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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颐都傻掉了。
明明是她才最熟悉的场景与事件,却好似被突兀地割裂了一道口子,难以控制的浪潮层层涌入,誓要将两人打翻进前途茫茫的漩涡。
而深究下来,被折磨的其实只有一位。
今天是周五,学校没有晚自习,很快空空荡荡。
没有声音的教室里,静得不像样。
程颐咽了下喉咙,委婉发问:“你希望我考上这个学校?”
那边似乎微微一笑:“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她努力回忆自己当时应该有的心理状态,十分谨慎地解释,“没到那一步,谁知道会发什么?而且我考试你又不是不知道,上下浮动特别大,还是不要给自己挖坑吧。”
“你会考上。”
程颐觉得自己快听不懂人话了,瞪大眼睛,偏偏对方还觉得自己说得很对,理所应当地拿出眼神,表示出了势在必得的笃定。
最后,她话语艰涩凝滞,等晃晃悠悠出了校门,已经完全不记得是如何结束的这段对话。
程颐回了家,勉强与外婆说了几句,就借口脑袋发昏回房间躺着,可睁眼瞧了好一会天花板,都没能让明晃晃的灯驱走心头阴霾。
乔安池怎么会知道她的学校?
程颐记得在高中时候,乔安池是从来不会关心她的,非但不关心,很多时候从来退避三舍,连听到名字都会抬手说不。
更何况他们还没进行最后的模拟考,连程颐自己都不确定未来究竟会去哪所学校。
所以,乔安是是怎么越过了当事人,提前知道了属于现实、或许并不属于现在的名字?难道他也——?!
她蓦地从床上弹起来,使劲扇了下脸。
疼。
不是梦中梦。
程颐跳下床往外跑,门乍一拉开,差点与外婆撞个满怀。外婆本来看她没吃东西,想多少弄点给端上来放着,没料到差点把碗给摔了。
她眼疾手快地扶住,里面汤水溅到袖子边,留下了难看的水渍。
“你这孩子,也不注意看外面,这么着急做什么?”
“我出去一趟。”
外婆看了眼窗外:“天都黑了,你要去哪里?”
“我……作业落学校了。”她口不择言,趁外婆没回过味,手脚并用地往边上挪,等不再被挤后便往楼梯口重,嘴里叫着,“婆婆,我保证去去就回!”
“哎,你——”身后叮嘱追着脚后跟,紧赶慢赶,总算留下了四个字,“注意安全!”
反正再怎么说,就这么个巴掌大的地方总不会出什么骇人听闻的惨剧。
程颐出门后直接往镇中心走。今天周五的关系,街上还算人多,等差不多能看到镇中心新修的商场,她便去找了个公共电话亭打电话。
乔安池的联系方式她烂熟于胸,这么多年都不曾忘记。
可电话嘟嘟地响,却无人接听,挂断了重拨,还是一样。
怎么半?
程颐是真不想去乔安池家那边找他,毕竟那便是学校的家属区,万一真遇上了熟人,传到外婆耳朵里,难保不出点什么麻烦事。
可放学发生的一切实在令她无法无视,如果今晚不能得出个结论,恐怕以后再发生点什么,就更不知道该如何招架了。
而归根结底,有这个想法,也是因她一部分的私心作祟。
于是,在电话来回倒腾了好几遍后,程颐终于决定直接登门找人。
与镇中心的热闹不同,学校家属区远远便能嗅到一股堪称“书香”的气息,遥遥看去几乎每家都灯火通明,稳重安心得非比寻常。
程颐轻车熟路地找到乔安池居住的楼栋,顺着楼梯往上窜,很快拐进了楼道,到目标门口时还特意将耳朵贴在上面听了听。
老房子隔音效果并不好,这么贴近了却一点声音也没有。
难道不在家?
程颐有些拿不准了,抬手时犹豫了片刻,而正是这样的差池,让她骤然听到里面突然想起的匆忙脚步时很警醒地往边上跳。
然后,砰的一声,一个人撞着门退到走廊。
“你走,我们不欢迎你。”屋里声音紧随其后地追出来,嫌恶又愤怒。
那人呆了呆,转瞬咆哮:“乔安池,我是你爸!”借由头顶与屋内的双重光照,能很清楚地看出这人衣着凌乱,似乎刚经受了一番混乱的推搡。
而他羞恼着,不经意地往程颐所在的地方一扫,眼神顿时如恶狼一般:“小地方就是小地方,害人不浅!”
程颐不由后退。
而乔安池追出来看见,一个箭步将她挡在自己身后,同时冷冷开腔:“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一辈子留在这里。”
程颐从没见过他与谁这样剑拔弩张,偏偏对方还是他的父亲。
乔父显然气急,却不好对儿子真的做出什么过激之举,嘴上愤愤嚷了几句转身就走。
这屋子的动静太大,已经惹得左邻右舍悄悄开了门缝来瞧,程颐被两边微微的光影弄得心慌,没等回头的主人家开口,自己先把人往屋里推:“走走走,先进去。”
乔安池完全没料到她会反着赶自己进屋,踉跄几步,又顺势抓住了她的手,也带的她直挺挺地往他怀里一撞。
哐当,两人一上一下,在地面叠出了诡异的造型。
乔安池备受冲击,背部痛得什么都顾不上想,而胸口的脑袋也一动不动,时间久了,他心里也无端打起鼓。
“你——”
可话刚开口,那脑袋就抬起来,正对着他眯起的眼,没头没脑地问了句:“乔安池,你会死吗?” 苦逼男配带不动