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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4 章

那*******净 御殿樱 9788 2021-04-06 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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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悲坛双门紧闭,一把金锁挂在门前,连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大悲坛?长姐,大悲坛该是观世音的香火坛,可为何锁着?”段思窈晃了晃锁子,纹丝不动。

  段幼仪也觉得奇怪:“我去叫那和尚过来,给我们指了地方却不给钥匙,岂有此理。”

  她回头去找时,寺庙里却空无一人,寂静反常,“奇怪,人都去哪了?”

  “长姐且慢,阿弟过来时,应该也没有钥匙吧?可不知他是如何进去的,如果找不到其他的门,咱们只能打道回府了。”

  “打道回府?不行,我一定要弄清楚怎么回事!”段幼仪说罢,去院中捡了块石头,冲着门锁砸去。

  “长姐!”段思窈拦不住,硬是被她给砸开了。

  “别拦着我,我倒要看看,这寺里有什么古怪!”

  两人纠缠着闯了进去,却看这大殿的布置十分诡异。

  白烛千盏,映照着红衣之下惊悚的狐面,通透的白玉上摇曳着火光,正好闪在白狐眼眸深处,像活了一般。

  段思窈的手不停颤抖,拉着段幼仪的衣角:“长姐,莲花宝座上供着的是个什么东西?好像不是观世音啊。”

  段幼仪也吓得不轻,可还是壮着胆子过去瞧了:“我怎么感觉这狰狞的模样……好像狐仙儿啊!”

  “长姐这么说,我也觉得有几分相像,近日城中狐仙作祟,该不会与此有关吧。”

  段幼仪使了个眼色:“明目张胆地谈论,也不怕犯了忌讳,不过这梦觉寺的和尚着实大胆,竟然敢在寺里供奉邪神!”

  “可长姐,我怎么感觉不像那些和尚干的,这寺里出过活佛,也有大大小小的神灵坐镇,为何要再去祭拜邪神?”她谨慎地环视着周围,偶然间发现香案的香炉下似乎压着什么东西。

  她小心翼翼上前,双手合十放在嘴边,小声嘀咕道:“狐仙恕罪,狐仙恕罪,我们并非有意打扰,实在是事出有因,还请狐仙不要计较。”话毕,抽出了香炉下压着的两张泛黄的页子。

  打开的瞬间,她瞳孔骤然放大:“长姐,快来看。”

  段幼仪看过之后凝眉道:“什么东西?”

  “判命诗啊!命策,圣姑手中的命策!”

  “两张,都是谁的?”

  段思窈谨慎浏览过,忽而将命策盖下:“可不知我们算不算泄露天机,会不会遭受天谴。”

  “瞧你这胆量,说呀,都是谁的?”

  “一个是祝家小公子祝闵恪,一个是…三姐。”

  “什么?让我看看三丫头的命策,给我。”

  “不可呀,长姐,未经圣姑同意,咱们不可擅自偷窥天机,我怕会遭报应。”

  “那你也不想想,命策为何会出现在这种地方,邪神又是谁请来的,如果真是寺里的和尚所为,咱们告诉圣姑去就行了,可如果是圣姑本人所为呢?”

  “圣姑怎么会干这种事情?”

  段幼仪掩紧了房门,悄声道:“命策都是由她亲自保管,为何会有两页出现在此?而且三丫头虽然是我段家的人,可与圣姑的关系亲厚,祝小公子就更不必说了。”

  “长姐,你怕是想多了,圣姑已经是东都的执笔官,有什么事是她做不到的,何苦来供奉这样的邪神?况且东都近日因为狐仙作祟动荡不安,祝小公子也深受其害,这并非她愿意见到的,咱们还是回去告诉她一声为好。”

  “糊涂呀,祝小公子被谁所害你难道不清楚嘛,自家手足呀,如果不是事情败露,谁也没有料想到大公子竟然有这样的心思,他们祝家个个看着清贫正直,可内里有什么弯弯肠子,咱们怎么知道?没看这门是锁着的嘛,你去告诉圣姑,说我们砸了门进来的,岂不不打自招?”

  段思窈凝眉,依旧没有主意:“都说了,大公子如此作为也是受了狐仙蛊惑,长姐怎么就认定,圣姑一定知情呢?”

