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樱第一次滑铁卢——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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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樱只觉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卷入到一阵巨大的漩涡中,一时间识海混沌、神识不清,且四周漆黑一片,不见丝毫光亮,待恢复意识后,就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一片陌生的秋樱花海中了。他尚且还在懵圈中,却突见一阵青光——青菁手握捈散,倏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一副十分警戒的模样。
白樱欣喜得一把抓住青菁手腕,然后却又略有责备的问他怎么能贸然跟来?要是他遇上什么不测自己该怎么办?青菁还没来得及回他,却见远处一个老伯正向他们狂招手,并大喊道:“快快快,两位快出来呀,不能在理面的呀。”
听老人这般说,两人即刻轻步出来。一出花海两人便忙向老人赔礼道歉,说是不知,并未有意行之。
老人见两位穿着和自己不一样,便知不是本地人,便问道:“两位是?”
“是夫妻。”白樱一本正经的答非所问。
青菁不可思议的看向他,却见他一脸“无赖”还微笑的也看向自己,见老人一脸预料之中的模样,知道他定是误会了,遂忙解释道:“老人家误会了,我们只是……”只是什么呢?
老人向他摆摆手,一副懂,不用解释的微笑。
青菁:“……”
青菁看白樱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竟有想要去踹他几脚的冲动。
相互介绍后,得知老伯姓陶,他们这个地方叫杜鹃村,他们的国家叫秋樱国。在听到这个国名时,两人都不敢置信的看向对方:这个国名史书上有过寥寥记载,说是一个世外之源,不过说是千年前就不复存在了;再次确认就叫这个名字后,青白二位惊讶得以为自己又去庄周梦蝶了。
老人听了他们居住的九州时,震惊也不比他们少。他说他知道九州大地上最厉害的五大行家,还说出几位行主的名字,不过他所说的这几位行主的名字,竟都是已殁了千年的;他还知道当时的麒家有多嚣张跋扈、残忍狠毒等等,可对现在五大行家家主的名字,却没有一个是他所听过的。他说在千年前的那次正魔大战中,他们这里却有幸保存了下来,从此就与外面的九州隔绝;千年来,这里每一代人都没再出去过,要不是青菁他们来这儿,他以为那个九州是不再存在的了,不禁好奇的问他们是怎能来这儿的?他们说是莫名其妙,吃顿饭就来了。
虽是不可思议,却也是事实——他们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就来这儿了。
这里的近里乡邻都十分热情,加上他们这儿已经许久没有过远客,他们来这儿的事不多时就被传开了,不多时陶伯家就聚上差不多半个村的人。他们对他们的那个世界很是好奇,却在得知他们那个世界的现况——名义上的太平盛世,实则麒家有独霸之意,正邪有相逆之势;斑白垂髫、病残饿殍,屡见不鲜。
众人听后皆是唏嘘和同情。
青菁请问陶伯他们可有什么法子能得出秋樱国?可陶伯说自那次仙魔大战后,他们先祖便来这儿安家立业,不久后整个秋樱国便断了与外面的一切联系,从此与世隔绝,如果今日不是他们来这儿,甚至不知外面还有他们的存在,自是不知能有什么出得去的法子。
听说没法子出去,白樱却是一脸的无所谓,环视了一下四周后,觉得此地环境甚美,甚和他意,在此安度余生很是安逸……
青菁对他无语,只得还请大家想想可还有什么其他能出去的法子。
他也很喜欢这里,可这样不明不白就来这儿,然后不明不白的就不回去了,总归是不妥。
大家齐思许久,忽有一个年轻小哥说让他们二位去白宫,他们的白帝可能会有办法,如果连白帝也无法那就真的是无力了。
白帝是秋樱国的最高统治者,至今无人知道她名字;虽然她年纪轻轻,可他治理下的秋樱国却是山河无恙、海清河晏;底下人民安居乐业、人寿年丰;她心底善良,勤政爱民,深受子民的爱戴。传说白帝生得倾国倾城,国色天香,只是除了朝臣外,便没人见过她的真容,她至今还未有心仪之人。传说她是在等一人赴约,可她要等的那人却是离开了她多年,大家心里明白此人应该是再也不会回来了,可她却还在执着着,还是相信终有一天他们一定还会再见的。因为那个不归人喜欢秋樱,她便让秋樱国大多地方都种有秋樱,尤其是整个白宫,简直就是建在秋樱花海中。白帝说,这样如果万一有那么一天他真的来了,看见这抬眼便可见的秋樱时,就知无论多久都有人愿意在等他,这秋樱是不会败的,看到它们,他就不会迷路了。
白帝的爱太执着、太伟岸,可怜却是没有一人懂,不过大家虽然不懂,却也不会用自己的无知去评价它。无论值得与否,只要是心甘情愿的都应该去尊重。白帝虽没有硬性强求,可秋樱国的人们早已自发的把此花做为他们的国花,是个小孩都不会手痒痒去摘两朵,因此刚才见他俩在这花中深情牵手,纵然不该打扰,老人也还是把他们叫了出来。
听见陶伯在众人面提到刚才的事(虽没有说深情牵手),青菁却又有些不好意思了,又一次向他们再赔一遍不是。
听完白帝的故事后,白樱觉得白帝好生可怜,但这世上无论什么爱情最重要的都是我愿,只要是我愿,无论是甜是虐都值了,不过他有些好奇——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呀?能让这样好的女人为他这般甘心首疾一辈子?想着便不自觉的去问人家名字去。
青菁轻斜他一眼,说他冒失,陶伯他们却是笑笑说无妨,因为他们其实也很想知道他叫什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到底是谁?
