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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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坐起来,脑子里出现了一个十分陌生的声音,他仔细辨别了一下,忽然发现那仿佛是自己的声音:“娇娇的身上有一块官牌,拿着它,就能把娇娇的修为拿过来,就能长生不老。”
他揭开桌上的汤盅,汩汩热气之间汤水呈现出淡淡的绿色,一颗红色的果子沉沉浮浮。
翩翩丽影出现在屋里,他迎上去,扶着女人坐下:“累吗?要不要我给你揉揉腿。”
“哟,陛下今天这么体贴的吗?”女人笑着靠在他肩头。
“娇娇你摸着良心说,我最近什么时候不体贴你了。”
阿娇嘿嘿笑着,靠在软枕上,把腿搁在他腿上:“来来来,给孤看看你伺候人的本事怎么样。”
他笑了笑,伸手轻轻按揉着,似是不经意间说了一句:“太官令特意准备了来恭维你的的汤,快些喝了,凉了就不好喝了。”
阿娇坐起来看了看:“什么汤啊,我用不着吃东西的。”
“谁知道,说是什么滋补的,你喝了也不妨碍什么啊。”他捏着阿娇的腿肚子,引得她发痒直笑。
阿娇努了努嘴,道:“行吧。”揭开盖子,喝了下去。
女人秀气的脖颈动了动,他看见盅里的汤慢慢减少:“慢点,还有那个果子,说是开胃健脾的。”
阿娇喝了一半放下来,拿着帕子擦了擦嘴:“不想吃,看着不好吃。”
他愣了愣,心思一动,把阿娇摆在榻上,笑道:“喝好了,该干正事了。”
阿娇勾起嘴角,眼里流露出几分得意欢欣,她说:“皇帝陛下最近真是沉迷美色得紧。”她伸手去揽刘彻,结果却被避开。
“恩?”
刘彻眉眼舒展露出一个笑,转身拿起汤盅含了一口,才复又上前,两唇相贴。
阿娇眼睛瞪得浑圆,只能任由汤水被哺到了口中,然后一个小果子被哺了过来,她震惊了,胡乱嚼了几下咽了进去:“你你你、你......”
刘彻挑了挑眉,才开始办正事。
芙蓉脂肉,白玉肌骨。
当身下的女人一点一点的有了温度的时候,他的心在不可抑制地狂跳,两人纠缠在一起的发丝,她的青黑,他的泛白。
阿娇闭着眼,满脸潮红,他能闻见女人的呼吸——他看见自己的头发在一点点加深颜色。
“阿彻,阿彻?”阿娇睁开眼,柔柔地唤到,声音却戛然止住。
刘彻从女人清亮的的眸子里看见了自己的身影——年轻的充满生机的身影,他舒展了手臂,再把阿娇紧紧抱住:“娇娇,换太子也好,只爱你一个也好,朕答应你。”
既然自己焕然回春,那么太子也就不急着立了,阿娇喜欢颜徵肚子里那个,他大可以慢慢教,甚至他觉得太子似乎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他能千秋万岁,还要什么太子!
阿娇摸着自己的脸,脸在发烫,可鬼怎么会发烫?她惶然把刘彻推开,跌跌撞撞跑到镜子边上,里面现出一个女人的模样,明眸善睐,恰是自己。
刘彻的身影出现在镜子里,他欣赏了一会儿自己年轻有力的身躯,他身上所迸发出来的蓬勃生气似乎得有个发泄之处,不顾阿娇反抗,他按住她,就贴了上去。
夜色阴沉,寒鸦呜咽。
刘彻长长舒了一口气,才放开阿娇:“说不得今日你就能怀上一个孩子。”女人几乎晕厥,身子慢慢从床头滑倒下去,她伸手凝出一团银光。
刘彻低头,把手按了上去,一块小小的木牌出现。
“刘彻你还给我......”女人的声音喑哑得不成样子。
刘彻亲了亲她,笑道:“娇娇听话,我给你保管着,免得你伤了人。”
阿娇的目光瞬间直了,屋内寂静了一会儿,她呕出一口血来。
刘彻大惊。
“娇娇!”
......
“娇娇!”
刘彻猛地坐起来,连忙往旁边一摸,空着,夜色浸凉的被褥提醒着他,身边空无一人。
一月,入了春,天气也渐渐暖和,屋里便不供火盆了,只是门窗都掩闭着。阿娇已经一好几日没在自己这里歇息了。
他掀起床帐,就着微弱的烛光站了起来——他做梦了,他许久不做梦了。
然而今日的梦却各位奇怪,什么官牌,从来没听阿娇提起过,可是梦里这个词就实实在在地出现了,仿佛煞有其事。
“陛下?”门外响起询问声音。杨得意还在回程的路上,如今是早一步回来的郭旽、黄余贴身伺候着轮流守夜。
“更衣。”皇帝吩咐。
刘彻睡不着了,他得去问个清楚。走到桓九君门外,内侍上前敲了敲门。
不多时,一个毛绒绒乱糟糟的脑袋探了出来。
“陛下您怎么大半夜不睡......”桓九君一愣,连忙把门打开,“嘿嘿,臣衣衫不整,望陛下见谅。”
刘彻无心多言,只道:“我有大事问你,其他人都出去。”
眼见皇帝脸色很不好,桓九君连忙揉了揉脸,回复了精神,直到其他人都退了出去,才问:“陛下有什么忧心的事?”
