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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河门设在巨青镇的临时总部内有一株大树,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
它的叶子很大,也就合理性的密度较低。
每到秋天,院子里的落叶很好清扫……。
那间坐着五象长老与不敬者的房间内,所有人在听过陆小竹几日内的性情变化后,房间内死一般寂静。
在沉寂中,相信每个人都在担心这两件事会是一件事。
就现在能给出的所有已知条件而言,足够将陆小竹消失一夜后的性情大变,和不敬者的不知所踪,紧紧联系在一起。
栾一丰更是根据段兴言所言实情,断定那小子是把事情做实了。
之所以迟迟不肯现身,无非两种情况。
一,这小子知道了陆小竹是宰相之女,依旧被欲望冲昏了头,把事情给办了。
事后清醒过来,为了逃避责任,只能亡命于天涯。
其二,这小子不知道陆小竹是谁,在办事的中途被十名亲卫兵撞见。
以十名亲卫兵的实力,亡其之力并无,伤其有余。
也许,这小子将所有亲卫士兵击杀,自己也受了重伤。
无论一二,他所犯之罪,必定遭受抚河与天朝共同追捕。
如果,他被天朝先一步捕捉,这小子必定全招!那抚河门的不敬者将不再是秘密。
那时候,全天下该如何看待抚河门?
栾一丰想到这里,额头上流下一滴冷汗。
“都别愣着了,赶快行动起来!鬼饕餮不是去睡觉了吗?快点将人手聚起来,城内城外一起找!”
四名五象长老,都没想到率先开口的竟是栾一丰。
他说完便立刻起身,许是猛然站立的原因,栾一丰突然想起一件事。
那名消失的不敬者,是在破晓前两个时辰离开了战场。
若是二者在路上相遇,陆小竹最起码也要在午夜过后离开抚河总部才对。
试想,一个女孩子在深更半夜出门,这并不符合常理。
有此疑问,栾一丰急忙问向段兴言:
“段长老,你们是何时发现陆小竹不见的?”
“是陆小竹的亲卫兵发现的,大概在入夜后的两个时辰……。”
栾一丰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说道:
“不敬者在破晓前两个时辰离开战场,陆小竹在入夜后两个时辰离开总部,双方不可能遇见。”
亮司雪闻听此言,起身说道:
“千万不要留有侥幸心理,陆小竹的前后变化足已说明一些问题。
就算双方未成碰面,或许也有别的人伤害了陆小竹。
现在的抚河门,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说完,第一个走出房间,其他人紧随其后。
栾一丰走在寂静的木廊上,面前是五象长老。
他满脸肃杀之气,压低了声音说道:
“一定要找到他!不然,抚河要亡!”
五人越走视野越开阔,面前陆陆续续开始有抚河门弟子穿行而过。
经过一番征调,四名五象长老各带七名弟子,出东西南北四门,以紫色烟火为号。
栾一丰则是将所剩不敬者分为两队,东西向贯穿巨青城一队,南北向贯穿巨青城一队。
令人意外的是,并没有花费太多时间,亮司雪便在南城外的荒地上发现了亲卫兵与不敬者的尸体。
亲卫兵的尸首呈现一字排开的形状,沿途的荒草上,布满了喷溅形状的血迹。
这明显是且战且退造成的结果。
横在路边的亲卫兵尸首,已经被野狗或者野狼撕咬的面目全非,以无法辨认其致命伤在何处。
距离城门最远处有三具尸首,其中一名亲卫兵趴在地上,一条手臂压在身下,另外一条手臂向前延伸,手中佩剑指向另外两具叠在一起的尸首。
那两具叠在一起的尸首,不敬者趴在上方,脊背被一柄亲卫兵佩剑贯穿。
而被他压在身下的那名亲卫兵,体型偏瘦,身着女装……。
这一些太明显不过了,不敬者与陆小竹的确遇见了。
目前还不清楚,他们是在何种情况下相遇的。
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相遇后便发生了打斗。
这些受过严苛训练的亲卫兵士,保护着陆小竹一路且战且退,来到城外。
期间,一定是有人负责拖延时间,才能让陆小竹与其中一名体型较瘦的亲卫兵换好衣物。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陆小竹回到抚河门时,身上穿的是男子的内衬衣物。
若是把卫兵的轻甲给她换上,相信她也没那么强的体力跑回抚河门。
一团紫色烟火在城南升起,所有人慢慢齐聚于此。
最先赶来的是栾一丰,他一脚踢在不敬者的尸体上。
紧跟着,不敬者连同被他压在身下的亲卫兵,一起侧翻。
接下来,栾一丰弯腰一手扯住不敬者的肩膀,一手扣住亲卫兵的轻甲。
左手向左,右手向右,将这两具尸首分开。
不敬者的脸上虽然已出现腐坏迹象,却还保留着得逞后的喜悦神色。
那是一副贪婪交织着恐怖的表情,让所有看过这张脸的人,都在内心升起一股不安的情绪。
而被他压在身下的亲卫兵,双手持握长剑,嘴角流出喜悦之色。
栾一丰狠狠骂了一句“狗东西”,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开始脱那名不敬者的裤子。
大家还在莫名其妙之时,栾一丰已经将不敬者的内裤扯了下来。
他像找宝贝一样,反复查看一条死人穿过的内裤。
最后,栾一丰长出一口气,说道:
“没事了……,没事了……,这小子没能得逞。陆小竹她……,还是,姑娘。”
这无疑是一句定心丸,让随后赶来的关鸠与段兴言欣慰不少。
只要事情没到最坏,一些都有挽回的余地。
段兴言利用自己多年与天朝打交道的经验,说道:
“这十名亲卫兵必须要好好安葬。”
话音刚落,栾一丰立刻接话道:
“对!一定要好好的安葬这几位好汉!如果没有他们不顾生死的保护陆小竹,咱们抚河门就闯下大祸了。”
说完,立刻给出建议。
“都说落叶归根,就把他们葬在生平最荣耀的地方吧!怎么样?”