白樱叹到:“能让你们陛下念念不忘这么久,可定是个好到极致的人呢。”但到底是什么让他离开就不回来了呢?
知道只有白帝才有可能有法子后,他们便打算明日便去白宫面圣,齐叔却给他们说白宫离这里很远,而且他们对这儿也不熟,刚好几天后,这里的人们也要运送春茶去城里,正好可以和他们一路。
他们这里主打的经济作物为杜鹃花,种地极广,大概绵延百里,便叫百里杜鹃;除了每年做为景区,能吸引大批的游人来此观观外,初夏时节便可以把它的花朵采摘下来,晾干,送城里去卖。这杜鹃花瓣不仅在水嫩嫩时就可以食用,晾干后还有巨大的医药价值——入药、泡澡、泡脚等。
这两天正是杜鹃花开繁的季节,这段时间日光也正好,这里的人们便要开始采摘,然后晾干统一送往城里去,那儿会有商贩来收购,就算没人收,最后白帝也会派人帮他们全收购了的,绝对不会让他们亏。
反正他们也不忙,能和陶伯他们一起进城更是方便许多,便向他们先道谢了。
晚上时,杜鹃村的村民为了欢迎他们俩,整个村的男女老少都集聚一起,燃起一堆巨型篝火,几乎每家都端来菜,有的还端来好几盘;几丈长的条桌上满无空隙,除了青菁和一些姑娘规规矩矩坐自己位置上外,其他每个人都是到处跑着、转着去吃的。当然青菁碗里的菜却是多得让他差点不好意思再呆下去,还好这里人们对于吃,不管男女也是豪放得很,有的菜还是直接上手,应该没人会来分心看他面前这堆“小山”。
晚饭过后,男女老少都手挽起手围成一个大圈跳舞。青菁他们也在其中,和他们一起陌生、别扭的摇起了手,扭着腰,几步抖一下腿,这是他们的一种舞蹈——跳脚舞。之后小伙子们还吹起了芦笙,那么个个个五大三粗的,没想到吹出的芦笙曲子却是细腻温柔,让人沉醉。
这里的人们个个都是喝酒高手,无论男女,喝酒没一个是论杯的—要么大碗,要么坛。有些姑娘没喝醉之前见到白樱他们,害羞得吃饭时难得如青菁那般规矩,可是酒醉壮人胆,醉酒后不少姑娘居然红着脸主动过来找他们拼酒,这要是在平时大家定是要起哄和撮合的,不过既知他们只是留客,是留不住的,大家也只是笑着吃瓜了。
白樱笑着接过她们的酒杯后,大声对她们道:“我家这位喝不了酒,就放过他吧,我来奉陪几位姐姐。”几位姑娘在愣了琢磨了一会儿他的话后也是懂了; 既是如此那就来真的:要和白樱放开了,真正的来一场拼酒。
实力行不行那是后话,气质这块得拿捏死;还没喝,白樱就放狠话了,自信得要以一挑十,吹爆自己是千杯不醉—什么雪花不飘他不飘;问他的酒量,请看大海的方向,还真指着远处黑漆漆的远山,硬说那就是海。他先前本就自己贪杯喝了许多,又去给青菁挡人家敬的酒,可是来者不拒,豪迈的很。
青菁见他脸颊泛红,知道他已经醉了,但他要夸下海口自己也没办法阻止,可自己才听旁边一人道:“外地朋友是不知道我们这儿姑娘喝酒到底是有多猛,爷们也不敢挑战,她们是真的只喝饱,不喝醉的,这小公子……加油了。”
果然,才是第二个姑娘白樱就是已经倒了,可人家还能勉强站得住。这可能是他喝酒生涯中的第一次滑铁卢吧?还是对姑娘,虽然……但就是姑娘,要是酒醒后他还记得,这辈可以不见人了。
青菁常见他经常手不离酒,这却是第一次见他喝醉。他醉后一张脸红噗噗的,咧着小括号,漏出两颗小虎牙对着自己傻笑,嘴里还不停的喊着“哥哥”。
青菁还没扶稳他,他却突然麻溜儿跳上桌,然后……青菁就被他拽上桌了。然后……他居然还指点江山般得意洋洋的对下面人道:“你们觉得他好看不好看?”
