嫁出去:“唉,我身为长女,理应先于妹妹们出嫁,都戳着我的脊梁骨说我老大不小却独守深闺,殊不知我有苦难言。段家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事务全都指着我操持,我也没有办法,长姐如母,为了不让妹妹们受苦,她们的终身大事也只好我去打算了,待到她们都出阁了,我才能无牵无挂甩袖而去。”

  姬伯谦嗅出了丝桃花的味道,也不敢说话,由着她接着讲下去:“二妹妹整日醉心琴棋书画,没什么出息,三妹妹呢,身子又不中用,唯独四妹聪慧果决,算我段家女儿里数一数二的脂粉英雄,如果能嫁到姬家,定能有所助益。”

  段临湘在后扯了扯她的袖子,私语道:“长姐,四妹知道你为她张罗婚事吗?”段幼仪没有回答,只是不耐烦地甩开了她的手。

  姬老爷子送到嘴边的茶忽又放下了,倒不是为难段幼仪的面子该不该给,只是想起四姑娘段恨惜,不得不赞一句,那孩子属实不错:“大侄女的意思呢?我这四个儿子都没有成家,你看中谁了?”

  段幼仪还真不客气:“既然都未成家,自然从长而论,不知锦爷意下如何?”

  姬元锦就坐在席边,眉头皱成的小山都能架毛笔了:“这个嘛,我目前……”

  “水开了。”一旁的桥二爷打断了他,边提壶边捡了话头,“段姑娘急了些吧,令尊令堂新丧,别说守孝之期未过,头七都还没到呢,你就迫不及待张罗起令妹的婚事了,是打算红事白事一起办吗?伯父伯母泉下有知你有这份孝心,怕不会感动得死而复生呢。”

  “死者为大,不得玩笑。”姬老爷子呵斥,却也没有真的生气。

  段幼仪脸上挂不住,咬唇讪笑道:“自然没有红事白事一起办的道理,幼仪再不孝也不敢乱来,左不过与伯父话些家常罢了,也不是说敲定之后就立马要办,只是先定下,也好了了我的一桩心愿。”

  姬定桥似笑非笑:“这么说来是我冤枉你了。这桩婚先不说我兄长答不答应,四姑娘的意思呢?她可有自己的心思?”

  “女儿家哪有什么自己的心思,全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罢了,如今父母不在,自然是我这个长姐做主。”

  “你做得了她的主吗?”姬定桥给她斟了慢慢一杯茶,满满一杯,明眼人都瞧得出来这是要赶人的意思,“先前生意上打过交道,据我所知,四姑娘好像并非任人摆布的便宜角色,你可想好了。”

  段幼仪紧张地咽了下口水,道:“二爷说的是,我应该先问过四妹的意见才对。今日天色已晚,我就不打扰了,刚到含翠巅,还有许多东西要收拾,幼仪先行告辞。”说罢对祝老先生和姬老爷子鞠了躬。

  她正欲转身离去,桥二爷却放下了手中的茶壶,开口道:“陋席不成眠,广厦好避寒,屈尊在那样的地方确实委屈你们了,不如一道来高台上避险,起码能喝一口烧开的热茶,睡一方干净的席枕。”

  段幼仪喜形于色,回头行礼道:“多谢二爷盛邀。”其实她来的时候就打着这样的主意,只不过没好意思提罢了。

  “对了,别落了四姑娘,等她过来了我亲自问问她,对婚姻大事有没有自己的心思。”

  话里话外都在嘲讽,段幼仪仿佛被赏了几个耳光,面色窘迫,但也不好说什么,回去收拾东西了。

  回来一看,段楚仙又在那里闹小脾气呢,把仅有的杯子也摔了:“水都是苦的,是人喝的嘛。”

  段存熙身为姑姑,尚且没有从兄长逝去的余悲中走出来,又要安慰这些被宠坏的姑娘们:“是苦是甜不打紧,怕只怕不干净,跟那些人一样,害了不干净的病。”

  此时谢丞修端起碗来也要喝,被她夺过了,谢丞修不高兴,又开始闹疯病,又哭又喊不免引来周围人笑话,指指点点的议论让段存熙老脸丢尽,索性将手帕揉成团,堵住了他的嘴巴:“算娘求你,别再闹了,已经到了这副田地你还要怎样?”