刘彻开口:“地府鬼差,是不是有一件法器叫做官牌?”
桓九君一听“地府”两个字,瞬间收起吊儿郎当的模样,身子不自主前倾:“是......陈阿娇告诉陛下的?”
“果然有,是不是!”刘彻往后一靠,靠在凭几上,沉默许久,说,“我今日做了一个梦,梦中知道的。”
“梦?陛下可否细说说。”凡人的梦,能这么准确梦到地府的东西吗?桓九君内心起疑。
“在梦里,我不知道给阿娇喝了什么汤,然后她的修为法术就都到了我身上,她还变回了人,然后,咳咳,我抢了她的官牌。”刘彻想了想,又补充,“她喝的那个汤有些泛绿色,里面有一个红色的果子,指甲大小,浮在上面。”
桓九君拧眉后倾:“听形容就很诡异,臣觉得这么诡异的汤阿娇她应该不会喝,捏着嘴都不喝的那种。”
“......”刘彻心里有些羞恼,“说了是梦,我的梦,阿娇当然不会那么傻,喝这种看起来就有问题的东西。”
桓九君回想了一下,感觉自己似乎没有听说过与豁达描述相近的汤水,至于果子,世间相似的太多一时也想不出来,他同皇帝商量:“臣一时间想不出来,不如陛下宽限些时候,我找城隍去问问。”
刘彻没说话,桓九君忍不住去看他。
“我有些不放心你离开,你能把阿娇和城隍召集过来吗?”刘彻顶着桓九君的目光开口。
“金甲卫士没有反应应该就是没有敌意。”桓九君如实开口。
“万一呢?”刘彻心里很是慌张。
***
阿娇被桓九君叫过来的时候很是不耐烦,刘彻他烦不烦啊三天两头找事情,难道他是什么深闺怨妇无所事事吗?
但是见到端坐在屋内的城隍的时候,她瞬间收敛了脾气,换上一张端庄雅致的笑脸,袅袅婷婷走了进去,在大人面前,不能失礼。
桓九君招呼阿娇坐下,就直接开口:“本来我是想去找你们但是很多这边出了点事情,就长话短说,皇帝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抢了陈阿娇的官牌,阿娇,你和皇帝说过官牌吗?”
阿娇想了想,摇头否定:“没有,虽然他见过我施法,但是他看不见官牌我也没说过。”
城隍把目光投放在阿娇身上片刻,说道:“所以,你是怀疑这个梦是别人施法用造梦之术投在皇帝身上的?”
造梦之术?阿娇想起自己的造梦之术还只能造出两步地见方的梦境之地。
桓九君继续说道:“我问了陛下,那个梦境能见到他所休息的寝居大小,我如今也支撑不起那样大的梦境。”他转向阿娇,“他在梦里是给你喝了一个什么汤才得到了你的法术,还有一个红色的指甲大小的果子,我刚才和城隍谈了一会儿,理出了几个有可能的,但是按照地府规矩,这些都是禁药,偷人法力化为己用的,天界阴界,这些年都是不许用的。”
城隍补充:“如果是禁令下达以前就有人暗藏了,也不是不可能,这个我得回去禀告地府,让勾魂司的人来查。”
阿娇点点头:“如果有什么要属下做的,大人只管吩咐。”
城隍说道:“你看好云合大人,再一个就是官牌,官牌不仅仅是鬼仙身份的象征,更是出入人间阴间的凭证,单单夺人法力许是平常邪祟,但是事关官牌就更不能疏忽了。陈阿娇,若是情况有变,即便魂飞魄散也不能让官牌落在妖邪手里。”
阿娇目光坚定,回到:“我知道。”鬼差不仅可以引动官牌加持法力,还可以催动官牌,自爆魂魄,魂消魄散之时,官牌自然随主湮灭不复存在。
城隍颔首:“好在云合大人的官牌早早被鬼帝取走存在了审判司,我们大家各自注意就好。”
几人商议过,城隍往地府去,阿娇转头去看刘彻。
好滴此刻睡不着,正倚在坐榻上出神,见阿娇进来,有些神色不明,他问:“你们商议得如何了?”
阿娇笑道:“城隍大人回地府了,我来看看你,一会儿回长门宫。”
“阿娇,我梦里的东西......”
阿娇打断他:“别多想,梦而已,你倒是说说,除了抢东西你还干了什么坏事?”
刘彻抬头,难得露出些不好意思来:“没什么,就是和你全心全意地生孩子罢了。”
阿娇:“......”对不起打扰了。
见刘彻目光灼灼看着自己,阿娇不自然咳了一声,开口:“你冷静一点正常一点。”
刘彻心里晃晃悠悠又飘出梦里阿娇柔弱不堪承幸的模样来,也提起几分性质玩笑:“有个孩子有什么不好,难道地府......”他突然愣住,再开口,声音都变了,“等等,娇娇,我记得阿酥说过,人死了到了地府还可以生活,还活着?!!!”
阿娇忍不住拍拍手:“你终于发现了了不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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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填坑ing 阿娇在地府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