  “别傻了,她不知情?大公子的事最后为何会不了了之,明明她知道是狐仙所为,这才按下不查的嘛,哎,别忘了还有旭奴,锦爷成婚当晚咱们都在,那旭奴临死前干了什么你也见到了。”

  她点点头:“没错,当时还奇怪,旭奴死前挣扎之际,为何会去求圣姑相救,她本是裴府的人,讲道理也该去求裴梦蔷才对。”

  “所以,依我看,圣姑和这狐仙肯定脱不了干系。”

  “可我想不通,她请邪神入寺,又闯下这么多的祸端,目的为何暂且不论,但就伤了祝小公子一事来看,怕就不是她自己的主意,那日她在段家,看到祝小公子的伤,又惊又怕,险些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了,不像是做戏给人看,此事怕也在她意料之外。”

  段幼仪也觉得有可疑之处,挑眉道:“难不成是她请了邪神,施了邪术,却又控制不住了?”

  “无论如何,此事还是不要声张为好。”

  “不声张可以。”段幼仪从她手中夺下了命策,“咱们总得先把三丫头的命策带回去,否则这次是祝小公子遇难,下次说不定就是三丫头了。”

  段思窈仿佛想起了什么,猛然惊道:“不好,长姐,你说阿弟他性情大转,该不会也是拜狐仙所赐吧?”

  “傻丫头,必然的呀,这还用问嘛!旭奴一个侍婢怎会有那样的胆量,祝家大公子向来温吞怎会有那样的作为,还不都是狐仙儿惹的祸,阿弟不由分说要娶姬家姑娘我没有意见,但若说要以济世堂为聘,我坚决不同意,这狐仙如此邪性,害得我段家人财两空,我怎会善罢甘休?不如砸了吧!”

  说罢就挽起了袖子,段思窈赶紧拦下:“长姐,事已至此,你砸了也没用,再说,你若砸了,岂非打草惊蛇?无论这邪神是否是圣姑请来的,咱们都不能自作主张给砸了啊。”

  “难不成看它继续为祸世间,这都出了多少事了?别家我管不着,但惹了我们段家就不行,尤其还从清儿身上下手,更是不能饶恕!”

  段思窈也表了态:“就此事而言,我与长姐看法一致,他日若能找到始作俑者,定要扒下那贼三层皮不可,但现在不是还没有查明嘛。”

  “走,回去。”段幼仪整了整衣衫。

  “也对,阿弟应该到家了,咱们也不能耽搁太久。”

  “不回段府,跟我去济世堂走走。”

  段思窈愣了片刻,犹豫再三之后还是决定将祝闵恪和段临湘的判命诗放回了原位,这才慌慌张张地出了寺门。

  雪岁阑看着被砸坏的门锁,摇头道:“啧啧啧,段小姐还真威武,脑袋不怎么好使,力气却不小呢。”

  净涂叹了口气:“那两页判命诗还在,看来她们并未翻动过。”

  她却不以为然:“段思窈玲珑心思,不会那么好打发,定然已经被她发现了,但段家不通诗书的非止段世清一个,想必她们也瞧不出来其中的玄机,顶多只能在判命诗的字里行间找到段临湘和祝闵恪藏着的名字而已,不必过于担心。”

  “贫僧还是不懂,你安排这一出究竟为何,难道只是为了告诉她们此处隐藏的邪神吗?”

  “二师兄放心,我再怎么胡闹也不会牵连梦觉寺清誉受损,只是不将狐仙推向风口浪尖,我终究日夜难安,只有等有关的无关的所有人都无法置身事外,对东都这位不速之客心怀仇恨,民怨沸腾之际,才能连根除去。”

  “何必如此大费周折?”

  “二师兄知道大悲坛供的邪神,为何不砸掉以泄愤?你身在远离尘嚣的山寺,都还要顾忌祝孟桢这个执笔官的仙职,东都泱泱黎民百姓,岂不更是奉她为神?神威之下,想要连根除去可不容易。”

  “阿弥陀佛,不用对贫僧说那么多,泄露天机的话多听无益。”

  她莞尔笑道:“二师兄也怕遭天谴吗?那我这个始作俑者岂非死无葬身之地了?”