  她带着哭腔,满目的泪光,命苦啊,儿子终究是指望不上了。

  谢丞修不甘心,为了赌气竟冲了出去,不顾泼天的大雨,他趴下身子在喝坑里的脏水。

  段存熙简直要崩溃,拔下了头上的簪子,过去一下一下扎在他背上,针针见血:“让你丢人,我让你丢人!你父王的脸被你丢尽了还不够,连段家的脸你都要丢……”

  此时段幼仪和两个姐妹赶回,正撞上这一幕,赶紧过来拉架:“姑母这是怎么了?何必动这么大的气。”

  段存熙啜泣不已:“这个不成器的东西,我不让他喝那水,怕得了什么不干净的病,他倒好,跑来喝和了泥的脏水。造孽啊,我究竟是上辈子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才会有这么个儿子。”

  谢丞婉捡柴火刚回来,也不问缘由,只扯着袖子将哥哥给拽了回来:“娘,乡里乡亲看着呢,有什么事咱回来说。”

  段幼仪也劝道:“姑母,不必忧心,方才姬家邀请我们去高台上避难,那里有干净的水和枕席,不用愁了。”

  其他人听了也都欢呼雀跃,终于不用待在这样的鬼地方了,举家迁往高台,仿佛无形中阶级的跃升,当着东都百姓的面,算是给如今落魄的段家找补回了些脸面。

  可福祸相倚,他们似乎忘了谢丞修这个不确定因素。

  谢丞修背上千疮百孔,血水已经透过衣衫渗了出来,谢丞婉见了头皮发麻,她打开了药匣子,交代道:“娘,幼仪姐,你们先收拾东西过去,我给兄长上完药就去找你们。”

  “行吧。”段幼仪命人收拾了东西,又将仅有的几床软被都垫在了昏迷的段世清身下,没办法,宝贝疙瘩嘛,阖家受难也不能委屈了他。

  这一路上,段家可赚足了东都百姓艳羡的目光,个个志得意满,所要不过就是威风八面的昔日风光罢了,只可怜了谢氏兄妹,窝在茅草席上疗伤,对了,陪着的还有谢丞婉的一个侍女,枫白。

  “妹妹,我昨夜又见到姬家小娘子了,她还冲我笑呢。”谢丞修说罢擦了下嘴边的哈喇子。

  谢丞婉手上动作微微一顿:“哥,你魔怔了,姬家姑娘早死了,就在绊仙沟,尸骨无存。”

  “不,她没死,昨夜我亲手扒了她的衣服,那感觉……妙不可言。”他淫邪的目光来回打量着自己的手,似乎回味着昨夜的无限春光。

  低沉的□□让谢丞婉浑身发毛,她想起枫白身上青紫的痕迹,既胆寒又反胃。可枫白自己却不以为然,身为枫白的主子,她本想为自己的侍女做主,可枫白拒绝了,还主动要求为谢丞修侍寝。

  枫白没有什么姿色,脸上还有块巴掌大的胎记,长相粗陋,当初谢丞婉选她是因为她可怜也伶俐,没想到却伶俐过头了。

  她心比天高,不甘屈居人下,昨夜费尽心思谋划,终于趁乱和谢丞修滚作一团,又怎会让谢丞婉轻易搅了她的好事呢,毕竟像她这样的相貌,飞上枝头做凤凰的机会也不常有。

  可就这么一次,她就妄想着做谢丞婉的嫂子呢,白日里也不去忙活,别家都是姑娘歇着丫鬟跑腿,她倒好,自己歇着让谢丞婉去捡柴,谢丞婉不想同她计较,毕竟从哥哥疯魔之后,愿意伺候他的人不多了。

  她心疼枫白受委屈,却不知人家乐在其中呢。

  看到她为谢丞修上药,枫白又不开心了,夺走了药瓶,还把她挤到了一边:“姑娘千金之躯,怎么好亲自服侍呢,以后这种事我来就好了。”

  谢丞婉默默提醒道:“兄长……并不知道昨夜那人是你。”

  枫白也不在乎:“我当然知道,可那又怎样,毕竟那个姓姬的小娘子已经死了,又没人跟我抢,谢公子能把我当成她那样对待我已经很知足了。”

  谢丞婉还想再说什么,终究没有开口。

  她隔了座山头远眺龙首峰,烟雨朦胧,云雾缭绕,眼前所见皆似有若无:“兄长连日连夜都在想着那位姬姑娘,梦里梦外也分不清楚,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听说山上有座梦觉寺,我想上去拜拜,兴许能治兄长的魔怔。”

  枫白冷笑,她巴不得谢丞修魔怔得再狠些,最好六亲不认。

  没有赶上大部队,他们三人吊着尾巴也来到了高台,不来还好,一来谢丞修的疯病就收不住了,眼巴巴地盯着玞四爷帐中伺候的丫头,原本涣散的眼神,此刻却精芒乍现,那丫头生得确实可人,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之前曾是姬罗预的贴身侍女。

  没错,正是紫蔻。姬罗预不在了以后,她就被调到了四爷身边服侍。

  许是看到紫蔻,让他想起了姬罗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人家,最后竟还偷偷地跟到了林子里。 那*******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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