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一出讹钱的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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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玉浓本来觉得单爱梅甚是可怜。儿子死在疼爱的侄女手里,本也是悲哀。
如今看来,她是活该。
显然,单海蝶出了大牢之后,就给单爱梅打了预防针了,早就给自己洗脱了嫌疑。
恐怕单爱梅还笃定了单玉浓是凶手。
这样的人,死了儿子也是活该。
单玉浓冷眸一闪,并不想理单爱梅,“真替你儿子叫屈。”
之后,单玉浓便重新看向里正。
“里正既然在,就该住持公道,难道要看着单家众多人,欺负我一个十六岁少女?”单玉浓反过来质问里正。
里正冷笑,“你不用反咬我一口。你的所作所为,便是被打,也是你活该。”
单爱梅听了这话,像是有人撑腰,扬手就要打单玉浓。
单玉浓朝后一退坐在凳子上,拿出匕首来对着自己的腿,“既然这样,那就不如报官,问问王大人,是我不伺候我爹,还是单家人阻挠我跟我爹见面!”
单爱梅楞了一下。
“你们若是敢动我一分,我就将我的腿割断了说是你们逼着我做的。反正大家鱼死网破。大不了就叫苏听尘给我收尸!”
“你这个贱人,别以为有苏听尘撑腰就能为所欲为!”单小丫破口大骂。
“你才是贱人,你全家都贱!”单玉浓一口咬回去,“瞧瞧你们这个样!一家子上下老小,七八十的有,五六十的有,专门对着我一个十六的丫头耍心计。说出去我都替你们臊得慌!”
“吃着血馒头,还不怕遭报应!”
单爱梅终于再忍不住,踏前一步掐住了单玉浓的脖子。
整个单家看笑话一样,就等着看这样的场景。
单玉浓被掐的眼泪都出来了,心想不是说好了一会余大仙过来么,怎么还不来。
那个苏听尘就是个骗子,他当时还信誓旦旦的说:“单玉浓,单家此时不会轻易动你。毕竟单柴丰的确需要人照顾。”
整个单家,其实也的确没指望动单玉浓。
还有胡氏,是真的不希望单柴丰出事。首先单柴丰是家里的顶梁柱,挣得银子可是别人的几倍。而且那是她亲生儿子,胡氏再歹毒还不希望他一命呜呼。
此时,胡氏对单老二使了个眼色。
单老二心里明白,赶忙将单爱梅拉住,“二姐,算了。这个时候,还是老大重要。你的仇,我们都替你记着。”
单爱梅显然之前被众人劝说过,听了这话,恨恨的松了手,重新返回到椅子上,不肯再看单玉浓一眼。
单玉浓喘息几口,朝里正和户长望了过去。这两个地方小官,竟然如此任由单家张狂。
单玉浓清了喉咙之后,心里也明白,单老二之所以出来劝阻,是因为单柴丰此时还躺在病榻上,需要人照顾。
包括这一家子人,都会在单柴丰病好之前,留她一条活路。
单老二拿了水杯递给单玉浓,假装亲切:“侄女啊,你喝口水,还是好好地看看眼前的情况,识时务者为俊杰。”
单玉浓冷笑一声,识时务者为俊杰?
只怕是,识了时务,迟早也会被弄死。
她看都未看杯子一眼,甩手就将杯子摔在地。
“真叫人恶心!”
单老二怔了下。
单玉浓眼里闪过一丝恶狠,“今儿我单玉浓敢回来,就没怕过你们跟我使手段。只怕你们还没胆量真的弄死我。”
这一句,气势上还真叫一众人愣了下。
“你的死期到了,还敢嘴硬!”单小丫指着单玉浓骂。
“我听苏听尘说,你儿子李元银考秀才却过不了乡试,一直在问考官套题目。”单玉浓冷冷的点播她。
单小丫一下子就禁了声。
同时,一屋子的人都没再做声。
苏听尘最近护着这个小丫头,他们心里也清楚的很。真要她有个好歹,苏听尘真的能灭了他们满门。
单玉梅突然缓缓开口,打破这僵局,“侄女你且去看看你阿爹,他想瞧你已经等了许久了。在大堂里耽误这许久时间,也是不该。”
这单玉梅素来说话极慢,语气温柔——却是出了名的笑面虎,两面三刀。
单玉浓瞧得清楚,单玉梅在户长腿上捏了一把,显然是提醒户长。
户长这时扬声说道,“有一事我却要说明。”
单玉浓瞧着户长,等他下文。
户长说道:“你阿爹生病这三日,诊金药钱,自然该是你出。此前都是你大姑姑二姑姑垫付。我看这不妥。你阿爹生你养你,你该尽孝道。”
单玉浓长长的叹了口气。
原来还在这等着呢。
“你这些长辈原是不肯要的,是我坚持替他们开口。更何况于情于理,这钱你也不能昧了去。”户长拼了命的替他们解释。
不过是要个钱,却请来户长开口,还拼命解释——又当又立!
单玉浓冷冷的笑:“如此一说,这银子,我是不能赖账了。”
“你们可曾将诊金药钱算了清楚?”
胡氏对单老二使了个眼色。
单老二拿出一张单子,送到里正面前,“里正您看,这两日花销着实不少。”
里正并未细看,又将单子丢给了单玉浓。
瞧了一眼这数额,单玉浓心里就笑了。
她回来之前,就考虑过,这一家子人,怕是想要趁火打劫,在她身上再捞一笔。如今看来,果然不假。
这纸上的数额比她从余大仙还有药房打听到的多出一倍来。
户长说:“单玉浓,如今这字据都在,你抵赖不得。”
里正说:“你总不会怀疑你姑姑叔叔吧?人家好心给你阿爹看病,你若是怀疑他们,便是大不敬!”
此时,单玉浓如果不给银子,自然落下骂名。若是核实银子的数目,就是对长辈不敬,人家好心给你阿爹看病,你竟然怀疑人家。说出去了,又是个骂名。
单玉浓拿起单子瞧了一眼,笑了起来。
她说道:“请郎中花费十一两可对?”
胡氏点头,不无得意。
单玉浓又说:“拿药等前后是四两多,也就是五两。都是在世药堂丁钱氏那边拿的可对?”
单爱梅说对,是这个数额。
“还有丫鬟使婆,请了人担着去了医馆,这些杂七杂八的花销,一两多,算二两就好。”
这日后,要用银子的地方多着呢,怕是他们已经迫不及待的等着单玉浓口袋里的银子了——一如从前拿单柴丰的银子一般。
单玉浓故意说:“总共是十七两银子。我身上的银子正好够。”
一家子人比魔鬼还要魔鬼,此时竟然生生上演一场讹钱的戏。
“我来晚了!”
门外突然听见余大仙的声音。
众人错愕间,余大仙已经进了厅门,朗声道:“这单玉浓真是一等一的孝女,特地叫我过来将单柴丰花费的银子列出来,说不能叫众位姑姑叔叔们垫付诊金吃了这亏。”
余大仙说着已经将单子拿出来,对里正户长说:“我这里的诊金前后也就三次,简单,总共三两银子,你阿爹病情还不至于担到医馆。”
单玉浓笑了,笑的更加的开心,她拖着腮帮子无辜的模样对余大仙说:“余叔叔,你可是记错了,二叔说诊金前后要十一两银子。阿爹还被担去了医馆。”
堂屋登时就静了下来。
哦还有,这余大仙可是丁城出了名的大嘴巴。 倾世医宠,神秘王爷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