大家也都喝得二麻二麻的,听见声音后刷刷的都把目光放到他俩身上,呆愣半响后,皆是乌压压一片喝道:“好看!”
“好看呀?我的”超傲娇。
众人:“咦!”
“羡慕不羡慕?”
众人:“羡慕!”
“羡慕呀?你们没有。”嘻嘻……
众人:“咦!”
青菁:“……”
青菁只觉此刻怕是百尺寒冰也冷却不下自己脸上的大火了;觉得自己这辈子也可以不用见人了,都想不管他了,但见他这副见自己扶着都是一摊烂泥,桌上面还到处都是碟碟碗碗……可怎么扯也扯不动他下去。本来青菁就脸皮薄,特别低调,现在却成为众人焦点,而且大家真有好好的围观他们,还不停的起哄打趣。
回去的路上青菁有过要把他“抛尸荒野”的想法,却又怕没搁一会儿就被别人捡了去,会有那么“点点”儿可惜。
没两步白樱就从青菁身上泥鳅似的滑到地上去了。本就“醉生梦死”,还不停的捣鼓着两手,要去摸酒。青菁也不去扶他,懒懒的看着他这副“破落户”样,好一会儿后也不说话,假装不理的就径直往前走去,心里默数,没到三下便听见身后的人糯糯的撒娇道:“哥哥!”
“哥哥,你别走,别不要崽崽嗯?”
听见这声糯叽叽的哥哥,青菁忍不住一趔趄。这声“哥哥”真的有糯到血液里去,瞬间让他骨头都软了。
青菁只得回过头来重新搀扶起他,并轻声哄道:“哥哥不会不要你的,哥哥不要谁也不会不要崽崽的。”
“嗯,哥哥真好。”
白樱在青菁的搀扶下很努力的想要爬起来,不过不是所有的努力都会有回报,很不幸他的就是其一。
几经努力后,最后是大半个身子都压青菁身上,才勉勉强强、颤颤巍巍的被送回他房里去。青菁不免心想亏得他现在身体还没长定,这要是长定了,自己定是扶不动的。他这浑身上下没个二两肉,却是骨头里灌的都是油,可没重死个人。
陶婶本是打算给他们俩安排一间房的,可青菁在知他家空房还有多余后便请另要一间,她听后有些意外,心道小两口可能是不好意思,便还叫他俩放开些不必害羞,青菁只能颇为不好意思的向给她解释自己和白樱现在还不是夫妻关系。陶婶了然点头,心道在还没正式结婚之前保守一点也是好的,遂二话不说便给他收拾出另一间屋子。
青菁好不容把白樱哄上了床,好不容易哄着给他脱了鞋袜,好不容易在盖被子掀被子盖被子来回折腾好半天才把他哄睡下。
青菁累得整个人都快要“分崩离析”了,心想连初练功时也没这么费力,他暗自保证这辈子白樱也就只能醉这次了。
见白樱应是睡着后,他便起身想要轻慢的离开,可他手刚触上门却被一道重力“砰”的一声压靠在门上。
青菁叹口气后无奈的转身,却是白樱正一手抵门,一手拦住他的腰,“居高临下”却是一脸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嘟着嘴道:“哥哥,你不要崽崽了?你要走了?”
青菁:“……”
他什么时候在自己后面的?怎么都没声音?
无奈,他只能再哄道:“哥哥没有不要崽崽,只是天色太晚了,哥哥要回去休息了。”努力试着拔开他手。
可白樱不仅不放开,还一脸天真的问道:“哥哥,你去哪儿啊?你不该睡这儿吗?”
“我该睡这儿吗?”
“对呀,那有夫妻分开睡的!”白樱说完还没等青菁反驳,一打横就把他抱起,向床边走去。他一只手就把青菁的两手牢牢扣住并举过头顶,一手去胡乱拨弄床帘。
青菁知道既然此生已经认定了他,这一天迟早是要来的,可是不是现在、不在这里,不是和醉得怕连他自己都不记得的他,可只要是用普通的肉身和他去搏,自己这身子怕是不能挣脱他这个大钳子。有时他真是不寻思不通—这崽除了这张脸奶外,怎么其他所有的地方都长得那么着急?一只手就能把自己双手固定得这么牢?可怕的是他所有的地方以后都还会要长的。
青菁甚是无语,尤其见他还骨软筋酥的趴自己身上,笑得一双大眼睛都弯成了一轮月牙。 十里桃花,只为博君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