  “姬姑娘说笑了,死过一次的人又何惧生死?”

  “对了,崖望君又在哪里偷吃呢,这几日都不见他人。”

  净涂踌躇道:“他呀,走之前跟我说要去见一位故友,临近年关了,我就给他做了些斋食,希望那位故友喜欢。”

  “哪里的故友?”

  “这个嘛,不清楚,反正带走了小泗,说小泗知道路怎么走。”

  暮色山河微黯,红紫的烟霞若隐若现,风也冷,冻得脚下的雪坚硬如冰。

  雪岁阑默然,垂首轻叹:“二师兄,你说为什么,月亮只在八月的时候圆?年关本是阖家团圆的日子,可却连千里共婵娟都难上加难。”

  净涂笑道:“低头问月的,除了李太白,恐怕只有你了,可不知你问的是天上月,还是人间月?古来多节,哪个不是为着阖家团圆?若月亮次次都圆,岂非为难。”

  “是啊,何况天寒地冻,也不是赏月的时境。”

  “天上月半,人间月残,所幸姑娘心里的月依旧,怕什么长夜漫漫无尽头?”

  他这番话惹笑了雪岁阑:“说得对,怕什么呢,长夜漫漫也总有尽头。”

  她甩了甩耳间的明月珰,于寒风中清脆作响:“等小泗回来,你让他去城北大街姬家宅子找我,今年的年夜宴我管了。”

  净涂双手合十,送她出了寺门。

  下山路上,风霜扑面。

  不是没有猜到崖望君的故友是谁,她先前带小泗去过堕天堰,难怪崖望君会说小泗识路。

  只是走时并没有通知她,此次前去怕不是为着告什么状,这只大猫果然还是跟原主儿亲,转头就把她卖了。

  苦笑了两声,她直奔醉景楼过去,天寒地冻的总得喝两壶才觉得暖和,只是不知当年李太白举杯邀月的时候,是否也如她这般怅然,又是为着哪个念断天涯之人而独醉至天明。

  李太白的心思她猜不透,但崖望君的那点小九九却被她把得死死的,这次过去确实没说她什么好话。

  堕天堰千里飞霞皆拜血染长堤所赐,这里连春夏秋冬都没有,何来年节,又何来月圆?

  没有雪岁阑的琉璃莲花灯驱魔照明,小泗和崖望君举步维艰,环视着不时扑上来的孤魂野鬼,直教人提心吊胆。

  月未央并没有察觉,此刻她正因脚上的伤而疼得满头冷汗,水,越来越寒了。

  当她咬牙俯身拣骨的时候,忽然有双温暖的手握住了她冰冷的手腕,缓缓将她拉上了岸。

  抬眸,视线恍惚,那人在她眼里成了重影,但不难看出来,此人可是老相识了。

  “时方旭?你怎么来了?”

  时方旭弯着和煦的眉眼,笑道:“好久没有听到你骂人了,险些忘了是什么滋味,今年也没剩多少时日,就想过来看看你,也是可怜你,过年却不能团圆。”

  “团圆?我自己都不知道跟谁在一起,才算团圆。”她冷笑:“骂你两句倒是不难,我自能成全,只是要治你这犯贱的毛病,我就无能无力了,神也是要脸的,别整日不正经。”

  “哈哈哈哈……”时方旭于岸边摆下酒菜,杯盘碗碟都甚为讲究,“哪日我非请明了贪狼星君,也送我去凡尘随心所欲地走一遭,就当个疯子,看谁还会提醒我什么脸面不脸面,总好过被千条万条规矩管得喘不过气。”

  “怎么了?天机宫可是出了什么事?”