段兴言摇摇头说道:
“要火葬!这是亲卫兵的传统。”
说完,立刻对身后的抚河们弟子说道:
“你们去双塔镇买来十个上好的灵居盒,和十条用金线编织而成的丝绦。”
抚河门弟子闻声后,说道:
“是,我现在就去。”
段兴言吩咐完这名弟子后,又开始吩咐其他人做事情。
有人回去拿了火油、有人开始清理空地、有人四处寻找干柴……。
就在这时,亮司雪突然想起什么来,问了一句:
“紫色烟火已经升空很久,李富贵怎么还不见过来?”
段兴言接话道:
“他在北门外,距离较远,过来肯定会慢一些。”
亮司雪摇摇头说道:
“巨青镇能有多大?再慢,也应该早就到了。”
段兴言想想也是,便不敢肯定的问道:
“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
亮司雪频繁摇头说道:
“李富贵能出什么事,就他那一身化形进阶,虽敌不过千军万马,一口气杀几百人,并不算难题吧。”
段兴言立刻反驳一句。
“李富贵是不会出什么事,我就担心他闯出什么祸事!”
这一句提醒,就像在亮司雪内心炸开一捆火药。
他见证了李富贵自从化形进阶有了大幅度提升,便越来越随着性子行事,很少听从别人的劝告。
这种情况,更是在他战胜一名化形三阶巅峰的对手后,愈演愈烈。
就在亮司雪带着满满的担忧,久等李富贵不来,耐心快被消耗殆尽之时。
他决定亲自去北城寻找,不见到李富贵的人,亮司雪一刻都不能安稳。
可就在他起身之后,远处一队人等缓缓走出南城门,正朝着他们而来。
亮司雪望着李富贵,小声跟段兴言说道:
“李富贵过来了。”
闻听此言,段兴言也将头扭到城门处,他惊奇的问道:
“李富贵手里拎着的是什么?”
亮司雪远远望去,模模糊糊的说道:
“好像……,是两只烤兔子?”
段兴言苦笑一声,说道:
“这老李头……。”
“是啊……,他还有心思抓野兔。”
亮司雪说完这句,便不再看向李富贵。
而后者,越走越近,声音也越来越清晰。
“你们这几个老不死的!”
他刚一喊完,只见一道凛冽的寒光投射而来。
于是连忙改口,望着段兴言与亮司雪大声喊道:
“你们两个老不死的,今天有口福了!”
李富贵喊罢,快步来到段兴言与亮司雪身前,把两只烤兔子递给二人。
“我亲自烧烤而成,谢谢的话就不用说了,拿去吃吧……。”
亮司雪首先接过烤兔,段兴言随后接过烤兔,说道:
“你看眼下这种环境,你就是给我吃龙肝凤髓,我也吃不下!”
亮司雪咬了一口兔肉,问道:
“看都紫色烟火不赶紧集结,还有心思抓野兔。”
李富贵大笑道:
“已经有结果了,我干嘛要着急。还有,我可没那闲工夫抓野兔。”
“那这兔子怎么来的?”
李富贵嘿嘿笑道:
“这事儿,说起来就奇怪了。你要先求求我,我就告诉你。”
亮司雪冷哼一声,说道:
“我还不想听呢!”
段兴言把“城北”“野兔”“不是李富贵抓的”串联在一起,问道:
“兔子是不是在巨青西北,一间独院内找到的?”
李富贵先是惊掉了下巴,之后又换上一副嬉闹表情问道:
“好你个段兴言,你居然窝藏了一只小鬼怪!”
“我没有!”
“还说没有……,那你怎么知道野兔是在独院找到的?”
“我……。”段兴言刚要讲明自己是找浩天歌时碰见的,并不知道什么小鬼怪的事情。
李富贵大喝一声,随后大笑道:
“哈哈哈……,看把老段头吓得……。
不过,有件事你可别生气!
我不知道那小鬼怪是你养在城北的,让我就给一刀切成两半了。”
段兴言楞楞出神,缓缓说道:
“那不是我所豢养……,而是浩天歌……。”
此言一出,亮司雪望着李富贵那张不为所动的脸,楞楞出神……。 撼抚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