  “没事我就不能过来看看你?不过,天机宫的规矩确实也该改改了……”

  “你,怎么了?”月未央端起杯子的时候才发现,他反手拿着筷子,动作不是很流畅,应该受了什么伤。

  “没什么,落枕了而已。”他不经意的抬眼,看到月未央清冷的眸子,仿佛能一眼洞穿真相,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我把你的朱笔给了提灯侍者,玉衡馆核对之时发现了,自然少不了我的一顿刑罚。”

  “朱笔是廉贞星君给我的,如今我卸任了,自然要还回去,你擅自给了雪儿,他们不罚你罚谁?不过,话说回来,虽然继任执笔官无权更改我在位时的命策,但也不至于将之前的朱笔看顾得如此紧张。”

  “所以我才说,天机宫的规矩要改改了,历来,执笔官接任之时都是最为混乱的时候,即使出了什么乱子也不好追责,头疼啊。”

  月未央顺着酒杯边缘嗅了嗅,惊喜道:“是江离秋?”

  “你竟然品得出江离秋?这酒并不十分有名,看来你那千年的清规……白守了。”

  “承蒙金笔御使抬举,我也就认得这一种酒而已,其他的,一概不识。”

  时方旭笑了笑,一口饮尽杯中烈酒,不免伤喉,咳了两声双颊开始泛红,原来是个不能喝的:“你知道,我当年就是用这个酒,骗了老爷子满肠肺腑之言,那时雪岁阑自尽,虽然错在御柳卿,但他亦有悔,这才将人都安排在你的笔下,原以为你早已放下,可不知竟是这般执拗,多伤他的心呀,况且,他是真的想帮御柳卿了了那半世姻缘。”

  “我知道,当年御柳卿提上梦觉寺的那封金诏,是老爷子亲笔所书的罪己诏,我原本也以为,我放下了,可明白真相后,还是会不甘心。”

  “不提了,不提了,扫兴,来,走一个!”说罢又端起了酒杯。

  月未央说到底也没什么酒量,之前在扫羽轩时,没少被雪岁阑坑着喝,但酒入愁肠,可以化解她脚上的伤痛,又难得尽兴,这才多饮了几口,两人碰杯的声音清脆,算是堕天堰鬼哭狼嚎中难得的佳音。

  “方才听你所言,似有什么地方不对……我记得,好早之前,你就把朱笔给了雪儿,怎么这时才挨罚?”

  时方旭委屈道:“你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如果不是雪岁阑擅自用了那支笔,新旧朱笔同时出现在一个地方,玉衡馆怎会发现?又怎么会特意去核对,唉……”

  “什么,你说雪儿她用了那支笔?”她惊然坐起,顿时醒了三分醉意。

  时方旭醉眼朦胧:“你坐下,动不动老飞起来干嘛,翅膀收好,快点,要不我还得仰着头跟你说话,脖子疼……”

  她抓着时方旭的衣领:“说呀,怎么回事?她用那支笔干了什么?”

  “不用紧张?左右不是什么大事,又没有改谁的命策,只不过点了段世清的转生痣而已。”

  像有人在她的头顶鸣钟,月未央彻底清醒了。

  “果然,她点了段世清的转生痣!那时我就已想到,她要朱笔了却不为改命策,那么就只有这一种用处了,只是没想到,那么快……可我至今仍想不通,她为何要点清段世清。”

  时方旭呜哝道:“段世清天命在身,早晚要醒。”

  她摇头:“最不该点醒的就是他,原本以为他玩物丧志,耽误过此生作罢,可蝮蛇已过冬眠,岂能不另作打算?”

  时方旭没有回答,沉默良久似是在侧耳听着什么。

  “有人来了。”

  “你说什么?”

  他顿时警觉起来,酒也醒了半分,没有了先前的醉意:“没错,是生人,有人私闯堕天堰。”

  “你确定是人吗?若是生人,怕进来就会被撕碎吧。”月未央笑着,满是不以为然。

  他神色却极其凝重:“我确定是人,而且听脚步声,似乎还是个半大的孩子……”

  此言一出,月未央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了。

  ※※※※※※※※※※※※※※※※※※※※

  雪岁阑(磨刀霍霍):听说,你去告状了?

  崖望君(冷汗涔涔):听谁说的?小泗吗?我……确实说了点什么,但央央好似早就知道了,这可不能怪我。

  雪岁阑:知道我点了段世清的转生痣,她是什么反应?骂我的话可还刺耳?

  崖望君:她没有骂,只说你傻。我很好奇,她怎么看出来你傻的?长相吗?

  雪岁阑:来,自己把脖子伸到我刀下,快。 那*******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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